#12-07
集团研究所派过来的几个人，其中还有个女的是吴海波他们的科长，叫章楠，江苏人，个不高，只看头。是个美人，但身体有些发胖，有点像堆出来的雪人。脾气暴躁。一点就炸。
吴海波也纳闷。那么娇小的身体里。只能放出那么大的脾气。压力是从上往下直接压下来的。一级压着一级。
“卢维，你看前面是谁？”曹小红问到，曹小红个子有1米85，卢维站在他身边，头只能到了他的肩膀。卢维一直想买个移动硬盘。能放一些资料，但一直没舍得，一个40g的移动硬盘，给1200块钱，忍了很长时间，也没舍得买。正好周日下午有时间。曹小红也想买一个。两个人就一起到了电脑城。
“哪儿呢？”卢维问道。
“前面你看不见。哦，是你看不见。个子太矮了。”曹小红书。
卢维走到了旁边的台阶上。一看。那不是张国鹏吗？
“我看着也像。”
“看旁边的那个。两个人还手拉手。”曹小红说。
“我靠，这么快。”卢维心里想。
“旁边的像章楠。”卢维说。
“咦，两个人怎么分开，你低下头还看见你了。”
“不会吧，”曹小红转过了，神散到了旁边的商店里。
“张国鹏是老员工。来公司一年多，去年曾去研究所，学习了半年。看来半年收获不小。”
“不过他俩倒是挺合适的，一个一点就着，另一个打的半死也憋不出一个屁。”曹小红说着笑了笑。眼见的张国鹏朝他们走过来。他的脸还泛起了红晕。
自从集团研究所派过来十几个人，电信局就在办公室里给那一条宽带，用于开发从公司服务器上取版本的源代码。也用于现场员工收发邮件。钱学龙自己掏腰包，买了个5个口的小hab，hab上接满了网线，卢维只能等他们回了酒店，才能上网看看消息。
“我操，炸了炸了炸了。”周英奇浏览的网页，那天正好911。电信局里的人一下子聚集了起来。一遍一遍的放着。美国双子塔两架客机撞毁了的画面
“这他妈是啥脑子，能想出这种办法”周英奇说。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他们干活去”钱学龙走了进来。上个月系统并行。还是以失败告终。数据转换还是有些问题。特别是对老系统的库表结构。和表之间的联系。研究的不透彻。而且转换后的系统运行缓慢。只运行了两天。就重新启动了旧系统。省级的系统人员太多。局方建议还是从各地州开始。
“钱龙没啥事儿，要不我们回吧。”周英奇关掉了笔记本的浏览器。确实咱们没有什么事。每天上网打游戏。看电影。钱学龙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开发部的人都有脾气。一不高兴就辞职。
“你们以后要是没事儿。直接回宾馆。宾馆也有网。在这里上网打游戏。局方也不满意。”钱学龙说。
“每个功能口最好都带上一个人。将来你们走了，他们也好接起来。”
“回宾馆喽。”周英奇有些不高兴，收拾起了电脑。
“回沙宾馆走后不到业务大厅。那里可是美眉成群。”廖志军站了起来。拉着周一起向1楼走去。廖志军系统部的。一码1米75的个头，身体匀称，8块腹肌。关键人长得也帅。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衬衣。牛仔裤刚刚合体，居然没有机子皮带。衬衣只系了三个扣子。露出了那两块胸大肌。
“算了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想你们去祸害良家妇女。”周英奇说。
“走吧，回宾馆有球啥意思。还不如去看看美女。”廖志军说。
不一会儿。原来坐的满满的座位，居然空出了七八个。
卢维在省局待了一个月，马上到了。会计师考试的日子。当时出发前。就告知过范工。范工也同意。反正来去的车票钱都是集集团报销。只是一直没有和钱学龙说。
“钱总，我明天想回一趟家，参加考试。”卢维说。
“这马上就要上线了，你又是做资料的。”钱学龙多少有些不满意。
“我来以前已经和公司说过了，就走三天。我考完试就回来。”
“那就给你三天假。订票了吗。”钱学龙问道。
“票还没有订。”卢维说。
“我通知昆明办事处的给你定。来往的机票都给你订好。不过你最好把工作交代一下。”钱学龙说。心里也有些忐忑。人员流动大。项目进展慢。
“那我交代给谁，”卢维问道。
“交给吴海波吧。”钱学龙说。
“别归我，我手头事还多着呢。”吴海波有些不满意，
“刚转正你就长脾气了，你们可都记着。你们的考勤都在我这里。”钱学龙开玩笑的说。
“康为。你给订个票吧。看看能不能打个折。”昆明办的康维走了进来，钱学龙说
“去哪儿，你回南京啊？”康为问道。
“我回家，”卢维接话道，
“刚来一个月就回啊，”康为说。
“回家考试，考试完了就回来。”卢维补充的说，从钱包里取出了身份证。很快票就订好了。卢维的钱不够。就只买了回程的票，来的票到时候再说吧。
“妈，你看谁回来了？”卢维回家时并没有通知妈妈。想给妈妈一个惊喜。下了飞机，本来想先去公司报销，后来想了想。去了公司马上就得上上半天班，索性直接打车回家。卢维到了家。已经下午1点多。这个点儿妈妈一般都躺在床上休息。罗伟拿拿起钥匙，轻轻的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四儿你回来了？回来也不告诉一声。我给你做饭去。”卢维妈妈的眼里。露出了惊喜。一个月不见，妈妈的头上白头发多了许多。
“我哥他们一般也不回来。”卢维把包放到了小家的床子上。吴炜从昆明出发时。就在机场旁边的商店里买了一些37和天麻。又买了一些酸角和云南的特色的水果。糕点。
“妈，这是给你买的。”卢维拿出了一份糕点，用剪子剪开了口，拿出一块儿，放到了妈妈嘴里。
“你别做饭了，飞机上吃过了。”卢维说。
“吃过了就做晚饭。晚饭给你烙韭菜盒子。”我为妈妈满脸笑容。
卢维走到厨房。厨房水槽里堆着一堆用过碗筷。高压锅里放着不知啥时候煮的的稀粥。炒瓢里剩了一半菜。胡萝卜炖白菜。
“我哥他们就没回来，”卢维问道，
“他们都忙，嗯，上个月回来过一次，”卢维妈说着，拿起了面盆，开始和面。
“我姐呢，她离这么近也不来看看你。”卢维问道。
“他上班也累，前两天还来了，他从电话室调到了传达室，每天要分家报纸书信。我这里又没有什么事。”卢维妈说。
“你这回来就不走了吧？”卢维妈妈问的。
“还要走待个三四天。我是回来考试的。下一次可能得半年才来回来了。”卢维说。
“哦，”卢维听得出妈妈有些失望，父亲去世后，就妈妈一个人，每每天打过去电话，总是那简单的几句，还有听到客厅里那那个三五座钟，咚咚地响着。
考试只用了一天半，试一考完，卢维就去了单位，钱学龙给卢维评价很高，罗伟当月就转正。公司给卢维办了一张银行卡。工资也打在了卡上。出差补助，得报销了才能发。可是酒店的票据还没有拿上。只能回到昆明后。再把相关票据寄回来。
“妈，我给你留下了5000块钱。”龙伟从单位回来的路上。拿的工资卡到银行取了5000块钱。这是第1个月半的工资。卡里还剩了2000块。
“四儿，你不用给妈钱。妈有钱。你挣了钱自己攒起来。”卢维妈高兴的说。
“对了，忘告你了，这条路要扩建了，正好咱们家在规划区内，听说也就这一年的事。学院在前面的路口买了一块地打算盖家属院，拆房子的时候可能腾换。”卢维妈说
“行，你定吧”卢维说
“妈妈的工资涨了300块，我跑了好几趟，找院长。才给办了，我本来就是退休职工，怎么变成了临时工？我还在找他们去，我的医保还不知道他们怎么给办的，” 我给妈妈说。
“妈，你身体好比啥都强，咱又不是没钱。过不下去了。你别生气，弄出一身病。像我爸一样。为了那老家的房子。唉，不说了。”卢维有些伤心的说。
“我没事，我不生气。我就是有空我就去找他们。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我上了30多年班。”卢维妈妈说。
“谭阿姨给你介绍的女朋友了，要不你见一面吧。”卢维妈妈说。
“我马上就走了。下次吧。”卢维搪塞道。
“唉，下次下次。妈也不知道能等到你结婚。”我给妈妈叹了口气。
公司又招了几个新同志。这次成了卢维带队。只在公司待了一个月。人还没有认全。无为已经是老员工了。
去昆明的飞机票，能赶到旅游旺季，不光价钱贵，还难买。就给大家订了火车票。太原没有直达昆明的火车。就给订了北京到昆明的火车。车票都是同一个车，临近的两个包厢。卢维也是上了车才相互认识了一下。这些新员工都是新招聘的应届毕业生，家都是太原的，在公司培训了一支一个月。走了两个。第1次出门很是欣喜。
出发前一天。罗伟到了超市。买了很多平遥牛肉。留在家一部分给妈妈吃，自己也带上了一些，新买了一个红色的旅行箱，崭新的有点扎眼。下午又跑到电脑城，思前想后。还是舍不得那1200，买一个40度的，3.5寸的移动硬盘。买的5.2寸的硬盘盒。家里三年前买的机器，后来升级了，空出来一个4.3G的硬盘。装到了移动硬盘盒上，用于拷贝东西。
这次去北京。还给北京办事处的同事捎一些设备。卢维他们一到了北京。北京办事处的人已经在出站口等他们。几个新员工抬的几个设备。给了北京的同事。北京去昆明的火车是下午1点，北京的同事带他们去单位吃了饭。又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
卢维刚到了昆明。还没到了酒店。钱学龙的电话就来。
“卢维。你今天直接去玉溪吧。这个月那里要上线。我们的人已经派过去？”
“我们的人谁在那？”卢维问到，
“曹小红和李强。本来国鹏也在那，昆明这里，”钱学龙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卢维明白了。只要章楠在，张国鹏就会在哪里。钱学龙是不想拆散这对鸳鸯。
卢维到了玉溪，张国鹏的房间没有退。卢维续上了。
“卢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快忙死了。”卢维住到了宾馆里。晚上李强和曹小红敲了门。卢维让了进来。
“就这情况能上线，真是。天天加班十一二点。真累死了。”曹小红说。
“这里项目经理是谁？”卢维问道。
“江野。南研所的人，不过我看他对系统并不熟悉，好像是新招的。”李强说
“咱们项目经理不是张国鹏么。”卢维说。
“是啊，就是他呀，唉，一言难尽。每周六都得回一趟昆明。”曹小红说。
“人家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李强在旁边说着。两个人哈哈笑起来。
“那你们觉得下个月能上线。”卢维问道。
“只要资料转的好，努努力还是有希望的。”曹小红说。“这里的系统和省城还是不一样。有区别。”
“南研所的人还是打游戏，看电影。”卢维问道。
“上一次让王局骂了一顿，老实了，局方反而信任咱们，不信任他们。咱们的人老实上班就干活。”李强说道。
“咱们努努力，争取能上线，也为咱们山西公司争口气。钱学龙还表扬了你们。”卢维说着多少有点违心，钱学龙只表扬了他自己，至于其他人。范工也没说。
“卢工，咱们报销怎么办，”李强问到。
“就按公司的规章走。”卢维说。
“住宿怎么办呀，”李强问到。
“出差咱们都是为了赚点补助，找点票，然后按标准去报。只要咱们能让系统上了线。其他的都是小事儿。”卢维说。他心里也忐忑不安。公司给人每人住宿150。他们租住的宾馆。也就七八十。财务真的允许他们这个报吗。管他呢，到时候再说。上了线。怎么也好说。上不了线。这钱够呛。
“卢工，你终于来了。”卢维和李强，曹小红一行三人，刚到了电信局，江野就迎接接上来。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标准的蓝色西裤，配着雪白的衬衣。玉溪天气不冷不热。绿化的也好。空气里少了北方尘土味儿。白衬衣，几天不洗依然是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