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俩打闹了一回, 嫌大厨房的吃食太过油腻,晚饭便让茶水房做了些扬州风味的菜肴来吃。

  反正俩人都已经有经验了,通常这种时候荣庆堂那边的三餐饭局肯定是要摆了的。

  蟹粉狮子, 三丁包子,烫干丝……

  黛玉是那种只早上吃包子的饮食习惯,林珝则是一天三顿哪顿都可以吃包子的。姐妹俩的饮食习惯有的相近,有的相差甚远但却不影响感情。饭后先在园子里散了一回步, 二人便同回桃花阵里在阵里散步闲聊。

  阵里没有虫子, 也没有多少尘土, 说话也不用太顾忌环境,就是外人看了总觉得这姐妹俩原地踏步诡异的紧。

  差不多就寝的时辰,林珝自己破阵出去,留黛玉一人在她的桃花阵里消磨时光。今日和往日并无不同, 若说有,那就是回自己房中的林珝并未直接洗漱就寝,而是用左手写了七封订帖。

  她向京城中有名的七家木材家俱铺子订了几张罗床汉,有千百千孙雕工的,有桃花灼灼的,有长寿百福的……总之都是难得好寓意的。

  订单是以荣国府琏二.奶奶的名义订的,时间日期都是同一天同一时辰送到府中。

  等订帖写完, 林珝又让丫头将格兰叫来。

  “一事不烦二主, 明儿你就将这些订帖送出去。”

  格兰看了看林珝递过来的订帖和订金, 不禁问林珝这么打凤姐儿的脸真的好?“……琏二.奶奶不敢对姑娘做什么, 难道还不能迁怒那些店家?”

  林珝点头, “她肯定不买, 我也不想拿银子打水漂, 你仔细看, 我让他们同一天送个时辰送货呢。”

  格兰闻言又仔细看了一回林珝的帖子,脑子里有个微窘的想法,“姑娘是想那天替琏二.奶奶分忧解难?”

  “做什么说的那么好听?”林珝笑,“没错,我就是要踩着她,成就我林家姑娘的美名。”

  人家送货,凤姐儿肯定不要呀。这时候善解人意的她从天而降买下这批罗汉床,岂不叫人觉得她小仙女不紧人美,还特别的善良?

  啧,要不是为了这批货自家能用,她也不会订罗汉床了。

  格兰:“……”

  咋不缺德死你呢。

  ╮(╯▽╰)╭

  被迫助纣为虐的格兰步伐沉重的离开了,林珝才唤人进来洗漱更衣。是夜林珝睡得并不安稳,主要是身体里放了那么多的极品灵石不光不舒服,还在持续不断的产生灵气,叫林珝非常的不适应。

  翻了个身,林珝干脆不睡了,直接盘腿修炼,一遍一遍的运行功法,一遍一遍的吸收灵气。她原本就炼气二层巅峰了,这一回直接叫她冲进了炼气三层。

  进入炼气三层,经脉再度拓宽,能容纳的灵气也更多了,之前感觉涨得不行的灵气这回也没感觉了。

  又运行了两遍功法,林珝才收工,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忍无可忍的回空间洗漱去了。

  没办法,她还没辟谷,炼气期的每一层进阶都会排些杂质出来。

  顶着浑身的酸臭味去抱大鹅,林珝还使出了炼气三层的修行。将大白鹅父子的毛都弄脏了,林珝才乐呵呵的去洗漱。

  一时洗漱完,想到大白鹅父子上次偷袭她的事。林珝便眼珠子转了转的又走到上次被偷袭的地方。

  打开神识,在距离大白鹅父子埋伏的地方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伸了个懒腰,然后心念一转的出了空间,让这对大白鹅父子眼睁睁的看着林珝消失在空间。

  出来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一回空间里的动静,果然见两只鹅气得原地跳脚转圈。

  哈哈大笑的扑在床上,笑声将黛玉都吸引过来了。

  “这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疯?”黛玉嗔她:“昨儿园子关的早,今儿才听说琏二哥哥伤的极重。快些收拾了,一会儿用过了早饭还要跟姐妹们去探病呢。”

  “这贾家怎么这么多的事,一年十二个月不是做生辰的,就是各种病的,还有没完没完了。”

  “你可要点脸吧。”也不想想琏二这对打是怎么来的,你也好意说这种话?

  林珝朝黛玉吐了吐小舌头,又是一副乖巧宝宝样的由着黛玉打扮自己。

  入秋后有些干,早起茶水房炖了银耳燕窝羹,姐妹俩正吃着呢,就听说鲍二家的上吊自尽了。

  林珝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原著中鲍二家的就死了,当时林珝还说通奸是两个人的事,为啥只死一个。此时再次听说鲍二家的死了林珝也没多想,但黛玉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姑娘聪慧,鲍二家的确系不是自尽,而是被她男人和婆婆勒死的。”一来鲍二家的没了名声清誉,失了贞节,二来凤姐儿睚眦必报,她今天不死,明日死的就是鲍二一家。与其等凤姐儿杀上来,还不如先将这妇人摁死了,然后再以此要挟贾琏凤姐儿讹上一笔银子再寻本份媳妇过日子。

  嘶!

  林珝倒抽一口凉气,然后一脸古怪的看向黛玉,“这也太,太果断了吧。”

  林珝都不知道怎么说鲍家这审时度势的速度了。

  黛玉听林珝用‘果断’这种词形容鲍家,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声,“都是人命呀。”

  金钏,鲍二家的,还有秦可卿以及许许多多她们不知道姓名的女子……

  “你瞧瞧你,又来了。那些正经做错事的人都没替她们难过一回,你却想那么多。”林珝见黛玉一脸感伤的放下碗,出声劝她,“要不,我替她们报个仇?全当为民除害了。”

  原本还挺伤感的黛玉,在听到林珝这句话后,直接怒了,“你可快闭嘴吧。”

  还嫌热闹不够大咋的。

  “哦!”林珝闻言讪讪的端起碗,继续吃她那还剩下小半碗的银耳燕窝羹。

  黛玉那股子伤感被林珝打散了,这会儿又一门心思的盯起了林珝。心忖着最近盯紧她妹,别叫她再作妖了。

  她外祖母家,真的经不住了呢。

  ……

  其实昨夜真正睡得好的就只有园子里的姑娘和小爷以及寡妇李纨了。

  贾琏一被挪动就嚎叫出声,众人见状便知道定是伤到了要害。一边将人往床上抬,一边又派人去请太医。

  床上的平儿和鲍二家的都在混乱中下了床,鲍二家的更是抱着衣服悄悄的跑回了家。

  伤了肋骨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抬动,因为容易造成二次伤害。但贾家这些人明显没这个医疗意识,于是太医一诊断,琏二不光有诸多皮外伤,还断了两根肋骨以及因挪动身体,肋骨磨擦造成的内伤……

  总之先好医好药的养着吧,能不能好,能好到什么程度太医也不敢保证。

  贾琏伤成这样,薛蟠的责任可就不小了。原本薛蟠还不想将与他妹妹有关的半句话说出来,这会也不得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先有人顶替薛家管事去请官媒,后又有人换汤不换药的以凤姐儿陪房媳妇的名义去给薛蟠通风报信,这绝对是一人所为呀。

  可谁恨薛家如此呢?

  宝钗闻言,眼珠子转的飞快,立马说出怀疑对象,“林珝,一定是林珝。”

  “你说是珝丫头,那珝丫头又为的是什么事才会这般算计你薛家?”

  “我,是,”宝钗被贾母问得语噎,几经犹豫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窜改流言的事说了。

  听到宝钗这话,大家都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看向宝钗,随即邢夫人又说道:“要真是这般,就以那位对珝丫头的重视,宝丫头和蟠哥儿焉有命在?这事可比珍哥儿那事严重多了。”

  是呀,贾珍就恶心了一回林珝,都被发配大西北了。宝钗这么恶心人,还能饶过她们兄妹?

  “...许是事情发生在林妹妹身上,所以那位才没有动怒。”

  “一家子姐妹,同气连枝

  ,一个坏了名声另一个也别想跑了。”邢夫人摇头,“再不是珝丫头了。”

  人林家两位姑娘每次送东西给府里人,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哪像薛家和王家呀。

  邢夫人肯定是忘了,不管是她还是王夫人,于黛玉来说都是舅妈。只要舅舅不变,这个舅妈是谁都一样。但对于王家和薛家来说,人家有亲戚关系的就只有王夫人罢了。

  宝钗看向薛姨妈,薛姨妈明白的说道:“既然不是珝姑娘,未尝不是林丫头所为。”

  “反正你薛家一有事就一定是林家所为呗。”邢夫人撇嘴,一脸的不屑,“你也是做长辈的,何必为难人家两个丫头呢。”

  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外八路的亲戚不光压自家一头,还要压亲戚一头。眼瞧着闹出人命了,就往两个小姑娘身上推。”

  “……”

  这话一出,不管黛玉和林珝的嫌疑洗没洗清,但这件事情的性质又多少变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琏二爷要治死我们奶奶吗?”别管这事是怎么闹出来的,问题的性质却不能混,“甭管是扶正谁,都得是我们奶奶先出事。”

  众人刚还在想着这事件如何如何,却直接被平儿这句话拉回了现实。

  是呀,是贾琏杀妻在先的。

  被平儿这句话拉回现实后,凤姐儿刚刚还有些心疼贾琏的心瞬间收回去了。神色平静的看向贾琏,眼底都是狠辣与狰狞。

  这个男人不能留了。

  不行,她还没有儿子,她不想像李纨那样过日子。

  贾母被这些事弄得头疼,王夫人一脸铁青的坐在一旁竟是一句话都不曾说。

  她能说什么呢。

  她发现她是盼着贾琏出事的,更是盼着这件事情与林家姐妹牵扯不清。如此一来,诺大的荣国府就是她家宝玉的了。

  人是薛蟠打死的,薛家的银子也不用还了。

  对了,不光不用还了,兴许还能再得一笔了事费。

  一屋子的主主仆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凤姐儿心疼过一回贾琏,竟没半个人在乎过贾琏的生死。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叹。

  ~

  这边闹了很晚才各自散了,凤姐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又让人将之前望风的小丫头叫过来,仔细问了她一回可看见谁经过她们院子了没有。

  没有。

  真没有。

  “那你给鲍二家的送东西时,可曾见过什么人没有?”

  小丫头仔细想了一回,仍旧摇了摇头。

  “二爷不叫人发现,我一路都小心。”

  凤姐儿明白的点头,又将院里的丫头婆子都叫来问了一回,得出的结论竟然都是没见过潇湘馆或是林家的人。

  “出了这样的事,薛家担不起,自是要胡乱攀咬了。”平儿亲自端了参汤过来,一边侍候凤姐儿喝参汤,一边说道:“咱们跟林家也没甚过节。就那点子鸡毛蒜皮的事也犯不上,若她们还记得早前那点事,许是就不会做声,眼瞧着奶奶吃亏了。

  再一个,珝姑娘心性不定,但林姑娘却最是心软不过。不看僧面看僧面,二爷好歹是她嫡亲表哥,如何会这般心狠手辣?”

  怕是也没想到薛蟠下手这么重吧。

  顿了顿,平儿又说道:“我一个奴藉的丫头,再怎么折腾也万不可能被扶正。到是宝姑娘...保不齐的事。”

  不说十五岁年纪正好。只他们这一房只有大姐儿一个孩子就值得搏一回了。

  凤姐儿看了平儿一眼,说道:“这话糊涂,宝丫头可瞧不上你二爷。”

  又‘你二爷’了,咋不酸死你呢。

  平儿腹诽了凤姐儿一回,一屁股坐到凤姐儿对面,“宝姑娘一心想着进宫去,可二太太那边却一直不松口。年纪越来越大,如何熬得起?这会儿治死了你,二爷要守妻孝一年,明年宝姑娘十六……正好俩不耽误。”

  虽然贾琏身上

  只有一个同知的捐官,可将来袭了爵那就是三等将军,荣国府的主人了。

  听到平儿的分析,凤姐儿舀汤的动作就是一顿,“二太太先后从薛家拿了两笔银子,薛家又不是吃素的,焉能不记得。”

  嫁到别人家去,薛家未必敢从皇妃娘家讨要银子,可若是嫁到荣国府,旁的不提,只说那笔银子讨回来了就孝敬大太太...大太太无儿无女,又是个混不吝的吝啬性子,那银子放在大太太手里不就跟放在了钱庄里一样,将来仍旧是要归入宝钗手中的。

  “...你是说姑妈和宝钗有这个心,却瞒着蟠哥儿?”凤姐儿被平儿的思路领进另一条胡同,直接开始琢磨宝钗扶正的可能性。

  “薛家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薛家大爷又不是个能顶得起事的性子,若宝姑娘真进宫了,怕是不等她熬出头,薛家就没了。这般情况下...她那么个精明人,如何敢进宫?”平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若说为了自己出人头地,青云直上成为人上人,倒也不是没可能。只她这样的闺秀,宫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熬出头又谈何容易?”

  宝钗是长的好看,但也不是绝色,黛玉和林珝哪个都不逊色她,不过是二人尚未长开罢了。

  若说性情,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想要在宫里出头,一味的贤惠温良也没什么特色。若说阖家的姑娘谁能在宫里得宠...那在平儿看来,非黛玉和林珝莫属了。

  漂亮,聪慧,出身官宦人家,还会撒娇,有几分才情和野趣,会自娱自乐,哄自己玩的同时也能哄别人。

  皇帝也是男人,他能喜欢夫子一样的老婆?

  别说,当今的启恒帝还就喜欢这类型的。

  不过那也是皇后的本事,换了旁人来,属狗的启恒帝可不惯着你。

  ←_←

  “那你说,今天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二太太吧。”平儿想了想,有些迟疑的说道:“一箭双雕?”

  凤姐儿也想到了王夫人,听到平儿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当即冷笑道:“可真是我的好姑妈呐。”

  弄死了琏二,何止是一箭双雕呀。

  另一边,薛家三口回了客院,薛姨妈和宝钗都看向一脸忐忑不安的薛蟠。

  娘俩个想要埋怨薛蟠一回,可想到他也是护妹心切,又不忍心责怪起来。

  长叹了一口气,又问起那个给他们传话的妇人是个什么容貌了。

  一回生,二回熟,格兰干这种缺德事都已经驾轻就熟了,她不光眯着眼睛装单眼皮,还又给自己弄了一对龅牙……

  薛姨妈/宝钗:“……”

  真是各有各的特色~

  阖家老小,贾赦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家儿子出事的。手软脚腿的贾赦一从床上下来就将贾琮这个小儿子送走了。

  没错,就是送走贾琮。

  这老色胚不但将贾琮送走了,还将贾琮送到了贾琏外祖张家去了。

  这操作,就很迷。

  张家早年犯了事,还是前几年新帝登基,太上皇为了给自己祈福,特意搞了一出大赦天下才将张家从流放地放了出来。

  张家如今都在原籍住着呢,之前曾给贾赦去过信,贾赦对比了一回原配和继室,难得良心发现的让人捎了笔银子过去。

  这会儿贾琏一出事,贾赦就阴谋论了。写了一封信就让人带着贾琮去投奔。

  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贾琮,除非他亲自去接,无论是谁都不要跟他走。

  贾琮离开前想的都是他老子一年都不带出府一次的,真的会去接他吗?

  因贾琮向来不被重视,走时又特意没去各房请辞,一直到贾环几次找贾琮都没找到,跟赵姨娘提了一嘴,才渐渐的被府中众人知晓。

  只是贾赦嘴严的紧,谁问都不曾说出贾琮的去向。加之贾琮不过一庶子,时间一长竟也无人在意他的去向了。

  ……

  这都是这一晚上发生的事,等林珝和黛玉吃过羹汤,结束晨读去荣庆堂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坏事做多的人,再不会有心虚这种心态了,至少面对贾母等人的时候,林珝是一派淡定。

  宝钗到是想要在早饭时间观察一回林珝的神色,可惜昨儿的事已经不单单是尴尬了。

  而是尴尬列土封疆,登基为帝了。

  就问贾琏生死未卜,宝钗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来荣庆堂用早饭吧?

  反正宝钗自认脸皮还没修炼得那么厚就是了。

  凤姐儿今儿到没来侍膳立规矩,而是借着贾琏重伤在自己房里偷了一回懒。

  自打嫁到贾家来,睡懒觉的时候就屈指可数。昨儿都快累散架了,今儿一早起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尤其是指甲。

  十根指甲齐齐断裂,那真真是钻心刺骨的疼。

  贾琏在里间大床上又是疼得哼哼唧唧,又是烧得迷迷糊糊,凤姐儿带着平儿睡在外间的炕上,主仆俩睡得是惊雷不醒,人事不知。

  若不是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还在,俩人得睡到日上三竿。

  早起,二人应付事的进了里间,然后又似模似样的商量了一回冲喜的事。转头就让人拿了十几匹大红绸子出来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做衣裳。

  用过早饭,林珝和黛玉以及迎春探春宝玉几个一道过来看望贾琏。

  林珝用黄纸画了一道平安符做探病礼,又省钱又省事。黛玉比林珝更省事,她直接在栊翠庵求了一道平安符然后放在荷包里送了出去。

  理由都是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送什么好。知道你们家什么都不缺,便想着心意最可贵。

  迎春压根就没想过要送她亲哥什么礼,还是看到探春手拿一本手抄佛经过来才让丫头去将她前日做的荷包拿过来。

  至于宝玉,他送了一盒去疤的药膏。

  除了宝玉的药膏值些钱,就没一样是值钱的,更没一样是合凤姐儿心意的。不过想着这些姑娘小爷没空两爪子过来,也算是出息了,倒也不跟他们计较。

  只是今儿过来的时候,凤姐儿又不动声色的看了黛玉和林珝好几眼。

  林珝炼气三层了,这点打量哪能瞒得过她。不过她坏呀,仍旧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离开的时候还当着送她们出门的平儿面与探春说道:“昨儿的事跟戏似的,真不敢想像薛家大爷若是没及时赶到会是什么样?”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了。”探春说完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是太没个轻重了。”

  下手太狠。

  一旁的黛玉也点头认同探春的话,“他虽是好心,到底办了坏事。”但更坏的是她妹。

  “其实薛大哥哥是为了宝姐姐才,”宝玉瞬间顿住,自知失言的用手捂住嘴,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道,“我听说是薛大哥哥不想叫宝姐姐给琏二哥哥做继室……”

  “这种话怎能浑说?”林珝闻言当即冷下脸来,“我虽烦她的不行,可更讨厌你们这种传人是非的。”

  黛玉:你可快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