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延眯了一会儿, 是被方修新喊醒的。
“昨晚没休息好？”
蓝延抓了抓头发，“还好，就是有点困。”
他蜜糖色的眸子还残留困倦, “我睡多久了？”
“十分钟, 刚好到节目组规定的时间。”
蓝延揉脸, 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然后酝酿几秒的情绪, 原本微红的眼眶变得湿润, 红色愈发浓厚。
他跳下沙发, 声音充满愉悦, “走, 去看看其他组。”
方修新：“……”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
“唔？”蓝延很无辜, “这也算恶趣味吗？只是好奇他们的故事而已, 你懂的, 八卦是全人类的天性。”
方修新好笑, “找乐子就找乐子, 你是不是约会时偷偷……”
他话语一顿, 凑近的漂亮脸蛋令他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没有——”蓝延挑眉, “你别乱说话啊。”
方修新唇边的肌肉微微抽动, “嗯，没有。”
蓝延：“今晚不出意外的话, 节目组会让我们选好明天的约会对象，就是不知道以什么形式。”
方修新：“这一季加了很多新环节。”
“确实。”蓝延点头，“但怎么变形式，还是围绕着主线走。”
“爱情啊。”他伸了个懒腰, “真是美妙的感情。”
-
蓝延他们是最先出来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他坐回原来的位置, 后面的方修新紧随其后。
没过几分钟，二楼开门的声音此起彼此，其他三对情侣陆续走下来。
【大家的表情都好沉重】
【蓝哭了是不是……他眼睛好红，眼皮也有点肿】
【虽然不应该，但他的脸……纯粹到极致的漂亮，尤其是哭过后，有种让人下腹一紧的清纯感】
【……你小子】
【而且他腿长肩宽森*晚*整*理，骨架撑得高，完全不是生活中偏嗲的漂亮……你们懂我意思吗】
【懂，可甜可盐呗】
【其实原也是这种类型，但他的脸美中带俊】
【还是不一样】
【爹咪倒是很平静】
【谭现在还在哭……】
【陈亦洺，你真该死】
【蔡哥脸色好阴沉】
【徐也不大开心……难道吵了一架？】
【原白才吵架了吧……他们坐的位置，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谁也看不见谁】
【笑死，摄像头好努力，想调整镜头让两人同时入镜，然后各自只有半边脸哈哈哈哈哈哈】
按照节目组的流程，下一步应该是大家一起分享今天的约会过程。
但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
嗡嗡嗡——节目组新的讯息发出。
“请各位对今天的约会对象做出评价。”
一时之间，所有人神色各异。
白烨看到后，轻叹一声，率先说话。
“今天和阿延的晚餐进行得很愉快，虽然年纪比我小很多，但出人意料的成熟，有足够的耐心倾听我说话。”白烨温柔地看着蓝延，“期待之后和你有更多的接触。”
蓝延抿唇一笑，“谢谢烨哥，和你相处我也很开心。”
【白叔叔说话真的……】
【班主任既视感哈哈哈哈哈】
【但听着很舒服，尤其在这样尴尬的境地里，反而显得真诚】
【守恒定律之当有两个人开心的时候，就一定会有……】
【第三、第四个人不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快看原辰的表情】
【憋死他了吧，桃花眼都变成三角眼】
【我的前任和我的追求者相爱了】
“首先感谢原辰邀请我去体验赛车，能够酣畅淋漓地发泄出自己的情绪，非常棒。然后是亦洺，水族馆的有各种可爱的海底动物，也很有意思，最后是烨哥。”说到这时，蓝延对白烨露出璀璨的笑容。
“第一眼我就觉得烨哥可靠温柔，总是为他人着想，事实上我的直觉没有出错，烨哥非常非常好。”
白烨莞尔一笑，“谢谢，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因为有两个人先破了冰，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开始分享。
原辰先说了和蓝延约会的感受，表示下一次他可以继续带对方去玩，和谭素淮说画展收获很多，度过了美好的下午时光，然后微笑着和徐维说谢谢你带我去做的陶艺品，很漂亮。
说着，他从储物舱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收纳盒。
“这是我在陶艺馆做的一些陶瓷，想送给大家，希望你们喜欢。”
蔡非行瞥了一眼，嘴角扯了扯，“随便挑吗？”
原辰温和地点头，“是的，大家喜欢哪个就挑哪个。”
蔡非行拿了一只杯子，偏灰的土绿色，“这只吧，灰头土脸的，我很喜欢。”
徐维面不改色地看了蔡非行一眼，随后也夸赞了原辰约会风度翩翩、绅士体贴，相处过程很好。
蔡非行把玩着手里的陶瓷杯，指骨轻敲杯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噗，蔡哥在暗示什么】
【头上有点绿，所以灰头土脸？】
【笑死，凑到蔡哥耳边轻轻说一句“你好绿啊”】
【啊不喜欢这男的，都分手了，你有啥资格黑脸？】
【……也没黑脸吧……都是星友在看图说话，可能蔡哥根本没想这么多】
【我道歉……是我先发挥想象力的（缓缓跪下磕头）】
【一个恋综而已，至于上纲上线吗】
【镜头会放大一举一动，镜头外的我们理性看待，图个乐子罢了】
【前任太冷漠骂，前任在意又骂，你们想前任怎样？】
【……】
【想他们打起来（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想看点刺激的才选这种前任恋综，纯爱甜甜甜的节目多得是，来这儿不就是好这口嘛】
方修新很官方地评价了两次约会，先是感谢蔡非行和谭素淮的用心，然后聊聊感受，就不再说话。
蔡非行闻言，“嗯”了一声，“下次再去健身馆，你练得很好。”
谭素淮一直走神，只有别人说起有关他的话题时，才稍微附和颌首，但也不多说什么，言简意赅，眼神始终游移到陈亦洺身上。
陈亦洺则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视线追随蓝延，谈及约会时声音高了几个度，极尽赞美之词，脸上全是笑容，热切地盯着蓝延。
蓝延微微一笑，只说谢谢，没再搭腔其他。
等所有人聊无可聊时，节目组的讯息姗姗来迟。
“每队情侣分成四组，两两决断谁先选择明天的约会，方式自定（如猜拳、摇骰子、抛硬币等），被邀请者可接受或者拒绝，但每人仅可开始进行一次约会。Ps：全程公开”
蓝延读了一遍消息后，并不意外，显而易见的，这一季节目组就是想搞事，让情侣之间闹得越凶越好。
他和方修新对视一眼，先开口：“谁先来选？”
“都可以。”方修新在观察蓝延的神色，回答得很谨慎。
蓝延扫了一眼周围，从客厅旁的书架拿出一本书，“扔正反，书正面朝上我选，书反面朝上你选。”
“立着呢？”
“再来一次。”蓝延抬抬下巴，“扔吧。”
他将书递给方修新，在翻转的一瞬间，指尖搭在对方掌心，挠了挠，又按了两下。
方修新手一顿，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痒意，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掠过，酥酥麻麻。
“记得规则吗？”蓝延撑住下巴，微微歪头。
“……嗯。”方修新慢半拍地回答。
他攥紧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在他掌心写的字——
正。
方修新控制力道，往地上一抛。
是正面。
“啊，是我选。”蓝延微笑，“谢谢。”
方修新冷淡地应了声，没再说话。
隔壁的原辰效仿他们的方式，也拿了一本书。
他让白烨抛，白烨没想太多，直接抛。
“哥，你先选。”原辰低声说。
白烨往后靠在沙发，“好。”
陈亦洺犹豫了一下，看向谭素淮，“素淮……”
谭素淮太熟悉他的一举一动，几乎立刻就猜到对方的意思。
他沉默半晌，“可以。”
陈亦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枚硬币，往空中一抛，随后展示给谭素淮看。
谭素淮没有看，掠开目光，声音有点疲惫，“嗯，你来选。”
陈亦洺舔舔唇，“哦哦，好。”
蔡非行和徐维在猜拳，谁赢谁先选，他们定的是五局三胜。
蔡非行输了三局，按道理来说，猜拳可以结束了。
但他们还是又猜了三把，都是蔡非行输。
“嗯，你都赢了，你选。”蔡非行收回手，随口说道。
徐维欲言又止，“你……”
蔡非行翘着二郎腿，脸转向另一边。
徐维便不说话了。
【……细节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没懂细节在哪，要不从头开始说起？】
【一本书抛正反……简直比自己和自己打架还要荒谬】
【是的……没想到还有两对这么干】
【看不懂这些前任情侣怎么想的……】
【正常……我有时候也看不懂自己对前任的所作所为，跟中邪了一样】
【我快要被陈亦洺气笑了】
【是呀，他怎么有脸啊……】
【我已经能想象到，在恋爱里一直容忍和退让的是哪一方】
【不要太明显】
【蔡徐这一对也很妙】
【一场五局三胜的猜拳游戏，他连输了五把……意味着……】
【？】
【意味着这场游戏的性质变了！！！】
【？没懂】
【就是蔡故意让的呗，说得这么深奥，搞得和拉cp一样】
【其实每一对都有人故意让……】
【奇怪的默契】
【这一季真的很神奇】
“请先做选择的嘉宾，直接说出你明天想要邀约的对象，被邀约者当场给出回答。（按照刚刚出结果的顺序，由快到慢，依次开始选择）”
蓝延按灭通讯器，干脆地说：“我选择方修新。”
他看着方修新，手指急促地刮蹭衣料，被镜头捕捉到。
方修新回望几秒，撤开视线，“我拒绝。”
蓝延眸子瞬间黯下去，他眼皮颤了颤，又掩饰般地低下头。
【……？？？】
【爹咪！！！你在干嘛！！！】
【快点，开始晚上的单采，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气氛不挺好的嘛……为什么拒绝……你们出来还说悄悄话，给人递水……】
【好了，这一对的走向我懂了，蓝放不下还是想试试方有没情，所以拼命邀请，方看懂了，不想给蓝希望，然后一直拒绝】
【何必呢……】
紧接着是白烨。
白烨蹙眉看了蓝延一眼，心下微叹。
“我选择蓝延。”
蓝延抓着膝盖那一块的布料，褶皱不堪。
他勉强朝白烨笑了笑，“好，我接受。”
白烨柔声说：“谢谢。”
陈亦洺脸上冒出不甘心的神色，扫视客厅一圈，犹犹豫豫地说：“我……我选原辰。”
原辰一愣，似乎没料到对方会选择自己。
他思索了一下，坐直身体，“抱歉，我有想要邀约的人，所以不能答应。”
陈亦洺僵了僵，“这样啊，好的。”
【陈亦洺……他什么时候看上原辰的？？？】
【他就是喜欢这种精致一点的脸吧……所有嘉宾就谭、蓝是这一款，原因为是那种俊美的类型，勉强沾边，所以他选了对方】
【颜控不是病，但为什么我看着谭的选择就难受？】
【因~为~他~是~个~人~渣~啊~】
下一个是徐维。
他若有所思地环视客厅，慢声说：“我选择原辰。”
蔡非行咬紧后牙槽，但没吭声。
原辰抬眼，微微一笑，“我和维哥的想法一致。”
第一轮选择结束，第二轮排列的顺序一样，从方修新开始，后面依次是谭素淮、蔡非行。
方修新没有迟疑，“我选择谭素淮。”
“抱歉。”谭素淮轻声说，“修新，我拒绝这个约会邀请。”
方修新没有太过强硬或者询问原因，只是颌首应道：“好的。”
轮到谭素淮，他转过头，看着陈亦洺，“我选陈亦洺。”
陈亦洺深吸一口气，撇过头，“我拒绝。”
谭素淮的脸一直很白，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但在陈亦洺说完这句话后，在刺眼的白炽灯下，像一块透明的冰。
【谭刚刚在房间被陈洗脑了？】
【不懂……既然谭都知道这段感情没意义了，为什么还总是绕着陈亦洺？】
【不甘心吧……】
【大概想要个说法？陈一直回避，无视谭的问题，却希望谭原谅他】
【陈先导片信誓旦旦地说要复合，现在又什么意思……】
【说真的，有种陈一挽回，谭自怨自艾几天就再次接受的憋屈感感】
【求求别啊，我会吐血死掉的】
【尊重祝福】
【不是，有些人天生贷款命吗？怎么什么都喜欢提前贷？？？谭做什么了！！！！】
【谣言的源头就是某些人的想象……】
【为什么错的明明是陈，一群人却在指责谭……】
【因为站着说话腰不疼】
【是呀，允许十四年的感情被渣渣痛快放下，却苛责重感情的人无法脱离，好割裂】
【我就看不惯这样的人，对感情拖泥带水，吃的苦完全是自找的】
【对，不值得同情】
【？】
【……你都这么冷漠了看什么恋综】
【哈，这就叫冷漠？】
【连直播都能吵成这样，不敢想象节目剪辑出来多可怕】
【……是的，到时肯定突出重点，一大半的篇幅围住谭展开】
最后是蔡非行。
他原本在看谭素淮和陈亦洺，轮到自己后，抓了把翘起的刘海，“修新，明天去锻炼吗？”
方修新诡异地沉默片刻，最后点点头，“可以。”
【他们……又配对了？】
【这就不是谈恋爱，纯粹是兄弟搭伙】
【蔡哥你不想和其他人谈，怎么还拦住爹咪谈？】
【爹咪想谈的是谭，没戏】
【算了，锻炼就锻炼……挺好的……】
嗡嗡嗡——通讯器传来新消息。
“请各位嘉宾根据顺序，进入问答室……”
这个环节是《二选一》的经典内容，节目负责人根据每一位嘉宾在录制过程中的表现，提出相应的问题。
蓝延进到一间比较暗的小房间里，前面是巨大的蓝色光屏，打光灯恰好照到他的脸上，悬浮在头顶的摄像头绕着他旋转。
“你好，蓝延先生。”机械的声音响起。
蓝延微笑，“你好。”
“请问在小屋住得怎么样？”
蓝延撑着椅子，“还不错，挺舒适的。”
“你今天和三位嘉宾约会，哪一位给你的印象最深刻？”
“嗯……烨哥吧。”
“为什么是白烨？”
“怎么说呢？”蓝延想了想，“我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烨哥和我讲了很多有关他自己的故事，在这个过程里，他慢慢变得立体、生动，我也进一步了解到他的内心。”
“来节目前你说自己希望和过去告别，但第一次和第二次约会邀请你都发给了前任，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蓝延沉默片刻，随后无奈一笑，“鬼使神差吧，可能还有点不甘心，第一次想怎么说都曾经有过关系，应该会发给我吧，但他没有。”
“第二次就想试试，抱着一丝妄想，猜测会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嗯，最后的结果如大家看到的那样，确实——”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眼眶微微发红，低下头，“很不如意，不是吗？”
【……唉……】
【恋爱脑……】
【我想到我发小，也是这种心态，花了几年才走出来】
【这么漂亮的脸为什么是恋爱脑！！！我要有这张脸，三百六十天，天天不重样地和帅哥玩！！！】
【此时，一个母单正缩在被窝里默默流泪】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懂这种感觉】
【别骂了别骂了，恋爱脑自己也不想，理智知道不该，但情感忍不住】
【有人说恋爱脑是病，体虚导致的，建议有这种症状的去查查，吃点药（不是骂人，真心建议）】
【真的假的？】
【蓝看起来不虚，气色挺好的，他还能掰断赛车的扶手】
【那就谭看起来有点，他手脚冰凉，全小屋穿得最多】
与此同时，方修新也在接受提问。
机器人闪烁着蓝光，“为什么两次都没有选择前任？”
方修新双手交握，平静地说：“既然说了要体面的告别，各自寻找幸福，那就不要再给无谓的影响。”
“你没有复合的想法吗？”
方修新没有立即回答，指尖点了点膝盖，才慢声说：“正如小延说的，我有很多缺点，或许因为在节目里的时间有限，没有完全展现出来，但事实上，那道有形的栅栏始终横亘在我们中间，我们跨越了很久还是没有成功，未来也不会成功，所以没必要再重蹈覆辙。”
【好悲观】
【但也没有错】
【他冷暴力……你们忘了吗？】
【对呀，现在装好人了】
【……起码始终如一，坦坦荡荡，不像某个陈……】
【陈真的炸裂，你们快去看】
……
另一边，是谭素淮的房间。
“在两次投票里，你的第一次选择都是前任，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谭素淮说话比较慢，但没有拐弯抹角，“我想和他认真谈谈。我稀里糊涂分手，以为自己能走出来，但我过不了那一关，心里始终惶惶无措，可能还有不甘心，很复杂的感情，我也无法描述。”
“我觉得这样不行，所以答应他的邀请来这个节目。”
“但是……”他顿了顿，闭上眼，鼻音变得很重，“亦洺似乎不想和我解开这个结，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讨论的，或者说他想稀里糊涂地和我复合，让我忘记曾经发生过的那件事。”
“你想复合吗？”
“我……不知道，两个声音一直在折磨我，我也很迷茫。”
“小屋里有你感兴趣的嘉宾吗？”
谭素淮迟疑片刻，“暂时没有。”
“在外貌上第一眼有好感的嘉宾也没有吗？”
谭素淮认真想了想，诚恳地说：“蓝延吧，他的脸很难不让人有好感。”
【长得好看的大美人怎么都这么苦？】
【愿世界再无恋爱脑】
【这不算吧，他就是想解开心结】
【还不算吗……走不出来不就是不舍得，断不了，你信不信陈回头找他，他一心软最后复合了？】
【陈这个渣渣……他还追蓝……】
【说到这，陈一开始不是要复合吗】
【对哦，先导片里说得可深情了】
【他还掉眼泪呢】
【所以节目组今晚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复合了吗？】
【问了……他回答得可特么炸裂】
【观察室里好好笑，梁自泷被气得嘴都歪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他还问节目组陈亦洺是不是出事故来不了，找了个同胞兄弟来代替哈哈哈哈哈】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你去看吧，一言难尽】
【善变这个词就是为他创造的】
【去了，回来了，骂人了】
【去了，回来了，骂人了】
【去了，回来了，骂人了】
【靠，搞得我好奇心大发】
【快去，去晚就没机会看奇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