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总裁豪门>世事心尘>第4章 十年之痒01

#007

母亲的葬礼,简单又隆重的举行。卢维的老婆刘枫一直就没有露头。卢维给她发了微信。她只回老太太是个好人的消息,就再也没了联系

卢维很是伤心,知道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进了一家门也不一定是一家人。卢维母亲去世后好长一段时间,精神有些恍惚,没有走出妈妈去世后心里的阴霾。每天回到妈妈家里空空荡荡的,少了往日的生机。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再也吃不上,妈妈给做的稠稀饭了。

卢维每天下班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视,电视机是大哥卢希买给妈妈的。妈妈原来的电视是大伯从香港买回来的,用了将近30年。

电视卢维不怎么看。一开电视都是妈妈最喜欢看的那个台。每天下午18:20。这个台会播放戏曲,虽然妈妈耳朵有些背,听不太清,但眼睛还好,看得清那行小字。家里太安静了。总得出些声音,排解心中的孤寂。

妈妈吃剩下的药,还富裕了很多。冰箱里还有十几支未打开封的胰岛素针剂,还有很多针头。那些治疗心脏病,高血压高血脂的药,放在一个盒子里。卢维妈妈每天。配药的三个瓶子。还有中午和晚上两个瓶子里。放的她配好的药,

卢维把早餐煮好的米,微波炉热一下。炒一下早晨洗好的菜。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茶几旁边那个妈妈经常坐的电脑转椅空着。卢维还是坐到了自己常做的那个小马扎上。边看的电视,边吃的饭。回忆起和老婆刘枫的生活点滴。

唉,都是鬼附身一时手滑给婚婚恋网站上的那个没见过的虚拟的人设,发了个消息,直到现在,卢维也不知道当时图的什么,大概这就是缘,这就是命。

自己的外甥都已经成了家。年近五十的自己还单着。对爱的憧憬,被现实撕的粉碎。可能只想再找个伴儿,结束单身。

人是群居动物。不能没个伴,没个寄托。清福不是普通人能享得受得起。要享清福,那可得要过孤独的一关,需要一个强大的心。

卢维在婚恋网站上注册了会员,才能看到他发来的信息。很快他打来了电话,声音很好听。又发过来一张年轻时照片,人不难看,侧倾的身子,站在一个小树林里,摆了个pose,生硬的学着模特的手势。稍微有些做作。但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不过已经过气,成了大龄剩女。他比卢维小一岁。

周六姐姐来家吃饭,卢维把照片给了姐姐,让她给把把关,

“行了,挺好的,”卢萍看了卢维打开电脑的照片说。卢维妈妈也戴着老花镜凑了过来。

“你看看你,给你介绍了多少人,长得都不错,工作也好,怎么就不成呢,妈现在身体还好,早点成个家,生个孩子我还能给你照顾一下,再过几年啊,黄花菜都凉了。早听妈妈的,你孩子也该上高中了。”妈妈有些埋怨道。

“是啊,自己是个完美主义,总想在那无边的田园田里,采摘完美的苹果,不辜负此生。总想着冥冥中,有个人在等着你。”卢维心里想。

“只要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互相扶持,能过日子就行。”妈妈又戴的老花镜仔细的端详的照片。

“姐,你看怎么样?”卢维问道。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的好就行。妈无所谓。”卢维老姐说着从桌子旁边起身。进厨房做饭去了。

“那我就约她见见面。”卢维说。

“你先约他到公园转转,见见真人,如果还行,你约她到家里都行。我们帮你把把关。”卢萍说。

卢维吧,第1次约会的时间定在了周六的中午,他在私人开的一家医院里做中医大夫。每周只休息一天。那是卢维并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定在周六。他的单位在市中心,市中心边有个街心花园,离他们单位不太远不到二公里。约会地点就选到了街心花园。

卢维提前到了,在公园旁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橙汁。半个小时后接到了他的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刘枫说。

“我在花园西门口。你在哪里?”卢维问道。

“我在东门,马上就到。穿的黑色风衣。”刘枫说。街心花园东西门,并不远。弯曲的卵石铺就的小道,曲曲折折。两旁的垂柳遮挡着。

不一会儿,一个穿的黑色风衣的,带着一个扁框墨镜的中年妇女,穿着一个米色的半高跟鞋。米色的高跟鞋,前面被磨秃噜皮,沾着一些灰。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她从单位食堂刚打出的饭,还冒的热气。卢维瞟了一眼,煮浓了的面条上,裹着西红柿酱。看的让人没有食欲。

“你好。咱们电话里聊过。我叫刘枫,”,他的声音很好听,带一点点鼻音,长相一般,素颜没有打扮化妆,声音中漏的喜悦。

卢维看得出她对自己还是比较满意。她是一个中医科的大夫,在民营医院里出诊。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日。每月只有两三天休息。

“你没有吃饭,咱们到饭店吃个饭吧。街心公园附近就有家麦当劳。”卢维说。

“我不吃那垃圾食品。”刘枫说。

“要不去带你去那老字号吃饺子去。”卢维说。

“不行,时间太短。一会儿我还得上班去。”刘枫说从风衣兜里拿出旧款的诺基亚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的,把那个塑料袋扔到了垃圾桶里。

“喝瓶水吧。”卢维把买的两瓶橙汁。递给她一瓶,自己端起了橙汁,喝了一口。

“我不喝,怕凉。”刘枫有拒绝的。

“哎呀,时间不多了,我还得回单位去。要不咱们再联系?”刘枫说的站了起来。

“好的,那咱们再联系。”卢维说,卢维喝完了一瓶橙汁,把空瓶扔到了垃圾箱里,手里拿的另一瓶。

说完话。刘枫站了起来。街心花园的葡萄藤下,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向单位走去。她的声音真的好听。带一些磁性。

第二次约会是刘枫提出来的,约会地定到了她家,正好快赶上端午节。即使当时卢维对她的印象并不太满意。但第一次约会后,她时常就打来电话,卢维总是被磁性的声音吸引。

第一次约会后,刘枫就给卢维传过了一些照片,都是近期拍的,卢维就拿给妈妈和姐姐看。妈妈姐姐都很满意。其实妈妈姐姐,我的要求很低,只要是个女的。他们觉得都行。

爱情其实属于年轻人。老了哪来的爱情,一个伴而已。爱情的终点是亲情,就是为了排解心中的寂寞。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有个人能和他告别而已。在妈妈的眼里。只要能照顾你。能和你在一起的同甘共苦,哪怕是个丑八怪是个清洁工。她就满意。他对儿媳的期望。变得越来越低。卢维的婚姻。成了他的心病。卢维也没了主意。

刘丘枫家离卢维家很远。一个在城市东,另一个在城市西。有一趟直达的公交车。得有20站地。端午节那天卢维从超市买的粽子礼盒还有水果。两只手满满的。坐公交车。到了他家附近,打电话给刘枫,刘枫让他在站牌那儿等着

那天他穿了一件粉色格子衬衣。还是那双米黄色半高跟鞋,皮鞋的头部依旧没有打理,磨出了灰黑色。刚洗的头发披散着,多少还有些潮湿。身边后还跟着一个年龄大概七八岁的小孩。那个孩子是她的侄子。侄子的个头已经到了她的肩膀附近。

她侄子倒是不认生,从卢维手里接过了买的礼物。快速向家跑去,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看。

刘枫和他母亲住在一起,房子是棚户平房置换出4层楼房,他家居住在三楼,两居室,带一个不大的厅。两个人边说边聊,走到了单元门下。她按了门铃。楼房已经旧了。楼道也黑,楼道里贴了不少小纸片,出租住房,疏通下水道。贴的花花绿绿。

刘枫走在前面。卢维跟在后面。双手空空。买的东西已经被她侄子提前带到了家里。到了门口。门虚掩着。

打开门的是一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泛黄的背心外套着一个干净的衬衣,衬衣很肥,裹住那胖胖的身躯里,手里拿的一根黄瓜,另一个手里拿着的削皮器。

房间里的景象让卢维感到诧异。客厅堆着一个大中医药柜,柜子有很多小抽屉,抽屉是三格,抽屉的门上写的各种中药的名称,柜子已经很旧了,白色的柜子上,粘的黑色的油泥,抽屉的门此起彼伏。有个抽屉里还放了一个黄铜做的小称。秤杆耷拉在外面。摇摇欲坠。

家里杂乱无章的堆的东西,70年代的简易沙发,铺着黑黄的沙发布,到处是塑料袋,杂七杂八的装的东西。几个老旧的箱子上放着一个面板。面板上铺着从超市拿的宣传资料,被水打湿着,干了褶皱着,发黑,有些油腻。

家里到处都堆的满满的。厕所门边的开关,耷拉着一个螺丝挂在外面。卫生间太脏了,让人难以进入。卫生间地板上有一层黑黑的污垢。还放了两个塑料油桶,油桶被捡了上面的皮,又用铁丝做了个把手。两个桶里盛着洗过碗的水脏水,水面上还飘着油花。

家里一股说不出味道。中药味,饭香味儿,厕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些刺鼻。厨房的排油机开着,多少年没洗,黄黑色的油泥,星星点点。布满油烟机柜。煤气炉子上有溢出的汤汁,干了后结晶体。还挂着稀饭溢出的米粒。几根干了的面条,扭曲着,在炉火周围。烤得焦黄,一缕青烟随着抽油烟机排了出去。

“我要吃这个。”她的小外甥放下手里的东西,扒开了礼盒。热也没热拿出了一个粽子吃了起来。

“吃完了赶快写作业。下午你妈要检查,别每天都能玩儿。”她奶奶边说着。打开了三开门的西门子冰箱,把卢维买的东西,塞进了满满东西的冰箱里。在她家没有秩序。

卢维对她家第一印象很不好,倒不是觉得她家贫穷,贫穷不怕就怕太懒了。看看她们家境,过得并不好。她妈也是个大夫,已经退休,七十多了还得资助那不成器的儿子,带着她的孙子。去补习班上课去。

门当户对是有一定的道理,两个人三观不合,婚后很难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卢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有可能被他那磁性的声音迷惑。没有充分的了解,三个月后就草草的和她结婚了。结婚后。卢维被生活鞭挞着,一步步的掉进了深渊里。

领结婚证的前一天。两个人一起看个场电影,电影厅零零散散的坐的人。黑暗中。两个人靠在了一起,卢维一把搂着了她,卢维第一次摸着女人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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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后,卢维退场时才发现后排不远处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领证的那天在家附近的民政所排了队,周围都是年轻的小情侣,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觉得诧异,两个人40多了。还是头婚。

领了证就算结婚了,法律上就成了夫妻。卢维和刘枫。中午回家吃了饭,妈妈知道他们俩领了结婚证,很高兴,饭是姐姐做的。姐姐姐夫没有等回来卢维,吃了饭就回家去了。餐桌上给拨出来留下的炒菜,放在盘子里,用小碗盖着。菜还温乎的。

卢维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了下来。卢维和刘枫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此处略去265字)

筹备婚礼犯了难,他家太脏太乱,她弟弟和她弟媳。整理了一周,多少家里才干净整洁了一些。她也没有要彩礼,但结婚的费用全是卢维出的。伴娘是她的闺蜜,卢维的发小同学主持的婚礼。婚礼的日子恰巧定在了她的生日。还是周六周日。

婚礼过后卢维请了八天年假,提前订了去桂林和成都的来往机票。唯一忘记的就是结婚第二天要回门。卢维也是第一次结婚,虽然参加了很多人的婚礼,但只是送钱吃席。没有为别人办过婚礼。不知道结婚的流程。结婚也没有请司仪。

办完婚礼吃完饭,卢维姐夫把收的礼金给了卢维,卢维结婚没有通知单位的同事,以前共事过的朋友也没通知,只是玩的好的几个发小知道。来的大部分。都是刘枫家的亲属和他的同事。

既然都是他的同事参加的婚礼。上的礼金。结了饭钱,剩余了5000块钱就交给了刘枫,刘枫眼睛一亮。急着着高兴的跑回家存钱去了。结婚前,卢维给他买了皮衣,皮鞋,还有一件红色的风衣。正赶上金秋十月,早晚天气凉,中午天气还很热,刘枫走时卢维嘱咐刘枫成都和桂林天气热,少带点衣服。

刘枫自己跑到了商店,买了一条灰褐色的休闲裤,粉红黑格子衬衣。打算带到。成都桂林穿。刘枫单位没有年假,请假要扣工资,还扣了不少。

婚礼办完后第二天飞桂林。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本来打算一起一起从卢维妈妈家去机场,刘枫着急的回家存钱买衣服收拾东西,只能分头出发,两个人约好在机场见面。卢维一再嘱咐,要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

刘枫是他弟开的车送她,还以为是坐火车一样,结果卡着点儿,差点误了飞机。卢维网上订的机票。都是不可退不能改签的。一个人在机场着急等着他一头汗,好在有惊无险。

卢维值机时给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个人上了飞机。她眼睛一直盯在窗外满眼的好奇,看得出她是第一次坐飞机。

飞机到了桂林机场,天气比家乡热很多,她还穿着薄的毛衣,一下飞机就出了头汗。卢维只带了个双肩包,包里就是平常出差的洗漱用包,还有一身随身的衣服。外带一个蛇皮袋,蛇皮袋用于回家时,买些土特产。经常出差的卢维。习惯轻装简行。只背一个双肩包。两手空空。

刘枫想拉个拉杆。卢维建议他不用带太多东西,这一次去是自由行。带的箱子还得拖着。刘枫就没拿他拉杆箱,带着一个比较旧了的双肩包。包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下了飞机。刘枫到机场的换衣间,脱了毛衣。又从包里取出那件第1次见面的黑色风衣。黑色风衣洗得有点发白的。卢维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个颜色,刚结婚就穿的黑的,总觉得不吉利。那也不好意思说。

两个人走出机场的,她就拉的卢维的手。两个人走到机场广场的边上的花坛边开始照相。不知道女人们为什么那么爱照相,大概红颜易老,想留下些美好的记忆。

刘枫摆着不同的姿势,卢维拿着刚给她买的智能手机,不停的按的快吗。有的相片连拍了好几张。让他自己去选。

自从出了智能手机。摄影的门槛就变的很低,所有男人给女人照相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分场合不管你高兴不高兴。

卢维照完了相,打了个车到了已经定好快捷酒店。卢维和了刘枫办了入住手续。把东西放到了房间里。就下了楼,已经到了中午饭点,飞机上的简单的餐食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在酒店旁有一个小餐馆,招牌上写的桂林螺蛳粉。小餐馆只有一间门面房,房间里摆了八张方桌,一张桌子能坐4个人,中午正是饭点,客人挤得满满的。餐馆外面也摆了几个折叠桌。空了三两个位置。取餐的档口,站满了人。

小餐馆除了老板和老板娘,有一个年龄不大的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不知道是雇的还是老板的女儿。小姑娘忙的团团转。大声的喊着,

“谁是75号,螺蛳粉好了。76号,酸辣粉好了。”手里端着两大碗。碗里的汤汁快溢了出来。麻利的走的凌波微步,在挤满人的餐馆里穿行。

卢维来过桂林,吃不惯螺蛳粉。倒是爱吃那酸豆角炒的粉。刘枫倒是没忌口,点了个螺蛳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快捷酒店定在桂林七星公园旁边不远。

“枫儿,你累不累。”卢维吃完饭擦着头上的汗问刘枫。

“不累,就是有点热。”刘枫说。

“刚吃了饭,落落汗。”卢维从桌子上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了她。不是天气太热,是她穿的太多了。下了飞机回到宾馆,就又穿上了那件薄毛衣。

“旁边就是桂林七星公园,你要是不累,咱们一会儿去转一转。”卢维说着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手表是他前年买的,卡西欧的光动能电子手表。

“好。”刘枫说着。从纸抽里抽出了几张纸,不停的擦着自己的汗。起身走到门面房的招牌前,看到招牌上写的菜谱。

卢维掏出了手机,在网上订了七星公园的门票。等到刘枫汗落了。休息好了,两个人才向七星公园走去。

桂林的山,像一个一个在蒸笼屉里的馒头,对一堆一堆。一条河穿城而过城而过。河水很清澈碧绿的。几条小舟载着游人顺流而下,刚过了十一黄金周,公园里的游人并不多,而且那天的门票,网上还给打了折。门票是套票有几个景点,七星公园有个骆驼山,还有个溶洞,卢维来桂林出过差,但没有来过七星公园。买上了门票,心里总觉得半天游览不完,时间安排的有点紧。

两个人检了票进了公园,公园风景很美,是自然的风景,不是人工堆叠起来的。两个人漫步在廊桥上清风徐徐。

刘枫高兴的看着美丽的风景,停在了廊桥上坐到了凳子上,把手机递了给了卢维,又摆起了那常用的几个pose,卢维给她拍了几张,她都觉得不满意。

手机的相机没有广角功能,没办法照出全景效果。一次次调整的角度,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蹲着,怎么也拍不出他想要的效果。她一脸的不高兴。廊桥一待就是半个多小时。

卢维有些不耐烦了,他和路人打听了一下,要去溶游游玩,得爬过那座山。望山跑死马。卢维提醒了一下,换个地方再拍,她就像点燃了一个炮仗,炸裂了开来。刘枫黑着个脸,数落起了卢维,还是搞it的,连个照相也不会。

这才是婚后的第二天。卢维一下子也没了游玩的兴趣。结婚前不是这样,多少还善解人意。她小小的躯体里,什么时候放着,这么大的脾气。两个人根本不像是结婚度蜜月的情侣。

两个人一前一后,别别扭扭的走着。很长时间也不说话。只是她看到有的地方景致好了。刘枫就说“唉,那谁,给我照相。”卢维拿过她手机帮她照相。

拿上手机才发现,刘枫把那些照片都发到了她的朋友圈,炫耀一气。刘枫的脾气让人难以捉摸,总是出其不意。大概两个人还处在磨合期,磨去石头的尖锐的棱角,变成圆润的河卵石而已。哪里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只是男女双方相互妥协,相互磨合,相互理解,相互包容而已。不是天长地久,是天长凑合久。卢维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爱情。爱情滚一边儿去。

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的回到了酒店。还好几个景点都游完了。美丽的风景,让卢维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两个人又去小餐馆吃了粉。一起回到了酒店。桂林的天气稍微有些潮热。不过卢维感觉正好,他穿了一个半袖t恤,外面披着一个薄薄的皮肤风衣,穿着牛仔裤旅游鞋。

“你看你住的一个酒店,热的要死。”刘枫黑着脸说。边说边脱了那个薄毛衣。

快捷酒店全国连锁,卢维是铂金会员。出差一般就住这家酒店。

“你空调也不让开,说风吹的头疼,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家里能不热。”卢维反驳着。

“你不知道怕风,怕冷。”刘枫一生气,眼睛就成了三角形,以前那个磁性的声音消失了,变成了个女高音,卢维看的不寒而栗,结婚第二天就争吵,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我们那会儿去郑州开会,老板给订的五星级酒店,那就不用开空调。一进家就很凉快。”刘枫边脱衣服边说。

“五星级酒店都是中央空调。也有出风口,服务当然也好。服务员会提前开了空调。快捷酒店就挺好,价格合适,干净卫生。打开空调就不热了。”卢维说着。拉上了房间纱窗。脱下了外衣,外裤。穿了个裤头t恤躺到了床上,拿起了自己的电子书,看起书来,读书难排解,心中的闷气。

“我去洗澡。你别开空调,我怕冷。”刘枫也脱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你订的什么破酒店,水也不热。”刘枫大声抱怨着。她没有放一下管道里的凉水,就打开了喷头。不一会儿卫生间传来洗澡的声音,卫生间的毛玻璃幕墙上挂满了水滴,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女人光溜溜的胴体。

卢维没有开空调,空调上的显示器显示的37度。卢维看了一会儿电子书,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看他自己随手拍的这次游玩的风景。

“唉,那谁。来给我搓搓背。”卫生间传来刘枫的声音。声音又带了那迷惑人的磁性。

卢维推开了卫生间的房门,犹如进了蒸那房,烟雾缭绕。刘枫女人裸露的胴体,也激发不出卢维得肉欲。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她搅和的支离破碎。

“搓这里,这里,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啥也干不了。”刘枫抱怨道。卢维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想冻死我。谁让你开空调了。”刘枫披着浴巾走了出来,卫生间和客厅那个温度,只是她感到冷了而已。

卢维指了指空调。没有说话。空调的显示器,依旧显示的37度,空调的出风口紧紧的关闭着。空调活了似的目睹着房间里这两个怪物,像是在看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