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正中央一张大软床在晃动。两具身体一上一下叠合,肤色偏深一些的男人覆在白皙少年上方,腰腿交缠,胯下一刻不停地耸动,顶得少年手臂虚挂脖间,要掉不掉地左右摇晃。

  汗液顺着额角滴落,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娇吟。少年绵软的耳朵随意摊在枕边,鬓发凌乱微湿,半阖的蓝眸中情欲弥漫。

  犬耳男人的吻一个又一个落在少年身上,看似温柔,实则只是在迷惑猎物。等最肥的嫩肉落入口中时,便迫不及待地撕咬啃噬,仿佛要把小少年整个人吞吃入腹,凶狠嗜血的天性被释放得淋漓尽致。

  “不、不要……”

  少年难耐地扬起脖子,似是要逃离,却不慎把胸脯送入猛兽口中。两颗小赤果被嘬得红肿发热,湿漉漉地翘立在身前。

  “疼……”少年哽咽着求饶:“轻…轻点……要坏了!”

  小垂耳兔落下生理性泪水,脸颊仿佛抹了胭脂,红晕染满整张俏丽小脸,连眼尾也被勾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绯色。

  男人闷声不响地埋头苦干,舌尖细细舔舐着锁骨,留下一枚枚红印,标识宣示着自己的宝贵领地。

  不知被碰了哪里,少年的吟叫声徒然拔高,浑身颤抖着承受剧烈撞击。身前青芽直挺挺地竖立着,不消多余的触碰,便抖动着吐出几股浊液,把腹部弄得愈加脏乱。

  男人一边享受着少年因高潮而缩紧的小穴,一边用手抹开他身上的精液,坏心眼地揩了一指在乳尖,夹着小红果湿湿地揉搓。

  他胯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少年被迫拉长快感,脑海里一片空白。粉嫩柔软的小嘴微启,涎水沿着嘴角流下,很快就浸湿了枕头。

  “舒服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唤起少年一丝神智,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他,一双小手胡乱推拒着。

  太快了,他受不住。

  浪潮一般涌来的快感延绵不绝,双腿软得险些勾不住腰,唯有屁股还在男人的控制下被迫抬起。

  “慢点……难…难受……呜…疼疼我吧……”少年晃着一双兔耳乞求男人怜惜,声音软绵可欺,殊不知这样的示弱姿态最容易激发兽欲。

  男人顶得越来越深,渐渐把胯下的雪团撞出大片红痕,少年整个人都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小兔子不敢说话了,连喘叫声都开始慢慢放轻,生怕男人被他不小心撩得更失控。

  肉食性物种真的太可怕了,身体里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凶狠地鞭笞了猎物那么久也不见释放。脆弱的少年浑浑沌沌地随波飘荡,灭顶的欲潮将要吞噬所有神智,身体仅剩迎合本能。

  肚子仿佛要被戳破,小穴还在谄媚地吞吃着巨物。迷迷糊糊间,少年感觉利刃好似又涨大两分,忍不住捂着平坦的腹部哭诉:“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哥哥快出去啊……”

  男人轻吻着少年眉心,脸上的温柔与胯下的凶狠极度不符,“涂涂乖,很快就好了。”

  话音刚落,涂涂猛然惊醒。

  他揪着被子急促喘气,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过后,小垂耳兔满脸通红地转头偷看旁边的人,十分庆幸哥哥没有被他扰醒,否则他该要臊得满地找洞了。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的他和哥哥……

  真的太羞人了。

  涂涂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梦的真实性。但腿间黏糊糊的感觉,还有旁边睡得黑沉的哥哥,无一不在告诉他,这真的是自己做的梦。

  这样的春梦太要人命了,他怎么会对哥哥有那种想法,真是太不应该了。

  但在黑夜里,许是刚刚清醒,理智还未完全恢复。小垂耳兔又忍不住回忆了一下,梦里的哥哥竟然那么性感,覆在他身上亲吻。他们还像伴侣一样,一起做会生崽崽的事……

  打住!不能再想了!

  涂涂捂着脸下地,飞快跑到浴室里,开了冷水接住往脸上泼。

  清醒点!

  那只是一个梦!

  一个梦!

  涂涂深呼吸几口气,心里默念十遍冷静,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慢慢恢复正常。

  肯定是最近接触到太多和情情爱爱有关的事物了,让他不小心着了魔。再加上青春期比较敏感,可不得做春梦嘛。

  对,没错,就是这样。

  他可是哥哥的乖宝,不可以胡思乱想,要赶紧把那个梦忘掉。

  忘记春梦第一步:换掉脏了的小裤裤,把自己整理干净。

  涂涂在浴室磨蹭好久,才堪堪平复心情。他静悄悄地走出来,小心翼翼爬上床,罕有的和林景梧之间空出大块地方,一个人在床边蜷缩起来。

  要快点睡觉,明天起来就会忘记这个梦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没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