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服务生大概25岁, 对于32岁的波本来说的确是小妹妹。

  原来他有同伴?

  看向那个身材火辣、美得极具攻击性的外国女人,女服务生本来荡起涟漪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默默侧过身到另一个吧台上擦起杯子来。

  “等你等得太无聊了, 玩玩罢了。”

  金发男人脸上早就褪去了刚刚狎戏玩味的笑意, 灰紫色的瞳色凉薄淡漠, 薄唇轻启。

  瞥了一眼手上价值数十万美金的手表,冷嘲了一句:“看上钱而已。”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交易的事情, 难道你还想交心?”

  贝尔摩德挑眉, 锐利的眼神盯着那个女服务生。

  很少有人知道这家酒吧是她名下的, 这位女服务生不认识她是正常。

  “胸、腰、臀比例都很不错,波本, 眼光不错哦。”她凑到金发男人耳边轻声调笑。

  不过她也知道,波本一向洁身自好, 这所谓的“玩玩”也只不过是言语调情来放松一下心情罢了。

  “不走吗?”在她靠过来的瞬间, 他侧身躲开她身上浓郁的香水,眉头微微蹙起不耐烦地敲击了一下台面。

  “这么急干嘛?酒还没喝呢, 喝完就走。”

  “你去了这么久, 不会是情报出了什么问题吧?”他狐疑地问。

  贝尔摩德下意识摸了摸放在腰间的u盘。

  “别学琴酒多疑的那一套,波本。”她暗暗警告。

  她最讨厌琴酒鹰犬一样见人就疑的姿态, 一时间调笑的好心情顿时阴沉下来。

  看来情报还在她身上。降谷零冷冷看了旁边面色冷然的外国女人一眼,面无表情地回过头闷声喝酒。

  擦着酒杯的女服务生不动声色地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了进去。

  唤了那个女服务生过来, 贝尔摩德点了平日最爱喝的一款鸡尾酒,将手撑在台面上眯起妩媚的眼睛欣赏女人炫技式的表演。

  “很不错。”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她声音低沉温柔地夸了面前的女服务生一句,眼神似有钩子在钓人。

  “谢谢。”女服务生浅笑, 离去前规规矩矩, 并未看金发男人一眼。

  贝尔摩德挑眉一笑, 端起酒杯轻抿。

  “看来她把我当成你的情人了。”

  冰凉清甜的液体滚入喉咙,贝尔摩德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状似不好意思地叹了一句:“抱歉啦,打搅你的好事了。”

  金发男人并未答话。

  这一处的吧台一时间无人说话,耳边刺激的音乐不断鼓动耳膜,尖锐的叫声欢笑声不断。

  一个青年走了过来,目的很明确,就是朝着女服务生的方向走。

  降谷零眯起眼睛看向面前这个形若疯癫、不修边幅的青年。

  hiro?演技不错嘛。

  刚刚他在和奈奈借用调情的时刻彼此交换了信息,他现在大致了解了他们的计划。

  贝尔摩德停下喝酒的动作,眉眼一挑,饶有兴致地侧头注视。

  青年面色酡红,显然醉的不轻,走路还有些摇晃。

  颧骨高突的脸、凹陷的眼窝、神志不清的黑眸,无不昭示着他嗑过什么。

  “小娜……”许是视线摇晃,青年没看清吧台离他有多少距离,往前一冲撞到吧台边缘。

  他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双手扶在冰凉的桌面上支撑着自己瘫软的身体,眼睛死死盯着那一个身姿曼妙的女服务生。

  “先生,要点酒吗?”女服务生回头瞥了一眼降谷零和贝尔摩德,转过身对着青年,脸上挂上客套尊敬的笑容。

  黑漆漆的眼瞳里却隐隐有着不耐烦

  和暗示。

  暗示对面的青年不要不分场合乱来。

  青年痴迷地望着她淡雅的脸庞,在迷离幽暗的灯光下,她的脸散发着莹莹的光,美丽迷人。

  “小娜,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他自顾自地喃喃说着。

  “你跟我回去吧。”他眼角下垂,眼睫翕动,哀哀戚戚地恳求道,“我想你了。”

  “近江仑介,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等我下班再说。”女服务生见远处还有别人好奇的目光投射而来,咬了咬牙,凑上前小声道。

  “又把我打发走吗?”

  青年绝望地自嘲一声,视线突然转向旁边衣冠楚楚的金发男人,又觑了一眼他腕上的金表,表情有一瞬苦涩扭曲。

  “是不是他!你就是看上他有钱是不是!”

  他没有丝毫预兆地爆发,通红的脸溢满了扭曲和痛苦,指着金发男人大吼道。

  这一声巨吼被爆炸性的音乐掩盖,但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青年往前去扯女服务生的胳膊,女服务生一时不察被他拽得差点扑倒在台面上,女服务生绕过吧台走到前面,想把他拉到隐蔽处,但并未成功,两人在原地争吵起来。

  只是女服务生还顾忌着身边人的目光,不停安抚着他,想快点结束闹剧,但青年却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刚刚诸伏景光并未用力,他和望月奈奈早就说好,他拽她的时候她就顺势往台面上扑,她腿上还有伤,可千万不能受二次伤害了。

  这狗血的台词还是他们根据这两位人现实里的角色身份和关系找了一部剧抄下来的,绝对劲爆。

  两人配合得极好,一拉一扯,一大吼一低声。

  对上女人在暗处眨巴大眼睛,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赞赏眼神,似乎还诉说着“没想到我老公还有这种演技”,诸伏景光不由心中无奈,但他只能按照剧本继续对她输出。

  贝尔摩德笑了笑:“有意思,你好像成为假想敌了。”

  “走吧。”金发男人站起身,面色冷沉。

  他并不想卷入男女之间的斗争中。

  这么迫不及待想走?酒还没喝完呢。

  贝尔摩德心里若有所思,渐渐打消了心中的怀疑,指节暗暗摩挲了一下杯托。

  只是她才刚小酌几口,还没尽兴呢。

  “不急,现场的狗血剧可比电视上演的好玩多了。”

  降谷零扯扯嘴角,坐了回来。

  穿着西装的酒吧经理冒着冷汗急匆匆赶过来,看到风暴中的女主角顿时额角青筋冒起。

  其实刚刚有人跑过来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就隐隐猜到会是她了,长崎娜。

  虽然吧,这个漂亮的女服务生确实给他们酒吧带来不少生意,但她身边源源不断的桃花也给他们酒吧带来了不少风波。

  视线在触到男主角的时候,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经理抽了抽嘴角。

  这不是他们酒吧之前的驻唱歌手嘛,也是长崎娜的前男友之一,不过驻唱歌手这个身份已经没了,因为他早就被辞退了。

  经理身后带着三两个保安,正准备指挥他们冲上去调和矛盾,却见旁边妩媚的银发美人正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贝尔摩德朝经理瞥去一眼,挑了挑眉头:“慌什么,让我再看会儿。”

  经理讪讪点头,躲到一旁,准备形势不对就冲上去。

  可千万别上演什么情杀案了!他内心祈祷。

  此时,一个身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踩着精贵锃亮的皮鞋缓缓登场。

  男人年近四十,面容狂野,皮肤黝黑,浓密的眉毛下觑着一双幽深的黑眸,衬衫的扣子只扣到胸口,露出精壮的胸膛来,锁骨前悬着一条粗粗的大金链子,暴露在空气中的

  右臂上纹了一个造型繁复精美的蝴蝶文身。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皆穿着黑衣,整齐划一,踢踏的步伐来势汹汹。

  来了。诸伏景光和望月奈奈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计划最重要的一环来了。

  争吵中的两人见到他来,纷纷住了嘴。

  女人脸色苍白地缩起了身子,哀泣地往他那方向望了一眼,左手环抱住自己的右胳膊,似乎是那里受了伤。

  淡雅高冷的女人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真是我见犹怜。

  若是平时,中年男人一定会上前搂住她怜惜安慰,但现在这种情况——

  而形若疯癫的青年蓦地冷静下来,微垂着头沮丧极了,表情厌恶又气愤,眉头耷拉了下来,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贝尔摩德离开座位站起身,勾起笑容:“中岛先生,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

  中岛原也,日本前十财阀掌门人的独生子。

  百年前,中原家做军火生意起家,现在与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在某些重要场合,她见过这个人。

  只是中岛原也不如他的父亲那样惊才艳艳、做事果决,特别是在女人上,他经常栽跟头。

  中岛原也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是挺巧的。”

  他喜欢玩女人,但对洋妞不感兴趣,尤其是像贝尔摩德一样的美人蛇。

  他最喜欢的,还是长崎娜这种时而高冷矜持、时而温柔神秘的女人。

  不过,长崎娜似乎没跟他说过,她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呐。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倚靠在吧台边缘的女人面前,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加重力道,声线中隐含着压抑的怒火。

  “小娜,你迟迟不肯上我的床,是想吊着我吗?”

  “呵,没有……唔!”

  女人被他逼迫得狼狈地仰起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否认,用一双倔强的含情目冷冷地看着他,下颌处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粗粗的指痕,发丝凌乱垂在颊侧,充满了凌·虐过后的美感。

  真美。

  这让中岛原也腹部不由生出一团邪·火。

  幸好隔着一层人·皮·面具,不然她昨天的隔夜饭估计都得呕出来。望月奈奈摩挲着指尖,内心奇异地平静。

  她很称职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只是一旁默默当着配角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见到她像是禁·脔一样被禁锢在中年男人手中,心脏不由一紧。

  扮演着长崎娜前男友的诸伏景光倒不用有所顾忌。

  青年咬着牙,双目充血死死盯着那个方向,脚下似乎有钉子把他钉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近江仑介知道以他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么,也没有胆量去挑衅中岛原也,他敬业地扮演着空有冲动却无胆量的懦弱废物。

  金发男人面上带着玩味看戏的表情,喉间却哽了哽,灰紫色的眼眸暗沉下来,看着靠得极近的两人。

  心中已经开始琢磨给中岛家下绊子的手法了。

  “还在吊人胃口?”

  中岛原也被长崎娜冷冷的眼神气笑了。

  女人咬紧牙关伸出手想要扒开禁锢自己下巴的大掌。

  她尖锐的指甲刺到男人手背上的肉,中岛原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这个女人敢伤到他,眉头突然怒得一蹙,单手将她甩了开来。

  女人单薄瘦弱的身体踉跄着直直朝着三米远的贝尔摩德扑过去。

  中岛原也见女人撞到银发女人的腰部后渐渐滑落到地上,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刚刚有用这么大的力气吗?

  贝尔摩德一时不察被女人扑了个满怀,她察觉到腰间被女人几乎微不

  可觉的力道触碰了一下,妩媚的脸上冷笑了一声。

  几乎是立刻,对对方的怀疑达到了顶点。

  摸了摸腰间,u盘还在。

  是偷盗的技巧太过差劲吗?

  单手捏起瘫坐在地上女人的脸,将她垂下去的头拎上来。

  贝尔摩德伸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颊侧,试图找出人·皮·面具的痕迹。

  金发男人走了过来,低声嘲笑道:“都叫你少看热闹了,现在遭受无妄之灾了吧?”

  贝尔摩德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现在中岛原也在这,不好跟他说她心中的怀疑。

  纤细手指继续摸索着女人脖颈到脸颊的边缘,葱白的手指配上莹白如玉的脸,灯光下银发女人对颤抖着背脊的女人勾起红唇,暧·昧的动作叫中岛原也误会了。

  中岛原也踩着皮鞋走了过来,制止了她的动作,将地上的女人拉了起来强势地搂在怀里。

  女人似乎失了力气,软绵绵地依偎着他。

  贝尔摩德皱了皱眉,她还没检查完。

  “你酒吧里应该有那种药吧?”中岛原也意味不明地问道。

  什么药!?纵情声色的深夜酒吧里还能有什么药?诸伏景光立马联想到了什么,心中渐渐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

  窝在烟味浓郁的男人怀里,望月奈奈抑制住喉间的痒意,努力憋着气,借着无人注意得到的空隙朝诸伏景光偷偷瞄过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俏皮地眨眨眼。

  诸伏景光看她用那张高冷的脸做出一副可爱的小表情,不由朝她扯扯嘴角,心里的担忧并没有放下。

  只是现在贝尔摩德已经开始怀疑望月奈奈的身份了,他和zero悄悄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严肃冷然。

  得加快行动了。

  诸伏景光默默退到暗处悄悄离开。

  从许久之前,他就开始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对上中岛原也充满欲望的暗沉双眼,贝尔摩德秒懂。

  觑了觑他怀里装鸵鸟的某人,她勾唇笑了笑,笑声勾人:“当然有。来,给中岛先生拿过来。”

  隐形人经理闻言立马小跑离开了,一分钟后拿着一粒红色药丸急匆匆跑过来。

  靠在吧台上双手环抱的金发男人微曲着腿,细碎的金发落到小麦色的耳侧,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

  “没想到你酒吧里还有这种东西,药效如何?也让我玩玩?”男人低垂的脸嘴角笑意玩味。

  “呵,这可是能让烈·女都能变成荡·妇的好东西啊……”贝尔摩德指尖绕着发丝,“不做个一夜可解不了药效。”

  这位疑似间谍的服务生小姐已经被贝尔摩德下了死刑。

  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贝尔摩德心里吐槽:她什么时候染上琴酒的毛病了,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害得她见谁都像卧底间谍了。

  可怜的孩子,没偷到情报,却反而马上要失了身,就算从中岛原也身边逃脱了,估计也得在某个男人身下呻·吟一番吧。

  意志力再坚定的人,在这颗新开发的药物作用下,都会变成失去理智只会寻求交·合的野兽呢。

  降谷零脸上依旧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在暗处却攥紧了手心,指节在用力地发出声响,被嘈杂的音乐掩盖,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中岛原也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惧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做安抚。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面对两人,他哈哈大笑:“看来我今天将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你来喂。”他盯着面前的银发女人。

  在暗潮汹涌的家族中见

  多了各种黑暗手段,他不会轻易用自己的手去触碰药物。

  贝尔摩德挑眉一笑,从经理手中捻过药丸,走向中岛原也怀里的女人,拽着她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大嘴巴。

  “乖,girl。”贝尔摩德温柔地唤了一声。

  “不,你们不可以!这是犯法的!”女人惊呼出声。

  “你的中原先生才是你今天的法律。”

  药丸被她强硬地塞进女人嘴里。

  “唔——”

  望月奈奈睁开眼仰起头看着银发女人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女人扬起天鹅颈,像是即将被献祭给恶魔的祭品。

  动作粗鲁地用力合上她的嘴巴强迫她做出吞咽动作,贝尔摩德对上她溢出泪花的黑瞳,忽地一晃神,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眼神——!

  贝尔摩德心脏猛地一痛。

  “怎么了?”中岛原也疑惑地问。

  银发女人转过身,背影身姿曼妙,银发随着走动的弧度轻微摇晃着。

  “没什么,波本,走。”

  “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中岛先生。”

  回到车上的两人一时无言。

  驾驶座位上,金发男人以一种很不自然的姿势双手撑在方向盘上。

  贝尔摩德本来正沉沉盯着前方一个方向静静思索,察觉到波本比平时沉重许多的呼吸声,转过头。

  见男人小麦色的脸部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皱了皱眉:“怎么了?波本。”

  “呵,中招了呢。”男人感受到自身的力道正在渐渐流逝,声线里压抑着深深的愤怒,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暴起青筋。

  贝尔摩德眉头锁得更紧了,她感觉到了周围有危险气息正在靠近,没时间思考波本到底是怎么中招了。

  “我们换,我来开车。”她沉声道。

  男人踉踉跄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后脑靠在枕头上阖上了眼,看起来似乎已经脱了力。

  贝尔摩德启动汽车,突然一阵晕眩朝她的大脑袭来,猛烈的药效蔓延上四肢百骸。

  原来她也中招了!

  是那个女服务生!

  她那时的目标不是u盘,而是给自己注射药剂!!

  估计是类似银针的东西吧,她甚至没察觉到异样!

  贝尔摩德咬牙踩下油门,视线模糊摇晃,眼前的事物都变成了雨幕中看不清的影像。

  几秒后,她的意识已经有了百分之七十的模糊,为了不让他们两个死无全尸,她只能无奈地将车停了下来。

  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她感觉到一个男人打开车门,把身子探了进来,在她腰间摸索。

  她努力瞪大眼睛,想将对方的脸映入眼帘——

  是那个近江仑介!她其实已经注意到他离开了!但情报没有丢失,怀疑未被证实,她并不想对这两人赶尽杀绝。

  没想到——是她大意了。

  腰间的u盘没了。

  幸运的是,命保住了。

  那个男的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就离开了。

  不过没事,她已经将备份上传了。

  贝尔摩德冷笑了一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但无济于事,她只能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

  拿到u盘的诸伏景光飞奔到zero告诉他的房间位置。

  中岛原也在酒吧楼上有专属的一条长廊。

  私密性很强,也方便了他在里面玩乐。

  静悄悄的长廊里,只有女人细细的喘·息声响起,诸伏景光听到奈奈熟悉的甜腻呻·吟,心里一阵恐慌袭来,迅疾弯过一个转角!

  纤弱娇小的女人

  背靠在墙壁上仰着头面色潮·红,地上一群壮汉保镖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地上,全都昏迷了。

  男人的气息猛然靠近,带着浓烈的威士忌酒的酒味,望月奈奈有些神志不清,睁开眼一张陌生的脸映入视线。

  这谁啊?怎么这么丑?

  正准备掏出小型强效迷药喷雾往他脸上喷,就听到一个熟悉的温柔声音在呼唤她。

  “奈奈,是我。”

  诸伏景光上前扶住她,女人立马放松警惕,手上一松,迷药喷雾坠落于地,迷你小瓶在地毯上滚落了一圈。

  “你终于来了……”望月奈奈瘫软在他的怀里,依恋感和安全感立马涌上心头。

  她委委屈屈地挂在他身上,呜咽哭出声来:“我差点就要不行了,这个药我没想到这么厉害……”

  望月奈奈知道是自己大意了,她本以为蓝星人创造的躯体虽然机能跟地球人类差不多,但至少对各种药物得有点耐药性吧,为了顺利完成任务,自信满满的她很放心地吞咽下贝尔摩德给她投喂的药物。

  她知道,在中岛原也面前,贝尔摩德就算发现女服务生的身份有什么不对,也不会主动表现出什么。

  组织与其他势力的争斗放在暗处也就罢了,放到日本前十财阀面前就显得有点难看了。

  而且,贝尔摩德并不喜欢中岛原也这个好色之徒,估计也想利用她给这个男的一点颜色瞧瞧。

  “需要我现在做什么吗?”他擦了擦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给我,给我好不好?”望月奈奈睁大眼睛,戴上漆黑美瞳的眼睛褪去了刚刚的清高冷漠,变得水盈盈的。

  “我想要你。”她仰起小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他看着她,不自觉将她自己的脸代入了进去,仿佛能看到她被水雾弥漫的琥珀色杏眸在渴望地乞求他。

  她估计是被药效支配了,平时纵然大胆,哪里会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如此坦白的话。

  “好。”诸伏景光心疼地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怜和爱在心间涨满,他公主抱将她一把抱起:“我们走,现在就去酒店。”

  现在开车最便捷能到达的地方就是酒店。

  “嗯……”怀里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应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两人避过人群从一个隐蔽小门离开酒吧,一路上,望月奈奈不停往男人脖子上亲,身子不停攀上去蹭他。

  诸伏景光热汗淋漓,为了不引人注意,只能一边小声安抚她一边把她往怀里摁,控制住她作乱的举动。

  回到车里,诸伏景光把怀里软成一滩水的女人放到副驾驶座上,帮她把安全带系好。

  “别走,别走——”她以为他要离开,颤颤伸出手留恋地攥住他的指尖,轻微的力道触到指腹的肌肤,让诸伏景光不由心间一颤。

  “奈奈,我不是要走,我是去开车。”见她委屈地皱起脸,他柔声细语耐心安慰她。

  听见他如此温柔的声音,望月奈奈内心的干渴愈发不受控了。

  “亲亲,我要亲亲,我好渴,呜呜……”

  嘴里好干啊,她快要被渴死了。

  诸伏景光实在不忍心,看了看周围一团乌墨的漆黑,没有一人。

  他低下头将唇映在她唇上,本想浅尝辄止亲亲她作为安抚,但她张开嘴努力钻了进来,他只能缠住她的舌,在她嘴里扫了一圈。

  几乎深入喉咙,两人不断往下做着吞咽的动作,他将她抵在副驾驶座狠狠亲了个遍。

  “奈奈,我们得离开了,这里太危险了。”

  平时她早就哭哭啼啼推开他了,但现在还在不停缠着他。

  这个药怎么会如此烈性?

  诸伏景光理智尚在,手掌压住她的

  肩膀抬腰离开她的唇,狠下心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上。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体内股股热·潮汹涌而来,四肢百骸像是有蚂蚁在攀爬,酥酥麻麻的火灼到下·腹部、胸、心口,将理智全部燃烧殆尽。

  望月奈奈只觉得自己似乎身处在审判的炼狱中,眼前血红一片,身体颤得不能自已,脑子陷入难言的混沌,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空,好想被填·满。

  太热了,汗在不停流下来,她忍受不了人·皮·面具死死附着在皮肤上的憋闷感,猛地将之撕下来狠狠甩在一旁。

  人·皮·面具撞击到前方,顺着光滑的弧度落到车垫上。

  “忍不了了……呜呜……给我吧,我受不了了……”她娇·吟吟地哭出声来,小手不停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扣子被蛮力扯得掉落到不知道哪个角落,胸衣若隐若现,她直接扯开衬衫衣襟,整个雪·白的身子都露在空气中。

  该死!中岛原也!诸伏景光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他喘着气抬头看着路上的监控探头,突然狠狠拍了一把方向盘,转到昏暗的小路上。

  “奈奈,再忍忍,再忍忍。我现在就去酒店。”诸伏景光腾出手帮她拢上衣服,再放回方向盘上,努力放柔声音安抚她。

  他察觉到她的自制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车里没有备好kondo-mu,车窗也没有任何遮挡物,他无法满足她。

  她不停低低哭泣着,手已经自己撩开裙摆伸了进去。

  该死!诸伏景光被这画面刺激得眼睛都红了,明明车里开着空调,热汗却浸满了前胸后背,他闭了闭眼,加快油门,握住方向盘的手不停在颤抖。

  女人不满被安全带禁锢了动作,胡乱摸着摁下了机关,安全带弹了回去,她甚至不满足车里的空调,想让风吹散脸上的热度,于是摇下了车窗将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奈奈!”诸伏景光猛地踩下刹车,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抱在怀里,心脏快要被她吓得心跳都暂停了。

  车在昏暗的小路停下。

  “你——唔——”

  女人触碰到男人的肌肤顿时像根藤蔓一样缠了上来,直接跨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隔挡,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像是在沙漠中的旅人遇见来之不易的水源,干渴地将唇映在他的唇上,不由发出舒服的喟叹。

  她还不忘按动机关把驾驶座位放下来,让狭小拥挤的空间宽敞起来。

  望月奈奈睁开迷蒙的眼,一团浆糊的脑子在触到这张陌生的脸的时候突然一惊。恍惚间,她想起了什么,退了开来,撕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扔到一旁。

  看到这张熟悉的俊秀脸庞,她放下心来,身下的潮被刺激得愈发汹涌了,又主动亲了上去。

  “奈奈,不,唔——”

  诸伏景光一边不受自控地缠着她的舌,一边将手抵在她的肩头推拒她,可又不敢用力将她推开,倒像是欲拒还迎。

  “老公、老公…”

  她不停喃喃着,充满了爱意和渴求,湿漉漉的声音都能掐出水来,诸伏景光的心越来越软,手上拒绝的力道相当于没有。

  女人像一条灵活的蛇在他怀里不停扭动,热情地吻着他,渐渐向下,诸伏景光的猫眼逐渐迷离,手自然而然也抚上了她。

  金属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在喘声中清晰响起。

  在最后关头,望月奈奈有一瞬间的清醒,她看着身下满脸通红的男人,心里又羞又臊,还有难以抑制的担忧和愧疚,只是所有的情绪最终还是被霸道的药效所侵蚀,她哭喊着叫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坐了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喉结滚动,理智也被她的举动燃烧殆尽,不知为何竟没阻止。

  罢了,怀上

  就怀上吧。

  如果真的这么巧的话,他……也是愿意的。诸伏景光见她腰肢逐渐无力起来,暗沉着眼倾身向前握住她的腰,掌握了主动权。

  只希望她腿上的伤,不要因此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