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快点，等会就出不去了。”慕予希看着不远处的宗门，神情激动，低声唤着不紧不慢跟在身后的风宁。
十年的时间，让风宁的灵海得以修补，修为完全恢复，灵力属性依旧是她的本源属性，冰属性。
她好笑又无奈地望着前方鬼鬼祟祟的慕予希：“无碍，能出得去。”
自从两人结为道侣后，慕予希便在风宁身子好的差不多后，时常拉着对方去上界各地游山玩水，立志走遍上界的每一寸土地。
偏生上次出宗门的时候，慕予希听闻那夜守宗门的人是洛兮和许言，便心血来潮，想着吓吓二人。
却不料，消息有误，当日守夜的是两位刚入宗门不久的师妹，经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惊恐，把她当成了擅闯的外来者，硬生生调出了护宗大阵，惊动了远在朝神殿处理事务的时亦。
彼时风宁已经出了宗门，在外面等着她，见到护宗大阵开启，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对，等她抬手阻止，将护宗大阵按下去的时候，时亦已经收到了消息。
慕予希老实地被两位新师妹束缚住，一个劲地解释自己真的是越神宗的弟子。
可那两位师妹保持着不听不信的原则，怜悯地望着慕予希：“师姐，我们知道，但。宗门大阵因你而开，你要负责。”
“……”慕予希。
缓步走来的风宁再了解的事情的大致经过后，叹息了声：“予希，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不多时，时亦赶到，她看了眼低着头，一脸做错事的慕予希，又看了眼满脸正气的两位新弟子，最后视线落在了唇边漾着淡淡无可奈何的风宁，唇动了动，竟一时半会不知说什么好。
风宁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了。
时亦咬了咬牙，当夜就给越神宗所有弟子发布了新的宗规：夜间不准出宗门。
至于夜间的具体范围，则是没说。
看了眼逐渐昏沉的天色，风宁眯了眯眼睛，抬手略显酸涩的手臂，指尖勾动前方慕予希的衣摆：“慢点，今夜守夜的是洛兮她们，不用担心。”
“真的？”慕予希脚步慢了下来，质疑地回过身，想到什么后，她羞愤地轻捶了下风宁伸过来的胳膊，哑声控诉：“都怪你，说好了午后出去的，要不是你要弄……”
“嗯，为师的错。”风宁应承的很快。
慕予希将要出口的回怼哽塞在了喉咙中，不上不下的。她家师尊，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尤其是这些年，面子越来越厚了，找不到初见时的疏离和漠然。
眼前慕予希哑口无言，风宁眸光深处滑过细碎的笑意。
不远处，宗门出口的形状落入眼中，慕予希挺直的脊背稍稍弯曲，她悄悄地探查着守夜人的位置。半晌后，在一处隐秘的大树后，捕捉到两只相对而坐的身影。
她转身对着身后的风宁眨了眨眼：“师尊。”
风宁“嗯”了声，步伐依旧悠闲。
“宗主有令，夜间不得出宗门。”洛兮单手执着一根绘灵棍挡在身前。
“师姐。”慕予希脆生生地叫道。
“套近乎没用，宗主之令，不得违抗。”许言故意板着脸。
慕予希拉下脸。
“拜见尊上。”洛兮，许言。
“嗯。”风宁眉眼中的清冷重新凝聚而起，浮着微弱的疏离和漠然，她淡淡开口，“本尊有事外出。”
“是。”洛兮和许言让出路。
风宁余光扫了眼慕予希，与其擦身而过，出了宗门。
慕予希：“……”
“师姐，你们差别待遇。”慕予希控诉。
“听宗主说，你上次是想吓我们，结果阴差阳错吓到了新入宗门的师妹。”洛兮似笑非笑。
慕予希尴尬，这么多年，被她师尊纵容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就连性子都越发的开朗了，让轻笑一声，悻悻道：“上次只是想给两位师姐一个惊喜。”
洛兮依旧在笑。
身后，陆陆续续几位弟子经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后，朝着宗门外而去，洛兮和许言拦都没拦一下。
“……”慕予希明白了，这是针对。
“好了，不逗你了，尊上还在外面等你呢。”洛兮见差不多了，再逗下去，指不定等会尊上就要亲自发话了。
慕予希大喜，和两位师姐道谢后，快速朝走宗门外跑去。
“师尊，你抛弃爱徒。”慕予希故作生气地环抱双臂，走到风宁身边，手臂松开，左手下滑，拉住风宁透着微凉的手腕，攥在掌心，“到时补偿我。”
风宁眉宇间的冷意消融，她略微颔首，示意慕予希召唤出混元剑，御剑飞行此次前往的地界。
上界的名川河流很多，许多时候，两人都拿不定主意，便会用盲选的方式，将这些地界演化出来，闭眼选择一个。
而此次蒙眼选出的地界，是自由贸易点。
看见这个地名时，慕予希怔愣了下，她下意识望向风宁，发现对方神色如常，没有变化才稍稍安下心来。
“师尊，我们要不去许国边境的自由贸易点？”慕予希试探地问。
上界的自由贸易点有许多，其中最大的便是楚国边境，两人之前待了许久的那处。
“去最大的。”风宁语调平稳，听不出情绪起伏，“热闹。”
“好。”慕予希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她操控着混元剑在高空中穿行。
凌冽的风将她满头的秀发吹得七零八落，随意地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她抬手，尾指随意勾动，将其别在而后。
“师尊，冷吗？”慕予希关切。
“不冷。”风宁回得轻快。她上前半步，前胸贴着慕予希的脊背，双手怀抱对方的腰身，下巴搭在慕予希的肩膀上，她压着翻涌的情绪，“算起来，距离上次去自由贸易点，已经是十几年了。”
埋藏在体内最深处的恶劣因子挣脱困顿的牢笼，一点点钻出来，只待找到安全的地方，释放出来。
风宁记得，慕予希曾经和越凝想要结为道侣，虽然只是假装的，但的确有这回事。
无端地，她手臂力度加紧。
混着夜色进入自由贸易点，慕予希环顾周围，并未发觉面具人的身影后，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想在这里和越凝见面，尤其是风宁也在的情况下。
寻了处安静的客栈，交足灵石后选了个靠近街道一侧的房间，两人并肩上楼，进入房间。
夜晚的自由贸易点比白日的更加热闹，见不得光的生意在此刻出现，三三二二的黑袍人聚集在一起，用灵力传递着彼此的话语。
有谈崩的，直接开始了交手。
慕予希站在窗边，手肘支撑着木窗，饶有兴致地看着经历了十多年，仍旧不断发生的事情。
风宁轻轻贴了过去，透过一侧露出的缝隙，她古井无波地注视着下面发生的打斗，灵力撞击，掀起的气浪震动地面的尘埃。
“好看吗？”风宁含糊道。
耳垂被柔软游走，而后被缓而慢地包裹在温热中。
腰间的束带懂事的被人解开，不带有一丝违抗。
慕予希心下一紧，视线中对碰的灵力有刹那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映红了白皙的面容。
她掌心搭上风宁的腕，力度不重，甚至可以说是轻飘飘的，不似阻止，更像是应允：“师尊，下面有人。”
“无人会注意这里。”风宁说着，攥着慕予希腰间的束带，将其往后用力拉过，木窗关闭，结界落下，禁锢这一方空间。
纤长有力的两指并拢，小幅度地动了动，擦过那一点褶皱，感受到身前人的轻颤，风宁压制的恶劣找到了冲破牢笼的机会。
“当年，你和越凝结为道侣……”风宁不紧不慢地点过那处褶皱，带来四溢的电流。
“那是……假的。”慕予希喉咙滚动，她抚上风宁的手背，带着不断向内，“师尊知道的。”
“可是，师尊每次想起，还是会不高兴。”风宁眉眼如画，随着动作，白皙的手背上青紫色的经脉凸起，指骨分明。
慕予希不经意间低下头，在透亮的灯光下，见证着那片细腻时隐时现，带出晶亮的水渍。
她头皮被刺激地发麻，身子发软，刚开始就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一次“快乐”。
大片的水流冲刷而过，风宁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低喃一声：“师尊总觉得你应当是水属性的，不然怎么如此多……”
气音打在脆弱的锁.骨上，风宁挑动内里的柔软，有意无意地掠过褶皱，不再多给：“当年为什么要答应和她假扮道侣？”
风宁重回刚才的话题。
“当年……当年就和师尊……就和师尊解释了。”慕予希每说一个字，就会动乱动的指按动一次，混乱的语调勉强拼揍成一句完整的话，“重点……师尊……求你。”
风宁微微一笑，不打算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
即使过了十几年了。
“予希，这般如何？”说着，有力的指腹按压着褶皱，揉.动，按压，摩.挲。
“嗯……”慕予希被折磨的说不出话。
“若是师尊当初不在，你是不是就真的和她结为道侣了？”浓重的酸意充斥空间，风宁语调缓慢。
“我……不喜欢她。”慕予希忍着跳动的愉悦，身体紧了紧，将两根手.指.绞在体.内。
“那你喜欢谁？”风宁求问。
“喜欢师尊……只喜欢师尊。”慕予希气息不稳，心脏鼓动的越发用力，她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大脑一片茫然，只知道跟着感觉回答。
风宁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她轻笑一声，不再为难慕予希，专心服.侍。
整整一夜，当天际泛白，深埋于那里的手指才缓缓取出。
慕予希意识昏沉之际，想到风宁询问的两句话，撑着不多的力气：“师尊是吃醋了吗？”
风宁避而不答，泡得发白起皱的指再度轻点而上：“还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