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离婚后,偏执总裁拿命求he>第112章 他只想杀了沈初言

  老头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地拍了下膝盖,手颤抖地指着沈初言的照片说:

  “是他是他!我当年看见的就是这个青年合伙杀了林教授!”

  季松亭瞳孔剧烈一震,微微抿起唇,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照片上笑靥如花的青年,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什么?是沈小少爷?”

  小王对于老头的回答很是不可思议,但看他的样子压根不像在撒谎,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没有记错吧?”

  季松亭也跟着抬眸看向老头。

  老头被盯着异常紧张,吞了吞口水,随后还是硬着头皮肯定道:

  “不会的,我没记错,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年里我时不时都会梦见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季松亭关掉手机,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颚线条紧紧绷着,他的目光在一刹那间变得阴沉而复杂,冷冷道:

  “还有那个女人,你描述下,她大概长什么样。”

  “这个……”

  老头被为难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有回忆起女人的长相,“当时我记得那个女人是背对着我的,看不到长相。”

  “好。”

  季松亭将手机放回衣兜里,眼眸阴沉地瞥过老头,却只是径直得转过身,朝车子的方向走去,“小王,我们走。”

  小王连忙跟上去,侧头看了一眼后面无措的老头,“季总,我们现在去哪?那个老头就这么放他走了?”

  季松亭沉默着,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他薄唇抿成一条线, 一双眸子漆黑如墨,里面蕴含的寒光,让人胆战心惊。

  如果不是因为老头的瑟缩,他或许就不会误会简桉这么久,或许就可以早点认清沈初言的嘴脸,真相也能水落石出。

  但人都是自私的,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被沈初言的三言两语欺骗了这么久。

  当年一定是沈初言联合简逾风在案件里从中作梗,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掺入里面,才能了无痕迹地蒙蔽了所有人。

  要是当时的季氏能再强势一点,也许就不至于是这样狼狈不堪的结果。

  想到这里,季松亭深黯的眼底翻涌着怒火,冷哼一声道:“不用管,看他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

  对方的语气冷到了极点,小王感觉全身上下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季松亭打开车门坐进去,低头瞟了一眼手腕上的钟表,面无表情地吩咐:“我在车里等着,你找几个保镖,想办法将沈初言从沈宅弄出来,扔仓库里。”

  “好,我现在去办。”

  小王暗自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从跟踪沈家大少爷,到去沈宅弄人,真看得起他……但好在现在沈家也因为艺术大赛一事逐渐落魄,想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算了,谁让老板给的工资多呢!

  一个小时后。

  沈初言被两个保镖架着用力扔进仓库里,仓库的门砰地一声合上,发出巨大响声,他的身子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双脚也让麻绳绑了起来。

  他一阵头昏脑胀,嘴里堵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睛因惊恐而瞪得极大,借着仓库里昏暗的光线才勉强看清站在面前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唔……唔……”

  沈初言拼命摇着头,一个劲地往后退去,不敢相信自己好端端地突然被绑架了,他整个身体蜷缩在角落里,那里全是肮脏的油污,沾了满手粘糊。

  为什么他明明在家闷头睡觉,怎么一睁开眼就出现在这种恶心的地方!

  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忽而缓缓蹲下来,用冰冷的手拍了拍他漂亮的脸蛋:

  “沈小少爷,好久不见啊。”

  等到看清眼前的人时,沈初言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圈,嘴里的呜咽声渐渐停了下来,但内心的恐惧却越发强烈起来。

  怎么是小王?!

  难道季松亭也在这里……

  一想到那个狠心让他身败名裂的男人,他心里的那份爱就转变成了深沉的恨,恨季松亭绝情,不顾三年感情。

  明明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是逼不得已的,是有苦衷的,自己只是想和对方更加长久,而换来的却是永远封杀。

  沈初言眼里满是怨恨,用力挣扎了一下身后的绳索,但依然不起作用。

  忽地,小王站起来,退到一旁,自觉给身后走来的男人让道,随后微微点了下头:“季总,人抓来了。”

  “嗯。”

  季松亭缓缓带上牛皮手套,看着眼前那个被捆绑手脚、浑身瑟瑟发抖的青年,眸光闪过了一抹阴冷的杀机。

  如果不是意外知道了自己母亲居然是惨死在曾经捧心尖上宠的人手里,他或许就会念在这三年的感情,放他一马。

  但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

  他半蹲下身体,抬手扯掉了沈初言嘴里的破布,随后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玩味地勾了点笑,但脸上的厌恶却根本不加掩饰,语气轻飘飘地说:

  “一个多月不见,你又瘦了。”

  沈初言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发寒,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张了张嘴,拼命挤出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娇滴滴地开口:

  “阿亭,我好想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指甲盖上,季松亭顿时一阵反感,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言论,眼里满是鄙夷和嫌恶。

  这人最擅长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然后用眼泪和演技来装可怜博同情,换作以前的话,他可能会心疼到不行,但此刻,他只想杀了沈初言。

  沈初言见男人变得沉默,以为自己的委屈和泪水起了作用,毕竟在之前,季松亭最舍不得看他哭了,他只要一哭,对方无论发多大脾气都会瞬间心软。

  他的眼角泛红,抬起没穿鞋子的脚趾夹住男人的裤角,轻轻一晃,乞求道:

  “阿亭,我错了嘛,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爱你一个人,好不好?”

  季松亭眉梢微挑,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张白皙乖巧的脸,他的眼眸像深深的黑暗,充满了病态的痴迷,冷笑着回道:

  “好啊。”

  沈初言没想到对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一蹶不振的内心又燃起了希望:

  “真的嘛?我就知道阿亭最爱我了,那快给我松绑吧!疼死我了!”

  话音刚落,“啪”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他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清晰的指印,耳畔一阵轰鸣,唇边也泛起点点鲜血。

  季松亭垂眸摩挲着带皮套的指腹,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无比冷酷地说:

  “现在呢?疼死了吗?”

  沈初言猝不及防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疼得泪流满面,哽咽道:

  “你骗我……为什么打我!”

  “你骗我了三年难道不该打吗?!”

  季松亭猛地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去,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

  整个仓库里回荡着脑壳撞击在石砖上发出来的闷响,还有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

  沈初言被打得毫无还击之力,额角鲜血淋漓,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此刻头昏脑胀,连说话的声音都虚弱至极:

  “我、我骗你什么了……”

  墙壁上缓缓流淌下刺目的鲜血,季松亭这才松开他的头,用指尖挑起他脸颊上有些凌乱的碎发,不紧不慢地问:

  “三年前跳下海里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你,是简桉对不对?”

  听到这话,已经奄奄一息的沈初言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嘴唇微张着却没法说出任何字来,眼神惊慌地瞥向男人。

  下一秒,他的脖颈被一只手用力地掐住,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喉骨掐断。

  季松亭缓缓靠近他的耳边,用极轻极淡却又充满愤怒的声音继续问:

  “我妈也是你杀的对不对?”

  他的语气森寒冷冽,透过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一瞬间,沈初言心里咯噔一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般,如坠冰窟,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要死定了!

  但季松亭并不给他回答的机会,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指越收越紧,直到把他勒得脸色青紫,快要窒息了,这才猛地松了手,一脚把青年踹倒在地上。

  他双目血红,冷眼看着躺在地板上喘息不止的人,脸上的情绪几近疯狂:

  “怎么样?沈初言,三年前用绳索勒我妈致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也会体验同样的感觉?”

  “咳咳……咳咳……!”

  沈初言猛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大口呼吸着空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声音夹杂着哭腔求饶道:

  “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季松亭的脸色沉冷而肃杀,手里还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白雾,一点猩红色的火星忽明忽暗。

  紧接着,他将烟头用力按在青年的脸上,问:“为什么杀死我妈?当年跟你一块的女人到底是谁?!”

  “啊啊啊……!”

  沈初言撕心裂肺地惨叫着,他一半脸贴在油污上,另一半脸被烟头烫得通红,眼泪和灰尘混合着,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