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诱饵【完结番外】>第103章

  向南锦设想过自己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她会是个不错的恋人,可能没办法面面俱到,但她很会逗人开心。

  喜欢本身是很美好的事,她也从未设想过,喜欢着谁,会让自己如此难过。

  从浴室到门口的距离不过几米,可不过几步的道路,她却走得如履铁刃。仿佛每走出一步,地上都会有尖锐的长刀刺进脚底,扎入她的心脉将她捅穿。

  向南锦终于得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讨要的说法,就在刚才,段宁迦把话说得很清楚。

  她是“向南锦”的姑姑,但这不是她拒绝自己的主要原因。不辞而别,视而不见。这些令向南锦一度难过的做法,仅仅只是因为她不喜欢自己,也不在意自己。

  可这些好似真话一样的借口,向南锦哪里会信呢?这不是偶像剧,更不是误解丛生的小说。向南锦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她也看得出,段宁迦刚刚的话有多么言不由衷。

  也正因为如此,向南锦认清了事实。段宁迦为了拒绝自己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不惜用血缘关系,用这些话来刺痛自己。这样的拒绝更为真实,远比对方所说的那些话更伤人。

  向南锦明白了,她和段宁迦没有以后。对方瞒着自己的事情太多,她们之间看似很近,却隔了肉眼看不见的横沟。她们不合适,是时候该算了,只是…有一点不甘心,仅此而已。

  “我很难过,你知道吗?”向南锦轻声说着,似是猫儿在对主人发出撒娇般的控诉,也像孱弱之人对另一人发出的求讨。

  因为不想就这么结束,向南锦还是折返回来。她不甘心,这份不甘是对自己?还是对段宁迦?或许是二者皆有。

  关了水的浴室有些凉,段宁迦的身体却比这份凉意还要冷上几分。在月球那段时间虽然每天都很疲惫,可现在回想起来,向南锦却觉得那是自己和段宁迦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横在两人之间的纱帘本就单薄,被水洇湿后变得更为清透,贴在皮肤上融成和皮肤一样的色泽。她们像是有了某种默契般,并不将这层单薄的阻碍掀开,而是由着它生生将两人隔绝在仿若不同的纬度。

  向南锦探出手,指腹摩擦在纱帘上。手感并不算细腻,有些粗糙。指腹在上面滑动,轻轻按压段宁迦脸颊。

  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够清晰感觉到她的轮廓,还有她身上那份稀薄却清晰的荼蘼香。

  下颌的抚摸是柔软而温暖的,向南锦的触碰总是容易让人沉溺,就算是有极强自制力的段宁迦也难以抵抗。她没有开口,也没有问向南锦为什么去而复返。

  Alpha摘掉了信息素阻隔贴,那份令自己熟悉而沉溺的味道在浴室中蔓开。怀念的,久违的。这份味道让段宁迦鼻子发酸,甚至产生了想要流泪的感觉。

  这种体会,像极了她复明后目视阳光,被光照得双眼滚烫,却也舍不得闭眼的感觉。

  向南锦会将自己灼伤,可段宁迦舍不得放开她。

  一只手探过来,段宁迦右手被拉住,被按在极为柔软的丰满上。大概是遇冷缘故,那里涨挺起来,乳尖明晃晃得摇摆,将单薄的湿纱顶起两颗圆圆小小的轮廓。

  那轮廓有多细致呢?仿佛只要用指腹最表层的皮肤细细碾磨,便能抚摸到乳尖绽开时的纹理,感受到小小肉珠之间的条条皱褶。

  好似将一朵纸花收拢在掌心间,细细品味着它的每个变化与,感知与品尝它。

  “嗯…捏它。”向南锦喘息微促,主动挺起胸,将自己送进段宁迦手中。这场久违的见面太过难得,向南锦也有了当初同段宁迦一样的念头。

  此经一别,再难相见,向南锦不想留下遗憾。也可以当做她对段宁迦长久渴望的发泄,最后的盛放。

  她的身体诉说着渴求,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法和段宁迦亲近,她才能靠近这人内心的真正答案。不讨厌自己,不是不在意自己,也没有不喜欢。

  可就算是这样,段宁迦还是不要自己。这些想法在脑袋里闪过,刺激得向南锦眼眶发红,几乎要委屈得流泪。可是…她不能哭,就算段宁迦看不到,她也不想哭。

  她们正在做爱,她喜欢的人在抚摸她。这种时候,不该哭的。

  在之前和向南锦亲密时,段宁迦往往是被动的那方,这并不代表她不想主动。段宁迦骨子里本就强势,而她本身的性格也和软弱扯不边。

  因为对向南锦的在意和喜欢,使她变得软弱,变得怯弱。顾虑多了,往往会畏首畏尾。

  段宁迦听得出向南锦的渴求,Alpha浓郁的信息素几乎将整个浴室烘染成蜜糖包裹的密室。这里没有空气净化器,也没有开窗。有的,只有两个人欲望交织的热潮。

  段宁迦没有开口,只是用行动来代替回答。一只手放置在向南锦腰部,另一只手顺势揉上这人主动送来的丰盈。

  段宁迦了解向南锦的好身材,完美的曲线,包括这处地方的饱满,总会让人觉得她才该是风情婀娜的Omega。或许这就是向南锦最为吸引自己,也是最初让自己对她感兴趣的特质之一。

  段宁迦手指修长灵活,平时玩枪都能在手里随意转动,可这会儿,却很难用一只手将向南锦饱满又顽皮的圆球握住。

  她堪堪收拢,指缝夹着顶端,学着向南锦曾经对自己的那样,旋转着按揉捏动。段宁迦仅有的几次情事都是和向南锦一起,她的动作也很青涩,全然没了平时冷然决断的模样。

  因着中间有纱帘阻挡,段宁迦看不到向南锦的表情,也就自然无法读出她此刻是怎样的感觉。舒服亦或是难受?自己又是否做得正确?这些,段宁迦全然不知晓。

  但空气中的信息素却越来越浓,后颈的腺口也跟着凸起,发出兴奋雀跃的抖动。

  段宁迦曾经被向南锦标记过,她熟知这个人将信息素注入自己体内是怎样的感觉。身体对这份味道无比熟悉,甚至能通过这份味道读出向南锦心中所想。

  “嗯…再用力些,可以进来了。”向南锦感觉出段宁迦动作的青涩,对她来说,这种程度显然是足够的。身体在经历过那几次情事之后,像是彻底打开了某个开关,在欲望中总是能轻易进入状态。

  向南锦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变得极为敏感,本来就敏感的私处,敏感度是曾经的数倍。

  身体内集聚着灼人的热意,烫得五脏六腑烧起来,皮肤的毛孔都仿佛能向外冒出蒸气。

  向南锦难耐得扭着腰身,她感觉自己的私处已经湿得不像样子。似是信息素被她的汗液融化了,一起搅合成了蜜汁,拼命得从她穴口滴淌出来。

  除了那个地方的难耐,属于Alpha的第一性征也并不好受。绵绵不知怎的,今日特别精神,它挺翘着抵在纱帘上,两个人低下头,或许就能看到它极有存在感的样子。

  “进来,段宁迦,进这里面。”向南锦受不了段宁迦给予的慢性折磨,她干脆拉过这人空着的手,急迫得送到她潮湿不堪的地方。

  这不是向南锦第一次有这种要求,其实很少会有女性Alpha在性事中会主动让人触碰这里。但向南锦不是真正的Alpha,她喜欢,也敏感。

  段宁迦体温偏低,手也比一般人要凉许多。这会儿她刚洗过澡,手上残留着水迹,很冰。

  所以,当她碰触到那块如岩浆暖炉一般的腿心,不论是向南锦还是段宁迦,两个人皆是被对方的温度弄得楞了一下。

  这是段宁迦第一次处于清醒的状态下抚摸向南锦这里。大部分女性Alpha把第一性征视为主要的性爱工具,往往忽略了这处地方。

  向南锦那里很小,这是段宁迦摸到后的第一感觉。同Omega发情期就会充血的阴唇不同,Alpha那里小巧精致。哪怕周遭尽是滑手的情液,也可以摸出它的细腻。

  段宁迦用手指在期间轻轻摸触,沿着花唇的缝隙快速简略得滑动。只一会儿,满手都染了向南锦欲望的液。它们多而汹涌,几乎要顺着段宁迦的指缝落到地上。

  “已经这么湿了。”段宁迦轻声说,她并不是故意说这种话逗向南锦。反而语气平静淡然,仿佛在说早餐喝咖啡一样普通。她仅仅只是陈述事实,却并不知道,这样的话在向南锦听来,是一种极大程度挑逗。

  段宁迦整个人的气质都和禁欲疏冷挂钩,平时想要听她说这种话几乎不可能。

  而此时,这人嗓音暗哑,用那么冰凉清透的嗓音徐徐道出这句有些色情的话。

  向南锦好似被戳中了G点般,腿腰一并发软,绵绵前端的小孔渗出些白色的浅液。

  差点…就因为段宁迦的一句话泄身了。

  向南锦不想再等,她主动将腿分开,用自己小巧单薄的阴唇夹着段宁迦手指。这是一种明示,段宁迦随着她的蹭动,终于把手指送入其中。

  穴腔紧致异常,段宁迦是第一次体会到身的某个部位被如此包裹夹紧的感觉。手指的每个指骨,每一寸肌肤,乃至手指上皮肤生出的皱褶都在被向南锦湿密的小穴裹夹。

  在入口的窄浅处,两颗圆润饱满的肉珠倒悬着,刚好将段宁迦探进的手指夹在其中。不论段宁迦进还是出,都能碾磨到那两颗存在感极强的肉珠。

  倏然被填满,向南锦仰着头,她眼角飘红,渗了些泪。她喘得急,喘得好听。她收紧臀瓣,夹紧了段宁迦在自己穴内的手指。

  这是段宁迦第一次主动要自己,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的想法再度生出,让向南锦脑中溢满了不甘和委屈。她想到之前段宁迦说的话,想到她刚才故意用那些话刺痛自己。竟也变成了刺猬,忍不住想要刺一刺段宁迦。

  “你不是说,对我只有发情期和欲望的驱使吗?那现在呢?你没有处于发情期,说着把我当成你的晚辈。”

  “可是,哪里有姑姑会这样操弄自己的侄女?有姑姑会把手指伸进自己侄女的小穴里吗?”

  向南锦像是要给自己提前执行死刑,挑着她自己都觉得不合时宜的话。她说完便感觉到段宁迦的动作微顿,随后那停住的手好像要抽离。

  向南锦不肯罢休,成了撒泼后还要主人疼爱的猫咪。她收紧臀瓣,紧紧夹着段宁迦那只手,又按着她的手腕,不许她退开。

  向南锦连解释和对话都不愿再讲,她倾身上前,吻住段宁迦。

  两个人柔软的唇瓣碾磨在薄纱之上,带来了同以往接吻全然不同的触感。

  舌尖隔着薄纱舔舐段宁迦闭合的唇,很快把那单薄的布料舔出一圈透明的水合。向南锦觉得这样还不够,她抬起手,带动纱帘,搂着段宁迦,不许她退后。

  薄纱的湿痕越来越大,段宁迦唇瓣的轮廓也越发清晰。向南锦看准对方耐不住自己反复舔舐,忽然开启唇瓣的瞬间。向南锦舌尖推入,邀请段宁迦的软舌与之共舞。

  段宁迦闭着眼,好似放弃似得任由向南锦如此放肆。对方的舌尖带着薄纱一并闯入,细纱布料碾磨着舌尖,勾起比平时更为剧烈的痒意。

  段宁迦无法克制,只得探出舌尖回应。就这样,将那层阻碍视若无物。

  吻。

  粗糙的,隔阂着,热切的,难过着。

  向南锦是刺猬,她为了保护自己,放出周身的刺,狠狠戳痛段宁迦。

  段宁迦是冰层霜甲,她将自己束于其中。隔开向南锦,也冻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