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那么着急打电话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叫这件事!”时乐衍严肃,“这件事很严肃的好不好。”
“小时钟,我怀疑你是现在工作不忙,才有心思来和我说这些,你是不是知道我最近在季度总结?”
“啊,”时乐衍忽然愧疚,“你是不是很忙,那你先忙吧,不聊了。”
“那倒也没有,我就是不想干活了,在摸鱼,不然我也不会接你电话。”
“在公司吗?”
“对,在茶水间现在。”楚子安伸了个懒腰,“继续说你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你头发的事,为什么会觉得剪了头发涂闻野就不喜欢你了?”
“我觉得我想的挺有逻辑的,你看,涂闻野以前是和女孩子谈恋爱的。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女装,而且后面我都是长头发,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内心还把我当女孩子。”
“...”
“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想骂你。”楚子安有气无力,“但是又觉得话太脏了,不好意思。”
时乐衍也沉默了,让他如果太脏就还是别说了。
“你们做都做了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会担心这种事啊?”
时乐衍无语,“说话不要那么粗俗。”
楚子安用肩膀夹着手机,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喝,“话糙理不糙,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做过那么多次了,还不知道你男的女的?难道你们都是背后位?”
“没有,不是。诶,”时乐衍觉得好笑,“为什么我们会聊这个啊?”
“这不是你先聊起来的问题。”
“难道不是你先提的这个?”
“照我说你就放心就好了。”楚子安拎着一瓶酸奶舒服地窝在休息间的沙发上,“你什么样,那位涂老师都喜欢的很。”
“你今晚不应该和他视频吗?”楚子安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他今晚和朋友出去吃饭啦,我就顺势和他说不视频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终究还是要和他视频的。”
“能拖则拖,不能拖则缓。”
而另一边的涂闻野,正在和他的朋友吃晚饭。
他到达餐厅的时候,朋友已经到了。他的朋友是非常普通的一名本地人,名字也很普通,叫做丹尼尔,他和涂闻野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后来一个去做了学术,一个去创业。不过交情倒是没落下,当初时乐衍还在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吃过饭。
“嗨,涂,好久不见了。”
丹尼尔站起来给他一个拥抱,他的身高和涂闻野不相上下,但是比涂闻野要壮一点,他是健身房常客。
“嗨,丹尼,好久不见。”涂闻野和他抱了一下,便很快地分开了,两人分坐在桌子两边,侍者地上菜单,涂闻野接过说了句谢谢。
他们很快就点好了菜,侍者重复了一边订单,便拿着菜单离开了。丹尼尔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我从家里带来的,之前去旅游在当地酒庄买的,一会你带一支回去。”
“谢谢。”
“你太客气了。说起来,教授和我说,你打算回国发展了?”丹尼尔问他,“听起来,教授好像有点失望。”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和教授有联系?”涂闻野笑了一下,“是,打算回国发展了,前段时间刚和教授聊了这件事。”
丹尼尔感叹了一声,“可以问问为什么吗?”说完他自己回答了,“哦,应该是为了你的小男朋友对吗?”
涂闻野点了点头,“是呢,远距离恋爱不可取。”
“我真佩服你。”丹尼尔说,“你在这里成就也不错,说放弃就放弃,就为了爱情?”
“可以这样说。”涂闻野抿了抿一口酒,想了想还是解释,“但不完全是,我之前其实也一直在纠结我要回国发展还是在这边发展,现在不过是做了一个决定而已。”
“但你不可否认,你是为了你的小男朋友才回国发展。你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恋爱脑?”恋爱脑三个字还是他用中国话说出来的,一股怪里怪气的,涂闻野乐,问他从哪里学来的。
“我女朋友和我说的,”丹尼尔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最近交往了一个华人女朋友,在努力学中文。”
涂闻野了然,“我不觉得我是恋爱脑,当然好像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OK,其实就像你说的,你回国发展和留下来,都是可以的,那么自然是看哪边的砝码多,回哪边了。”
涂闻野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杯子,说:“感谢。”
不过丹尼尔还挺好奇的,“你就确定是他了?他可是一位男孩子,我记得你以前都没和男生交往过。”
“确定了。”涂闻野说,“从未如此确定过。”
丹尼尔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圆wow了一声,像是没想到过他会这样回答,涂闻野像是终于找到了能秀恩爱的地方,和丹尼尔说着自家对象可爱的地方,让他迷恋的地方,丹尼尔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感叹说:“老天爷,你真的是坠入爱河了。”
涂闻野笑着接下了这句话,他现在有爱人,有工作,生活也算不错,怎么不算幸福呢。
吃完饭,两个人都喝了不少,临别前丹尼尔又拥抱了一下涂闻野,“好吧涂,祝你和你的小甜心天天开心,如果结婚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当然,谢谢兄弟。”
涂闻野没开车来的,餐厅离他住的地方不远,他把人送上车之后,转身慢慢地走了回去。
夜晚的市区有些冷,他穿了一件大衣,想着明天的安排,要去工作然后健身——自从没有约会这一个选项之后,他的空闲时间大多用健身和工作来填满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时乐衍。时乐衍剪完头发之后,他问了好几次要人的照片,时乐衍就是支支吾吾,不肯给。但是凃希钊悄咪咪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的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觉得时乐衍怎么样都好看,这是真心话,凃希钊给他叭叭了一大推,说他爱人多么多么好看,可是自己爱人不给看。
他叹了口气,给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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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很久不见的小楚拉出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