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多久了?
齐九被这俩人搞的有点懵:
“你俩能不能统一一下。”
“我俩说的都是实话啊,你就不能自己猜吗,你编排我的事儿我还没计较,告诉你这些已经够了,别不知足哈。”
张沿铭非常无赖的止住了这个话题,他是想昭告天下,可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周柠才没处多久,多少有点没底气在里面。
“你也是没谁了。”齐九抿了口咖啡摇摇头。
周柠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周围多出了好几个人,心里有些不安。
两年之间自己经历了太多被偷拍和窃听的事情,对周围有这种意义不明的陌生人非常敏感,于是低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走也行,怎么了?”齐九疑惑。
“没什么,这周围看我们的人太多了......不舒服。”
张沿铭怕人认出来带着墨镜和黑口罩,但他知道周柠不舒服的原因,于是直接站起身,“走吧,有事儿车里说,这周围人太杂了。”
齐九不清楚情况,但他知道好奇的事情不能一次性问完,于是点点头,“好,坐谁的车,还是我叫司机?”
“我开,叫什么司机。”张沿铭无语,“嫌外人不够多是吧。”
张沿铭开的是辆越野,他直接让齐九滚后面坐着,把周柠推到副驾驶,用他的话说,那就是见不得齐九和周柠有近距离接触,问就是自己老婆必须和自己挨着。
车开了十几分钟,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又奇怪。
齐九实在憋不住了,难崩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俩又是打哑谜又是鬼鬼祟祟的,既然让我上车,那我就不是外人,说说啊,要是有什么计划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我可是坦斯福毕业的,在你们看来我智商很低会拖后腿吗?”
打哑谜的两人一个刚从发呆里缓过神,一个刚从余光里欣赏老婆回过神。
周柠有点尴尬,他没回答齐九的问题。
但反之张沿铭就十分不耐烦,他正好好欣赏老婆的绝美侧脸呢,齐九真是没眼色,“你那优越感和装杯别在我俩面前秀啊,我不想怼你。”
齐九被张沿铭的话有点整破防,但他生生忍住了,其实他面前的两人一个金融和娱乐领域十强企业老总,一个论文和研究无数的名校博士导师,他在两人面前没一点排面,但装杯和优越感是他的习惯,改不过来就是改不过来。
“我指的不是这个话题,我是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是有事儿瞒着,张沿铭心想,可也得看他家宝贝愿不愿意说。
“嗯,确实有事儿。”周柠坦白,“但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不是不信任你,是怕和你说了,会有别的潜在风险,我们这次来这趟综艺,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你慢慢就知道了。”
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这俩人嘴里翘出来想知道的事儿了。
齐九憋屈的想,他一个被当作工具人传话的,没想到竟然碰上这么离奇自己又不能参与的事儿,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误入瓜田围栏的猹,吃不到瓜只能干看着,非常心塞。
怡情之夏的拍摄地点在另一个城区的湖边商业区,开车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
明天就要开始拍摄,但剧组不提供住宿,三人只能在周围的住宿区找地方休息一晚。
好在商业区周边不缺好酒店,几人就直奔最大的一家去了。
到了地方,张沿铭直接表示他去开房,让两人在旁边等着。
“沿铭怎么这么积极?”齐九感觉非常不适应,“之前在团时,他每次都落在最后,叫他也叫不应,出什么活动也是慢悠悠还不耐烦,这几年不见变化这么大?难道恋爱真的能改变人?”
周柠可不觉得张沿铭积极,这货一肚子弯弯绕,但为什么齐九说的张沿铭和他印象里的不一样?
“在团时,张沿铭不是一直都很负责吗......你说的样子我怎么没见过?”
齐九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两人的八卦,他开始反问,“怎么负责了?啊?咱俩说的是同一人吗?”
周柠刚想解释,这边张沿铭就来了。
“开好了,给,这是房卡......嗯?”
张沿铭只掏出了两张卡,“遭了,我忘了我们是三个人!”
其实是他故意开了两间房,原因自然是很想撮合周柠和自己睡!至于齐九这个碍事的,能离多远是多远。
看着两个房间牌子上的一个601一个630,看起来隔了二十多个套间,齐九终于明白周柠为什么说,张沿铭和他说的不一样了,这双向变脸的能力,嫌弃都嫌到他脸上了。
“......”周柠沉默,他打算看看张沿铭怎么解释。
“我钱没带够,估计开不了三间了,两间挤挤吧,省钱。”
周柠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一个上市公司老总,身价上千万的影帝,竟然连开酒店的钱都拿不出来,这说出去可能是连营销号媒体都要自我反省一下的程度。
张沿铭也觉得理由太离谱,于是他又编了个,“可能开太久车了,脑子糊涂,咱们赶紧上去吧,柠哥你和我睡,咱们还要商量事情。”
说完,张沿铭拉着箱子和周柠就直奔电梯而去,生怕多一秒周柠就会反悔,或者齐九缠上来。
三人到了六楼,电梯门打开,他们出去后,一个带着棒球帽穿蓝卫衣的人低着头进去了。
一股熟悉感让周柠多看了这个人一眼。
于是他就干脆没下电梯,转头对张沿铭说,“我下去车里看看有没有少拿东西,等我下,你先去收拾房间。”
“行,早点回来。”
电梯门缓缓关上,周柠摁下了负一楼,一旁的棒球帽没动作,看来也是下负一的。
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人,周柠没开口,那个棒球帽也没开口,两个人一直等到电梯下降到负一层,周柠想走出去,突然被棒球帽拉住手腕出了电梯,给他一下子扣在了一辆车窗上。
“你谁?跟着我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吗?”
一连三问,而且声音很熟悉,周柠终于想起来了,他直接喊出了面前这个人的名字:
“崔鹤,是我,周柠。”
崔鹤把棒球帽摘下,露出挑染的深蓝色头发,在看清周柠的脸后,他放开牵制的手,顺着车胎脱力般的蹲坐在地上。
“没想到,竟然这儿遇见你。”
崔鹤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言语间有止不住的疲惫和感慨。
周柠咳嗽了两声,跟着他蹲下。
崔鹤把烟掐灭,“你身体还是很差嘛。”
“你为什么在这儿?你不是,去英国了吗?”周柠看着崔鹤那张有些阴柔的俊脸,有些不理解的问。
他还记得当年自己退团走时,除了张沿铭跑活动不知道,也只有崔鹤和权友逸去送了送自己。
这两人性格一个内敛一个阳光,都和他关系非常好,可惜那次就酒宴后两人就像变了个人。
互相直接再也没联系,也再也没说过话。
而且他们两人的事业一直以一种恐怖的成绩在上升,虽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但却已经是很有名气的编导和作词师。
崔鹤就是那个性格内敛,但业内都知道的花瓶名编导。
“回来了,想回来扫扫爷爷的墓,过段时间就得走。”
“你要见见张沿铭吗?他和我一起来的,我们来参加综艺节目,还有齐九。”周柠直接说出了他这次来的真实目的,他其实知道崔鹤在撒谎。
两年前,他可是亲口听见崔鹤说自己没有爷爷,他是抱养的,抚养他的只有一对生不出孩子的夫妇。
“综艺节目?什么综艺节目?不会是......怡情之夏吧?”
周柠一愣,原来崔鹤不知道他们要来,那下一个嘉宾肯定就是权友逸无疑了。
一个节目,请了他们男团的将近五个人,如果说没猫腻他是不信的。
“看你的反应,那应该就是了。”崔鹤苦笑一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想把你拉下水。”
周柠没忙着接话,他知道崔鹤指的是什么,可他也知道自己肯定也问不出什么。
“回去见见人吧,两年没聚了,打个招呼。”周柠站起身朝崔鹤伸出手。
崔鹤搭着他的手站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脸面去见人了,他们真的会想见我吗?”
“会的,你别太焦虑了。”
周柠安抚崔鹤,主要还是怕崔鹤受什么应激反应。
到了楼上,张沿铭正倚靠在电梯门出等着,看到周柠的那一刹的,他赶忙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却在眼睛瞥见崔鹤的那一刹那放低了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去英国了吗?”
和周柠同样的疑问,张沿铭也有些吃惊会在这里碰见崔鹤。
“回去说吧,别在这儿。”周柠拉着崔鹤就走,张沿铭神色凝重的紧跟其后。
到了房间,张沿铭先给周柠拉走,凝重的脸色瞬间变得委屈起来:
“老婆!你给他拉进门咱俩睡哪儿?这里只有单人床啊!”
周柠冲张沿铭勾魂一笑,“单人床?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