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三岁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又加上柳湘莲一脸的小旦妆, 探春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且不说看没看出来, 只说此时此刻探春看着面前的小戏子, 喜欢的得不得了, 那身段,那容貌,还有她妩媚的转身, 看得探春口水都留出来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觉得现代的女人就算是表现的再妩媚也没有女人味。一个个的都没有那个以反串贵妃醉酒出名的李大家有女人味。不过她也能理解, 一个思想端正, 有追求的女人想要在社会上立足, 不拿出拼命三郎的狠劲,女汉子的霸气又怎么可能在平等到只能靠自己的社会上过得好呢。
因为在现代,女人只能靠自己。她们不但要跟男人抢工作,抢客户, 还要跟同样的女人去抢工作,抢客户, 以及抢男人。
等到来了红楼梦的世界, 又发现这里的女人是有女人味了,可是也许是依附他人生存的原因,过得又是那么的压抑。
面前的小戏子, 虽然是在唱戏,可是却有着别人没有的一股风情。
那秦可卿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却还是有些放不开。
但面前的美人, 正好戳中了她的萌点。
风情妩媚的一塌糊涂。
晴雯跟在探春身边比谁都了解探春,于是在听到探春说这话的时候,木然而熟练地将袖中的帕子递给自家姑娘擦嘴。
每次看到长的漂亮的姑娘都是这个德行。
自家姑娘啥时候能不这么猥琐呢。
柳湘莲满头黑线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心中对于贾家又有了新的认知。
柳家乃是京城中理国公的族亲,虽然家道中落,家中再无人可依傍,但也不是小门小户没有根基的人家。柳湘莲还有一个姑姑随夫远嫁千里之外,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为了生计时常来这里窜戏了。
父亲爱听戏,母亲也是喜爱的,从小耳熟目染之下,也能唱上几段。前儿老管家病重,庄子上送来的租子又都被那些个下人哄抢而去。
他自幼读书习武,父母在时天天督促着他上进。可是却忘记教导他谋生的手段。在这种生计无以为继的情况下,跟老管家有些交情的一个戏班子班主正好来看老管家。他长的好,骨头软,声音也清亮,一来二去的竟也入了班主的眼。
之后只要戏班子忙不过来,或是戏班子的小旦被哪个贵人请去‘吃茶’,柳湘莲便会时不时的客串上两场戏。
得了些银钱,不但可以买米买菜,还可以给老管家看病。有了这笔收入,终于让他们老的老,小的小挺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差一点他就要卖掉家里最后剩下的庄子和铺子了。
今天也是因为这戏班子的台柱子被忠顺亲王叫去了两三天了,班主不敢得罪宁国府,只得将他叫来顶上。
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宁国府那几个小爷眼神下.流的左看右看,可却没有想到刚唱完,这后台小歇之处竟然来了贾家的女眷。
刚刚他在台上的时候,不经意间曾往女眷中间的大榻上扫过一眼。仿佛这小姑娘之前就坐在那里。
能做在那里的,想必也应该是府中受宠的姑娘。只是这性子......
前两年父母在时,他也时常跟着父母去嫡支那里,他长的齐整,倒也得了那边堂叔的眼缘,时常叫去说话。后来父母都没了,倒也很少再去走动。
不过...都是京城八公之家,怎么相差的会这么多呢。他的那些族妹,可没有一个像面前这姑娘这种性子的。
“三姑娘,三姑娘,你在哪里?”就在探春摸着晴雯的手热情邀请柳湘莲入府时,鸳鸯带着人来找她了。
三姑娘?柳湘莲微眯着眼想道,在这荣宁二府被称做三姑娘的人是谁。
到底是贾家哪一房养出这么个奇葩出来?
探春听到有人在唤她,又看面前的美人真的铁石心肠不动心,只得叹了口气,不死心地问道,“美人当真不肯跟我回府吗?”
柳湘莲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理都没理,目无一切的转身离开了。
算了,今天也没他的戏了,这脸妆回家再洗吧。
虽然转身就走了,可是离开的柳湘莲却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身后遗憾的叹气声以及一些丫头的说话声。
“唉,可怜姑娘我空有一身的撩妹技巧,却只是个妹子。可惜,可惜呀。”
晴雯:“......”虽然已经习惯,可是听到姑娘这么说,她还是想要掐腰大叫是怎么回事。
柳湘莲:“......”幸好这是位姑娘,不然这世间又要多出一位纨绔子弟。
“三姑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太太一个错眼没看到,都着急坏了。就连珠大奶奶和琏二奶奶也因为没有看住您而着了老太太的埋怨呢。”
“随便逛逛罢了,鸳鸯姐姐快别说了,咱们快别让老太太等久了。”探春摸了摸鼻子,她忘记那老太太有多么会迁怒别人,她这是又给她做了回筏子。估计呀,凤姐不是亲孙子媳妇,李纨又因为拦着贾母不让她抱养兰哥。这才没事找事来了这一顿。
这死太婆,可真会给她拉仇恨。
“三姑娘说的是,咱们快走吧。”鸳鸯一说完,就跟众星捧月似的将探春围在中间呼呼啦啦地一群人便往前面去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柳湘莲也再也听不到身后的人再说什么了。
不过他确记住了荣国府有个喜欢美色的三姑娘。
探春在几人的簇拥下,不过半刻钟便回了贾母一干女眷看戏的阁楼。
“哎呦,三妹妹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祖宗还不得吃了我们这两个做嫂子的呀。”王熙凤一看到探春回来了,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
探春对她笑了笑,然后也不管贾母的脸色直接委在了她的怀里,“老祖宗,听说您要吃了两位嫂子?那您是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呢?回头三丫头就吩咐人去弄,保管您老晚饭的时候就能吃进嘴。”
“噗呲”一声,刚刚还故意板着脸的贾母就被探春给逗笑了。
众人听了探春的话都被逗得想笑,看到贾母乐了,其他人这才都跟着笑了一通。
至于探春去哪了,又在哪里找到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人会关心。
便是亲祖母的贾母也是如此。
“你这皮孩子,下次再不说一声就乱走,看不让你太太捶你。”一边说一边还拍了几下探春的背。
探春偎在贾母怀里,仰头看她,然后俏皮的伸了伸舌头,“我们太太才舍不得捶我呢。老祖宗你可找错人了。”
王夫人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贾母用手指点了点探春的额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其中有多少真心,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可卿见探春似是得宠,笑着拿了一盆子果子放到探春的手边,“刚有人送了果子来,三姑姑且尝尝,这是那什么国进贡的玩意。酸甜可口,也得喜人。”
“蓉哥媳妇长的真俊,端着果子的样子真跟画上的仙女似的。这果子不用吃,都一定好吃的紧。老祖宗,您说是不是?”
贾母接过探春递到嘴边的一块果子,笑着赞同探春的话,“三丫头说的是,我这些重孙媳妇里,蓉哥儿媳妇是最得我心意的。”
秦可卿一笑,谦虚又自得,“当不得老祖宗这般夸奖。”
探春嘴角一抽,笑着将脸埋进贾母的怀里。
最得贾母心意的重孙媳妇?这个‘最’字可真耐人寻味。
贾母就一个重孙子,今年不及两岁。贾蓉和贾蔷就算是贾母的重孙子了,这三人加在一起可就只有贾蓉娶了媳妇。
就这么一个重孙媳妇,还能用‘最’?
......
日子不咸不淡地向前走着,春夏秋冬不过轮回。
这两年来荣国府大事不多,小事却不断。
贾政一家,长女进宫了,长子没了,长媳寡了,长孙生了,庶女乖巧了,次子会做一手好胭脂了,当家老爷还在五品上,当家的太太终于认全了佛经上的所有字。
贾赦一房,娶进了一个母夜叉又赔了个儿子给二房,然后就是迎春与邢氏走的越发近了,以及贾大老爷又换了两个新宠外,倒真的是再没有什么波澜。
所有的生活轨迹就跟京城中其他渐渐没落的世家一样。而不一样的,便是府中老太太的极度偏心。
贾琏和王熙凤的新房被安置在了二房的荣禧堂与老太太的荣庆堂中间。然后自王熙凤嫁进荣国府后,便一直亲近着二房。日常连给贾赦邢夫人请安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不过,自从王熙凤嫁了进来,整个荣国府的格局就被打破了。当然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毕竟这个荣国府真正的主人是贾赦。
既然王熙凤进府了,那么内务的管家人总要有些变化。
贾琏生母还活着的时候,贾母就让两个儿媳妇一起管家,后来贾琏生母先病后逝。整个荣国府的管家人就变成了王夫人一个。
再后来,邢氏进门,贾母以邢氏小门小户,为人见识短浅不堪大用为由不让她管家。现在换了王熙凤,这个理由就没有了。
不过贾母为人执拗,做起事来自打嘴巴的事也不少。
比如说嫌弃人家邢氏出身低,那你当初还为啥八抬大轿的给娶回来呢。
难不成当初你娶她的时候,不知道邢家是什么样的门第人家?娶进门再开始嫌弃,人干事?
还有就是表面上说的是让王熙凤管家,为啥最后却是单纯的只‘管家’而不掌家呢?
反正这些事情,在探春看来那就都不是事。
贾家出品,就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而这两年相较于荣国府,杨州林府的日子却过得分外的让人羡慕。
自从那两个贾家送来的嬷嬷到了林家,林家的两个孩子,一比一天的壮实。
林家的女儿也不怎么生病了,林家的哥儿也站住了脚,平安过了周岁。
一年多前,林如海在朋友的介绍下聘了年过半百的甄士隐给女儿做先生后,倒是对这位甄举人另眼相看起来。
且不说年纪和阅历相契,便是那份子嗣艰难上也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再听到甄举人的独女被人拐了之后,心下更是不忍。
黛玉长的眉清目秀,自小便是个美人胚子。爱屋及乌之下,甄士隐对自己的这位女学生也是真心相待。
他记得,当初他的英莲被拐时也是这般年纪。
甄士隐如此,封氏这个当娘的更是如此。
封氏是跟着甄士隐一起住在林家安排的小院里的,日常无事,除了到贾敏那里说说话,便是看着黛玉和林家的哥儿眼热。
尤其是看到黛玉时,满腔的母爱竟是溢出来了一般。
“说来也不怕夫人笑话,那日外子夜梦,说是梦见了小女的线索......”封氏将甄士隐告诉她的事情都挑挑捡捡的告诉了贾敏。
贾敏听了眼泪汪汪的,并向她保证若是真的找到了英莲,一定会帮他们将闺女要回来。
封氏提起这事,为了就是要贾敏一个保证。见贾敏如此上道,连忙站起来又是道谢,又是跪拜。
贾敏连忙让人将她扶起来,又告诉她只管安心在这里住着。扬州离金陵近得很,驿站有八百里加急的上等马,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拿着他们林家的帖子稍上一封信,也不过是小一天就能到达。
林家在金陵也有产业。回头捎封信过去,必能第一时间知道那边的情况。
封氏自是谢过不提,反正在她家老爷的梦里,这种事情还要再等上几年。
有了消息,仿佛就有了盼头。这个梦于封氏和甄士隐来说便是救赎一般的存在。
自此安下心来的封氏和甄士隐的日子竟然是这几年里过得最为平静的了。
不过,就算是梦中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封氏还是将娇杏给打发了。
毕竟心里隔应着。
林家提供食宿,又有四季衣服料子,在林家做教习也没有需要花销的地方。后来贾敏知道封氏女红极好,又让她平时教导黛玉针线。
夫妻俩个拿着两份束修,倒也攒下了不少余钱。
想到女儿,又想到了以后的生计,封氏将带来的银钱以及教导黛玉得来的束修都拿出来托贾敏给置办了个小庄子。
南边自古以来就被称为鱼米之乡,小庄子上年年都有可观的出息,将这些出息再变卖成银子或是存起来,或是再买田。
不出两年,甄家夫妻的财产就达到了火灾前甄家财产的三分之一。
黛玉自三岁便接受甄家夫妻的教导,听说了甄家有个姑娘被拐之事后,再也不敢在元宵节时吵着要出去看灯了。
她舍不得父亲和母亲,她也舍不得天天只会哭的弟弟。
在黛玉的心里,拐子是最可怕的人。
当然,事实上拐子也确实是最可怕的人。
他将多少家庭生生拆散,又让多少骨肉至亲咫尺天涯,或是永不相见,或是相见不相识。
“妈,你看他呀。”正在那里感春伤秋的黛玉在一阵撕裂声中回过神,当下便气的双眼瞪圆。
黛玉坐在贾敏正房窗户下的一个小书桌旁,拿起了纸笔,准备按着先生教的诗词自己试着做两首诗。
这会正在那里酝酿情绪呢,听着声音不对,猛一抬头,竟然发现她小书桌上放着纸和小本子都被自家弟弟给撕了个粉碎。
这小书桌是林如海和贾敏自己设计的样子,然后请了工匠做回来的。
书桌很是矮小,黛玉坐着正好,而林家小哥站着也能够着......
“哈,嘿嘿~”,林家小哥从来不觉得自己撕了姐姐的本子有什么错,听到姐姐气急败坏的声音,笑得越发的猖狂。
这声音多好玩。
他可喜欢这种声音了,姐姐,咱们一起撕吧。
林家小哥这么想的时候,还非常有姐弟爱的将手中剩下的半纸稿纸递了过去。
黛玉小小嫩嫩的爪子一拍桌面,气得直叫母亲为她做主。
太过份了,弟弟不但撕了她的稿纸和本子,竟然不知悔改的挑衅她。
她决定这一次,她一定会跟他好好生气的。
最起码要气两天才行。
贾敏正和封氏说着今秋要裁的衣服花色,便听到自家的两个小冤家又闹了起来,摇头对着一旁的封氏说道,“这俩孩子,一天天的吵的我脑仁疼。拉还拉不住,还偏就要往一起凑。”
封氏放下手中的花布册子,笑得很是羡慕,“那也是夫人的福气,便是我想要多个孩子将房顶闹塌了都不成呢。”
贾敏其实一说完,便发现说错了话,听到封氏这般说,心里也觉得为她感到难受。
“莲姐儿一个是孤单了些,不过不是还有我们黛姐,将来她们师姐妹相互扶持,也是个照应。”虽然甄家的孩子还没有找着,不过贾敏和甄家夫妻还是都相信那个梦的,于是此时说话也只当是找着后的打算。
而以贾敏和林家的身份,这话也算是抬举甄家与英莲了,封氏一听连忙说道,“我们家丫头粗笨,如何能当黛姐的师姐,不过是一处伴着,能有个说话的人罢了。我前儿听说夫人娘家侄儿成亲了?”
贾敏一听这话就笑了,“是我大哥哥家的儿子,娶的是我二嫂娘家侄女。我离的远,孩子们又小也回不去,不然总是要回去看看的。自从出嫁,便再没回京城了。”想到出嫁前当姑娘的日子,竟然是她这一生最为怀念的日子。
就连那个往日相看两相厌的二嫂,回想起来的时候她也是相念的。
封氏想到贾敏娘家,又想到了自己的娘家,淡淡地说道,“回去了也是物是人非,久不相见,想的便都是曾经的好。见面容易,相处却难。我娘家嫂子,唉,不提也罢。夫人且瞧瞧这个花样,回头做个褙子可好?”
“瞧着倒是喜庆,下面一条青色石榴裙子就很好。”
......
与贾敏与封氏之间的家长里短不同,甄士隐虽然愿意在人背后论是非,但还是将他曾经资助贾雨村的事情告诉了林如海。
有些事情虽然还没有发生,但不代表他不会让林如海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人心不古,古来有之。前儿收到几封同窗的来信,说是此人因贪酷徇私被革职,甄某心中愧疚无识人之能。此人做下斑斑恶事,为患一方百姓,皆因甄某一时之错矣。唉,罪过,罪过。”
林如海将手中茶碗放下,安慰道,“甄兄之前也说了,此人生就一副好相貌,轩昂气宇,剑眉星眼,又是直鼻权腮,这般人物便是海见了也是喜他出众,一时不察也有可能。”
此时的林如海觉得若是那贾雨村真如甄士隐所说这般情形,他估计也认为这是一位饱读之士,也愿意相信他说的话。不但资助他银两,也会写上几封推荐信的。
一副好皮相便是如此了。
“唉,当初赠他银两,本还想着再写上几封引荐信于他上京城也好有个照应...也幸好他不曾来辞我,竟是拿了银两连夜入京,不然岂不是也要陷友人于不义之地。大人可以甄某之事为鉴,万万不要轻待。”
“严重了,这话着实严重了。”
甄士隐话说到这里,便也没有再继续。他成了林家掌珠的教习先生,又在林如海这里替贾雨村备了案,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唉,叹只叹时间过得慢了些。距离闺女十二三岁,还有两三年的时光。
甄士隐觉得时间过得慢,探春看着自己五短的身材更是如此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长大。
就在探春看着自己还是肉窝窝的手发呆时,白芷提着裙子急匆匆地进了屋子。
“姑娘,大老爷那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关节炎扔了1个地雷。
感谢瑞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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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萨德,关于韩国,我只能说这个国家让我想到了吕布。
吕布先投丁原,又杀丁原归董卓,之后又与王允等人合力诛杀董卓,最后依附袁绍,丧于曹军。
韩国呢,明清之时先投华夏,清末民初再附日本,前儿又示好于华夏,却转天又抱了XXX的大腿。如此反复。
三姓家奴,不外如是。
依稀记得那年九月阅兵大典,朴和普一左一右走在□□的身侧,可转眼间就成了这样,让人尤其愤怒。
我不希望打仗,可是若到了那一天,我也希望祖国能够强硬起来,向世界亮出我们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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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某位亲在文下说过,战争是为了消耗和平时期里积攒得太多的人口...心里莫明感受一种悲伤。
若是真的打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以现在各国的武器,我的养老保险金可能就真的不用再交了,那个时候的地球估计也没了吧。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我害怕的除了战争,还有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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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我最终想要表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