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蹙眉，“都去保护越儿那你呢？”
“暗一暗二都在我身边，你无需担忧，只是我信不过旁人。”燕灵洲抬手抚上明舒的后脑，“小心些，别伤到自己。”
明舒乖巧的靠在燕灵洲怀里，“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嗯，去吧，无需把人找出来，只会越来越麻烦。”
明舒闷闷嗯了一声，乖乖起身去偏殿换了暗卫的衣服，戴好面具出去。
明舒独自守在暗处，其实也不怪燕灵洲多心，当初他为了取得燕灵洲的信任几乎将皇宫里的细作都扒拉了出来。可没过多久，他还在是皇宫里看到了那些细作的行踪，还是换了联系方式和暗号的。
他第一时间告诉了燕灵洲，但这一次燕灵洲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人记下，偶尔透露出些不痛不痒的消息。
拔出一个，又会补上一个，那时候他便知道，所有的剧情都在往结局上推，他们只能认栽，毕竟谁也不知道清理掉这一批，下一批会不会就变成他们身边的人，太过冒险。
所以，即便有潜在的危险，燕灵洲也没再动过，便是朝堂上，他明知道那些是齐国的人，也只是压着，没有处置。
这种感觉让明舒觉得很被动，他忍不住跟小黑吐槽，【这又是世界意识干的好事？】
【我之前就提醒你了，虽然每个世界的剧情对我们来说不重要，但既定好的剧情并不是能轻易改变的。】小黑摊手，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我改变了啊，大燕现在多好，再过两年肯定是兵强马壮，未必能输给齐国的好吗？】
【你又忘了上个世界的教训，就算你能改变大燕现在的处境，剧情还是会按照既定的轨道去走，齐国会打过来，大燕还是会覆灭。】
一提起这个明舒就来气，他挥了挥拳头，【我想弄死齐向楠，没了男主我看剧情会怎么走！】
【弄死男主这个世界就崩了，剧情不走完，你的任务也会失败。】
【我...】明舒瞬间垮了下来，【我怎么觉得，不管怎么走都是个死局。上个世界也是这样，最后闹成那样，也不知沈灵洲怎么样了。】
小黑坦然道，【死了。】
【啥？】
【你走了之后，沈灵洲找上霍玄，弄了把枪给江辰宇一家全杀了。】小黑叹气，【你是不知道闹得多大，沈灵洲杀的第一个就是安初夏，活生生把沈安的心脏从江隋身体里掏出来，最后只剩下安初夏的儿子，沈灵洲在杀了江辰宇之后也自杀了。】
明舒紧抿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脏闷闷的疼，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比原有的结局还残酷。
小黑落到明舒身边，【好在是剧情结束了，沈灵洲不再受剧情裹挟，因为你，他最后也只是带着想见你的冲动，没有彻底黑化。】
明舒皱紧眉头，难过的看着小黑，【我不懂，我来这些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感化这些灵魂碎片吗？可为什么每次我都会来的这么晚，都是要灵魂碎片受到苦难之后。而且，既然是感化灵魂碎片，阻止灵魂碎片重生成大魔头。为什么我不能改变这些剧情，还是要让灵魂碎片忍受这些痛苦？
这哪里是救赎，明明就是推他们入深渊！而且你不觉得这些事对他们来说真的不公平吗？为什么要他们在经历人世的痛苦之后还要让他们善良？佛都未必能做到吧？更何况他是大魔头。】
面对明舒的质问小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连连叹气，最后才开口，【算了，貔貅大人也没说不可以告诉你，关于大魔头的事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你又行差踏错。】
明舒嗯了一声，等着小黑的后话。
小黑道，【你对莲花有什么印象？】
【就是花呗。】
【那你知道为什么第一个世界，大魔头给你的印记会变成一朵莲花吗？】
明舒摇头，他怎么会知道，他也是一脸懵逼好吗？
【因为大魔头的本体就是一朵莲花。】小黑落在屋顶上坐下，和明舒娓娓道来，【原先貔貅大人也以为大魔头的本体就是灭世黑莲，你知道的吧，灭世黑莲有多恐怖。】
【吸收天地怨气，反过来覆灭天地生灵，唯有净世白莲可以破除灭世黑莲的污浊，可净世白莲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就是这样，所以在灭世黑莲出现时，神界能做到的只有毁灭。可大魔头将自己的灵魂碎片投放在了各个小世界，想着吸收小世界的怨气重生回来。他们所经历的那些苦难不仅仅是因为剧情，还是灭世黑莲本身的原因，还有灵魂碎片的自己的意志。】
【灵魂碎片的意志？那是什么意思？】
小黑解释，【大魔头自爆灵魂时唯一的心愿就是重生回来，这便是灵魂碎片的意志。利用自身受到的痛苦一步步黑化，爆发，让自身变得强大，将小世界陷入腥风血雨之中，制造出更多的怨气，再重生。】
【就像是第一个世界的灵洲，从不断的杀戮之中获取力量？】明舒惊愕的睁大眼睛，【可第二个世界的结局不是这样的啊！】
【这是神界介入的原因，他们设定了灵魂碎片必死的结局，利用气运之子阻止灵魂碎片带给小世界更多的灾难。当然，这不是百分百能成功的，所以才需要你跟在灵魂碎片身边，成为灵魂碎片的阻碍，给男主制造机会。】
明舒气的站了起来，【那我算什么！害死灵洲的帮凶？！还是为了神界欺骗灵洲感情的混蛋？！】
【欸！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小黑赶紧劝，把明舒按了下去，【这是神界最初步的计划，现在已经不是了，你慢慢听我说完，别再吵了。】
明舒还是很不开心，他觉得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工具人，虽然他也一直都是个工具人。
可这两个世界他都是想真心帮助灵洲的啊，结果怎么就变成害灵洲的帮凶了！
小黑继续道，【第一个世界的任务说起来我们算失败的，在你被阵法束缚的时候，灵洲觉醒了大魔头的记忆，他和神界做了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