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

  从陆长宁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沈然双目放光,热切地问道:“老婆,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这样的反应,完全不像是隐秘被拆穿的心虚模样。

  陆长宁神色犹疑不定。

  “老婆?”

  沈然摇晃陆长宁的手。

  “是之前有次你说梦话,我听到了。”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陆长宁的心情更不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梦里我说了什么?”沈然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追问道。

  “你去前线找我那次,你睡着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还……”对于沈然的事情,陆长宁记得一清二楚,尽管很不愿意将伤过自己的话复述出来,为了解开心结,还是照实说道,“还说想抱抱他,不再和他、做了。”

  啊……

  沈然红着脸趴倒陆长宁腿上。

  睡着了还不老实,竟然做羞羞的梦。

  还被这个世界的老婆听到了。

  想到什么,沈然抬起头:“所以在前线那天早上,你会那么生气?”

  生气到背过气去,他耗尽精神力才安抚好。

  “我不该生气吗?”陆长宁呼吸又急促起来。

  唐雷诺的话他可以不信,但是沈然亲口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有假?

  “老婆,你别气,别气。”沈然释放出精神力触手给陆长宁进行安抚。

  “不准安抚我。”陆长宁看到那些透明触手,就左右闪躲,不让它们靠近自己。

  忘了老婆可以看到他的精神力触手。

  沈然便让那些透明触手给陆长宁揉肩膀、胳膊和心口:“好,只给你按摩,不做精神力安抚。”

  身上按摩的透明触手力道适中,乖巧温顺,陆长宁紧绷的四肢很快放松下来。

  怒气也渐渐消散下去。

  小雄虫总是很容易就化解他的怒气。

  真是将他吃得死死的。

  陆长宁越看沈然越觉得委屈,也越心动。

  这样矛盾的情绪拉扯得他心中五味陈杂,他架起娇小的小雄虫丢到沙发上,然后倾身压上去,仗着体型差,将沈然禁锢在身下。

  “你真可恶。”陆长宁一口咬在沈然下巴上。

  他是想发泄怒气的,记着小雄虫怕疼,就收起牙齿改为舔舐。

  沈然抬高下巴,舒服地眯起眼睛。

  显然很享受这样的亲密行为。

  娇娇软软的小雄虫乖巧地任躺在臂弯间,任他施为。

  陆长宁墨色的眼眸更加黯沉。

  湿漉漉的吻在下巴和脖颈留下痕迹,然后上移,攫住红艳艳的唇瓣辗转吮吸。

  等到亲满足后,陆长宁用拇指摩挲红肿的下唇,语气霸道:“我最多同意你再娶这只叫灵月的雌虫,只有我们两个陪在你身边,你不准再娶别的虫,连看都不准看别的虫。”

  老婆在说什么?

  沈然睁开眼睛,一脸迷茫。

  “你是不是不愿意?”陆长宁捏住小雄虫柔软的耳垂,“不愿意也得答应,要不然我就跟你离婚,我说到做到。”

  “不是,老婆,怎么就快进到离婚了呢?”沈然托着陆长宁的脸颊,亲亲嘴角下垂的薄唇,“我说过了我只要你,只娶你一只虫的,你要相信我。”

  “那你、那你不想娶那只叫灵月的虫吗?”陆长宁不顾满腔的醋意,故作大方道,“他是你第一只雌虫吧?在你心里肯定有着特殊的地位。”

  难得见到老婆吃醋的样子,沈然起了玩心:“他在我心里确实很特殊。”

  “可恶!”陆长宁狠狠咬了沈然一口。

  眼睛气到通红的雌虫,发起狠来也只是在小雄虫的下巴上磨了磨牙,牙印浅的很快就消失不见。

  “老婆,”沈然揉着陆长宁的胸膛给他顺气,反问道,“我是你第一只雄虫,我在你心里地位特殊吗?”

  “不……”陆长宁很想说“一点都不特殊”,或者再气气小雄虫,说“就那样”、“一般”,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告白,“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会再有别的虫。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这颗心也只装着你。”

  “老婆……”沈然感动不已,将陆长宁拉到怀里紧紧抱住,“老婆你怎么这么好啊,我也只有你,心里只有你,我不会不要你的,你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好不好?”

  “我们要是早点遇到就好了。”陆长宁护食一般,将沈然包裹在身下。

  他想做小雄虫第一只雌虫,也是唯一一只。

  “下一次我们早点遇到。”沈然亲亲陆长宁,不再捉弄纯情专一的老婆,“老婆,你真的是我的第一只雌虫,你是我的唯一,不骗你。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个,沈然就窘迫不已,“我都不知道雌虫原来有两个……你觉得我可能会和别的雌虫做过吗?”

  “那……”陆长宁也害羞起来,当时确实非常尴尬,也好笑,“那灵月呢?你只在梦里和他……”

  陆长宁说不下去了。

  怎么觉得这样反而灵月在沈然的心里地位更重。

  “泠月就是你啊,老婆。”沈然抚摸陆长宁妖冶昳丽的面庞,满眼都是爱恋,“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前世的记忆吗?我有时候会在梦里梦到前世的事情,前世你的名字叫泠月,三点水一个令,月亮的月。”

  “泠月……”陆长宁觉得听到了有生以来最为荒诞的谎话,“泠月是我?”

  “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沈然指尖在陆长宁上挑的凤眸上划过,“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你是我梦里经常梦到的那只虫,你长得和前世一模一样,我们在前世非常恩爱,也是只有彼此,我……”

  沈然不习惯撒谎,虽然严格来说,这并不是谎言。

  他舔舔上唇,继续道:“我会的那些,接吻也好,或者是床上的那些……都是前世里你教我的,你觉得我吻技好,是因为前世我们就经常接吻,也经常那个,我当然知道怎么让你快活了。

  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不要再为这个事情伤神了老婆,不仅是你,我也无法接受有别的虫拥有过你,我们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或者是下一世,我都只跟你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

  “真……真的吗?”陆长宁听得很认真,越听越觉得这不是真的。

  因为太理想化太美好了,所以不真实。

  但是他愿意相信。

  “那为什么我没有梦到过你呢?我没有梦到过我们的前世。”

  陆长宁这样说不是还在怀疑,而是觉得不公平。

  他也想和沈然早早的在梦里相遇,和沈然在梦里那个。

  这时候再回想之前看到沈然在他的床上说的那些梦话,一股羞涩直冲头顶。

  同时涌上来的,还有酸气漫天的醋意。

  “那你能给我讲讲我们前世是什么样的吗?”

  “这个……讲起来的话会很长。”

  “没关系,有空你可以慢慢跟我讲。”陆长宁先问最想知道的,“在前线那天早上,就是我很生气那次,你梦到前世的我们在做什么呢?”

  沈然哪里记得这个。

  他都不知道做过关于泠月的梦。

  好在陆长宁之前透露过信息。

  听他说的那些梦话,肯定是在做瑟瑟的事。

  沈然想到在这个世界里,为了去忍冬星将陆长宁接出来,他自己去给他们两个登记结婚。

  接回来后,做完检查,得知陆长宁怀蛋了,就将婚礼也省了。

  那就将上一世的洞房花烛夜,复刻一遍吧。

  “我那天早上,梦到的是上一世我们结婚那晚的事情。”

  歪打正着的,沈然说对了梦到的场景。

  陆长宁一听,比对沈然当时说的梦话,好像是对上了。

  红晕自脸颊蔓延至脖颈,陆长宁半是羞涩,半是好奇道:“那我们前世,在结婚当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沈然想到那时候的情形,顿时一阵心热,摸索着陆长宁的手腕,提议,“老婆,要不我带着你,我们再来一遍?”

  “来、来什么?”陆长宁只觉被抚摸的地方滚烫不已。

  “我们先换个地方,然后我告诉你来什么,好吗?”沈然华丽的嗓音充满着蛊惑。

  陆长宁垂下眼帘,整只虫快要烧熟了:“换到哪里?”

  害羞的老婆真可爱。

  沈然凑到陆长宁耳边,低声道:“换到卧室去,在那张大床上,我们将前世结婚那晚做的事,再做一遍。”

  “……好。”

  陆长宁被蛊惑得晕头转向,怎么去到主卧,怎么躺到床上都不知道。

  直到双手被透明的触手束缚住,才恢复了一些神志:“还要绑着……吗?”

  “我轻轻的,不会伤到你的,老婆。”沈然不仅用精神力触手绑住陆长宁的双手,还缠住了他的脚踝。

  等到耐心地做完前期工作后,虚虚搭在肩膀上。

  “老婆,我想弄哭你,可以吗?”

  上一世,类似的话是泠月说的。

  这一世,在和陆长宁第一次的时候,陆长宁就说过那样的话了,这次沈然就自己来说了。

  他很少主动在老婆面前显露出霸道的一面,说完这句话,浑身热血沸腾。

  听到这话,陆长宁羞耻地想要躲起来,也想用手将脸捂起来。

  可是双手被缚着,他只有将脸贴在胳臂上。

  尽管羞得无地自容,还是乖乖回道:“可以。”

  清冷的嗓音带着羞涩和期待,瑟气无比。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沈然温柔地贴着陆长宁的薄唇亲吻。

  用纯情的吻吸引走雌虫的注意力后,突然一沉。

  猝不及防地陷入湿热的泉眼。

  “呃——”灭顶的尖叫被堵在不断颤动的喉间。

  以前总是听安东鲁他们大骂雄虫,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还说雄虫除了吃饭外,都在和雌虫做那种运动。

  陆长宁一直以为是夸大其词。

  等他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这些话一点水分都不掺。

  陆长宁觉得好像又回到沈然蜕变期的那5天里,整个意识浑浑沉沉,除了吃金蜜果和喝水外,他几乎没离开那张床。

  怎么会这样?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透明的触手缠住脚腕时,陆长宁终于想起来拒绝:“老公,我不想再做了,不做好不好?”

  滑溜溜的小雄虫抱住了他。

  陆长宁一边往一旁躲,一边正要虚弱地再次表达拒绝,就听到低哑的华丽嗓音道:“别走老婆,让我再抱抱你,我就抱一抱你,不做别的,不做了。”

  这熟悉的话语。

  陆长宁闭上泪湿的眼睛,放松身体不再躲避。

  他的小雄主,原来真的没有骗他。

  彻底安心之后,陆长宁头一歪,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再醒来后,身边没了暖烘烘的小雄虫。

  身体是清爽的,床铺也换了新的。

  放纵了一把,陆长宁全身上下都酸软无力。

  他蜷缩起来抱住小腹,清醒的大脑思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怀蛋。

  因为吵架中途被带偏,他没有跟沈然说11年前的事情。

  但他确实是不能怀蛋了。

  难道经历过蜕变期的雄虫,得到了虫神的神力吗?

  陆长宁想要再去做一下孕检。

  但又怕小雄虫多心,只得作罢。

  反正这种事是瞒不住的,等到月份久了肚子大起来,怀疑就不攻自破了。

  放下这件事后,陆长宁就想念起沈然来。

  好像这次吵架过后,他们的感情更深厚了。

  只是一会儿没有看到沈然,他就忍受不了了。

  可是身上没力气,陆长宁不想起来。

  这时候才想起来,自打去了忍冬星,智能终端被收走后,他就一直没再见过了。

  “雌君,您在找什么?是饿了吗?要吃金蜜果吗?”小机器虫一直守在屋内,见陆长宁一只手在床上翻找,就滑动轮子去到床前,拿出来一颗金蜜果。

  “谢谢你。”陆长宁确实也饿了,就接过来吃掉,先问沈然的去向,“你的主虫殿下呢?”

  小机器虫如实汇报:“殿下在客厅跟皇后殿下打视频电话。”

  陆长宁一听,眉头皱起:“你能帮我把卧室的门轻轻打开吗?”

  他要听听那位多事的皇后殿下,又整什么幺蛾子。

  “好。”小机器虫去把门打开。

  雌虫的听力敏锐,没了隔音门的阻挡,是能够听清客厅里的声响的。

  陆长宁凝神静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难道是电话打完了?

  陆长宁:“你知道我的智能终端在哪里吗?”

  “在这里。”小机器虫一直帮忙收着,这时候就拿出来交还给陆长宁。

  “帮我拿一套衣服,内衣也要,谢谢你。”在沈然的娇惯下,陆长宁用起这只机器保姆,十分顺手。

  在小机器虫找衣服的时候,陆长宁打开智能终端,查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

  收信箱果然被塞满了。

  “雌君,我帮您穿衣服吧?”小机器虫被沈然增加了设定,也会协助陆长宁日常事务。

  “谢谢。”

  穿好衣服后,陆长宁躺在床上更不想动了。

  他忽然明白雌虫和雄虫体型差的原因了。

  雌虫要是不身强体壮,也禁受不住雄虫这么无度的索取。

  要是体型颠倒,换成雌虫身材矮小娇嫩的话,很可能就折在床上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陆长宁也没忘记留意客厅的动静。

  还是没动静。

  他就查看那些留言信息。

  大部分是维斯尔那三只雌虫发给他的,也有沈然发的。

  他常年住在军队,虫际关系简单。

  如今没了军职,亲近的军雌例如狄亚克他们也不在了,就没别的虫联系他。

  想到狄亚克那些年轻的军雌,陆长宁心情又低落起来。

  是时候该调查一下机甲被动手脚,和第四军队全员殉职的事了。

  他想着这件事,就看到一条信息也在说这件事。

  那条信息的内容是——

  【想知道第四军队全员出事的原因,去这个地址找我。】

  下面附上地址定位。

  陆长宁坐了起来,仔细翻看那条信息。

  这条信息显示发送者为未知。

  一般这种情况,要么对方级别高设了加密系统,要么对方身份可疑。

  难道是比埃美星的虫发给他的?

  陆长宁迅速否定这个想法。

  狄亚克他们不清楚,但他是刚离开前线就出事了,还没去到比埃美星的范围内。

  陆长宁之所以将自己加了进去,是因为对方用词是【第四军队全员】和【出事】。

  如果是第四军队全员覆灭或者全员殉职,那就不包含他了。

  出事的话,他也符合。

  这是职业严谨。

  陆长宁看了一下那个定位,居然离他住的地方不远。

  那可以去看看。

  【什么时候去找你?】陆长宁回复了信息。

  【任何时候都欢迎。】对面几乎是秒回。

  有点意思。

  陆长宁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

  【注意,只能你自己来,而且这家店只接待雌虫。】对面又发了一条补充信息。

  陆长宁的目光停留在“雌虫”两个字上。

  特意强调雌虫,对方好像知道他已婚的信息。

  陆长宁拉出光屏,在上面查找皇子殿下结婚的信息。

  没有消息公布,甚至皇子殿下的信息都没有。

  陆长宁又查了自己的信息,也是没有。

  输入比埃美星战役,只有战败的信息,和伤亡人数,再具体的就没有了。

  这下,陆长宁不得不重视起这条不知道来源的信息。

  客厅仍旧很安静。

  他因为信息被勾起了好奇心,身上也有力气了,就下床出去找他的小雄主。

  走到门口,想到马上要见到沈然了,陆长宁的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就像是学生时代,去见暗恋对象一般,心口都是小鹿乱撞。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们才做了长时间的不可描述运动。

  熟到不能再熟。

  这莫名其妙的纯情感,从何而来?

  陆长宁手脚扭捏地往客厅走去。

  沙发上坐着娇小的漂亮雄虫。

  陆长宁拍拍心速过快的胸口,大步走了过去。

  “老公,想你。”陆长宁张开双手,将沈然抱入怀中。

  “老婆,我也想你。”沈然将脸埋在健硕的胸肌上。

  “老公,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你哭啦?”陆长宁关心地捧起沈然的脸颊。

  果然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

  “怎么啦老公,谁惹你生气了吗?”陆长宁心疼地亲亲泪痕未干的眼角。

  “我……”沈然哽咽道,“杀了一只虫。”

  这话从何而起呢?

  陆长宁问:“杀了谁?”

  “连特里。”沈然说着又要掉眼泪。

  陆长宁心口一松:“连特里本来就该死,杀就杀了。老公你做得很棒,不要哭,为这种虫不值得伤心。”

  “我第一次杀虫。”沈然又扑到陆长宁怀里。

  “没事没事,第一次都是这样,就算那是该死之虫,心里多少也会有些负罪感。”陆长宁轻拍沈然的后背,柔声安慰,“老公杀得好,你真棒!”

  “老婆,你不要对我无脑夸。”

  被安慰了,沈然哭得更伤心了。

  “老公你做的很棒,就要夸。”陆长宁不仅夸赞不停,还在沈然脸上脖颈不住地亲。

  “最爱老公了。”最后,他在沈然双唇上啾一下,就告白一次。

  如此反复,沈然终于被安抚好了。

  “老婆,你说的很对,我真的很可怕。”安定下来的沈然,却来了这么一句。

  “你哪里可怕?我之前那样说是故意气你的,你一点都不可怕,你很可爱,我很爱你,最爱你。”陆长宁想用告白洗脑掉之前说的话。

  “就是很可怕。”沈然抬起手,一条透明触手在手心扭动,“老婆,我现在可以跨空间控制精神力触手了。”

  “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我把精神力触手留在一个地方,哪怕我不在,我也可以操控它攻击或者杀害别的虫。”

  “……”陆长宁并不觉得稀奇,“老公,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之前就是你的精神力触手救了我2次命,还重伤了连特里么?”

  “那个我不知道,不是我操控的。”沈然说完,紧张地问道,“老婆,难道我不用操控精神力触手,它们就会自动攻击别的虫吗?”

  “不是自动攻击别的虫,你的精神力触手是在保护我。”陆长宁揉揉沈然的黑发,“可能是你刚过了蜕变期,我那时一直和你在一起,你的精神力进化成触手,藏在我身上保护我,这是例外,你不要太在意。”

  “不是,不是这个。”沈然摇头,“是前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我在唐雷诺他们的包厢里,听到唐雷诺说、说你怀了……连特里的蛋,我当时很生气,气得想杀了连特里。我……”

  说着沈然的眼泪又哗哗往下掉:“老婆,我情绪一点都不稳定,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生气。因为在别的虫面前,我才装着没什么事,其实我早气疯了。就算知道那是假的,我也很生气。然后今天,雌父跟我打电话,说亚蔼纳星那边传来卟告,连特里死了。死亡时间就是我在唐雷诺包厢里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