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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着曾经的故意捉弄，那头的人此刻站在面前质问，褚觐文呼吸滞停，他遗忘的事全被揭露。
宋觅还在哭，他抽噎不停，只觉得自己这人生糟乱无比，每次遇到烂事后面还会接着更无措的。
安静的空间，唯剩他的哭声，亲自打破的美丽幻梦从此时结束。
面前的人愣着，宋觅无法再留下来，他站起身离开，跪在地上的人猛然伸手攥紧他的手腕，眼角一样湿红。
“对不起...”
他这样说。
宋觅一听，收敛的情绪再次崩塌。
就一句对不起吗，他的所有所有只值一个对不起，越来越好笑，又廉价的人生。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褚觐文握住他，感受到他要抽走的力气，抢先把人拉入怀里。
熟悉的气息充满鼻息，宋觅眨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真的不懂，不懂感情复杂，不懂他到底如何看待自己。
“对不起...”
“是我错了。”
褚觐文一边道歉一边把人紧紧锁在怀里，等宋觅挣扎缩小才开始解释。
“我，我人品坏，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对不起你，是我自大，是我错了，但我认识你后是认真的，所有感情都是真的。”
他抚摸着宋觅的后背，两人相拥，他看见了角落处已经被收拾好的行李，心里更是酸涩，“是我不好，可以原谅我吗，我对你是真心的。”
小心翼翼的用笨拙的话描绘，描绘自己真诚的感情，从未慌乱的心在当下摇晃，他也胆小，他怕宋觅不再相信。
怀里的人哭得渐小，他拍抚着，下颚蹭了蹭对方的柔软头发，获取一些温存。
宋觅动着，他拉开身体，鼻尖哭得通红，本就挂着泪，现在更可怜了。
他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想问，想问这些感情是否真挚，自己还能相信吗，所有的话噎在咽喉，光剩难言。
两个嘴笨的人无法用花言巧语去谈论爱，唯有跳动的真心缓慢相贴。
此刻，两颗心脏隔着一层雾，宋觅看不清那颗是否为自己而悦动。
“我们缓一缓，好不好？”
褚觐文凑上，亲吻他的额头，眉间，带走眼角多余的泪水。
“抱歉，我，我不知道是你，以前做的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心，可我后悔了所以逃走了，后来我知道你是个对待感情真诚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也是全心全意。”
“不要哭了，宋宋。”
曾经奢望的小名在他口中一次次的出现，宋觅心里触动，他抓紧手下的衣服，抿唇不言。
真的好傻，好像他的话没说几句，自己就再次相信了。
自己就只能做一个缺爱愚蠢的人。
宋觅擦过眼角，他还不能接受这一切，低着头，错开眼神才敢开口：“我想...睡觉了..”
无法控制的心，当下只能暂时逃避。
褚觐文抱着他不愿松手，宋觅抽不出声，自我唾弃的靠上对方的肩膀。
不如之前那般依赖，多了些自怜。
“你说对我是...真心的..还是不放我走...”
“不会放你走。”
两人错了频，宋觅想休息，脑子太累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再说，可褚觐文却以为他想分开，一个劲的抱着人拒绝。
“不可以走，是我离不开你。”
他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跪在地上抱着对方，丝毫不敢松懈。
“早上七点就要坐车，我真的想休息了。”宋觅缓释好情绪，他用着对方不能拒绝的理由，“我很累，我今天早上，六点就醒了。”
他没说完，六点醒后去了你的卧室打扫卫生，然后吃饭训练，中午抽空收拾自己的东西，下午接着训练，然后收拾再是直播，最后因为太想你所以进了你的房间，却没想到自己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天笑话。
宋觅身心疲惫，他靠在对方肩头上，放松下整个人困意升起。
“抱歉，我可以再抱一会儿吗？几分钟。”褚觐文还在讨价还价，他不想放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误打误撞也算解了宋觅没底的担忧，他几小时前还担心J会不会再次出现，现在倒好了，什么都暴露了。
他被抱在温暖怀抱里，久违的感觉，心里还想哭，却不懂为什么要哭，为了什么而哭。
待十几分钟过去了，褚觐文才舍得松开一些，他低下头，宋觅不知何时睡着了，整个脸红扑扑的。
他怜爱的亲了亲，把人抱起来。
因为没有能够倾诉感情的对象，所以即使在得知被骗后，犹豫不决，他做不到干脆的离开，他舍不得感情付出没有结果，最信任的人曾经骗了他，但宋觅依旧只能躲在伤害自己的人怀里企图获取那零星一点的安慰。
“宋宋...”
真的好乖，又好可怜。
褚觐文亲他，把人抱上床。
热毛巾擦过脸颊，手心，褚觐文帮他换了衣服，看着他清瘦的身体心里一片心疼。
还是这样瘦，小时候过得清苦，长大了怎么养都瘦。
他帮人理好被子，宋觅有些冷，缩着身体把自己裹起来，侧着身子蜷缩，没有安全感。
褚觐文利索的收拾好自己钻进被窝。
他自己主动贴上去，用温度包裹对方，片刻后合上眼。
长时间开车的倦意升起，他睡前紧牵着宋觅的手，怕醒后，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