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总裁豪门>世事心尘>第9章 家事纷争9-06

#9-06

卢维来了第3天。早晨刚起床。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着书。书是昨天从楼梯口拿的。不知道为何。通往2楼复式房的楼梯上。摆满了书籍。人要上楼得侧着身走上去。

卢维正看的时候起兴。就听房门一响。在客厅里玩耍的。品健和品盛。直接冲到了门口。

“大伯回来了,给我带的玩具呢?”品盛问道,抱住了他大伯的腿。

先让我进去,在箱子里。友博和志雯。也从2楼楼梯走下来。楼梯上书不知何时已经搬回到房间里。

“大哥你回来了?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回?”友博问道。下了楼。志雯也跟着下来。卢维也从屋子里出来。

“这位就是。”友博大哥问道。

“卢维。你好。”卢维一直想不出该怎么去称呼他。

“这是给你买的新玩具。”友博的大哥从拉杆箱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汽车模型给了品健。

“这是给你的,你不能贪玩,得好好学习。看你哥哥上个月考试。考了95分。这就是奖励。”从拉杆箱里取出来几本幼儿画册,递给了品盛。品胜撅着小嘴,说了声谢谢。

“还有呢?看这是什么?最新的奥特曼,给你打怪兽去。”两个孩子各取其所需。到旁边玩去了。

“走着匆忙。买了四罐茶叶,这是台湾特产阿里山高山茶。帮我带回去。谢谢你的每年给订的酒。”友博的大哥。说着从拉杆箱里取出了四桶茶叶。递给了卢维。

“谢谢。”卢维接过茶叶,闻到了淡淡的茶香。但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他大哥,你是哪年的?”卢维问道。问出这句话,卢维就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可能是这两天被叫成叔叔和叔公。很有面子。其实。对于他大哥来说。并不认为卢维是他们家亲戚。何况隔的又这么远。

“71年的,你呢?”他知道了卢维的意思。

“我70的。”说完卢维就后悔。本来就不应该问。毕竟两个人差距有些大。人家是家大业家的公子。管理的自己家族事业。卢维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

“那我应该叫你大哥喽。”他大哥说。

“不敢不敢。”卢维手捧的那些四桶茶叶,不知所措站在那里。

“大哥,一路上累了吧,你先到屋里休息吧。” 友博的话打破了僵局。卢维拿的茶叶进了屋。放到了自己的双肩包里。

下午他大哥就出去办事儿去了。听友博说。去拜会一些朋友和客户。既然是拜会,肯定不会两手空空。

他大哥到了晚上也没回来吃饭。一直在朋友那里。凌晨了才醉醺醺的回到家。

他大哥没结婚。听志雯说。以前有个女朋友关系很好。就打算定亲。可是他妈不同意。安不当户不对。至少也得娶一个良家妇女。他妈反对娱乐圈的演员做自己的儿媳。事情就不了了之。他大哥就单身到现在。把品健和品益就当做了自己的儿子。以及家族的产业。也有了继承。他自己也时常买醉去。

第2天一早。卢维就起身了。走到大伯的房间。大伯已经睡去了。

“不用打搅他了。护工说昨天又闹了一晚上。”友博说。“再说他已经记不起刚才什么人来看过他了。”

卢维又看了一下复式楼。他大哥的房间,友博我看出了卢维的意思。

“叔叔,我大哥就是那样子。昨天回来了,酒喝多了没起来。”

也好。真是不知道见了面该怎么称呼他。叫他什么都感觉有些别扭。卢维心里想。

天还没亮,亚朵酒店旁的机场大巴,停在了院子里。 酒店里开了一家便利店。卢维买了一些果脯和糕点。准备带回家去给妈妈吃。

飞机是早上9点的。细算下来,时间紧紧张张。机票是定的,不能改改签和退退票。卢维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车准时出发。车上只有卢维一个人。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没睡。思来想去。有些后悔。应该走的时候带上妈妈来。盘算的,等到回去,过了年先把工作安定下来再来一趟。

下了机场大巴,卢维就冲了出去,还有40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机场里堆满了人。卢维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问讯处。说自己快赶不上飞机了。问心处走出了一个空姐。一路小跑带的卢维到了安检处。快速通过了安检。到达登机口,登机口已经关了门,空姐拿出对讲机。通知了地勤。快又跑过来两个小女孩。检了票。开了门。卢维冲上了飞机。飞机关了舱门,缓缓的滑行。天阴着。预报的有雨,一直没下。坐了这么多次飞机,还是第1次,差点晚点。

卢维看着,阴沉的天。就像此刻的心情。人生出来就得面对死亡。死亡是所有人的归宿。不分贫穷富贵。不分等级。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对你有所偏袒。也不会因为你浪迹天涯。也很难逃避。历尽沧桑,92年的大伯。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手里紧握的。是那张泛黄的照片。是抚养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兄弟。历经坎坷的的大伯饱经风霜。心里又藏了多少未知的秘密。渐渐的飘散在了风里。飞机越飞越远,离大伯也越来越远。天空渐渐的乌云少了,突然出现了个圆形的彩虹,彩虹里还有一架飞机。卢维掏出手机就想拍下来。头等舱的门帘一掀。一位空姐走了出来。看到卢维正在打开手机。轻声的说道。“飞机全程禁用手机。”卢维仔细一看。就是那最后关门的空姐。关门时还差点夹住卢维的包。卢维又收起了手机。

“切,回来也不告我一声。”卢维走下了飞机。卢维的侄子在机场里等他。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的飞机?”卢维有些吃惊的问。他就没有告诉侄子自己是哪个航班。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龙龙问说着。

“你也就是个小屁孩儿。”卢维说

“那是,大爷爷情况怎么样,”龙龙问道。

“情况不太好。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情。抽空你和你爸他们都去一趟吧。”卢维说。“对了。志雯有两个孩子。你们去时买些玩具带过去。”

“你今天是上班?你去工作吧,我坐大巴回去”卢维说。两个人已经到了机场出站口。一股凉风吹来。卢维浑身哆嗦。从双肩包里取出了羽绒衣。又拿出了一罐茶叶。给了他侄子。

“我是谁。这还能让你坐公交。走,我派个车把你送回去。”龙龙开玩笑的说。接过了茶叶,放到自己随身的包里。

“拉倒吧。你是刚上班的小屁孩儿。有个屁的专车。”

“你别小看人啊。等等我马上给你叫。”龙龙说的手机说着。拿起了手机。打了过去。“唐师傅啊。我在出站口呢。咱们回吧。”说完一脸傲娇的。把手机收起来忘到了内衣口袋。不一会儿,类似一辆考斯特的中型面包车停到了门口。龙龙坐到了副驾驶。卢维上了车。车里除了司机和他俩,但没有其他人。

“小卢,这位是。”司机是一个50多岁,戴了一个棒球帽,说话时就递过来一根芙蓉王。

“这位是我四叔,他的管理局。”龙龙是像在介绍一个很大的人物。

“我不抽烟。”卢维摆了摆手。司机自己点上烟,打着了打火机。车一溜烟抽了就走上了高架。

“师傅出差回来。没带什么。这个糕点和果脯。回去给娃娃吃吧。”卢维从背包里取出了一袋子果脯,还有一盒糕点。

司机连说谢谢。龙龙白了一眼卢维。哪有领导给下属送礼的。两个人很快就唠上了单位的事情。

“你说说。王处长。马上要升副厅。这可好。空降来了一个。升不到副厅他就退居二线。退居二线。哪怕把待遇升上去也行。你说说找谁说理。”龙龙对着司机说。

“你说。咱们单位都是领导。就你这和新招的两个小兵。我可听说了,领导很看重你。”司机抽着烟,把驾驶室的窗户打开了条缝,把烟灰弹到了窗外。一股凉风吹了进来。昨天这里刚刚下了雪。路很滑。雪还来不及清理。上面是高高低低的车辙印。

“听说咱们部门要划归到海关了。还要裁员。大家都是公务员,谁裁谁呀。”司机问道。

“那是。就拿你来说,你也是事业编啊。”龙龙说的。

“哎,小卢啊,沈主任的事儿怎么样了”司机问道。

“哦,你说老沈啊。你说说他。几十岁的人了,马上就退休了。擦啥玻璃,你说挣那么多钱。干啥去了。这可好,2楼擦玻璃摔到了地上。”龙龙说。

“是啊。老两口挣那么多钱。不过我听说她女儿在法国上学。”司机说。

“老沈家有钱。”

“工伤给报了吗。”

“本来就不是工伤。让我怎么报。”

“我也是走走过场。”

“沈主任,昨天出院了,还是我开车去接的。这下摔的挺重。得在家里面呆上呢,10天半个月了。”

“10天半个月。他不止。他住院花了不少钱。腰摔坏了。现在还打的夹棍。”龙龙说。两个人就一起唠的,单位里的事情。

“师傅,我快到了。”中巴车下了高架。再过了一个红绿灯。就到了卢维妈妈家的小区。很快就停到了小区门口。

“你不下去看看奶奶,”卢维问道。

“我昨天值的夜班,今天先回家休息。初五都我带的孩。一起去看他。”龙龙说。

“你记得尽早去看看大伯。”卢维和龙龙都下了。说了两句。龙龙又坐上了车回家去。

“老娘我回来了。”卢维开了门。妈妈正坐在听客厅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中央台正在转播的春节联欢晚会。

“你回来啦。”卢维妈妈面带笑容。“你大伯怎么样。”

“还好。就是不能走了。”卢维没有告诉妈妈的实情。

“不行把他接到咱们家,我来照顾他。”

“他孙女照顾他挺好的。上了班,完了我请年假。咱们一起坐飞机去看我大伯去。对了,龙龙初五过来,他们家三口。

“真的,那你得再从我的工资卡里取点钱。”卢维妈说。

“好。你手里的钱怎么就都花完了。”卢维好奇的问。

“花我的钱又不是花你的钱。我给你捏饺子去。”卢维妈妈站了起来。去厨房忙碌起来,面和馅儿都是现成的。二哥二嫂来过。

不一会儿,一盘热腾腾的饺子,就摆在了餐桌上。卢维从包里取出,给妈妈买的果脯和糕点放倒了茶几上。做到了餐桌前,妈妈取了一个小碗,倒了一小碗醋,又加了两勺老干妈。递给了卢维。两个人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有默契。

“妈不用管我了,你去看电视吧。”

“唉,眼睛也看不清,耳朵也听不清。”妈妈说。

“过几天我给你配个助听器。”

“人老了。不中用了。”

卢维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饺子,洗了了碗筷。把碗放到了碗柜里。看见妈妈。手拿的剪子,打开了,卢维买的糕点和果脯偷偷的尝了起来。

“谁让你吃的,那是我给我丈母娘买的。”卢维逗着母亲说。

“娶了媳妇忘了妈。”卢维妈妈笑着说。

“妈,少吃点。你有糖尿病。”

“没事儿,我晚上再多打两格。”说的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这个饼子不错。你也尝一尝。”卢维。妈妈从糕点袋子里取出来一个,递给了卢维。

“我吃饱啦。”卢维答道。

“老娘,你可不能有事,你走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改怎么办。”卢维想起那个等于没有用的老婆。心中不免悲伤起来。

“人人都有家。我的家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