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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在六点响起，七点多的车，宋觅提前定好时间，但他本人却没醒。
昨夜睡得不踏实，做了些模糊不清的梦，听到耳边持续吵闹的闹铃，他缩着身子把自己躲起来。
早间温冷，他往更热的位置挪动。
贴近后，褚觐文先醒了。
他垂下视线，宋觅乖乖的靠在怀里。
“宋宋...醒醒。”
若放在平时，褚觐文都依他睡，但今天早晨就要坐车去往比赛场地。
他伸出手摸了摸宋觅的脸颊，低头亲了亲，“宋宋.....”
被戳破以前的坏事后，倒也方便了他早想喊出的亲昵小名。
“.......”宋觅皱着脸，他用手拉起被子盖过头，藏了半天未果，慢慢醒了。
醒后第一眼就见到了对方，褚觐文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先拿起衣服放在床头。
“今天会下雨，穿这件。”
衣服当然是他自己的，他脸皮更厚，没什么做不出的事。
宋觅光着身子，他红了脸倒也没拒绝，慢吞吞的穿好后下床。
褚觐文去牵他手，后者抽走，脸上还没散去慌乱。
“宋宋...”
明知对方脸皮薄，他非要一直的喊，喊得人越发难言，拿起外套逃了出去。
得，吓跑了。
宋觅跑回自己房间，他关上门紧靠在后，睡前千万话都压在心里，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他捂着心口，细数这段时间两人的感情，说不舍得是假的，说不伤心也是假的。
放在心尖上认真对待的人，到头来确实曾经骗过自己的人。
宋觅难过又委屈，但他，就是命贱放不下。
叩叩叩，背抵着的门被敲响。
褚觐文的声音被隔去些，“宋宋，你要喝牛奶吗？”
他下楼了一趟，今天早上阿姨煮的面条，宋觅早上吃太油可能会晕车，恰好轮子热了牛奶，他端着上楼，语气柔和带着哄意：“我知道你心里还很乱，这些错我都会改，我也发誓再不骗你，昨晚上说得全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宋宋。”
他站在外边一字一句的说，宋觅低下头，无助的扣着手指。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要不要再信，他无法自问内心，答案总是偏移的。
“宋宋，我对你，真的是认真的。”
他还在门口站着，掌心被过于炽烫的玻璃瓶刺得发疼。
宋觅拉开门，侧着身子让开一道缝。
褚觐文见状挤着进去。
他忘却手心的闷痛，搂着人往怀里抱，急着亲吻下去。
宋觅抵不过，唇舌被黏糊的贴上，他提紧的心终是松懈，慢条斯理的回应。
“呼........”
时间本就抓紧，他们隔着几人在卧室里忘我的相贴，忘记了昨日的种种，只在当下。
几分钟后，他们分开。
掌心已经适应了瓶子的温度，烫的通红。
宋觅自然没有错过，他面上一紧，还是开口道：“手怎么了？”
褚觐文反应回来，他抬起手心，明天就要比赛，自己却还满不在意。
“烫了些，没啥问题。”
往日不觉得他年轻急躁，现眼下确实耐不住性子，他说完还想亲，抵着唇贴上去。
细白的手指遮住唇瓣，宋觅眨眨眼，他抿唇往后转头。
“明天就要比赛了，教练看到你这样怎么放心。”
他拿着消毒水棉签还有烫伤药过来，明明对方是个成年人了，却总干些幼稚不在意后果的事。
“把手摊开。”
“你先喝。”
两人同时开口。
宋觅抬起眼，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僵直片刻，还是妥协的打开瓶盖，他咽下一口，温度正合适，“现在可以了？”
褚觐文摊开右手，触目心惊的红肿，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只觉得宋觅比之前更放松些了。
在这之前，他们之间，宋觅总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的付出真心，有时候总觉得虚幻又容易破碎。
但现在，他带上了自己的情绪，反而让两个人更亲密熟悉。
不管怎么说，都是很乖的。
透明膏体均匀的涂抹好，宋觅拿起纱布缠好最后叮嘱了几句注意事件，房内再次陷入安静。
他背对着人整理箱子，褚觐文从后靠近，他把人抱住，凑得很近：“对不起....”
说这些，时间完全不够用。
宋觅很想问他，自己被耍了这么久，一两句对不起就能当做什么没发生吗？
可他不敢，他不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喃喃着，脱开了怀抱。
如果一早说出来，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天，反正自己也签了合约走不了，对方还想怎么玩弄他的感情也无所谓。
像最早那般，被骗后，自我唾弃堕落的接受。
J是他，两次让自己伤心的人都是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想怎么骗他，他都接受了。
褚觐文压着酸涩，他直白又冲动，万万不会让宋觅变成这幅样子，说到底就是自己的错，对方还没有完全相信。
宋觅拉开，他便非要抱，紧抱着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没办法接受，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从开始就是认真的，以后也会是认真的，我只会越来越喜欢你，你会相信我吗？”
宋觅的心砰砰直跳，这些话在从前都是奢侈的，现如今自己也能经常听到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老实说，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相信。
“时间不够了，我们下楼吧..”
错开了话题，他如风一样脱身，拿着收拾好的背包先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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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可能吓人，后面可能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