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来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林珝又重新坐了回去,扭了扭小屁股,最后学着人家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的抖着腿。

  这副样子别说叶嬷嬷看了要脸黑了, 就是黛玉见了也得要训林珝一通。

  太不着调了。

  而太不着调的某人却已经开始养精蓄锐, 准备来个水淹太上皇了。

  莱来回宫后便将林珝的那通大逆不道学与太上皇听, 太上皇先是愣怔了片刻,随意将手中茶盏狠狠的砸到地上。

  “让她来, 朕到要看看她有几分本事。”

  看着太上皇这副声色厉荏的模样, 莱来哪里看不出来这小老头也心里打怵着呢。

  想到这一切都是太上皇自己先作出来的,莱来便觉得这老头不值得同情。

  与其同情太上皇, 还不如想一想自己这个陪绑的呢。

  一辈子提心吊胆的熬到今天, 临了临了还要跟这一家黑心鬼共苦...他咋这么命苦呢。

  不管怎么说, 从这一刻开始,自认命苦的莱来和逞强的太上皇不由数起了日子。

  第一天,睛空万里。

  第二天,睛转多云。

  第三天, 乌云密布。

  当第三天傍晚, 第一滴雨水落下来的时候,太上皇就神情凝重的问莱来布置得如何了?

  那小孽女赶来,他就敢让那小孽女有来无回。

  哼, 不打断那小孽女的腿, 她就不知道这天下还是姓沐的。

  然而是第三天晚上,太上皇带着莱来候了林珝一晚上。林珝呢, 她倒是心大的喝多了, 睡得那叫一个雷打不动。

  林珝喝的是她早些年学人类酿的葡萄酒, 用空间里的葡萄和空间里的伪灵泉酿的。那酒后劲十足, 不用灵气醒酒, 醉得人事不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夜里修炼饿了,跑到空间给自己弄了份小烧烤。在林珝的认知里,烧烤应该喝啤酒的,可惜啤酒怎么弄她没见人类弄过。而且空间里也只有早些年酿的葡萄酒和其他的果酒。

  好在林珝也不挑,就着葡萄酒将烤得很是一般的吃食造了个精光,然后才打着饱嗝回房睡觉。

  叶嬷嬷带着贴身小丫头就坐在林珝的房外,一双眼睛都不敢闭上的死盯了林珝一整晚。

  窗户和门都不曾放过。

  等天亮了,叶嬷嬷才恍惚的想明白林珝是不会云赴约时,再度被林珝的缺德整无语了。

  她说三天后有一场雨,又说要效仿白蛇水淹金山寺那般的淹了大明宫...但林珝却没说她一定会在下雨的日子里去淹太上皇呀。

  与此同时,等了林珝一夜的太上皇也反应过来了,林珝又跟他玩心理战,气急败坏之余,又紧张兮兮的备战了几日,生怕林珝杀他个回马枪。就在那股‘要来赶紧来’的情绪已经酝酿到了极致时,林珝终于来了。

  在让自己仙气飘飘看起来更像个小仙子和一身男装打扮让太上皇深刻意识到英雄迟暮间,林珝难得犹豫了几息,最后还是穿上了男装赴约了。

  林珝将灵力灌于脚下,踩着灵力飞檐走壁的再度光顾了一回传说中守卫森严的皇宫。

  好吧,皇宫的守卫原本就极为森严,在大明宫被雷劈劈叉后,皇宫的守卫又严了许多。可惜他们能防止陆地上的人,却防不住不走寻常路的林珝。

  三四丈高的宫墙,林珝如履平地的穿行而过。她身上又有敛息石和敛息符,加之灵力运转速度翻倍,只要不穿太亮色的衣袍真的很难能发现她。

  为了英难迟暮,大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效果更好,林珝特意穿了一件银白锦袍,将自己弄得别提多英姿勃发了。但也因为银白锦袍太过亮眼,所以出门时林珝还特意披了件黑色披风。

  熟门熟路的来到大明宫外,林珝先是看了一眼守备比其他地方多了一倍的禁卫军,笑弯了眉眼。

  这还真挡不住她。

  挑了挑眉,手指在眉间挑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林珝便居高临下的打起了灵符。

  真的就是灵符。

  先用灵气临空打出一组敛息符,然后再将敛息符按方向打到四周,布出一个以灵气为支撑的迷踪阵。

  等灵气散了,敛息符也就碎了,符碎阵破,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虽然以灵气制符的阵不能持久,但却是不用再想着怎么善后了。

  待迷踪阵成,林珝便悄无声息的落到地面上,然后将那些围着大明宫的侍卫和宫人们都用巧劲丢进迷踪阵外。

  怕他们闹出动静来,林珝都是先用灵气将人打晕再丢到阵外。她下手快,来来回回用的都是灵气偷袭人,不过眨眼间将大明宫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和宫人们就撤离了。

  放开神识,感应了一回大明宫里面的情况,里面除了那位长的跟她相像的胖老头外还有莱来和几个太监宫人。

  不过胖老头和莱来在寝殿,其他人在外面,所以林珝倒也没着急‘清场’。

  来到寝殿上方,林珝手指一挥,先布上一层灵气,隔绝空气和风。然后再伸出手朝寝殿上的琉璃瓦招了招手,下一刻那些精致结实的琉璃瓦便都朝着林珝飞了过来。

  瓦的数量有些多,林珝又懒,便直接将这些琉璃瓦收进了空间里。

  等这一步做完,大明宫的寝殿上方就只有房梁了。

  收回那层灵气隔界,夜风便伴随着微腥的海水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

  没错,就是海水。

  林珝的海岛空间四周都是海水,她为了节省灵力,并没用驭水符,而是直接引海水仿了一回雨水。

  先是少少的引出一些,给太上皇来了个人工降雨。在太上皇与莱来下意识的摸着落在脸上的‘雨水’缓缓开头,露出一脸震惊神色时,林珝才模仿海啸出现的方法,以巨浪滔天的方式直接将海水从上而下的灌入……

  太上皇:“……”

  莱来:“……”

  她来了,她带着她的缺德牛逼哄哄的走来了。

  在海水倒灌进寝殿时,寝殿外的宫人先是一惊,随即便跑了过去,不想下一秒这些人便都稀里糊涂的晕倒在了寝殿外。

  太上皇和莱来看着突然倒在地上的宫人和被一阵风关上的寝殿大门全都一副目瞪口呆,反应不及的样子。然而林珝却没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去想这是怎么回事。随着海水越灌越多,淹到了炕那么高时,俩老头便都一脸惊恐的一边大喊来人护驾,一边跳到炕上准备猛推炕上的窗户,想要从窗户离开这间已经诡异到不能用正常来形容的寝殿。

  林珝在寝殿里用灵气设了结界,寝殿里的水出不去,人也出不去。等到海水没过横梁,这些水就会跑到外面去。当寝殿里的水都流出去了,下一波海水又会从上而下灌入寝殿。

  周而复始了三五遍,林珝才会从天而降的给她那被水淹了的亲祖父请个安。

  古往今来就没人这么请安的!

  古代的一应物品大多是木头制的,这些东西最具浮力,林珝也不是真想淹死俩老头,自是不会在这上面吝啬。见俩老头要呛水了,还特意将炕桌和案几用灵气推了过去。

  因太上皇的寝殿里还有一些纸质的奏折和一些林珝也不知道重不重要的东西,因此林珝还着重打了个灵气将这些纸质奏折隔绝在海水之外。

  林珝也是担心里面有什么关于国家和民生的大事,再因她而耽误了。

  太上皇脑子里一片空白,抱着炕桌在仿海浪的寝殿里起起伏伏,怀疑人生。

  莱来双手抱着个鼓凳,一边努力朝太上皇靠拢,一边还不忘大声朝外喊着护驾。

  太上皇比较富态,时不时的就要喝上一口海水。莱来倒比他强些,人瘦,也因着常年侍候人需要体力,竟比太上皇的状态好些。

  当然了,这也跟林珝故意厚此薄彼有很大关系。

  莱来也不算什么好人,但人家也不过是听差候事的,比不上太上皇功高伟业。若不是考虑到太上皇应该跟她一样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说不定林珝也会像对待其他人那般将莱来清出去了。

  被迫同甘共苦的莱来可不知道林珝已经优待他了,这会儿别说太上皇对林珝又气又怵,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了。

  若小郡主早生几年,就这能力,这缺德的范儿,义忠亲王的帝位定也是稳稳的,哪还能让启恒帝捡了便宜。

  ╮(╯▽╰)╭

  海水带着太上皇和莱来来到横梁处,莱来眼睛一亮便喊着太上皇抱住横梁。

  他们可以抱住横梁,然后踩着横梁上房梁,再从房梁离开寝殿,虽然有些危险,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不想他这边刚叫上太上皇,海水就落了下来。看着越来越远的横梁,以及越来越浅的海水,莱来和太上皇都不由眼睛一亮。

  结束了?

  双脚落地的瞬间,莱来便扶着太上皇朝寝殿大门的方向跑。不想一刹那,海水再次倒灌进来,夹在海水里的一条大尾巴鱼直接砸在了太上皇的头上……

  横梁,脚踏实地,横梁,脚踏实地……

  林珝跪趴在房梁上,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从惊恐到麻木的神色,心忖着就这么点能耐咋就总是闲撩骚呢。

  “洪湖水呀么浪打浪,洪湖水呀长呀嘛长又长啊~”

  林珝有感而发的唱了这么一句后,听到歌声的莱来和太上皇都不约而同的朝房顶看去。然后就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锦衣玉冠,贵气逼人的...趴在房梁上,摇头晃脑的唱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

  看着那张脸,太上皇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眨眼间便反应过来上面的小少年就是自家那个小孽女时,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孽帐,还不给朕下来。”

  “不好吧,人家又不会凫水。”林珝看着气急败坏眼底满是凶光和杀意的太上皇,笑得贱兮兮的,“给您老请安了,您老...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就万寿无疆,做什么还要顿一顿,然后又用迟疑的询问语气?

  有这样的后嗣子孙,便是真的让他万寿无疆,太上皇都觉得是一种凌迟。

  “小祖宗快别闹了,快将这水弄出去吧。老奴求您了。”莱来可不像太上皇这种时候还要面子这种东西,直接服软的求林珝收手。

  林珝想着太上皇也一把年纪了,再折腾下去怕是又要全国守国丧便当真给了莱来一个面子,响指一打,所有的海水便都退了下去。

  敲断两根房梁,林珝直接从房顶跳进了寝殿。捡起地上的两条大尾巴鱼,林珝笑眯眯的来到太上皇面前。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看着还在努力摆尾的海鱼,太上皇原本就黑成锅底的脸再次黑了一个色度。

  莱来顶着湿哒哒的衣服上前,一脸殷勤的接过鱼,左右看了看,最后小声说了一句太平缸。

  莱来想将这两条鱼养在太平缸里,但太平缸都放在殿外,如今殿门又紧关打不开。

  知道莱来这是变相的请自己开门呢,林珝也不以为意,挑了挑眉便朝殿门挥了下衣袖,之前紧紧关闭的殿外便瞬间被打开了。

  莱来一边感慨神仙术法,一边抱着鱼跑到外面。一走一过时,还伸脚将几个昏迷的宫人都踢了一回。

  小崽子们,快醒醒!

  出了大殿,莱来又打了个冷颤,看了一眼身上湿透的衣袍,莱来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

  宫外一个人都没有,可比他这一身海泡过的衣袍严重许多。

  认命的将鱼丢到太平缸里,莱来又反身回大殿。见宫人们都摇摇晃晃的醒过来了,莱来才赶忙吩咐这些人侍候太上皇更衣以及去给林珝奉茶,去点心局传点心瓜果。

  “点心就不必了,倒些茶来吃就好。”林珝说完便准备去完好的东暖阁转转,不过刚抬脚走了两步,又笑着回身对莱来说道:“我在殿外设了灵符阵,你的人出不去的。”

  就别想着通风报信了。

  莱来:“……”

  林珝去了东暖阁,大明宫的宫女不一会儿便端了热茶过来。

  大明宫的后殿有专供太上皇使用的茶水房,这里不光有茶水还有一些点心局送来的点心瓜果,宫人其实并不用离开大明宫的。这一点莱来知道,林珝自然也知道。

  这会儿宫女为了给莱来圆谎,只上了茶,并未上茶果。

  林珝看了一眼那茶,虽神识一直监控整个大明宫,知道这茶没什么问题,却也没喝。

  背着个手,林珝一副无聊模样的打量东暖阁墙上挂着的字画和多宝格上的奇珍异宝。

  差不多两刻钟左右,太上皇与莱来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哼!”太上皇冷哼一声越过林珝坐到了东暖阁的炕上,莱来一边接过宫女上的茶,一边站在太上皇身侧,垂眸肃立。

  “我五岁那年遇见了一位修行之人,他说早年受我生父恩惠,这次特意来世俗世就是为了报恩。不想我生父却遭‘奸人’所害,不得善终。原本他想要杀了太上皇为我全家老小报个仇,不想却在您这里得到了我的消息。因见我是块修仙的料子,便决定传我术法,让我自己手刃仇人。”

  林珝知道经历了今天这一出,太上皇一定会更好奇她是怎么回事。因此早早想了理由准备蒙混太上皇。

  其实就在今天出门前,林珝才将黛玉转交给她的那封信打开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义忠亲王也不例外。不过被逼得带着全家老小**,心中又怎么可能没有怨和恨。

  信中写了很多怨恨和不甘,委屈和不被理解。除了一死了之的决绝外,也有心灰意冷。

  信里既然没提让林珝报仇,林珝也不会多此一举。但太上皇若是咄咄相逼,那也就别怪她反击了。

  想罢,林珝将信拿出来,然后递给太上皇。

  “这是在知道身世后,我在林家的密室里找到的。林如海藏的到挺深,却拦不住我。信里让我好好活着,别寻思报仇那些事。”林珝转身从多宝格上拿起一块造形奇特的血红色怪石放在手中把玩,一边琢磨这石头是什么,一边对太上皇说道:“您到是养了个好儿子。”

  “却没生下个好闺女。”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好不好,”林珝反手当着太上皇的面将这块让她有些疑惑的血红石头装进空间,“吃你家大米了?明知道我是沐家人,还几次三翻的提醒你别让林家替你养孙女,你倒好,几年了,你给林家一分抚养费了吗?”

  “你,”太上皇见林珝这么说,当即气得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孽帐!”

  “孽帐能活三百岁,你能吗?”林珝仰头,一脸不屑的说道:“天道让我修行,说不定就是为了克你。”

  太上皇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却不知道能拿林珝怎么办。

  “哼!”

  见太上皇哼自己,林珝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两声,“哼哼!”

  “小殿下误会太上皇了,打小殿下出生,太上皇就开始给小殿下备了嫁妆。便是公主的嫁妆都不及小殿下。”莱来见气氛又僵起了来了,连忙插话缓和气氛,“林大人为国出使海外诸国,使团又不止林大人一位朝臣,为何只有林家的女公子能得一份郡主份例?不过是不好直接以小殿下的名义分发罢了。”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当谁都稀罕呢。”林珝看了一眼莱来,觉得这小老头多少辜负了她刚刚的善意,“再说了等林如海夫妇回来了,我就要去修仙界了。我又不嫁人,要什么嫁妆?就这么几年了,还不叫人消消停停的过,总找我不痛快,能让你们痛快咋的?”

  别说,还真就痛快。上次昧了三万两银子,太上皇正经高兴了许久。

  莱来心忖一句,随即问道:“小殿下说的修仙界是?”

  “这里是世俗界,生活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普通凡人。修仙界在世俗界之外,那里生活的都是修仙者。世俗界灵气稀薄,再呆在这里影响我修行。等林如海夫妇回来,了结了最后一点世俗未了之事,我便会动身前往修仙界。”

  顿了顿,林珝又开始胡说八道:“修仙界就跟世俗界的人说的那般,山中一日,世间已数年。离开后,怕是等我再回来时……”

  别说太上皇还健不健在了,怕是大夏还姓不姓沐都是未知数了。

  所以说等林如海回来,还了养育之情,这小煞星就会离开世俗界,有生之年再不会回来了?

  哦,这个有生之年是他和太上皇的,不是这小祖宗的。

  和莱来想的一样,这一刻太上皇竟然也在盼着林如海夫妇赶紧回朝。不过,

  “你是我沐家子孙,既有这排山倒海之能,就应该为朝.廷尽份力。”

  林珝挑眉,“是应该出份力。嗯...让皇太后垂帘听政怎么样?”

  西汉时就有垂帘听政这个事了。那时候也是主君死的太早,留下了不懂事的幼主,不得不由着太皇垂帘听政。

  不过那时候的太后可比现在的太后有地位多了。

  想到这里,林珝就不由想到了那个什么朱程理学。

  都是女人生的,偏偏要轻视女人,这种没有纲常的不孝理论真特么是人类最大的笑话。

  啧,幸好她不是纯人类,不跟纯人类一块丢这个人。

  这边已经从垂帘听政想了许多的林珝,脑子里正歪歪着如果哪一天她能穿越到这那个时代,一定要将提出这种思想论调的人泡在油锅里小火慢炸的教育一通。

  而听懂林珝威胁的太上皇,却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对林珝说起了西海沿子的战事。

  你不是会水吗?

  那你去给朕淹了西海沿子那帮蛮人去。

  “刚刚的水...进到脑子里了?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做什么要给自己制造那么大的血孽因果呀?”林珝闻言直接乐了,“自古就没有什么千年不败的王朝,你还真当你大夏会千秋万载咋的?连个西海沿子都收拾不了,还不如趁早将江山交给有能之士。”

  “对了,这会儿让我用灵力帮你平战事。我不帮忙,你们是不是还要弄个女人去和亲?”说完不等太上皇反驳怒骂什么,林珝还在一旁点了点头,“肯定是这样的。你们男人都是废物。打不赢仗了,就派女人去和亲。回头江山亡了,也要怪女人长的太美,祸国殃民。啧,真特么出息极了。”

  莱来:“……”这话能毒死一群老少爷们。

  太上皇盯着小嘴一张一合的林珝,眼中冒火的指着林珝说不出话来,最后竟捂着胸口缓缓的朝后倒去……

  林珝:完鸟,刺激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