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寒潭同舟>第26章 酒醉的医生

  小镇也就巴掌大点的地方,一有个什么事情,这方圆十里内家家知晓,不怀好意的眼睛和嘴巴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只是喻爸爸和喻妈妈在小镇较有名望,在邻里间又极会做人,那些恶毒只敢躲到暗处去。但是亲人的恶意却是防不胜防的。

  “你婶婶今天又要赖过来了。”

  喻妈妈一大早接到她的电话就拉着个脸,喻君阳一起床就气呼呼地告起状来。

  她着实不喜欢她的这位妯娌,眼界狭窄思想迂腐。一开始妒她家庭美满,后又忌她生了儿子。君阳的变化简直是她的救命稻草,让她得以舒缓那侵蚀自身的毒。又都是一家人,不能闹得太难看,每年过年,喻君阳只得想尽办法躲避他们一家。

  “不是好些朋友要约你吗?你要么今天带他一块儿去,别在家呆着了。”

  想都不用想,他们一家这次铁定是奔着江凡桐来的。喻君阳回家过年还带着个年轻男人,别说有多扎眼,该懂的都懂。虽然对江凡桐还不是十分满意,但喻爸爸还是不禁护犊子。

  喻君阳的心情也大抵如此,可她不想现在就把凡桐带到朋友中间去,她冷静地知道着,两人八字没一撇,未来还有许多的可能性。同时也不想让江凡桐过早地去接受太多的指点点评。

  想得没法,喻君阳直接两手一摊,说:“干嘛非得找别人,我们自己出去玩得了。”她又转头问江凡桐,“只是我们这儿小,没什么可以逛的,你都可以吧?”

  “可以……”他好像才刚连上网络一般,又掷地一声,“我都可以的!”

  江凡桐丰富的虚无经验告诉他,现在要表现地更有担当些。

  喻爸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倒是喻妈妈笑得花枝乱颤,还要埋怨喻爸爸心肠冷硬,她哼道:“还好阳阳没随你。”

  喻爸爸竖起书,摇头晃脑看,状似不经意地说:“是她那一视同仁的菩萨心肠随了你吧。”

  他们和喻君阳神似非常,喻君阳不管是样貌,亦或是神韵和言行间的小举动都有喻爸爸和喻妈妈的影子,江凡桐仿佛在看着两个年老的喻君阳吵嘴,知道在说他,但也不生气,光顾着乐了。

  喻君阳也不开车了,就骑她妈妈的老年电动车,载着江凡桐满镇上逛。但看来看去也不过是些楼房绿植,并无特别处,倒是他们俩一米八大个子挤在一辆小电动车上,更突出显眼,更像是这个普通小镇匆匆一过的奇景。

  江凡桐其实也没太放心思在风景上,他双手虚搭在喻君阳的腰上,耳朵紧贴她的背,从她背上听她声音闷响,轻轻地讲述着她的家乡。电动车缓缓绕过她的母校,经过幼时流连的小摊,停在每日放学必过的红绿灯路口。风都因她的讲述而变得温和,徐徐吹来,柔顺的长发扑在他脸上,带着陌生的芳香,属于她的家的芳香。人声喧嚣,却静极了,徜徉在宁静的海上大抵也是这种感受。

  江凡桐觉得自己彻底爱上了这一个小镇。

  大致兜了一圈,喻君阳觉得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的了,便打包了些吃食酒水,带他去她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小电动车从新修没多久的半山公路一直蜿蜒着往上开,两旁的景色愈来愈荒芜,江凡桐心里不由得被吊得高高。

  “要去探险吗?”

  “哈哈哈探险。”喻君阳笑道,“算是吧,不知道有没有被拆掉。”

  好不容易的,两人寻到了那地方。就在山腰处,周围草木繁盛,几乎要盖住那一处随意用铁皮搭就的简易小屋。而在它的不远处,就有一块墓地,看上去确实有些灵异。

  喻君阳说:“小时候大家都说来这里闯鬼屋,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可能是以前被雇佣的墓地除草人嫌上下山麻烦,胆子大些的晚上就暂居在这罢了。”

  江凡桐环顾屋内,四处都落满灰尘,阳光透过屋顶缝隙透进来,有些阴森。他问:“你不害怕吗?”

  她抖开带来的报纸,垫在满是灰的床板上,边说:“挺怕的,但是没人敢来,就觉得很安心。”

  可以很安心地哭,没人嘲笑,也没人欺辱。在那一两年间,她甚至后悔自己想要成为一个女孩儿。

  江凡桐从后面往她身上贴,直到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缝隙了,他才捧着她的手,小小声地在她耳边轻唤:“阳阳。”

  喻君阳一愣,推开他的手,笑骂:“小混球。”

  江凡桐便又揽住她的腰,说:“你说这话时,就很难过,是不是受欺负了?”

  忆起青春期被伤害的敏感,她蓦然红了眼圈。

  “为什么不让叔叔阿姨换个地方,再换个名字,就没那么多争议了。”

  “爸爸很难再找到更好的工作了,我不能那么自私。”她嗓音一颤抖,“可是……可是我也不想被骂不男不女,我好难过。爸爸妈妈也好难过……”

  泪眼婆娑间,她又看到了床上抱膝哭泣的无助女孩。

  “‘愿君如春阳蓬勃,如夏阳骄傲,如秋阳丰获,如冬阳煦暖’,我不舍得抛弃伴我出生的希望。那时也不懂,只觉得这名字好美好啊,说什么也不愿让爸爸帮我改了。”

  “叔叔太神了,你真的像阳光一样,拨开了云雾来照耀我。”

  “就你嘴甜,咋没见你在我家也这样小嘴叭叭?”

  江凡桐争辩着说紧张,又慌张问表现不好吗?

  “好得很。”喻君阳往后蹭他的脸颊,“我曾经听说,人会在绝望时遇见爱情,我原还不信。却让我在对爱情绝望时,捡到你。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你,能在未来里把我考虑进去。”

  江凡桐叹息道:“明明是我该感谢你啊……”

  两人盘腿坐在那张破床上,边喝酒,边讲起了许多往事。蓦然回顾交往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们竟鲜少有像这样促膝长谈的时候,趁这机会,讲得痛快。江凡桐安静地听着,只觉羡慕:“我妈妈还在的时候,我也像这样快乐……”

  关于童年,他记忆最多的只有空荡的屋子、没停歇的动画片和对母亲的怀念。

  喻君阳这才赫然发现,最后被她牢记的大多是跟父母快乐的片刻。

  “我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如果没有我爸妈,我或许也是宣黎。”她扣紧他的手,“我觉得应该像是你和周珩,我和阿黎也是一见如故。我们都一样,与大家都有些许不一样,受了些不平凡的注视。”泪水忽然涌了上来,她深吸一口气,“我妈妈总安慰我,天生不凡多有劫难。而你妈妈希望你平凡且茁壮,她肯定很爱你的,想你平安一生。”

  “好。”他停了停,“我们不哭,她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一定也想要你也平安。”

  喻君阳恍然发觉,他此时或许是清醒的,但他依旧紧拥着她,用他快要成长为男人的怀抱紧紧包裹她,那么温暖,那么可靠。

  语挚情长,喻君阳不禁多喝了些,最后一大袋啤酒尽数让她自己一个人喝光,靠在江凡桐身上,眼神迷离。醉酒让她有种不同于平时的慵懒与憨态,江凡桐看得有些呆。

  江凡桐扶住她的脸往自己这边正了正,酒气阵阵,连他竟也微醺,眼里迷迷蒙蒙,只有喻君阳最为明艳动人。

  “君阳……”他声线沙哑,情愫暗动,深情亲吻了她。

  喻君阳在两性关系上向来偏保守,不会在外过分亲昵,她觉得这些是闺房秘事,就该在二人房内进行。但或许是酒的加持,让她很自然地接受了江凡桐的亲近,甚至随着他的牵引,跨坐到他身上。

  她如雾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二人的脸,形成微妙的独自空间,也让这个浅尝辄止的亲吻变得危险。江凡桐说到底还只是一个不懂得克制的少年,扶在喻君阳腰上的手受不住情欲的蛊惑,一点点地往上。见她没太大反应,于是大胆往衣服里探去,手掌贴着她肌肤游走。

  到了此时,一切都乱了套。江凡桐身上强烈的热气蒸着她胃里的酒气往上冲,冲得喻君阳晕陶陶的,一向在情事上把控局势,相当克制的她此时竟软倒在他身上,任人摆布。

  一件白蕾丝的文胸让江凡桐自她厚厚的衣服里拉出,紧接着他的脑袋便钻了进去。喻君阳迷迷瞪瞪地,不知他要作甚,还抱住衣服里的头。

  下一刻,敏感的一点让人用力地嘬吸起来,酥麻的快感登时让她没保留的呻吟出来。

  紧接着,江凡桐由她领口钻出,小小声地说:“嘘、嘘——有人经过,会被听到的。”

  又伸长脖子与她热吻,但因这个动作,江凡桐身前硬挺粗糙的外套布料剐蹭过她胸前敏感点,又痛又是舒服,她被含住唇舌,只能无助地哼哼。

  江凡桐的理智都被她哼断了弦,一双手往下,摸进了她的裙底。不大会,旁边又多了一条同一套装的女士内裤。江凡桐在裙底前后安抚着她那多出的一小团敏感的软肉。

  喻君阳伏倒在他肩上,娇喘连连,磕磕巴巴问:“你……你呢?”

  “我什么?”

  喻君阳直起身子,隔着厚厚的裙子,摸到他那东西,有些失神道:“它这么硬了,不管它吗?”

  江凡桐让她其中的含义搞得脸充血,“一会、一会它就下去了……”

  他难耐地挪动,不知是在躲避还是在迎合,挪得喻君阳脑门一热,“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好不好?”

  语罢,便掀开自己的裙摆抱在怀里,扯开他的裤头,里头早已一柱擎天的东西立即弹跳出来,拍在她小豆丁一般的白芽上,相贴在一处。她见了,傻傻地笑出来:“好奇怪哦。”笑着笑着,大颗的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她哭着:“我真是怪物,女人做得不完整,男人做得也不成功……”

  “完整的。”他含着她的唇,“你是完整的,我们去手术,我们明年就去手术。”

  “可我没钱……”

  “会有的,总会有的。”江凡桐紧紧抱着她,“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的。”

  他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遍又重复一遍。

  酒精让他们之间发生了颠倒,变成了是凡桐清醒而她迷醉。也让她胆大,还哭着,就被欲望催动着摆动起瘦细的腰肢,压着磨蹭江凡桐的,马眼处吐出的前列腺液让这次兵戎相见变得更是火热。

  最后医生并未检查出什么结果,倒把自己累倒了,倒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江凡桐背着喻君阳,从山上边问路边徒步回家,喻君阳的爸妈焦急地等了大半天,等来一个烂醉如泥的喻君阳和狼狈的江凡桐。他们家乖巧的孩子哪时这样不成体统过?喻爸爸当即脸黑了大半,真是近墨者黑!

  2021-02-07 20:2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