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以为两人在房间交流尴尬,或者互相开导,结果他俩在交流床上经验。

  季阳倒是没有什么想教郁白初的,毕竟看小息那样子,就不太可能会欺负白初,真要说教的话,他估计只能教郁白初怎么浪。

  但季阳不可能教郁白初这些,在他心目中,郁白初简直干净神圣得不可侵犯!

  所以学完了那套飞行棋怎么玩后,郁白初又叮嘱季阳,“记得带套,或者好好清理,知道吗?”

  季阳对着郁白初是最乖的,疯狂点头:“好的好的。”

  “不要,嗯,那个,就是,吃。”

  “嗯嗯,好的好的,我会转告路夕的。”

  郁白初惊讶地看着他,愣了下,“阳阳,我说的是你。”

  “啊?哦!好的好的,我不吃!”

  两人沉默了下。

  郁白初在想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或者说,还有什么自身吃过亏后才有的经验,是可以传授给季阳,让他避免掉的。

  想了半天,似乎发现也没有什么了。

  主要燕图南玩的也不是特别过分,而特别过分的,郁白初没有脸跟季阳细说。

  于是想了好一会儿,郁白初抬头,沉吟:“记得……多穿点儿衣服。”

  后面有一句为了季阳的面子他没有说——

  我感觉你作弊可能也玩不过路夕。

  季阳傻乎乎的,对别人暴躁凶狠,对他单纯又可爱,“为什么要多穿衣服?最后不都要脱吗?”

  郁白初:“……”

  郁白初默默扶额,在心里叹了口气。

  心说,可以避免让自己从头裸到尾,避免还没进入正戏先乱了阵脚,避免让自己丢脸,穿着衣服玩跟脱光了玩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怎么说呢,就拿他自己举例吧,掷骰子才第三把,郁白初就脱的只剩底裤跟白袜子了,他真的是怎么坐都不对,站着躺着趴着更不对。

  当时耳根子红得厉害。

  可是始作俑者的燕图南偏偏还像个正人君子似的,托着腮,笑着安慰他:“哥哥,没事的,我们只是在玩游戏,放轻松,不要紧张。”

  那是郁白初第一次想要耍赖,想跟燕图南说:“要不这样吧,你把衣服也脱了好不好?”

  燕图南从来听他的话,很有可能真脱。

  但是郁白初不好意思耍赖,尤其对着比自己年龄小的燕图南,他就更加不好意思耍赖了。

  于是硬着头皮继续掷骰子。

  他以前挺好的运气,在此刻忽然祭天了,丢出来的内容全都是不能看的东西,多看一眼,都能七窍生烟。

  怎么就丢出来这些了呢?

  再反观燕图南,丢出来的内容跟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都是什么‘亲吻对方眉宇’、‘帮对方揉揉肩膀’、‘听对方心跳20秒’、‘在对方耳边说10句我爱你’、‘吻对方的每一根手指’……

  最过火的内容居然只是‘帮对方洗澡,再涂上巧克力’。

  然后紧接着,郁白初就丢出了一个‘福利’:‘涂满巧克力,让对方舔干净’

  郁白初:“…………”

  那是郁白初第一次庆幸,他有些微勃*起障碍,没有当着燕图南的面‘站’起来。

  不然,他很有可能会夺门而出。

  回忆完细节后,郁白初想了想,他是真心疼季阳,很认真地给他出谋划策:“如果可以,我建议你在游戏之前……可以先把路夕绑起来。”

  季阳震惊,红着小脸,“不、不好吧?”

  “听我的,你先把他绑起来,然后再玩。”

  “绑起来了,还能玩吗?”

  “可以的。”郁白初一脸认真,并且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义正言辞地说:“你还可以耍赖。”

  毕竟以季阳的智慧,跟路夕斗真的只有先绑起来,然后再作弊耍赖,才能算是真正的公平。

  季阳跟路夕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听完郁白初的话后,季阳好奇道:“白初,你这么担心我被路夕坑,为什么还让我跟他玩这个?我们不玩就是了啊。”

  郁白初没有说话。

  其实他一开始没想过拿这个给季阳玩,后面主要是怕小息觉得好玩,拿去教给路夕。

  以路夕的智商,坑季阳那真的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路夕肯定是比小息玩得野多了的,郁白初真的担心季阳受不了,毕竟季阳脸皮子挺薄的。

  他怕季阳到时候哭死。

  “白初?”

  见他一直不说话,季阳忍不住开口喊他。

  郁白初抬头看他,忽然说了句,“要不……你还是拿手铐铐着他吧?”

  季阳彻底惊呆了。

  怎么回事?

  白、白初他怎么变成了这样了,都知道玩手铐play了!小息连这种都跟他玩过了吗?

  两个人都在担心对方在床上被对象欺负。

  “下午五点了,该吃饭了,阳阳,我们下去吧?”

  “再等等好不好?”

  “怎么了?”郁白初柔声问。

  季阳叹气,然后红着脸说,“刚刚当着路夕面,做了点儿有损形象的事情,让我想想拿什么表情面对他比较好。”

  郁白初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忽然问道:“阳阳你跟路夕多久没有见面了?”

  季阳一愣,“好像有点儿久啊,我算是哈,从被我妈发现那天算起,到今天,应该有两个月了……对,七十天没见面了,就之前在游戏里打了次游戏,怎么了吗?”

  “我感觉,你以前并没有那么在乎形象,尤其是在路夕面前。”

  “啊?有吗?”

  “有。”

  “可能是我现在比较要脸吧?毕竟也是半个公众人物了,那么多粉丝呢。”

  “不是。”郁白初认真道:“你好像比以前喜欢路夕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季阳怔怔地抬头,听见郁白初有些惊奇地跟自己说,“阳阳,你有种少女坠入爱河的娇羞与无措。”

  “……”

  “你是不是经常对他脸红,还结巴?”

  “…………”

  我承认我坠入爱河有点儿严重,我承认这段时间总觉得路夕很帅,偶尔还对着他的图片跟视频发下呆,但是——

  还没有到娇羞的地步吧?!

  更没有到无措的程度吧?!

  郁白初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说出来的话,简直跟放季阳丑照几乎没有区别。

  他说:“上次直播打游戏,路夕开麦后,你用闪现连撞了三次墙,后来他玩蝶灵挂你头上,你又撞了两次。”

  “阳阳,你以前技术没这么差。”

  “你爱上他了。”

  “……”

  我知道,我知道我爱上他了,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季阳在心里委屈难过,又羞愤欲死。

  他知道自己迟钝,以前跟路夕滚了三年床单,都没有喜欢过人家,但是为什么感觉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呢?

  居然连白初都能感觉,自己是这段时间才爱上路夕的吗?

  怎么就自己不知道呢?

  “白初,你说的对,我坠入爱河了,我刚刚看见他脸,就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告诉他,他会很开心。”

  “……我不好意思。”

  郁白初努力开解他,“大胆说出你的感受,不要用怒火与回避去掩饰自己的爱,这会让他误会。”

  “说出来之后呢?”

  “你会觉得很轻松。”

  楼下客厅正为谁去敲门而争执不下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闻声,几人回头,看见了终于出来的郁白初。

  他走下楼梯,对路夕说:“阳阳叫你上去。”

  霍准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欠揍,幸灾乐祸道:“看来这顿打还是没有躲掉啊。”

  傅临看了他一眼,意识是让他不要惹路夕。

  上次惹了他的,现在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向野比霍准还欠,手臂搭在路夕肩膀上,笑容满面地凑过去,低语:“路总,要不要好好回忆下这段时间干过的坏事,说不定就被谁偷偷告诉你老婆了。”

  路夕没有揍他,眉心微蹙,居然真的在努力思考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情没有,甚至还思索了下,林夫人有没有背着自己干什么不能干的事。

  结果显而易见,都没有。

  所以季阳不应该生自己气才对。

  他为什么会单独叫自己上去?

  导演小心翼翼地提醒,“路总,你是不是很久没有主动找过阳阳了?”

  “……”

  还真是。

  从游戏直播结束到现在,他们几乎没有联系过。

  季阳跟他都不怎么喜欢用微信QQ聊天,都是打电话打视频,后来季阳手机被他妈收走了,他们没有办法联系。

  为了尊重季阳妈妈,在没有得到允许前,路夕都没有背地里偷偷联系过季阳,除了那次实在控制不住思念,跟季阳打了游戏。

  而这次,他是事先问过季阳妈妈了,被默许了才来见季阳的。

  所以季阳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路夕沉默半晌,低声道:“我上楼去看看,你们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然后在霍准震惊的目光下,迅速上了二楼。

  霍准难以置信,“他这么急着上去挨揍?”

  二楼,就一间房门开着,里面有灯。

  路夕在门口站了下,努力组织语言,想要尽最大可能让季阳在第一句话就消气。

  手刚放上门把,还没推开,忽然感觉身上一重,有人跳到了他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接住,搂住了一把细腰。

  那人双手环着他脖子,两条腿夹着他腰,将脸埋在他脖子里,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不用看,路夕就知道是谁了。

  季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轻,“刚刚在下面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腿软了。”

  “老公,你今天好帅。”

  路夕感觉,有片柔软湿润的唇,印在了自己凸起的喉结上,还被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很轻,几乎没有用力,但路夕感觉全身过电一般。

  放在腰上的手,青筋微凸。

  季阳忽然怔了下,低头,语气有些惊讶,“你好像硬……”

  话没说完,房门猛地被关上。

  然后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