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的好话不间断,原主也是崇拜自己父亲的,可两人说话方式都有问题又不愿第一个开口解释,因此导致误会越来越深。
原剧情微生松死在战场上的那一次出征并没有见到微生浮生,这一去就是天人永隔。
作为时间猎人,浮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战场要去,却不是老父亲去,而是他自己。
为了以后上战场不躲在人后,浮生习武越发有劲儿了,校场也是经常去,时常找自己老爹的部下切磋切磋。
一来检验一下他所学到的,二来也和各位叔叔伯伯混个脸熟,日后上了战场计策也好商量。
他一忙起来就容易忘记其他事儿,等想起来应该关心一下安年的伤势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虽然三天没见,可他并不担心,毕竟兑换的可是最强药剂,虽然稀释过了,三天时间不至于活蹦乱跳,但绝对能走!
但三天了也该增进一下感情了,不然以后安年拿他开刀就不好了。
浮生让人去将安年叫来,哪知左等右等,等回来的只有一句话。
安年晕了,还半死不活地躺在柴房!
浮生踹开门的时候看到的的确是脸色苍白,腿上伤势加重的安年。
他二话不说就将人抱了出去,走进他自己的院子,推开了一扇离自己最近的门。
新上任的影卫都是些有眼力见的,他还没吩咐什么就有人去喊了大夫。
他将安年的裤子撕成两截,伤口露了出来,看上去比一开始还要严重。
浮生兑换药剂,皱着眉处理伤口,他处理完的时候大夫来了,还是之前那个。
“怎么回事?”
若是好好按他给的药的话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要不是他突然想起安年,指不定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大夫立马跪下,颤抖着什么都不敢说。
【宿主,是他自己不用你给的药,之前给的也扔了。】
“下去吧。”浮生坐在矮桌旁手撑着头看床上还在昏迷的安年。
这家伙疑心还挺重。
为了防止安年趁着自己不注意悄悄死掉,浮生决定看着他直到好。
他也没揭出安年扔掉他药的事,只是再给出药的时候非得看着他把药吃了才行。
然后再去校场切磋,又为了防止安年趁自己不在悄悄抠嗓子眼儿将药吐出来,他还特地拨了一个影卫看着他。
来的是影卫青木,在安年好起来之前全程关注着他,包揽了安年的吃食,且必须看着吃完过后半个时辰才能去站岗。
青木看着安年吃饭,他不馋,毕竟端饭菜来前他已经吃过了,可……
“你再吃一点,”青木看着还剩大半的饭菜忍不住开口,“多吃一点好好养病,不然大人该分心了。”
青木心中腹诽:大人校场和家里两头跑本来就忙,回来还要看这个奴隶,也不知道这奴隶有啥好的。
“分心?”
安年顿了一下。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那天大人看见你昏迷后的样子有多担心,”青木打开了话匣子,“我都差点以为大人要重罚大夫了,可他看了你一眼后就让大夫走了,又是处理伤口又是喂药的,可担心了。”
“我还没见过大人对谁这样呢。”
说完,也到点了,青木该出去了,出去前还不忘嘱咐:“多吃点啊。”
他走后安年就将碗筷推开了,眼神阴鸷,完全没有刚才的样子。
分心?
担忧?
这样的词出现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出现在微生浮生身上!
不过是他的新把戏而已,找一个人来说些话给他听就以为他能感恩戴德再对他唯命是从?
呵……
安年拳头攥紧,重来一世,他定要前世的人付出代价!
微生浮生就是第一个!
在青木的监督下,安年一口药都没落下,成功养好身体,青木回到岗位,然后安年就开始收拾东西回柴房去了。
浮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背着一个小包袱准备走的安年,丝毫不带留念的。
这可不行,柴房太偏僻了!
“咳咳,”浮生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扫院子的侍女换走了,这事儿以后就交给你吧。”
“大人,贱奴是奴隶,不是下人,扫院子这样的事是不能做的。”
东离国奴隶是最低等的,的确进不得主院,可……
东离太子,未来皇帝,谁敢把您当奴隶啊?
日后不得死得难看?
“脱去奴籍就好了,府里缺人,你抵上。”浮生不容拒绝道:“从今以后你就住这里,会有人来教你该怎么做,雪不用扫完,扫出能走的就可,再捡去残枝落叶。”
“脱去……奴籍?”
安年怔住了:“大人是认真的?”
浮生瞬间就想到了安年拒绝去卫院的事情,语气淡了些:“你要是不想也可以。”
安年低着头,垂眸,看不出表情,行礼道:“多谢大人。”
说着感谢,语气却平淡得不像样。
“谢?”浮生靠着门框,问:“你拿什么谢?”
安年突然抬头,一时间摸不清浮生的意思。
“还请大人明示。”
“你……”
浮生转身看向外面,此时雪正在下,越来越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束缚,自由自在。
可他却不能像雪一样自在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一口气叹出,千言万语只有一句。
“算了。”
微生家的结局太惨了。
可现在说着以后饶恕微生府的事情太过突兀,不如慢慢转变对主角的态度,日后他想起来能手下留情。
浮生眼睛里映出来的是漫天雪花,眼里包含了太多东西,安年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看着。
他猜不到那双眼里的意思,索性歪过头不去看。
心里却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
他……
似乎和前世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