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诱饵【完结番外】>第175章

  为了引导出段宁迦的信息素,向南锦用了同上次类似的方法。她将人抱着,咬破她的腺口,将那些浓郁的气息尽数吸取,又将自己的信息素缓慢渡入其中。

  这一是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甚至因为段宁迦发情期的意外到来,变得比上次还要麻烦些。平时,段宁迦的信息素淡而稀薄,一旦她病发或是发情,那些信息素就会骤然暴涨,在她的体内胡乱冲撞。

  这也是为什么,无数信息素失衡症的患者一部分死于内脏衰竭,而另一部分死于自杀的原因。没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得衰颓,忍受着那份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

  这种折磨,不亚于凌迟。

  “段小迦,我在,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向南锦语气轻柔,她将段宁迦平放在床上, 又轻轻跨坐在她身上。

  动作中,腿心处不小心蹭到段宁迦的身体, 向南锦呼吸急促些许,又强行将身体的欲望努力压回去。她现在做这些,不是为了那种事。

  为了能让段宁迦躺得舒服些,向南锦把她宽松的外裤褪去,只留一件纯白色的底裤。过于单薄的布料无法遮住什么,反而将某些欲望透露得更为彻底。

  浅液将布料打湿,形成一圈透明的水色痕迹。看着这一幕,向南锦双眸泛着薄红,呼吸愈来愈急促,肌肤都在段宁迦信息素的裹夹之下变得灼烫。

  向南锦庆幸自己并非是真正的Alpha,正因如此,她才能在这片荼蘼花香中保持理智。但这份理智已是迫近断崖,随时都可能随着崩塌而跌落深渊。

  “唔…忍一忍…很快就…就好了…”向南锦剧烈喘息着,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整个人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那般。

  细密的汗珠挂在她额角和脖子上,可她身体里各处却像是火在灼烧。整个人处在密不透风的热带雨林,是焦躁混着湿热的干渴。

  向南锦几乎要被这股干渴压得喘不上气,她发泄一般得将身上的裙子扯去,连带内衣内裤也在焦急忙乱中被她扔在地上。

  侥是如此,体内的温度并没有因此下降。蜜穴在情动催化下翕动着,如将要绽开的花骨朵,微微开启一个口。花蜜滴淌,顺着向南锦的腿根滑落,清晰展现出她的渴望。

  第二性器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生理反应更为明显的腺体。许是嗅到了熟悉的荼蘼花香,绵绵亢奋得好似初次体会这种事。

  小东西兴奋而火热地挺翘着,绵头的孔洞都因此泄出了细密的绵汁,盈盈水亮得挂在前端。身体的生理反应让向南锦觉得羞耻,她正打算将绵绵压下去。倏然发现,自己又变成半人半兽的状态。

  毛茸茸的长尾不知何时从体内探出来,这会儿正不安分得在自己身后甩动。

  头顶痒得难受,把手探过去,摸到的就是自己熟悉的猫耳。它们敏感极了,轻轻一碰, 便立刻抖着要将碰它们的手甩开,引得身体俱是一阵酥麻。

  “不行…”半兽化的状态让向南锦觉得触感越发敏锐,在空气净化器完全关闭的情况下,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溢满两人的味道与气息。

  荼蘼花是冷香,在秋冬闻起来,有种迎风吃下薄荷糖的透凉。当这份味道在融合了蜜糖后,终于有了些亲夏的温度。

  她变得不再难以靠近,让向南锦无法抗拒。

  “段…段宁迦…好香,你…你好香,我难受。”向南锦双腿打颤,她竭力用自己所有的意志去支撑身体,生怕自己不小心倒下,就会压疼段宁迦。

  她伏在她身上,隔着一些距离,闭着眼轻嗅属于段宁迦的味道。就在这时,身下昏迷的人逐渐转醒。

  段宁迦睁开眼,视觉和感官逐渐恢复,她凝注向南锦,察觉到她的异样后,也闻到溢满整室的味道。

  段宁迦这才记起昏迷前的事,失衡症发作, 还引起发情期。意识到这件事,段宁迦神色有些恍然和失落。

  她知道,每一次病发后醒来,对自己来说是死里逃生,而对向南锦而言,却是极度不公平的欺负。如果这次没有受伤,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你做什么。”段宁迦敛着情绪,看向南锦。这人表现出的平静和淡漠是向南锦熟悉的样子,她曾经很多次被段宁迦这副模样欺骗过,甚至因此难受。而今,她不会再上当了。

  “你病发了,意外发情,这里只有我一个Alpha。”言下之意,只有自己能够帮助她。段宁迦当然知道此刻的处境,可她和向南锦如今的关系,哪里适合做这种事呢?

  “你…”段宁迦欲要开口,向南锦却像是看出她要说什么,先一步用手抵住她的唇。贴在唇上的手指没有用力,却用一种极轻的力道,将段宁迦软化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话,不该在这时候说,我也不想听。”向南锦语气并不冷硬,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柔软。

  她的音色本就是极为好听的一种,若用食物去类比,就像是嫩白的椰肉,一眼看过去, 从里到外的剔透。她说话时喜欢尾音上挑, 猫身时候的叫声也是如此。

  因着向南锦的靠近,段宁迦感觉胸腔内的心脏跳脱控制,缓慢加快。

  “还疼吗?”向南锦再度放柔了语气,她抬起手,抚过段宁迦银白的发顶,为她把碎发别在耳后。这人皮肤白得过头,脆弱的肤色,使得任何痕迹在她身上都变得无比明显。

  她耳边有干掉的血丝,多半是病发时留下的,现在不再流血,却留下了血痕。向南锦眸光落在她颈侧,看着那两根细长的输液管扎在其中,周围的皮肉也泛着点点猩红。

  所有的欲望和渴望都随着对这人的疼惜化为虚无,身体的鼓动与燥热,抵不过心里锥刃的刺痛。

  “没有。”段宁迦缓缓开口,她不擅长喊疼,也习惯了隐匿情绪。普通人难过时会表现,会宣泄,就连动物受了伤都会喊疼。

  可段宁迦呢?她只会默默藏在心里,自我消化这些情绪。多重的伤,向南锦也从未听她说过疼。正因为太过了解段宁迦,向南锦再也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又在说谎了。”向南锦轻点段宁迦的额头,在上面轻弹了下。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段宁迦茫然地歪了下头。向南锦便顺势俯身,衔住她主动送来的小耳朵。

  这里很敏感,只有向南锦清楚。每一次她亲吻或是含住,段宁迦都会忍耐不住得缩起肩膀,这次也是同样的反应。

  向南锦没有直接含下,唇瓣贴着耳朵的轮廓滑动。她用舌尖舔掉那些残存的血液,大概是空气中的荼蘼花香太过浓郁,就连血本身的味道,也被染成了类似的气息。

  唇瓣与唇纹蹭过起伏不平的耳廓。细致感受它的结构。

  她的温度。

  微凉的耳垂在向南锦的气息吹拂下逐渐升温,白皙的色泽变成淡淡的粉,再转为鲜艳的红。

  这样的变化只在眨眼间,因为太快,显得十分可爱,惹得向南锦忍不住探出舌尖,轻轻挑了下这颗耳垂。

  “向南锦…”被这样挑逗,段宁迦按耐不住地发出轻喘,体内生出了两种全然不同的极端感受。信息素失衡症带来的暴动在体内横冲乱撞,内脏每处皆是剧烈的扯痛。

  可另一方面,向南锦的气息和她的吻,就连她的存在都成了抚慰剧痛的药。身体在欢愉和疼痛间反复拉扯,段宁迦无法描述这种感觉,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有些受不住了。

  “怎么不叫阿锦了?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向南锦用手揉着段宁迦另一只通红的耳朵, 竭力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这人身上分毫。

  因为贴靠的近,两个人胸前的柔软相撞,翘挺的乳尖相互蹭动着,若有似无的碾磨反而成了一种惊喜与期待。

  至于下身,是更加狼狈的状态。硬挺而滚烫的绵绵就抵在段宁迦腿上,两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与渴望。

  “你想要我。”沉默许久,段宁迦忽然开口。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再平静不过的陈述句。向南锦抬头与她对视,两个人乌黑的眸子相撞。

  向南锦知道,眼睛可以暴露很多情绪,很多时候只需要一瞬间的对视,就可以了解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这一刻,段宁迦忘了收敛,或许也是因为无处藏匿。

  那双眼里反映出自己,克制与眷恋像是两支长满刺的荆棘。它们相互缠绕,用尖锐的刺洞穿彼此,密不可分。

  她自以为将喜欢藏匿得悄无声息,实则却是雪山上的枪击。

  震荡了千米的雪层,坍塌之际,震耳欲聋。

  “是,我想要你,不想你再疼了。”向南锦坦诚,在这种时候,任何谎言都会成为小丑的笑容。

  她用手轻抚段宁迦小腹,这里插着用来输送药物的导管,摸上去冰凉而单薄。另只手拿起桌上留下的止痛药放进自己口中,再低头,送入段宁迦唇齿。

  一直以来,段宁迦讨厌苦味,喜欢吃那些和她气质感觉完全不符的甜口。这颗药很干很涩,苦味很浓,却被向南锦轻易渡到自己口中。

  苦涩的药丸被吞服入腹,她们闭着眼,沉溺而专注。无法窥探到对方的神情,在呼吸拍打之间感受到彼此的热切。双唇紧密相贴, 扭转之间与同样柔软的部位磨蹭。湿热的舌尖起初只是轻轻抵触对方,来回推挤,像是两个玩闹的小孩子在玩我推你一下,你推我一下的游戏。不觉间,它们化为情期交尾的蛇,紧密绞缠着彼此。

  舌苔上凸起的颗粒带出些微摩擦感,属于段宁迦的气息尽数被向南锦勾挑出来,再被她热情地吞咽入喉。

  在这个吻中,段宁迦忽略了药的苦,就连身体的疼也跟着飘远了许多。

  明明是很漫长的吻,可段宁迦却觉得太短了。在向南锦离开后,段宁迦抿着唇,仿佛口中仍旧残留着药物的苦涩。

  她目光迷离,晃落在向南锦毛茸茸的耳朵上。忽得,张口含住其中一只,试图让那只毛茸茸的耳朵来缓解舌尖的苦味。

  “咬我耳朵做什么?”

  向南锦疑惑,倒是没躲开。

  “药,苦。”

  段宁迦含着耳朵,含糊不清地说。诶,倒是难得一见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