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先做出一只足球。足球与贵族间流行的蹴鞠制法大差不差,不同的是蹴鞠内胎里有填充物。

  蹴鞠也是足球的鼻祖,不过蹴鞠的玩法不统一,规则也不全。而现代足球规则全,对抗性强且易推广。且因其不确定因素多而充满了未知性,给人的刺激感更足,只看后世足球风靡全世界就知道了。

  林隽的目的是将这项运动推广吸金,是以他选了足球。

  他要的橡胶还未找到,便只能先用牛膀胱了,最早的足球内胎就是用牛膀胱制作的哩。

  林隽托安叔费了一番功夫买来牛膀胱,又让德福到处打听会制作蹴鞠的匠人。好容易找到一个后,林隽细心地向他描述内胆要如何如何圆,外层的皮革要分成多少多少块。

  工匠大手一挥:交给我!

  三日后,林隽拿到了一个纯手工定制的完美足球。

  他给的多,工匠便细心的打磨外层皮革,还在上面绘了精致的图画。皮革也是一块块手工缝制的,针脚细密,捧在手中已经像是一个艺术品了。

  林隽赞叹:你可以永远相信老祖宗的手艺与审美。

  次日他便颠颠的递牌子进宫,是的,太上皇喜欢林隽得紧,特意给了他一块可以随时进宫找他的牌子,隔壁忠顺王都馋哭了。

  林隽捧着足球兴奋的凑到太上皇面前:“您看,这便是臣与您说的足球。”

  太上皇接过拿在手里拍了拍:“唔,似乎比蹴鞠轻?弹性也好。”

  林隽有些迫不及待,“上皇,待会儿让臣也上场,您看过比赛之后包您满意。”

  “一会儿来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你真行?”难得看到他这么跳脱的样子,太上皇打趣道。

  林隽笑而不语,足球可是一切皆有可能的运动哩,无论高矮胖瘦,只要会传球射门,妥妥的球星预定。

  内宫没有合适的场地,他们到皇城的西苑太液池旁找了一处宽敞平整的地方。林隽拢袖指挥宫人用石灰圈画出球场,又在两边各搭了一个球网。

  准备工作做好后,上皇召集来的二十多个侍卫也到了。

  他们提前得知此行是来打球,指着球场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叫乔渊的是易修武的好兄弟,与林隽也算有几面之缘。他见太上皇对他们的吵闹并无不悦,便大着胆子喊:“隽哥儿,这球怎么玩?是‘白打’还是‘筑球’?”

  ‘白打’与‘筑球’便是蹴鞠主流的两种玩法。

  前者不设球门,是一种用身体各个部位顶球从而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且不使球落的技艺比赛。后者与现代足球类似,设有一个立着的门牌,门牌上的圆形洞口即是球门‘风流眼’,只是风流眼高且口径不大,又有点类似足部动作版的篮球了。

  “肯定是筑球,你看那不是风流眼?”

  “你瞎啊?风流眼岂是两个大渔网样?”

  “这球比蹴鞠轻呢,还能拍着玩儿。”

  “……这不是蹴鞠吧?”

  一众大汉吱吱哇哇的围着一颗球讨论。

  太上皇仪驾已经在旁边支起宝盖,面前桌子上茶饮果品俱全,他被这群生机勃勃的小伙子感染,脸上也露出笑意。

  林隽跑到乔渊旁边解释,“这是足球,另类的蹴鞠啦。”他细细的把规则讲给众人。

  “嗐,不就是把球踢进去嘛,简单!”

  大汉们争抢着试了一下传球方式,别说,这种一脚将球踢飞老远的感觉还有点解压呢,他们自觉拿捏了,嚷嚷着开赛。

  林隽让他们各选十一人组队,手臂上缠红绿两色绢巾以作区分,还在各自背上缝了数字编号的白绢。

  他自己做解说,拉了黄内相做裁判。索性黄内相能在太上皇身边干到第一人的位置,智商是差不了的,轻松掌握规则。

  如此比赛便开始了,时间就定在两刻钟。大汉们各自站位,跃跃欲试。

  红队取得开球权,黄内相刚吹响哨子,乔渊便反应极快的嗷嗷一脚长传球直指绿队球门。

  眼大心空。林隽举着一个简易的喇叭状扩音器,淡淡道:“出界!”

  乔渊接到队友的眼神攻击,挠头嘿嘿一笑:“没注意力道。”

  除了开场这个意外,比赛有序进行。

  这些大汉都不是吃素的,你争我夺,过球、拦截、射门、防守——

  球员们在争抢中打出火气,个个都眼神犀利的紧盯对手:今天这个球!必须是!老子!红/绿队先进!

  何况太上皇正在场外看着他们呢,一定要好好表现!

  场面燃起来了!

  “红队远射!哎呀,打偏了!”

  乔渊所在的红队进攻欲极强,不断冲绿队禁区发起挑战,几次组织射门。

  “侧射门!绿队守住了底线。”

  年轻人们的比赛确实精彩,配着林隽生动有趣的解说,太上皇的视线被那颗圆圆的足球牢牢抓住,盯着赛场目光如炬。

  “绿队把球搓起来!5号头球!头球——”

  “8号接住了这个头球!8号使出倒挂金钩射门!射门!擦过球门!失败!”

  太上皇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眼见球未进才缓缓坐回椅子上,他的心都在怦怦跳,刺激。

  周围的宫人们也一个个握拳瞪眼,紧张的注视着球员们,还有乔渊的小迷弟小声为他鼓劲呢。

  就连后边又来了一群人都没注意到。

  “红队传球,是乔渊!右脚打门!”

  “绿队挡住,乔渊再来一脚!门将鱼跃接球!漂亮!好一个神扑!”

  乔渊撸了一把眼角的汗水,狠狠砸了一拳空气。

  绿队门将将球踢出——

  “8号接球,我们看到8号与5号默契配合,5号射门,门将抱扑。”

  只见红队门将捡起球躬身抛出,8号此时却神来一笔,在红队门将抛出手球后暗戳戳地伸出脚轻轻那么一拦截——

  “进、进了?”只见球在一众视线中咕噜噜地滚进红队球门。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这。

  “球进了!”林隽率先反应过来,举着扩音器高喊:“红队门将送了绿队一个进球!”

  红队不可置信、无法接受这个噩耗:原玉使诈!这也能算分?

  可惜他们的置疑得不到支持,这是个有效球。

  绿队全体喜气洋洋,一个个飞扑向8号,搂住他激动的拍背揉肩:“原玉!干得漂亮!”

  “这是一个大失误!赛场如战场!这个失误让绿队率先夺得一分!”

  “高端的射门往往只采用最朴素的进球方式!”

  众人:“……”

  别说红队一脸懵逼了,连太上皇都无语至极,再想不到球场上的第一个进球竟是这样戏剧化得来的。

  林隽的话刀刀扎在红队成员的心上,乔渊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隽哥儿!住嘴!”

  “不许吼解说!”林隽举起喇叭对喊:“再说罚你黄牌。”

  乔渊悻悻,安慰了门将后将队员围成一圈打气:“打起精神来!不过是一分!让给他们又何妨!咱们会怕吗?!”

  “不怕!不怕!干他们!”红队狰狞着嗷嗷大吼。

  比赛继续。

  红队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抓住每一个机会抢球传球,最终在比赛结束之前扳平比分。

  两刻钟到,黄内相吹响结束的哨音,场上球员们气喘吁吁地瘫坐到草地上:这可太他娘的累了。

  林隽从宫娥托盘上接过一杯凉茶润口,又吩咐她们给侍卫们弄点温的淡盐水喝。

  一转眼却瞥见文烁与易修武站在太上皇后面。

  “陛下来了?”林隽惊讶道。

  太上皇愕然回头,就见果然是笑容满面的三小子杵在后面。

  宫人们惊呼一声,忙乱着给皇帝摆椅子递茶水。

  “你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太上皇板着脸别别扭扭的问,他们父子俩之前还在冷战呢。

  文烁无辜的摸摸鼻子,笑道:“还是父皇这边热闹,儿子借您的光看了一场好精彩的比赛。”

  太上皇轻哼一声,满意的看向场中众人,指指点点道:“乔家孩子不错,身板好跑得快。那个叫原玉的也很机灵,滑溜溜的跟条鱼似的……”

  文烁含笑应和。

  “朕准备办个什么甲什么联赛,元卓,你来——”太上皇忘了林隽与他说的名头,招手唤他。

  林隽笑眯眯的说:“上皇,陛下,是大文第一届甲级足球联赛。”

  “何解?”文烁挑眉道。

  林隽便细细地给他解释起来,什么“淘汰制”啦“俱乐部”啦,夹杂着一些“赌球”之类的不可描述的安利。

  文烁眼睛越听越亮,毕竟刚才林隽已经用一场比赛生动的向他证明了足球是何等的牵动人心。要不是顾着颜面,他都想亲自下场了。这活正经做得,可是他没钱。

  咳。

  太上皇淡淡道:“朕准备亲自牵头,让各家勋贵子弟组成球队比赛,奖金么从朕私库里出,我儿以为如何?”

  文烁转眼便猜透太上皇其中的深意,他面露感动:“父皇,又让您操心了。”

  “你想做什么便大胆去做,横竖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几日。”太上皇傲娇的哼了声,“总之你要为大文好才行。”

  “儿子向您保证,您慢慢看我的罢。”文烁坚定道。

  父子俩似乎终于打开心结,一时温情脉脉的互相关心起对方的身体来。

  之后文烁又对林隽道:“元卓,你要搞这个联赛朕是支持的,就是这费用嘛……”他眨眨眼露出个“你懂得”的眼神。

  “……”知道啦,林隽在心里翻着白眼,拱手道:“您放心,臣尽量自己解决。”他也眨眨眼,伸手要起政策支持来,“项时臣或许需要一些人力的协助,翰林院的新科进士即可,您一定要批准。”

  “准了。”只要不是要钱,文烁大方答应,但他也鸡贼的说:“朕给你行这些方便也要顶住不少压力哩,那分账方面朕……咳、”他看看林隽,又看看太上皇,发出了想分红的声音。

  太上皇无语的摆摆手:“准了。”

  林隽:“……”这你准我准的,皇帝套娃呗?

  歇息好的侍卫们发现新帝到了个个激动不已,都想表现自己的英姿。再说刚品出一点足球的滋味就结束了,还没打尽兴呢,吵嚷着再来一局。

  这次林隽也申请上场,乔渊促狭打趣:“隽哥儿,这是咱武夫的游戏,你个拿笔杆子的文人也敢来凑热闹?”他这是报刚才林隽解说时的吐槽之仇呢。

  林隽轻哼一声,给乔渊比了个中指,转头便加入了绿队。

  “这是什么意思?”乔渊学着林隽的样子竖起一根中指对己方队员道。

  队员挪开他的手:“……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意思,别对着我。”

  文烁见此情景笑,“元卓也争强好胜呢。”

  太上皇轻哼一声:“元卓这样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我看好得很。”

  文烁摸鼻子,好了知道父皇您喜欢元卓了,我又没说他什么。

  球赛开始后乔渊就是一个大后悔,谁他娘的能料到林隽是个高手哦。

  林隽向他们展示了高超的传球技巧,什么弧线球、插花脚、侧挑传等等等等。他还跑得飞快,频频射门,把红队耍得披头散发的。

  乔渊更是被他的花式运球过人秀得头皮发麻,真不知道林隽这瘦弱的身板怎么就这么灵敏。

  赛后,绿队以五比一的好成绩大败红队,这其中有四分都是林隽踢回来的。他们纷纷乐得眉开眼笑,朝乔渊竖拇指:感谢渊哥为我队送来一个大腿。

  乔渊气不过,揽着林隽揉搓:“好小子,也不给你渊哥留点面子。”

  林隽眯着眼笑。

  随后太上皇给绿队颁发奖品,又拉着乔渊赞赏一番,乔渊昂首挺胸地站在两代帝王面前,神气极了。

  如此,开办足球比赛得到了一致同意,球队就要尽快组建起来了。

  先用贵族们组建的球队比赛打出名声,到时候可以卖门票给京中的老百姓,引起他们的兴趣后再在民间成立球队参与淘汰赛,项时俱乐部也就应运而生。

  林隽打算给选出来的贵族子弟里看情况掺几个侍卫做外援,以防他们踢得太烂,那就达不到推广的目的了。

  虽说太上皇提出他牵头,但皇帝嘛,动动嘴皮子就够了,剩下的事都需要林隽跑。

  他只接触过贾家,并不认识京中的权贵们。林隽眼珠一转,想起贾琏这个能干人。

  给贾府当管家还不如来给太上皇跑腿嘛。

  就是你了!琏二哥,我的项目经理。

  他拿定主意,下班后当即让德福给贾琏递帖子,邀请他次日在八仙楼一聚,有事相商。

  当晚贾琏拿着帖子摸不着头脑,他与王熙凤说:“奇了,这林家表弟找我做什么?”

  自从林隽中状元后贾琏夫妇就把“林家哥儿”换成“林家表弟”了。他们一个是正经读书人,一个是风流纨绔子,根本交集不上,贾琏想不出他俩有啥事可商量的。

  王熙凤夺过帖子,虽她不认得几个字但还是一本正经的仔细看了看,道:“他请你你就去又怎的,林表弟本事大着呢,老太太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你可别傻呵呵的拒了。”

  她凤眼微挑,向东边眯眼,“你没看到那边的天天送东西去林妹妹那儿,说是谢林表弟照应薛大傻子呢,论理儿该他们亲还是你们亲?”

  “看来薛大傻子说他与林表弟交好,还真不是吹的?”

  “谁知道?”凤姐儿凑到贾琏耳边悄悄道:“太太都嘘寒问暖的待林表妹了。这不上回他带宝玉回苏州,不知说了什么,宝玉如今也上进了。林表弟可不似你那帮狐朋狗友,说话做事有成算呢,你自个儿琢磨琢磨。”

  “别看琏二奶奶天天关在家里,消息比我还灵通呢。”贾琏笑道。

  “哼,我要是个男儿,把你们都比下去了。”王熙凤嗔骂一句,“兴许林表弟看咱二爷嘛长得还顺眼,要与你介绍个差事呢。”她捏着贾琏脸颊胡乱打趣。

  “那就听二奶奶的,去。”贾琏一把将她抱个满怀,两口子嘻嘻哈哈地奔里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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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傍晚,八仙楼。

  林隽进包间时发现贾琏已经到了,歉意的说:“让琏二哥等久了。”

  “不妨事,横竖我不像你有正经事,闲着呢。”贾琏笑嘻嘻的说。

  点菜后,贾琏捏着茶杯道:“林表弟,你找我所为何事?咱们一家人,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说。”

  林隽笑眯眯开口:“小弟确有一事非琏二哥相帮不能解决。”

  贾琏笑着看他,林隽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他心里有点打鼓,要是林隽都不能解决,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林隽给他添了茶,将太上皇组建足球比赛的事说了,恭维道:“上皇看着琏二哥这样的子弟们长大,小弟私心想着要是能把这些个公侯子弟们组织起来为太上皇踢球,上皇见你们个个英姿勃发,一定会很欣慰罢。”

  贾琏心里一虚,他还真没见到过太上皇哩。一时又被林隽描述的“太上皇眼睛一亮,这是某某家的好孩子”的场景吸引,一时又惊叹林隽不自觉透露出的与上皇的熟稔。

  就像自家媳妇说的,这个林表弟还真有点意思。

  “林表弟所言甚好,只是……为兄并不善于此道。”贾琏迟疑着说,他确实不爱蹴鞠这类需要跑跳的运动。到时别球没踢几个,反而在上皇面前留下不中用的坏印象就不妥了。

  “这有何妨,”林隽一副知心表弟的样子出主意,“琏二哥即便不上场踢球,也可做个组织者嘛。你与各家子弟相熟,这组建球队的事就拜托给琏二哥,到时候他们都是你手底下的人。”

  “且琏二哥经常帮政老爷在外做事,小弟相信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林隽语气诱惑,“项时在太上皇面前露脸的机会海了去了!”

  见贾琏面露动容之色,他又悄声说道:“我与琏二哥投缘才说与你听,这件事陛下也掺了一股哩。事办的好了,琏二哥总不想一直挂个同知的虚名罢?”

  贾琏被他这一席话搅得心里砰砰乱跳,他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说好听点是在帮贾政管事,说难听点可不就是个管家么!看看身边的林隽,比他还小两三岁呢,已经在翰林院当官了。

  捐来的同知也就名头好听,哄那些没见识的乡下人呢,实际职务是一点没有的。

  老爷子倒是有个一等将军的爵位,只是要等他——还得大几十年罢?谁又想一辈子做个跑腿儿呢?

  林表弟说得对,现在梯子都搭在他面前了,他堂堂一个国公府的二爷,还怕担这点事?果真如此他也就别出去行走了!

  贾琏感动的拱手道:“好表弟,难为你看得起为兄。这还有什么说的,你怎么吩咐为兄就怎么办!”

  贾琏美滋滋的想:这个表弟认得好,有好处他是真想着自己啊。

  他拍着胸脯保证,“为兄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林隽也美滋滋的想:几句话就把贾琏忽悠成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了,真不错。

  只林隽也没胡说,贾琏事办好了不论在哪个皇帝跟前挂上号,那前程岂不伸伸手就有了?

  他一脸真诚:“小弟当然信你。”

  两人都满意的很,以茶代酒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会儿菜上来了,两人均胃口大开,吃了个肚儿滚圆,各自回家。

  贾琏虽没喝酒,却被“为上皇做事”这个大馅饼砸得晕晕乎乎的,扶着兴儿乐呵呵回到院中。

  王熙凤本想让人打水来,贾琏吃吃笑着阻止,他脸蛋红红的,显然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林表弟到底与你说什么了,乐成这样?”王熙凤凑到他旁边问。

  贾琏抓住她的手‘嘬嘬’亲了好几下,揽着王熙凤躺到榻上,将林隽交代的事说了:“爷以后可是要为上皇办事的人了。”

  “当真?!”王熙凤听到这个消息惊坐起来,“林表弟怎么想起你来?他也太够意思了!”

  “怎么说话的,”贾琏不乐意了,“林表弟都说了佩服爷的能力,总归是爷做事漂亮呗?”

  “做事漂亮的人多了去了,也是林表弟心善能想起你的缘故。”

  王熙凤乐疯了,趴在贾琏胸口叮嘱:“你可要好好表现,听林表弟的。争取成为上皇跟前的红人,也让我沾光封个夫人当当,”她哼道:“像尤氏那样的都有诰命衣服穿,我这么有能为的人,偏被她在这上面压了一头!”

  贾琏胡乱着满口答应,在凤姐耳边哈气:“既如此,昨晚我说的那个姿势……你可不许再扭手扭脚的。”

  “……”凤姐儿羞得满面通红,一头栽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