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玄幻奇幻>胆小鬼引了疯批霸总的魂后失魂啦>第53章 您可要保护好您可怜弱小的预言家呀

  一群人鸦雀无声,扶竹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四周只有路人的叫喊以及地上男人的嚎叫。

  “我、我选择生存!”那个下扶梯时被扶竹所救的女生举起手,明明腿已经恐惧到快要瘫软,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扶竹抿唇一笑,欣慰地鼓掌。

  有了女生的开头,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拥护扶竹。

  “我……我也选择生存。”

  “我爷爷还在住院部,我得出去,我选择生存!”

  “我要出去,我要活着出去!”

  ……

  扶竹默默倾听着,他瞥向那几个带头叛变的人,见他们唯唯诺诺地附和,轻蔑地轻笑:“好,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他说完收好弓箭,转身逆行向楼上走去。

  白勿澄不解地跟在后面,扯了扯扶竹的袖子,压低声音问:“我们去哪儿?”

  “去找狼。”

  “那地上的男人怎么办?”

  “人总得为自己的愚昧付出代价。”

  两人回到三楼,此时的三楼已经乱作一团,精神病人拿着斧头乱砍,有些路人被激发暴虐心理也一同作案,但结局却是被精神病人几刀砍死。

  “他们……”白勿澄嘴唇发紫,上下唇微微颤动,在他的视角中,每一个尖叫大喊的病人肩头都坐着一个面目可憎的恶鬼,它们操控着精神病人的身体,胡乱地砍杀路人。

  “你没看错。”扶竹拢了拢外套,拿出红色发绳将头发两三下扎好,冲白勿澄甜甜一笑,“还有十五秒。”

  白勿澄下意识地想要追问,却被受伤路人的血溅了一脸,他瞟向明明就站在一旁,却没被一丝血液沾染的扶竹,咽了咽口水,将疑问强行压下,选择低头不语。

  “你玩过狼人杀吗?”扶竹眼底忽然浮现兴奋,侧身问白勿澄。

  白勿澄略微思索了片刻,点头说:“以前陪朋友玩过,一知半解罢了。怎么,你喜欢这种东西?”

  “还行。”扶竹扭动着手腕,舒展身体说,“你现在可以把医院当作一场狼人杀游戏的场地,而天道就是其中隐藏的狼人。”

  白勿澄挡下攻击过来的精神病人,侧目问:“那我们是平民?”

  “不知道。”

  “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目前的身份。”扶竹说,“但毫无疑问的是,先前我们所保护的人类肯定是平民,至于我和你的身份,恐怕要我们自己去探索。”

  白勿澄听得似懂非懂,他见有越来越多的人扑过来,搂住扶竹的腰将他夹在胳膊下,直接冲进一间没人的办公室,然后飞快关上门,极快地跑进卫生间。

  “安全了。”白勿澄反锁上卫生间门后,靠着墙滑倒在地,抬眼看着扶竹说,“你继续吧。”

  “我忘记了。”扶竹摆了摆手,“你跑太快,风吹进了我的脑子里了。”

  “你、你怎么——”白勿澄被扶竹气得语无伦次,最后泄气般一拳砸在墙壁上,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本只存在于手臂上的鳞片已经蔓延到了手背。

  他发现扶竹看过来,连忙放下手用衣服掩藏住鳞片,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沙哑说:“要不,我们分开行动吧。”

  夜总会尸体中检测到了鱼的成分,如果扶竹那时没有说谎,那人鱼应该是含有攻击性的。

  不论扶竹身份多么神秘强大,但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一个1.86m的成人,而扶竹只是一个1.7m出头少年的事实,如果一会儿自己出现了兽性,一定会伤害到扶竹的。

  扶竹听后腮帮子鼓起,眼眸眨眼间湿润,可怜兮兮地垂头:“白大哥要丢下我吗?”

  “我……”白勿澄抬头望着面前一脸委屈浑身散发可怜气息的少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你怎么和刚才判若两人?不要开玩笑了,我需要你扶竹!”

  扶竹哼唧着擦掉眼角的泪珠,难过地回答:“可我也需要你呀,外面好多鬼,我的铃铛坏掉了,他们会吃了我的。”

  “铃铛?”白勿澄抓住关键词,“铃铛是你的什么?”

  扶竹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是我的小窝。”

  “那跟在你身后的鬼呢?”

  扶竹眉毛往下耷拉,呈一个八字型,满脸的愁容:“我告诉你哦,其实我是一只鬼,而他们是我收养的小鬼。”

  白勿澄回忆了一下,残忍地揭穿:“他们看起来可不小,快比你高四五个个头了。”

  “鬼也会长大的嘛!”扶竹跺了跺脚,“总之我的小窝烂掉了,我没有家了,我出去会被精神病人欺负的。”

  “真够麻烦。”白勿澄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行吧,我暂时答应不丢下你,但你不许乱跑。接下来我准备去其他房间找找有没有水果刀等防身的工具,你要不要一起?”

  “好呀。”扶竹伸出手,“我跟着你。”

  白勿澄犹豫了片刻,最终握住了扶竹伸出的手。

  白勿澄走在前面开路,扶竹则乖乖跟在后面,他眼眸弯弯,翘起的嘴角狡黠得意。

  扶竹右手攥住白勿澄的衣角,左手从口袋中拿出两张卡牌,它们分别刻画着一只眼睛和一面盾牌。

  扶竹不动声色将盾牌卡片塞入白勿澄口袋中,轻声喃喃:“骑士先生,您可要保护好您可怜弱小的预言家呀。”

  白勿澄听见扶竹模糊的自言自语,疑惑地回头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啦。”扶竹摇了摇头,搪塞道,“只是有些饿了。”

  “是么,那一会我去其他房间看看有没有食物。”

  两人选择了一间看起来杂物较多的办公室,透过门缝确定房内空无一人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入。

  白勿澄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杵了两秒才拉开抽屉开始翻找。

  “苹果、巧克力、水果刀、经书、钥匙……”白勿澄把食物丢给扶竹,自己则是挑拣出可以防身的工具,将它们放进腰间的挎包里。

  说饿不过只是扶竹的借口,他百无聊赖地在房间走动,手上的苹果被他抛起又接住。

  在他路过储物柜时,不经意发现柜门的位置敞开着一条缝隙,而从缝隙处看,能看见柜子中不寻常的浅褐色毛发。

  他伸手攥住一小撮毛,然后试探性地往外拽了拽,见里面没有动静,一鼓作气直接将东西拽了出来。

  “诶哟——”

  一阵痛苦地喊叫过后,一个顶着褐色锅盖头,戴着厚重圆框眼镜的男孩掉了出来。

  他捂住头,幽怨地瞪着手中握着自己毛发的扶竹,怯弱地抱怨:“你们拿我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还拽我头发呢!”

  白勿澄被男孩的叫声吸引,他注意到男孩的前一句话,不动声色将寻到的物资放进包中,走过去问:“请问你是?”

  “我?”男孩扶了扶歪掉的眼镜,脸上闪过慌乱,手下意识地捂住胸牌,支支吾吾说,“我、我是这个医院的……实习生……”

  扶竹伸手拉了男孩一把,笑容歉意地介绍:“我叫扶竹,旁边的大叔叫白勿澄。”

  白勿澄因为扶竹口中的叔叔一词皱眉,纠正道:“是哥哥。”

  扶竹娇态地撇了撇嘴:“都一样嘛。”

  “我叫唐愚。”男孩紧张地自我介绍,“我是这家的实习生,那个……扶竹你手里的苹果是我的。”

  “是么。”扶竹闻言把苹果递给唐愚,“抱歉了,还给你。”

  “不用的,我不饿。”唐愚取下眼镜,往上面哈了几口气,擦了擦镜片说,“请问你们是来看病的吗?”

  “是呀。”扶竹扫过对方胸前不翼而飞的胸牌,敛眸浅笑,“这个办公室只有你一个医生吗?”

  唐愚闻言眼神开始躲闪,戴上眼镜后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扶竹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嘴角牵起的弧度也变得冰冷。

  他转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办公室,旁边的白勿澄见状收紧背包,质疑地瞥了唐愚一眼,赶忙跟上。

  扶竹出门后回头看向白勿澄,抓住他的手闪进隔壁办公室。

  “你怎么了?”白勿澄看着后背靠门,神情紧张地扶竹皱眉问。

  “嘘!”扶竹透过门缝瞟向门外,当瞄到那熟悉的白大褂后,忽然了然地笑了。

  “你到底怎么了?”白勿澄摸不透扶竹的心思,见他莫名其妙地轻笑,不禁担忧地按住他的肩膀,手抚上他的额头,“你不会中邪了吧?”

  “我是鬼。”扶竹朝门努了努嘴,坏笑说,“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开个门?”

  白勿澄觉得扶竹要坑自己,但考虑到自己的职业和年龄,犹豫了两秒,还是义无反顾扛起“大哥哥”的责任。

  他站到扶竹旁边,将门轻轻推开。

  门刚推开一指宽,一个带血的斧头猛地劈了上来,尽管白勿澄敏捷地躲开,并迅速将门反锁,但仍被吓了一大跳。

  他想到刚才自己所看见的脸,血液都冰冷了几分。

  黄褐色的头发,厚重的高度眼镜,老实的长相——那人分明就是唐愚!

  他竟然跟着他们出了办公室,并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斧头准备攻击他们,简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比起这个……

  他抬头看向扶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呼吸因为惊魂未定而短促:“我真应该庆幸你死了。”

  “为什么?”扶竹睁大眼睛故作天真地问。

  白勿澄咬牙切齿说:“我知道你这种人,标准的反社会人格,阴暗的愉悦犯,真不知道帝髯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疯子!”

  扶竹仍旧满脸无辜,他摊了摊手,委屈道:“可是游戏有游戏的维护者呀,如果你不按照游戏人设行动,你会被维护者逐出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