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希望拷问>第58章

  看着满地满床的污秽,四处乱七八糟,段宁更是浑身都被汗浸湿过无数回,傅轻决解开了段宁脚上的锁链,一把捞起早已虚脱的段宁,扛着人进了浴室,直接丢在浴缸里。

  傅轻决任由他脱力地躺在浴缸里,出去习惯性按了按提示铃,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来了榕湖边的乡村别墅。

  事发突然,东西还没来得及全搬过来,白天暂时有高管家带佣人来负责一日三餐和日常打理,但傅轻决发了话,二楼的房间没人敢上来。这会儿是半夜,傅轻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扫了眼床上,十分躁郁地扯下床单,重新换了,他把揉成团的床单往旁边一扔,拿了东西重新闯进浴室。

  段宁栽着脑袋躺在那里,似乎失去了意识,傅轻决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浴缸里的热水侵蚀到段宁身上的勒痕,他半睁开眼,手臂瑟缩了一下,又像是在躲傅轻决。

  “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能躲去哪里?”傅轻决伸手便把他拽回来,三两下洗干净,但浑身上下哪里都没放过,傅轻决知道他药效还没散彻底,手里作难了他几下。

  段宁脸上又苍白又透着还没完全褪去的潮红,重新回到床边,傅轻决也冲过澡了,捏着他的脖子要他往那块地上看:“明天自己去擦干净,听见没有。”

  段宁一声不吭,稍微移动眼珠,便看见傅轻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枪,旁边还多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根一次性针剂注射器,针管一指粗,还没拆封过。

  军部特供的催情针剂是为在必要时刻,能让还未进入易感期或发情周期的alpha和omega提前发情,通过这种手段控制发情时间,减少军队的不稳定性,因此药效必定猛烈而迅速,对beta同样见效。这类药品由政府严格管控,在黑市上售价不菲,大多数都流入了某些俱乐部里,反而是给alpha和beta用得多,目的不言而喻。

  他呆呆看了几秒,眼前有些模糊,感觉到后颈腺体处的刺痛。

  傅轻决碰到了他被标记时的伤口。傅轻决瞧着段宁的视线,探手便拿来左边那根针管,另一只手搂着段宁,胳膊禁锢在他胸前,漫不经心般问道:“就这么打,还是要我捆着你打?”

  段宁忽然咳嗽起来,蜷缩瘫倒在那一侧,气若游丝地说:“那你最好把我捆起来……”

  傅轻决顿时脸色发青,抓住他两只手一齐扣在后背,段宁早就无力再做什么,连动根指头都困难,但激怒傅轻决实在容易。

  针头顷刻间扎入皮肤的时候,段宁又开始咳嗽,脊椎绷直得战栗,只能任由那根尖刺不断深入,可他仍然可以不配合,让扎针的地方因为针头位移,稍稍溢出血珠来。

  傅轻决抽走针管的一瞬间,段宁终于眼前一黑,脸闷进被子里昏死了过去。

  那晚段宁是因为几乎一整天都被捆着关在房间,期间滴水未进而昏死过去的,第二天他醒来,肚子里依然很空,浑身传来微微的刺痛。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傅轻决给他注射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催情的针剂,段宁此刻根本不会如此清醒。

  傅轻决那晚给他打的确实不是催情针,那天放在左边的,不过是一支营养补剂。

  但床头那根真正的催情针一直没有拿走,仿佛是在威慑警告段宁。

  自此,他身上多了件穿着的衣服,脚上换成了一只皮革制的脚环,锁链那头仍然锁死在床角,但链条长度变长了很多,可以让段宁在半个房间的空间里活动。高管家将每日的餐食定点放在门口,段宁可以自行取食,但他从早到晚,一整天都不可能见到除傅轻决以外的人。

  段宁对外被请了假,而兰亚本就有职业经理人和弗雷克在管理,傅轻决也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晚上不再回固定住所的别墅,连中午也会抽空回榕湖一趟。

  段宁被彻底囚禁在了这个处处透着温馨的地方,他还在窗外的草坪里里看见了那些东倒西歪的鲜花盆栽,大树下的石板路上,摆着白瓷鱼缸,全是那天傅轻决本要给段宁一个惊喜,放在别墅里的东西。它们被搬来此处,任由风吹雨淋,日渐凋敝。傅轻决是在残忍地告诉他,他只配得到这些了。

  而段宁无法再用任何威胁傅轻决,连绝食也是不配的,每当傅轻决回来,看见房门口的午饭放着没动,一旦由傅轻决端进去喂他吃,连同塞进去的一定是一颗春/药。

  傅轻决解开他脚上的锁链,把他带去洗手间上厕所,宽松的裤腰实在好扒,一扯便褪在膝间。

  药丸的起效速度同样很快,段宁双手被禁锢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毫无用武之地。他弓身往后,反而像是在投入傅轻决的怀抱。他目光发直,在提起裤子要转身时,猝不及防便屈膝顶向了傅轻决。

  可惜,都是徒劳。

  段宁是有一副硬骨头,一根怎么打都打不弯的脊梁骨,但激怒傅轻决并不会给他带去好处。

  “你大可以继续如此,”傅轻决把他押回床上,贴在他耳边说,“程舟已经顺利离开新联邦了,议会选举也已经结束,但程舟的性命和你为之努力的一切,都还在你的一念之间。”

  段宁从脖间开始染上不正常的红晕,骤然瞪眼看向傅轻决。

  “你能威胁我,我就不可以这么对你吗?”傅轻决微微地笑,捋了捋段宁短促乌黑的额发,再是眉毛,“难不难受,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段长官。”

  “……我想要你现在就滚。”段宁压抑着喘息,一动不动地任由傅轻决动作,冷声说道。

  傅轻决漆黑的瞳孔缩小一瞬,眼尾仍然维持着微弯的弧度,嘴角却绷得很平:“好。”

  当傅轻决把那把枪管发亮的手枪拿来时,段宁就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傅轻决也不再捆着他,就让他舒舒服服趴在柔软的床上,因为段宁根本没办法握枪。

  从白天到晚上,傅轻决回来,还是一样的流程,段宁这时早已神智不清,被强行勾起而不被满足未能释放的欲望折磨得四肢柔软,不再张嘴说难听的话,眼神也变得湿润朦胧。

  傅轻决没有要碰他的意思,戏谑道:“什么都能满足段长官,床单都湿透了。”

  他搂着他下床去洗澡,段宁仿佛半梦半醒,低头便死死咬住了傅轻决的手背,然后看向傅轻决,口齿不清地说:“我为什么要怕你,怕你什么……”

  这话不是段宁能说出来的,傅轻决只想到当年段斯在夜灯的嘲讽,要他躲回门后去。

  傅轻决擦了擦手背,握着手枪又猛地推了回去,段宁浑身猝然抽搐了一下,傅轻决拉着他的手往后,几乎就要碰上去——

  他看着段宁杯弓蛇影的就要开始手抖,一把将人拉起来,段宁终于清醒,可发病的初始症状没办法立即停下。

  傅轻决就给他烟抽,段宁拧着眉偏头躲开,傅轻决手指夹烟,吸一口,捏回段宁的下巴,用力往上抬,堵住那张嘴就掠夺撕咬起来,烟雾从他们湿润交缠的唇间飘出来,大部分灌进了段宁的口腔,被咽入喉管里。

  “你这病治不好了,抽烟变成废物不是正适合你吗。”傅轻决说道。

  段宁竟然不觉得呛,双眼望着阴影摇曳的墙壁,目光顿时有些空茫。

  这晚后半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段宁几乎没有睡着。

  第二天,傅轻决如常醒来,臂间桎梏着的人已经不再,他伸手往旁边摸,床铺被子还热,但也是空的,傅轻决翻身坐起,赫然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晚上段宁那根脚链不会上锁,他自己一早跑了。

  傅轻决刚套上衣服怒气冲冲地下楼,楼下客厅里已经杵着好几个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段宁是唯一坐在沙发上的人,他头发梳整齐过,身上套着傅轻决衣柜里的衬衣和西裤,裤子稍微长了一点,裤腿上满是泥泞,狼狈不堪,而站在段宁面前把守的,是榕湖外安设的两个保镖。再一旁,高管家也在。

  他在一楼翻窗出去,走了条小路逃过早早到来的高管家和佣人的视线,最后绕湖而行,手里还拿着傅轻决的手机,低头边打电话边走,试图打扮成傅轻决的样子骗过保镖,蒙混过关。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差一点就能成功,因为没被看见正脸,隔得远,身高几厘米的差距也不明显。

  但傅轻决从不走路经过这里,更不会踩着泥巴路出现。

  傅轻决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要笑出来。

  段宁这些天瘦了许多,唇色浅白,他坐在那儿,明明是逃跑未遂的罪人,却也是唯一没有看向傅轻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