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总裁豪门>世事心尘>第9章 家事纷争9-03

#9-03

“大伯你怎么了,”自从中午在。王伯伯弟弟家吃了饭。上了好几次茅房,那时候家里还是蹲便。爸爸怕他不习惯。而且也70多了。就给他买了一个坐便椅。厕所不大。不到一平方米。当时条件也差。家里擦屁股的纸,都是把一张报纸撕成一一块一块的。大伯,每次来都会带上一大堆手纸。雪白雪白的。大哥又是开玩笑。高级屁股像高级纸。

“中午吃的不合适,又拉肚子。”大白说的,又冲进了厕所。待了好久才出来。

“我去找赵大夫给你看看。 ”卢维妈妈说,

“不用,又不是啥毛病。”大伯从厕所出来,躺到了床上,好汉子架不住三泡稀。在厕所上的都有点腿软。

“我给你拿点药吃。”妈妈正打算给大伯拿些药。这些药是大哥从厂里拿回来的。氟哌酸。就是治拉肚子。

“我不吃药。我带着呢。你看这是治高血压的,这是治血脂的,这是治腿疼的。”大白从他的行李中拿出来个药袋。要是台湾开医院开的。不是一瓶,是几种药都放在一个分装袋,一个小袋子,上面写的名字,服药时间,周一周二一直排到周日。

“我们那里看病不要钱,挂个号就行,每次都开这么多药,浪费。”大伯说。

“医生不让你喝酒。你不听。下次住院没人陪你。”大妈在一旁也是唠叨。

“唉,不是这个腿疼。其实我没什么病。”

“血压高,血脂高。”来我给你量量血压。大妈从箱子里取出来个血压计。卢维也是第1次见到。那个旧的水银血压计。走的时候就留到了家里。

卢维印象中,大妈就来了三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来到回大陆。虽然大妈个子不高。岁数比大白小七八岁。只要出门,就画着精致的妆。穿着得体。洗完头自己拿电子卷发器,做着自己的头发。用电吹风,吹干头发。那个电吹风可以折叠。很小巧。后来也给了卢维妈妈。

大伯有一段时间。演话剧。经常跟着团去在台湾演出。还上了报纸。每次上报纸。都把当天的报纸带到大陆。给我们看。

大妈不来,大伯倒是经常来。有时一年来上一两趟。他最疼爱的一个孙女嫁找了一个做生意的。家里很有钱,后来到中山做生意。南方人就是能打拼。商学院毕业后,就在中山建厂。他孙女也跟着过来。大伯有时候回来。就去他孙女的厂子里呆着。后来妈妈才告诉卢维。大妈已经离去。台湾大哥喜欢上了六合彩。就像中了毒瘾。骗大妈说要做生意,就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出去。大妈和大伯的钱。各管各的。大妈做了担保,到期也没把钱还上。台湾大哥花了那么多钱买六合彩。也没中了多少。要债的人天天躲在家里。后来就听说大妈跳了河。后来大伯。就一个人没落的来大陆。喝酒的次数就更多了。眉毛也白了。但走路带风。腰挺直的。

台湾大哥后来离婚了,再后来又两个复婚。大伯很早就给他买一辆车,后来他女儿结婚,换了一辆日本进口车。算下来好一百万新台币。开了没两天,遇到了一个熟人。下车还没俩聊两句。就被另一个人开走了。在找件事。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壳子。扔在了郊区。

很多事情都是从妈妈口里陆陆续续说出来的。

台湾大哥并不是大妈是亲生的。只有小女儿。和那个飞机失事的儿子。是大妈的。

大伯大概85岁后。就再也没回大陆。最后回大陆时。那时爸爸已经去世,妈妈也浑身是病。每个月芦苇会定期给大伯打电话。电话里还是那个自信的老头。电话里有时听说他自己还自己骑着摩托车去医院看病。就让卢维心一惊。卢维也想去台湾看看。但工作很忙。那时候去台湾探亲手续也比较麻烦。一直就没有办理手续。总觉得来日方长。日子就像风一样飞逝而去。每到年底,芦苇都买上两箱酒。寄到中山。让他送你回去吃,带给大伯。

台湾大哥和大伯回来过一次。那是第2次去老家祭祖。后来也再也没有来过大陆。台湾的姐姐。来过大陆。那次是去北京。看亚运会。正好赶到下雪。卢维的姐姐也去了北京团聚。姐姐回来说他见到雪太兴奋了。他在台湾就没见过下雪。

大伯最后一次回大陆。是2015年。记得那年除夕放假前的几天。突然接到一个中山的电话,电话是台湾大伯的孙女打来的。

“叔叔,我是志雯。大伯回到大陆了。在我这里。”大伯已经有5年没再回过大陆了。原因就是身体不好了。时常要去医院。

“让大伯来太原吧。”卢维还以为还是那个精力充沛的大伯。那腰杆板直的大伯。

“他去不了了,他瘫痪了。日子也不多了。这次回来是想见见你们。”这志雯有点哭腔。

“好的,我马上订票。你发个地址来。”卢维心里波涛汹涌。

志雯夫妻在在中山开厂。大白晨带着他俩来太原。住了两天。后来二哥又租了一个车,陪他们去五台山转了一圈。多少有些印象。他在中山开厂。卢维他们就没去过。一方面毕竟隔的一代。也不想给人家找什么麻烦。

“叔叔,就是你每次寄酒的那个地址。”哦,我忘了。

“好,我马上订机票。”

“你订好机票告诉我们航班号。让友博去接你。”志雯说。

“对了,我姐就在广州,他儿子定居广州了。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先去你那看看大伯。”说完卢维放了的电话。

那时候卢维结婚也只是电话上通知了大班。大伯要给钱卢维拒绝了。家里的生活环境已经好了。不比以前。那些年月多亏了大伯来帮衬的家里。到了该得到回馈的时候了。但已经风烛残年。日子已经不多了。想到这里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那时候卢维结婚还不到两年。连跟前去丈母娘家。买了一些东西。他老婆上班。还和卢维打的冷战,本想带他一起去见大伯,也就没了那个兴趣。定了一班飞广州的飞机。晚上写下了这首诗。

无题 今天赴广州前题 乙末正月年初一

昨夜烟火映苍穹,

对饮花开别样红。

醉眼朦胧悠闲日,

今宵已逝离别愁。

妈妈知道大伯回来了,也想去见一面,可是他也在床上躺着。每天还得吃药打针。吴炜本想带他一起去。犹豫了一下,也就没带他。到现在多少有些遗憾。

卢维的外甥。大学毕业就考了研究生。上研究生时,又做了一年交换生,去美国留学。本来想继续到美国深造。他妈不同意。催着他赶快结婚。芦苇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儿。是在婚恋网上认识的。交往了半年就结婚了。是一名博士。结婚一年就生了小孩。我姐和我姐夫去广州。是去帮他们带孩子的。那时我姐刚退了休。我姐夫上的班,退了休又返聘了一年。每到放假时,两个人就都去了广州。

在家过年的。只有卢维和卢维的妈妈。

“妈,我大伯来了。在中山。要不带你一起去。”卢维回到家。走进了妈妈的房间。告诉了大班的一些消息。

“不去了,我身体也不好。”卢维妈妈知道这次不见面,就再也见不着了。多少也有点感伤。

“年夜饭还有。我二哥说明天就回来了。我去广州待两天就回来。”

“老大还是不回啦。”卢维妈问道。

“他回他丈母娘那里去了。前天晚上来的。你已经睡觉了。冰箱里的菜。就是他给你买的”卢维说。

“哎,就知道乱花钱。”卢维妈说。“你去吧,妈没事儿,还能动。”

说的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点钞票。那叠钞票是给重生们的压岁钱。

“过年了,你带点钱过去。志文好像生了两个小孩。娃娃的压岁钱你可不能短下。”卢美妈妈说。

“妈,我知道我带着钱呢。这钱还是留给蛋蛋吧。”蛋蛋是二哥的儿子。已经上小学了。

飞机起飞前天还阴着。下了一点小雪。延误了一个小时。到了广州已已经是晚上8点整。机场坐的机场大巴。到了姐姐住宿房间的附近。

从太原出发,还穿着羽绒衣。到了广州,只能到厕所脱了羽绒衣换成了 t恤。外面又穿了个蓝色新衬衣。走以前,卢伟就做好了功课。姐姐说这里很热。不太带太多的衣服,

“姐夫,我到了。你在哪。”到了附近没有看到姐姐姐夫。他们租住的房间是广州的城中村。晚上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就在你前面,前面的天桥上。”卢维抬头一望。姐夫穿着一个二股劲。 一只手晃着另一只手接的电话。

“我和你姐一直在等你,按理说这个飞机应该下午就到了。”姐夫说着。带着芦苇向出租的小区走去。

“差点来不了,太原下雪,后来延误了。”卢维说。

“大伯情况怎么样。”卢维问道,

“唉,情况不好。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情。”姐夫说

“走你姐给你做的馅儿饼,马上就到家了。”姐夫岔开了这忧伤的话题。

卢维趁他转过头。摘下了眼镜。擦了一下掉落的泪滴。

“你家孙子还挺好的。”卢维问道。

“挺好的。这不他爸他妈带他去深圳去了。”卢维的姐夫说道。

“我们是昨天一家子去看的大伯,大伯那会儿很清醒,特别高兴。你这次来,大伯更高兴了。”姐夫看的卢伟带着那瓶放了5年的30年陈酿汾酒说。这瓶酒是大班最后一次回乡时,卢维给他买的。他走后就没舍得喝,一直放了5年。酒也想他。

姐夫把芦苇带到了一个小区,用钥匙开了小区门。家家户户,窗户都安装的防盗窗,就像一个个监狱,居然楼道里面还有铁门。开了两道门才进了家。卢维还以为他们一直和他儿子们住在一起。看到这个旧房子。有些诧异。

“四儿,你可来了。本来打算做上一桌饭,毕竟过年了。前两天去大伯那里跑了一趟。”姐姐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坐好的韭菜盒子。放到了微波炉里。

“姐,这就是你给你儿子买的房子。”不为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不是。他的房子离这儿还有七八百米。这房子是他给租的。他那房子可小了家。住不下来。”姐姐说着。又从电饭煲里盛了一碗稀饭。放到了餐桌上。

“你没有和你儿子们住在一起,”

“没有,儿子们怕和他媳妇儿吵架,就分开住,分开也好。少了一些矛盾。毕竟生活方式不一样。”姐姐很满足的说着。

“这是给欣一的压岁钱。”芦苇从皮包里取出了五张崭新的一百元钞票。递到了姐姐姐手里。

“不用,四儿,他们有,不缺这个。”姐姐说。

“是给他的,不是给你。压岁钱还是要给的。”卢维把钱放到了餐桌上。姐夫收了起来。

“那我替欣一谢谢你。”姐姐说。

“你先吃饭。明天咱们一早。坐班车到中山。一会儿你和你姐夫睡这个家。我回我儿子那里。”姐姐说着到厨房洗了碗筷。

“我走了,明天早点起。”

窗外的霓虹闪烁,透过薄薄的窗帘,家里还一片光明。1室1厅,1厨1卫。小小的一个出租屋。只有一个双人床。嗯,简单的旧家电。就是租给打工人的。

姐夫躺下就着了。不大的呼噜声。搞得卢维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到了凌晨才睡了一会儿。姐夫早早的就醒了,去街上买了油条和豆豆腐脑。提着塑料袋回来时,卢维正在洗漱。

“四儿,早餐给你放到碗里了,我刚才已经吃过了。你吃完我打电话叫你姐出来。咱们一起去中山去。”

“你怎么不吃?”

“我在外面吃完了。这都是你的。”

姐夫说的。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把整袋的豆腐脑放到了碗里。把塑料袋铺开。吃完把塑料袋一扔,就不用洗碗了。

说是油条比北方的细。4根油条,只吃了半饱。喝完了豆腐脑。多少才填饱了肚子?

坐上第一班到小缆的大巴车。天才刚刚亮。车还开得飞快,左摇右晃。很快卢维就睡着了。

“志雯,我们快到了,”车快到汽车战时。姐姐给志雯打了个电话。

“你们就在车站等得,我们马上到。”

卢维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姐夫接过了,卢维手里的那三瓶酒,两瓶酒。使卢伟从家出发时。在家旁边的烟酒店里买得。青花瓷15年陈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