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整个人是被司斯年抱着回到医院的。
到达奶奶病房门口前,司斯年抱着沈屿停住步伐,“你要下来自己走进去,还是我就这样抱着你进去?”
沈屿伸手锤锤司斯年坚硬的胸膛,意思是放我下来。
司斯年却不领沈屿的意,说道:“你说什么?”
沈屿也不说话,继续用手锤司斯年的胸膛,同时脚也开始用力蹬着。
司斯年更加用力地把人抱住,道:“开口!要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沈屿因为这句话不得不弱下气势,声音小小地说:“我要下去!”
司斯年唇角勾起一笑,说:“大点声,我听不见,小屿!”
沈屿头压得低低的,声音比刚刚大上些许,说:“我要下去!”
司斯年这才如意地放下沈屿。
沈屿脚一落地,立马推开门进去,还不忘把门顺手关上。
司斯年坚挺的鼻尖差点撞门上,不过他并不为沈屿这赌气的小动作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沈屿一进来就看见奶奶在护工阿姨的帮助下,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粥,两人不知聊了什么,奶奶脸上的笑容甜甜地挂着,笑得不亦乐乎。
沈屿小步走过去,糯糯地叫了声“奶奶”。
奶奶侧头看见沈屿,伸手招呼他过来,过后又看见紧随其后的司斯年,奶奶慈祥地叫着:“诶哟哟,小屿啊,还有小屿的朋友,小年啊,快过来快过来!”
沈屿听见叫司斯年的名字,脚步微微一顿,过后装作无意无感,自个儿走上前。
司斯年嘴角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走过去和沈屿并肩站着。
护工看着两个人在病床旁站着,笑着开口说道:“刚刚奶奶就在跟我说,她的孙子是多么多么帅,这一下子见到真人,感觉像是明星呢!”
沈屿脸色不如刚刚苍白,听到护工阿姨的话还微微泛红,摇着头说:“阿姨过奖了,谢谢您帮忙刚刚照顾奶奶!”
司斯年不说话,在旁边陪着笑。
护工阿姨笑得捂嘴,“奶奶啊,您有福了,有这么帅气乖巧的孙子,余生不愁了!”
奶奶也跟着笑,喝粥时都比昨天来了些力气和血气。
沈屿脸红着点点头,眼睛不离地盯着奶奶。
一直沉默陪笑的司斯年突然开口说道:“奶奶,一会就让护工继续陪您,我和小屿有些事情要去解决一下,也顺便要去见个医生。”
沈屿微红的神色瞬间怔住。
司斯年知晓他这是不乐意,伸手在其他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掐着沈屿敏感的细腰。
沈屿身体顿时僵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奶奶并不知情这些原委,看着自己孙子那煞白煞白的脸,以为是担心自己,于是笑着点头,“没事没事,你们去就行,老太婆我有人陪,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啊!”
沈屿僵硬地点点头,唇角挂着勉强的笑。
等看着奶奶喝完粥,护士小姐姐重新打上药水后,沈屿又和护工阿姨简单交流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跟着司斯年走出医院。
坐上车后。
司斯年拿着手机翻翻,然后扔给脸色煞白的沈屿,“这是目前治疗胃癌声望最高的医生之一,明天就会到达白云市为你的奶奶看病,你不用再担心她的身体。”
沈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点点头。
司斯年侧头看见他煞白的脸色,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白!”
沈屿闻言伸手抚上脸颊,冷冰冰的,他摇摇头,“……没什么事。”
司斯年又接着说:“李添泽跟你说了多少话?你现在知道了哪些事情?”
沈屿脸色顿时更加苍白无力,声音弱弱地说:“没说什么,添泽只是和我说……让我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司斯年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他这是明摆着不想说。
罢了罢了,不想说就不说,反正不管说了什么,说到了哪种程度,沈屿,你现在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沈屿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这条路并不是回盛景豪庭的路,而且看着这样式,是在往山上走。
沈屿小脸纠结些许,终还是开口问道:“司先生,我们这是、去哪里?”
司斯年并没有抬眼看他,自顾自地看着手机处理文件,冷冷吐出两个字:“回家!”
沈屿说道:“我们不回盛景豪庭吗?”
司斯年冷冷地继续说:“新家!”
沈屿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为何突然就生气了!
而且,这说到底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他吗?是司先生把他当作替身,是司先生自作主张戳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他原本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的,是司先生先打破这一切的平静。
可是,为什么现在在生气的人是他?
沈屿眼睛红润润的,贝齿咬住下唇,手指放在腿上搅着。
沈屿也赌气的不再说话。
下车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富得豪华的房子,单看外观目测应该有五楼,占地面积很广,周围都是假山和各种小花园,外围还有纯白的围墙。
沈屿站在金黄色的门前,脚步踌躇,迟迟不敢迈出。
司斯年打开门走进去,在玄关处回头望向他,眼里是沈屿低着头不能察觉到的阴厉和冷漠。
“进来!”
沈屿抬头张张嘴,话却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沈屿心里有一个不好的想法,要是自己这一秒钟踏进这扇门,恐怕就再也出不来的错觉。
司斯年等的不耐烦,一手把人扯进来,身后的门应声关闭落锁。
沈屿的心里“扑通”一下,顿时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击大脑,半截裸露的手腕泛起鸡皮疙瘩。
沈屿抬眼看着司斯年,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周遭冷冰冰的。
沈屿挣扎脱开握着自己手的大手,嘴里说道:“司先生、斯年,我一会还要回去医院……看奶奶……”
司斯年被甩开的手悬在半空中,后转向自己的头顶,往后顺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听到沈屿的话,他语气轻轻,笑着说:“奶奶?奶奶我不是请人帮忙照看了吗?你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乖乖地待在这里,这样就好!”
沈屿闻言表情一怔,他神色惊恐,不敢相信司斯年刚刚说的话。
“你是……什么意思?”
“……”
司斯年不说话,伸手抚上沈屿的脸颊,顺着线条抚摸,缓缓向下移到白皙的脖颈。
过后才说道:“能是什么意思,没有任何意思!”
沈屿一把又甩开他的手,转身扭动门把手想开门。
可,为什么刚刚才关上的门,此刻却打不开了?
紧接着,司斯年整个人贴着后背压上沈屿,双手挟持住沈屿的手举过头顶,嘴唇靠近沈屿敏感的耳朵,缓缓说道:“你今天一下就拒绝了我两次!”
沈屿双手动不了,脚想动的时候,也被司斯年那条强势的腿所制止,他不由来地气得脸色涨红。
司斯年说话更加莫名其妙,他今天什么时候拒绝过他?还两次?
“我什么时候……”
司斯年性感的薄唇吻住沈屿通红的耳朵,道:“你刚刚甩了我两次朝你递过去的手!”
“……什么、什么……”
“沈屿,你乖乖的,我今天忍了很久了。”
司斯年突然语气凶狠地说道。
就像是一直掌控在手里的鸽子,又一次放飞之后并没有飞回来,主人气得败坏,摔坏为鸽子细心搭建的鸽房。
司斯年转过沈屿的身体,一只手狠狠地压制住他举过头顶的手,一条腿插进沈屿的两条腿之间抵制他想逃跑的念想,另一只手则捂住沈屿红彤彤的眼睛,然后缓缓低头,吻上那抹红唇。
司斯年强迫沈屿同他一起沉沦,同他一起纠缠,同他一起化为困兽。
沈屿,别想逃避,你要和我一起堕入地狱!
司斯年看不得沈屿饱含热泪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干净得过分,纯得让他下不去手。
每每看着沈屿的那双眼睛,他的心里总会时不时地涌出一些怜惜心。
不,他不该对他心软,想想那个人,那个人都能狠心地对待他,那他也应该狠心地对待沈屿。
沈屿被放开的嘴巴红肿不堪,就像是熟透烂掉的樱桃,眼睛依旧被司斯年捂住,眼泪从掌间的缝隙悄悄流出,不一会儿就爬满整张灿红的小脸。
司斯年声音沙哑,带着克制的欲望,说道:“别哭,你越哭,我会越控制不住我自己!”
沈屿贝齿咬住下唇微微颤抖,嘴里一直忍耐的哭声终究夺堤而出。
“呜呜呜……”
司斯年俯下身,力道比刚刚还大,像刚刚下山的强盗,强取豪夺地汲取沈屿口中的空气、口津,缠住那红艳艳的小舌,用力吮吸,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沈屿全身瘫软,他也没有力气作任何挣扎,嘴里发出孱弱的反抗:“放开……放开、放开我唔……”
司斯年不顾他的反抗,漠视他的求饶,一切皆随着自己的恶性来,一切皆跟着那缕欲望狂奔。
“司斯年……求你……”
司斯年松开人,大力撕开沈屿的T恤,褪下他的裤子,抱起人摔在身后不远处的沙发。
司斯年这头恶狼,终于成功地捕抓到属于他的猎物,从身到心,全部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