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听晚心道,大可不必啊!
但是面前的男人,雷厉风行下了榻,朝着龙塌后面的衣柜走了过去。少顷,一件做工精密工艺极其复杂考究的鎏金龙纹盔甲被男人拿了出来。
叶听晚没见过市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景承手里的盔甲。幽暗的烛火下,宛如龙鳞,熠熠生辉气势磅礴,他发出尖锐爆鸣!“陛下……这是这是纯金的吗!?”
天呐,在他那个世界里,珍藏在博物馆的国宝级珍宝,就眼睁睁的在他面前,而且,还有帅哥给他试穿!
说实话,有点打脸。
魏景承看着青年,浅浅一笑:“鎏金的——这件盔甲从朕出生就开始制作了,大烨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开国君主曾立下族制,历代君王从出生起便开始制作上战场用的盔甲,待成年成家——”由皇后亲自为天子戴甲,上阵杀敌。
魏景承如今已经过了立定,大烨历代的皇帝从未有这么晚还没成亲的,所以这件盔甲魏景承一直没拿出来过,就是在东宫的时候,他出征穿的也是普通的盔甲。
魏景承走到榻前,坐在他的身边,牵着叶听晚的手,柔声道:“叶听晚,你给朕穿上好不好?”
叶听晚咽了口口水,抬眼,圆溜溜的小鹿眼里都是期待:“咩问题!”
他最是会伺候帅哥了!
魏景承心定了定,砰砰声透过胸膛,愈发灼热。他拉着叶听晚的手走到铜镜前,展开双臂,透过幽暗的烛火,看着叶听晚小心将盔甲从架子上拿下来,再小心的为他穿戴上。
从群甲到身甲、肩甲、护心镜、再到眼腰带。
……
“呼!”叶听晚把护喉给男人戴好,吁了口气,这盔甲怎么那么那么重啊,累死他了。不过放眼一看,魏景承身材本就高大,足足高了他半个头,这一身盔甲穿上去别提多威风辣!
叶听晚垂眼,围着男人转了一圈,然后拍手夸赞:“陛下太帅辣!您真是奴才见过最最最英俊的男人了!比潘安都英俊!”
魏景承满意笑道,揉了揉青年的脑袋,指腹绕着他一缕墨发,柔顺的触感让他心情愉悦非常:“真的?”
叶听晚点了点头,“那当然啦!奴才最最最喜欢陛下了。”
魏景承抬眸,指腹碰了碰青年的脸肉:“朕也是。”
叶听晚:哇哇哇最近魏景承对他好感度飙升耶,开森^v^!
翌日正午,京卫军五大营的士兵整装待发。
天子登基后御驾亲征北伐蛮夷,大振军心、所向披靡!
数十万大烨的年轻战士们发出英勇的口号,天子身着龙纹战甲、手持千斤戟随着号角声渐向北方走去。
-
此时。
慈宁殿内。刘氏久病不起,太医院院判带着手下的年轻太医们赶到殿内,禁卫军便立刻将宫外的门紧紧拴住。
“哀家这是重视孙太医,”女人慢悠悠的被人从美人榻上扶了起来,走到匍匐在地的老太医面前,缓缓蹲下,头上的步摇只轻微晃动,珠珠相撞:“陛下御驾亲征,宫里头后还有谁能管的了哀家,太医一家老小的命,就看你的态度。”
年过五旬的院判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微微低了首:“太后娘娘,凤体有恙,多是气急攻心,切勿动怒。”
刘氏眯了眯眼,淡淡道:“魏景承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姑娘吧?是个太监对不对,他喜欢上一个太监?”
院判:“娘娘,陛下的事,奴才一概不知。”
刘氏早已经了解过魏景承的手段,知道面前的人忠心魏景承,不是个好对付的。她轻哼了声,起身道:“秋水,去吧院判的亲传弟子——襄阳刘氏的儿子,王大人给哀家请过来。”
女人说罢,本来是一副誓死不从模样的院判惊错的抬起了头,“太后娘娘!刘氏之子乃是——您当真不顾刘大人在天之灵……”
院判的话像是碰到了女人的逆鳞,她高喝一声,甩袖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众人:“哀家不会为难你,只要你答应哀家,将那太监身中生子药的事烂在肚子里,哀家就当今日没见过你。”
老院判惊错抬头。
果真是北疆的生子秘药!
刘氏:“魏景承是大烨独苗,怎么可能不留后人,至于着大烨的政权落在谁的手里,又与你何妨。孙大人,只要你替哀家保守秘密,就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魏景承身边的小太监能生孩子,届时不管是魏景承还是刘家掌权,都对你百利无一害。你说呢?”
院判鬓角渗出豆大的汗珠,思忖片刻:“老臣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
刘氏满意一笑:“行了,退下吧。”
-
一连走了十日,十万军队的行程可快不起来。叶听晚跟在魏景承身边吃了数天的黄沙,出了京都一百五十里的应关,他们终于停军休整了!
眼下年关将至,离开的时候,京都的百姓们已经开始置备年货,叶听晚在集市上买了几罐米酒,今日停军也快赶上腊八节,晚上可以和魏景承小酌一杯!
魏景承比他忙多了,整日不是看图就是开会,他跟着男人也不用想在福宁殿的时候伺候,基本上都是自己待着,晚上给男人铺一下睡觉的被褥。
叶听晚取了一罐米酒,从放自己粮食的马车上下来,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士兵喊他:“叶先生!陛下方才猎了野兔回来,喊您去前面营帐呢!”
眼下,夕阳西沉,橙红色的残阳格外圆润。他们驻扎在一山丘的高处,四周有一群茂密的树林笼罩着,天子营帐就混在众多营帐内,叶听晚闻声应了下,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找魏景承。
天子这边,副将将旎图收了起来,离开营帐。
此次北伐,主力军乃是北疆的重甲兵,朝廷十万禁卫军作为支援军队,需要在一个半月内行到北疆地界。但是北疆的军队自先帝起便一直在定北侯管理,眼下兵部和向家的外戚向钧统领。
黄洲距离北疆不过二十余里的路程,定北侯余党尽数蜗居在此处,说不定刘氏的人也在北疆等着。
天子蹙了蹙眉心,看着面前的行军图。
杀。
还是不杀……
“陛下!您在里头吗?”
是叶听晚的声音。
账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叶听晚手里拿着火把,怀里抱着温好的米酒,“我过来找您吃饭。”
魏景承走到帐前,掀开帘子,看着一整日没见的青年,道:“快进来。”
叶听晚穿的单薄,着一淡青色的袍子,从夜色中走来,还带着丝丝凉意,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把米酒放在男人帐内的小桌子上,“这是奴才前几日在京都带回来的,已经热好了,陛下要不要小酌一杯。”
行军禁酒,但是不禁叶听晚的酒。
“嗯。”
魏景承把头盔拿下,坐在青年摆好的饭菜酒肉面前,就看着叶听晚摆弄他的饭食,垂着长睫认真的给他擦筷子:“好啦!陛下吃饭吧!”
魏景承接过筷子,给叶听晚夹了他爱吃的酥肉,笑看着他:“你多吃些。”
叶听晚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香味瞬间霸占整个口腔,舒服的眯了眯眼:“好吃,陛下给奴才的东西最好吃。”
魏景承拿人没办法,“那便多吃,少喝点。”
一碗下腹而已,就被魏景承发现了!
叶听晚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奴才都听说了,明日咱们还在此处驻扎,不走!那奴才今晚是不是能喝三碗!”
真不是叶听晚贪吃,这米酒他只喝过一次,香香甜甜的味道就很难忘!而且最重要的是度数不高,他们明日又不赶路,憋了这么久,今晚必须放肆一下!
主要,叶听晚还是觉得,魏景承这几日心情特别好,他说什么男人都顺着他。
“嗯,”魏景承尝了一口角瓜,抿了口青年倒给他的米酒,温热绵软、香甜不腻。确实好喝:“应关出了匪寇——天子脚下,如此猖狂,便顺道收拾了。”
京都里这里不远,这里出现匪寇,确实不该。
叶听晚纳闷道:“那仅仅一日,能处理完吗?”
“半日。”魏景承放下手中的碗,又给青年夹了几块他爱吃的菜:“京卫军岂是吃白饭的?朕已经命人连夜去摸那山匪的老窝,天亮就动手,把山匪清理干净,好还当地百姓个安稳年。”
叶听晚听不懂这些,敷衍,拿着酒碗喝了一大口:“哇!好厉害!”吨吨吨。
魏景承 :“…………”
“好了,不可贪杯。”
叶听晚乖巧的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喝多了。
魏景承抿了抿唇,本想和青年多待一会儿,他这几日忙的没顾得上叶听晚,也不知的他要多无聊。
天子心思飘走,收回心绪后,看着面前的青年迷离的眼神,蹙眉道:“叶听晚?”
青年抬着唇角,“嘿嘿。”
魏景承:“……罢了,你睡。”
叶听晚眼大肚子小,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魏景承看青年支着下颌打瞌睡,就没喊他,让他趴在桌子上睡。
派人收拾了饭食,难得这几日清闲下来,魏景承卸了盔甲,穿着单衣。把睡着的青年抱回了自己的软垫上。
“喝!陛下奴才……奴才……”青年睡着了也不老实,两只小手来回扒拉,魏景承刚刚将人放好,他就一个翻身滚到一边:“奴才……还要……陛下!”
小声的叮咛。
魏景承浅笑,把人重新放在软垫上,指腹轻轻抚在他泛红的两颊上,细腻的肌肤简直腻人,朱唇张合着、小声轻轻叹着:“还要……”
魏景承蹙了蹙眉,俯下身去。
鼻尖碰到一起。
近在迟尺的距离问他:“还要什么?”
叶听晚笑了声,束起一根手指:“酒。还想喝一杯好不好。”
魏景承滚了滚喉:“那你吻朕一下,好不好?”
青年满腹疑问,抬了抬下颌,迷离的双眸带着疑惑:“嗯?”
……
魏景承:“叶听晚,不说话,朕就当你答应了。”
青年好像有点反应,轻轻点了点头。
魏景承轻轻侧过去脸颊,捏着青年的尖尖下颌,吻在那微微张合的唇上。似羽毛点水、小心翼翼。却也不满足,想要攻城略地,吻的再深些。
叶听晚脑袋晕乎乎,满呼吸被霸占:“唔……”
这时,一声炸雷在营帐外响起:“陛下,禁军抓到一个山贼,说是有重要军务相告!”
“……朕知道了”魏景承松开叶听晚,青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满足又吻了吻,青年没有张开唇的意思,在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人这才不舒服的张开了嘴,他便吻的更狠了些。
叶听晚撑着男人的肩,“……唔……嗯……”
天子满足的撑起身子,给叶听晚拉上被褥,指腹将他鬓角的碎发拢到一旁,起身走出营帐。
“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霸道至极,揽着他的腰,将他抓在龙椅上:“朕给的,不准不要!”
叶听晚:可恶,这满满的古早霸总风。
叶听晚推搡着身前硬邦邦的男人,声音都软绵绵的,一点没有阳刚之气:“陛下,这不合规矩,我……我只是个小太监~”
叶听晚说着,男人依旧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大掌捏着他的下颌,狠狠的将他按在龙椅上。
男人道:“你是朕的人,是朕的皇后。”
这可是天子上朝的宣政殿。
历代的君主在此接受百官的朝拜。
叶听晚再次拒绝:“可是这里……我们换个地方还好不好……”
男人拒绝,直接将他的双高高举起,单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不好,朕就要在这里——上.你。”
“不要!”
啊啊啊啊啊!
叶听晚一个鲤鱼打挺,从男人的软垫上坐了起来。
呃。
还好只是个梦……
不对!他他他他竟然做春.梦!!!!
他脏了,他竟然开始yy魏景承了,呜呜。
酒已经完全醒了,但是看着账外还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显然自己没睡很久。
刚才他是和魏景承喝酒了吧?
天啊。
叶听晚一骨碌从软垫上爬了起来,账内还点着烛火,魏景承却不见踪影。
还好魏景承不在。
叶听晚吁了口气,垂着长睫,开始emo。
刚刚梦里,是怎么开始的呢?魏景承吻了他,还把他抱到了床上欺负,抱到御书房的书案上,还有龙椅上,甚至还有御花园!
天哪,这些全是十八*的内容啊,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难不成,他已经饥渴到喜欢男人的地步了吗!
肯定是他整日和魏景承呆在一起,魏景承长的又帅,难免他喝多酒了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进宫这么久了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当然活了十八年他也没摸过。前几日女装被魏景承牵手是最多的。
这么下去,他很有可能被自己掰弯。
-
子时,魏景承返回到营帐内,软垫上本来熟睡的青年,此刻挑灯坐在小几前,神神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
魏景承走过去,青年闻声转过会身子,看着他:“陛下您回来辣!”
魏景承‘嗯’了声,走到他的身边,问:“怎么起来了?”
叶听晚把自己画的条条拿给男人看:“奴才再算怎么出发的日子,看看何时能回京……”顺便算算还有多久能退休。
叶听晚看着男人有些疲倦的眼帘,抿了抿唇,心里犯嘀咕:魏景承怎么也不像是喜欢男人的样子。他身边除了自己就是福海了,而且对刘勇也很是不耐烦。
但是魏景承说自己不要孩子。
虽说是为了提防刘氏,但也有另一种可能……
眼下他已经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情况!得感觉试探一下魏景承的口风才好,看看魏景承对他有没有那种意思。
虽然叶听晚觉得魏景承不会对他起那样的心思,做春·梦纯属自己的原因,但是他也不敢保证,说不定魏景承的口味特殊呢?
魏景承看着青年画的花里胡哨的画,蹙了蹙眉,“想回京都了?”
青年乖的,点了点头:“这里好无聊。”
魏景承挑眉,将青年的画放在小几上,问他:“不是说陪着朕就不无聊了?”
叶听晚抿了抿唇,“奴才哪里有机会陪在陛下身边呀,都是自己待着。”
魏景承:“嫌朕没时间陪你?”
男人语气温和,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可魏景承是个事业批啊,最是对拖他后腿的人反感了,也就是福海口中的厌蠢!
北伐事关国防,乃是重中知重的大事。
他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嫌陪着天子打仗无聊呢,要是以往魏景承一定会痛批他一顿。
怎么还煽情上了,问他嫌不嫌他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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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咽了口口水。
“没,没有的事。”他头已经开始发麻了,试探性问道:“陛……陛下,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景承蹙眉:“嗯?此言何意?”
叶听晚小心翼翼问:“就是感觉您对奴才越来越好了……您是不是……”
魏景承点了点头,眼神少有的温柔了些,“是,朕很喜欢你。叶听晚朕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小太监。”天子音线很温和,像是徐徐道来最浓烈的感情,付之于口心底觉得无需挑明的心意。
叶听晚紧张道脚趾都绷紧了:“……那那陛下喜欢福海吗?”
魏景承蹙眉?没多想:“自然喜欢,福海跟在朕身边很多年了,从朕还是太子的时候。”
叶听晚:“!!!”就知道是他想多了。魏景承喜欢他是那种对下人的喜欢,那他做春梦就是自己的原因!
天子哪里知道青年的心里世界,疑问:“——怎么问这些?”
叶听晚摇摇头:“没……”
都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现在也知道魏景承的心意了,一切迎刃而解!
只要他祛除心中黄念!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叶听晚眼神变得无比坚毅,目光炯炯看着男人,像是对着国旗宣誓一样的阳刚有力:“陛下,奴才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了!奴才要看着您穿着盔甲,扫平北疆的蛮夷!”
叶听晚:“陛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魏景承轻笑了声,摸了摸叶听晚的头:“嗯。”
“睡吧,睡醒了明日给你个好玩的。”
叶听晚收起自己的小本本,点了点头,起身:“那奴才就走啦!”
叶听晚由自己的帐篷,但是魏景承没有让人离开的意思——罢了,眼下不易分心。
魏景承垂眼,扫见青年唇上微红,挪了挪眼:“朕送你回去。”
叶听晚摆摆手:“不必!奴才走啦!”
说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叶听晚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躺在自己的软垫上开始背清心咒。
清心诺水,清水既心……
效果不错,这次半夜无梦。
第二日,魏景承说给他一个好玩的,叶听晚见了才知道,所谓好玩的是一个小太监!
此人正是那次在慈宁宫把叶听晚背过去的人,说来也是巧,昨夜京卫军去摸那山贼的老巢,遇到了这个被赶出宫的小太监,他便带着人摸到了老窝,不过一个时辰,就歼灭的盘踞在此的山贼。
索性,魏景承将人留下了。
“姑娘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奴才知道是姑娘在天牢给奴才求情,奴才这才得以保住性命,今后奴才就是姑娘的人,任凭姑娘差遣。”
叶听晚如遭雷击,怎么知道魏景承给他一个小太监。
“呃……”叶听晚看身边的禁军,“陛下当真没开玩笑?”
禁军:“回先生的话,陛下交代了,这些天他忙,让这小土匪陪您。”
叶听晚:“……行吧,你你你,你起来吧,还有,我不是什么姑娘。”
小太监磕了几个头:“奴才该死。”
叶听晚:“…………没事,你起来吧!”折寿啊!
小太监从地上起来,叶听晚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才叫小李子。”
叶听晚:“全名呢?”
小李子道:“李德。”
叶听晚:“……”
叶听晚:“行吧,李德,我叫叶听晚,你就跟着他们唤我先生吧。”
小叶子被喊习惯了,魏景承让禁军改叫他先生,一时还不习惯。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魏景承的军师,虽然是挂了虚职,但该有的礼待却都不少。
李德笑道:“叶先生。”
叶听晚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小板凳,和李德坐在小几前,倒了一把瓜子:“你今年多大啦”
李德:“小的几年十五。”
叶听晚:“哈?你在宫里头几年了?”
李德:“不多不多,整整十年。”
叶听晚惊呆了,“丢,你都十年工龄了。”
叶听晚:“我才……”原主入宫也好几年了。
叶听晚:“我也差不多。”
……
魏景承从走进主帐,为首的统领和副将向男人行礼:“陛下。”
魏景承挥了挥手,“免。”
禁军统领将一印着兵部特制的军牌呈了上去:“陛下,此物那是从那匪首身上搜出来的——这帮人怕是和刘党有关系。”
天子垂眸,眼神像是寒冰中淬炼的刀刃,冷冷的看着那军牌:“下令先率八万禁军北行,剩下的跟着朕去查这帮匪首的下落,发现刘飞和此人勾结,杀无赦。”
刘飞——任兵部侍郎兼北疆军副统,是太后刘氏的亲嫡弟弟。
左右统领相视:“微臣得命。”
刘党。
党羽再丰,他也要一根一根拔干净。
两人退下,魏景承唤身边的负责看着叶听晚的禁军,道:“叶先生今日可在忙些什么?”
禁军:“回禀陛下,……先生他在帐中,一上午都未曾出来,想来应是在研究北行的行军路线。”
魏景承:“嗯?那个小奴才没给先生送过去?”
禁军:“回禀陛下,送过去了,先生很高兴。”
魏景承拿了行军图看:“他们都干什么了?”
“先生……在营帐里夸了陛下很久……”
魏景承挑眉,浅笑一声:“罢了,你去找人把先生给朕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