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
陈老师刚成立的公司，柴荣就到了。一个跑业务，一个搞技术。才有了公司的起色。公司的资本都是陈老师投入的。但公司是两个人一起干起来。公司是赚钱后。在高层里买了三套房子。后来业务扩大。要把公司所在地的那个房子到旁边坐了下来。柴荣住的那套房子。只是口头说是奖励给柴荣。自从王刚来后，王刚能说会道，又懂技术。深得陈老师喜欢，也为公司出了不少力。陈老师只是承诺。公司发展后再给他买套房子。但来公司两年了。公司业务蓬勃发展。买房子的事儿没了音信。王刚也不高兴。不过在陈老师的面前。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意思。
上下班比较自由。想走就走。常常和陈老师出去谈业务。那时手机才刚刚进入了中国市场。移动业务才刚刚发展。程老师给他们配了传呼机。通信费用公司来报。最先自己用的一个摩托罗拉的大哥大。再后来移动通信技术由模拟转成数字后。给他俩一人配了一个诺基亚的手机。当时能拿上手机的人极少。一方面为了撑门面。另一方面也为了留住他们的心。老板自己买了个摩托罗拉的翻盖机。几台手机的费用一年也不少。柴容一般不出去，没什么太多的业务。只是王刚的手机。每月的费用比较高。有时比陈老师的还高。程老师多少有些心疼。只能拐弯抹角的提醒。
从去年开始以后，公司的业务量成倍的上去了，揽了老家暖气片厂的食堂管理系统，还有个学校的多媒体教室监控。今年干完。就能买这样的车了，开着面包车去谈生意有些跌份。被客人看不起，觉得公司没实力。买车的钱其实早就有了，那答应王刚给他买房的资金，王刚也不知道从哪套出了小雨公司有笔钱是打算买房子的。王刚期盼了半年多，也没有下文。
暖气片厂的第1家绝对不能做坏了，一旦做坏了，其他三家就能再和他合作。陈老师去暖气变成考察过，只要管理跟得上，使用管理系统，最多一年半就能把这系统的钱节约出来。再加上以后的维护费，妥妥的。
最新款的捷达已经看了好几次。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第1个项目一上完马上就买。管他呢。我是老板。公司我是我开的。陈老师有点累了。躺到家房间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最近确实累了，不光公司的事儿多，家里的事情也让他烦心。李师傅进门看他躺在床上，从衣架上取上他的衣服，轻轻的盖上去，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老板老家离太原我40公里，生产的暖气片，全国有闻名，还远销欧洲国家。赚的外汇，村办企业的产值，比市里面的国营企业还。欣欣向荣。但也破坏了环境，晚上铸铁厂的小高炉，喷云吐雾。还没到呢厂区，就能闻见浓密的没烟味儿。有些刺鼻。那几年为了生产牺牲了环境。也牺牲了工人的健康。财富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累积。
暖气片厂那时工作太辛苦，环境也差。经常有人干了半个月跑了出去。几家暖气片厂竞争。一方面要看待遇，另一方面要看谁家的食堂好。对于人员不稳定的这些人，如果没干到，发工资那天，那工资是再也要不回来的。暖气片厂四周。盖的岗楼。高高的围墙，还拉的铁丝网。就怕工人偷偷跑出去。门房有几个门儿。都有保安把守。一旦发现人跑出去。
就得骑了摩托车追。总得追回来。难道打一顿。关上两天禁闭。
厂区四周都是菜地。鲜嫩的白菜上。不买了黑色的煤粉。这些菜大部分就是给食堂供应。
司机老李开着车带着卢维，王刚，柴容，还有一部分刷卡机。煤气厂里，管食堂的张玉锁，是老板本家的外甥侄子的亲弟弟。暖气厂几千个工人，一年的吃饭开销也是一大笔钱。以前一直发饭票。放饭票年年换样式。但年年都有问题。总有伪造的饭票，在流行。饭票就是城里的人民币。可以在小卖部里买东西。张玉锁家就在城里开了个小卖铺。经常收到假的饭票。就提议老板上一套管理系统。陈老师回老家时，恰巧碰了张玉锁，得到了这个信息。他们都不是一个村儿的，基本上都脸熟，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家的小子。很快陈老师就做好了方案。和预算。交给了张玉锁。本来30万的方案。张玉说又加了5万。最后大老板拍板，整个项目就定成33万。为了感谢张玉锁，陈老师给提前他塞了5000块钱的信息费。等到项目做完拿到项目所有的款项。答应再给他15,000作为回扣。整个项目那30来台旧机器，几乎就没花多少钱，就是施工费，也是他们来布线，也能省上不少钱。只是调试机器。大家都心里没底。通信距离太远。信号衰减太大。搞不好我把钱挣不到，后期的工程款结不来。前期的10万元已经打到公司的账上。所以就派公司所有人都参与到项目中来。还把石老师也请了过来。石老师有课，在做毕业设计。本来不想来。但拿了钱。没办法，碍于情面还得来。
到了暖气片上。远远的就能看见厂子的办公楼。有十几层。豪华气派。旁边还有一栋酒店，那是来厂子谈业务的客人住的地方。到暖气片厂吃住不花钱。
张玉锁来过公司考察项目，那时卢维还没进公司。这次来不光，石老师来，不是，董老师还叫了两个人。来帮助项目实施。先先把项目做起来。张玉锁一看一下子来了6个人。连忙打电话通知旁边的酒店。开了三间房。又在酒店2楼的餐厅，订了一桌饭。
暖气厂的微机室，已经安排好了，安排在厂区宿舍的一个小二层楼的2楼拐角处。这个小二层上下有40多间房子。都是单间。正好有个套房。一室有两间。在楼梯的最远处。旁边不远，有一个公共厕所，公共厕所卫生条件有点差，男厕所有4个坑位。抽粪车定期会去清理粪坑，有时候去的晚了，粪坑里面的大便，就堆成一个小山一样。卢维每次去上厕所。都有些反胃。
厕所前是一大片空地。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是个临时的停车场。拉材料的。送货的。大客车会一般停在这里。本来暖气厂微机室的位置是想选在办公楼里。毕竟危机这个东西那时候很金贵。但是微机和刷卡机要通讯，最远不能3公里，这个地点还是张玉锁和石老师一起选定的。还开着车到各个分厂的饭厅量了距离。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到最远的分厂。有3.3公里。虽然布线有时候走直线。但多出的这几百米。不知道这个分厂能不能用上。磁卡售饭机。得和微机实时通讯。
张玉锁从车间抽掉了两个人电工，一个姓徐，一个姓董。他们就是附近村里的农民，在厂里学会了电工知识。暖气片上对村里的农民很是照顾。只是对从社会上招聘过来的人。管理的严格。厂里的工人是从全国各地招来的。每年会派出工作人员去各地招工。工厂的人员流动很大。每个老乡带过来新工人。老乡每多带一个人，就给400块钱奖励。工厂的劳动强度大。工作环境差。为了防止工人逃跑。有一支机动队伍。每天骑着摩托车，在厂的周围巡逻。
老徐和老董。也骑着摩托车。厂区很大，他们要从一个厂到另一个厂。摩托车是很好的代步工具。
李师傅和他们一起吃晚饭，就只开车返回公司了。他要把那些已经翻新好。测试完的机器。拉到暖气片厂。吃完饭。张银锁就安排老董和老徐，配合卢维，张军一起布线。石老师和王刚柴荣。就留在了微机室调试设备。
微机室里外屋，重新刷的家，窗户又装了一层玻璃。地下铺的红色的化纤地毯。地台上放了七八台磁卡售饭机。
他们一进门。微机室里就有两个小姑娘在那里等待。看的年纪都不是很大。
“果果，这是石老师，柴老师，王老师。”张玉锁给两个小姑娘一一介绍。
石老师伸出了手。想握手。又缩了回去。有些尴尬。这个叫果果的小姑娘。亭亭玉立。衣服穿的也合体。瓜子脸，杏核眼。唯一可惜。牙齿有些黄。影响了整体。
“小颖。去给老老师们倒杯茶。”张玉锁说。另外一个叫小颖的姑娘，就除了走了出去。
“石老师，你得好好教教我们这两个姑娘，果果虽然是初中毕业，但是他是我们中学的第1名。不是家里不同意他上高中。现在可能已大学毕业了。”张玉锁说。
“石老师你做。”
“好的”石老师。几个人都脱了鞋，踩在了里屋的新地毯上。家里有一股男人的脚气味儿，石老师的白袜子有些泛黄。他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果果你老公出车了，”张玉锁问的，
“昨天走的。”果果说的。
“你家换了依维柯。跑开长途了。”
“嗯。现在跑柳林。”
“你家娃谁带？”
“公公婆婆。我这要上班学习。”果果说。石老师看了一眼果果。没想到看的比自己小的小女孩。已经当妈了。稚嫩的脸上多了一层成熟。农村的孩子结婚早。结婚早有结婚早的好处。有苗不愁长，孩子和自己一起长大，老了后，孩子也成年了。也有个依靠。
“今天晚上家里没人，我去你家吃饭去”张玉锁开着玩笑。这个和果果年龄相仿的男人。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老徐和老董，带着一个轻卡，停到了。微机房的楼下。从车上卸下一卷卷的通讯电缆。两个人用两根拖布杆。把电缆穿在里面，抬到了危机房。
“柴老师，电缆都给你弄过来了。”
“先放到外见屋，这一卷有多少米？”
“一卷有100米，搬上40卷够吗？”老徐看了点商标说着。
“够了。”
“石老师看都是山花牌通讯电缆。”张玉锁说。
“老陈，就真省钱。说好的工程大包。现在连电缆也是我们来做。后来连布线也是我们做。”他叫陈老师为老陈。显得很亲切，关系很铁。
“这位师傅叫。”柴荣植的老徐说，岔开了张玉锁的话题。
“姓徐。徐天亮。”老徐说着。伸过了手。柴荣握了一下。那个布满老茧的大手。像个铁钳子似的。轻轻一握，柴蓉就觉得自己的手被钳子夹住一样。有些疼。抽回手夸张的摔着手。
“对不起柴老师，捏疼你”
“好大的手劲。老徐，你把每个线圈的头尾都拆出来，连在一起，咱们要做个测试。看到最远的窗口。能否通讯？”
老孙重生从自己的电工皮带上取下了拨线钳，我开了线揽。线缆是屏蔽四芯线。
“柴老师，按线色接。屏蔽层需要接上吗？”
“接上。”彩荣说完就从里屋坐回去，坐到了计算机前。
计算机前有两台机器，一台为主机，一台备机。本来合同里只提供一台机器。是在石老师的建议，才又加了一台，一台是暖气片上的打印室的腾出来的一台机器。虽然机壳有些发黄。但运行速度比新机器还快。旧机器就当了主机。
电线一会儿就首尾连在了一起。算下来距离长有4公里。柴荣从工具包里取出了烙铁。找到头尾。焊上了串口接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嗯，从来没有这么远的通信距离。本来他就建议董老师上最新Ic卡售饭机。可以脱网运行。这机器又是旧的。毛病多。万一坏了。影响影响工人们吃饭。几千人的大厂。那不乱了秩序。
“太棒了。没问题。”石老师取出了一个测试磁卡，加入到了磁卡机的读卡头里。按了一下500。确认滴的一声。
“已经到账了，”坐在微机前看着屏幕的王刚说到。起身和石老师击了一下掌。掏出了那个刚买不久的诺基亚手机。
“陈老师，测试通过了。”虽然有时候王刚称陈老师，叫陈总，但在熟人面前，陈老师更希望他叫他老师。老师有一种优越感，徒弟再优秀，也是他教出来的。科技公司的老总都是懂技术的。陈老师不懂。在外人眼里，这家年轻的技术人员。就像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
“好，给你们庆功宴。我一会儿就赶过去。”正在4S店。看车的陈老师。当即决定买下新版捷达。把车开过去。
卢维和老徐一路。张军和董师傅一路。骑着摩托车，分成两路开始布线。布线不需要他们干活。厂子里干这种活的人多的是。每到一个分厂，分厂的人就抽掉几个工人来驾线。他们是否分别指挥着。尽量能利用厂里的电线杆。对于对于需要架空的线。还得绑上钢丝。没一卷线缆接头都留了余量，打成卷盘成一个圈，接头都需要手工来焊。离的最近的分场，当天就接上了。磁卡售饭机。测试的相当顺利。本来测试成功时。程老师就想来看。正好给暖气片厂做的这两天就到。而且还有其他生意有要谈。关键是新买的新车。还要去叫车管所上牌照去。本来安排的是李师傅。李师傅忙着去暖气片送货。所以耽搁了两天。等到磁卡已经到了。就带着前期2000张卡。开着新车。到了暖气片厂，他没有提前去现场。而是先去拜会大老板。大老板很忙在办公室见了他没说了两句。就被其他人带走了。暖气片厂的车不是随便进，保安不认得他。陈老师把汽车停到了暖气片厂办公区的停车场。步行走到了微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