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晏忙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停下来，手边的咖啡已经空了。
“乐……”在秘书室没看到乐宜，估计行政那边还没忙完，齐白晏顿了顿，索性自己去茶水间倒。
他不太爱喝速溶的咖啡，基本都是咖啡豆现磨，公司茶水间那里还有专门的咖啡师拉花，平时饭点的时候员工都聚在咖啡台那边，吃完了饭说点话。
“那小哥哥还挺可爱。”齐白晏刚走到茶水间，就听到一个女员工笑着说话。
几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刷着手机，一个人头也不抬地道：“人家多大你多大？你还叫人家小哥哥，瞧那孩子害羞得脸都红了。”
“嗨，我这不是习惯性叫嘛。那孩子也有趣的，难道没被人叫过小哥哥吗？长得好看都是小哥哥，管他多大年纪。”女员工笑眯眯地着支起下颚，“……长得好可爱哦。”
“笑起来挺干净阳光的，还有点腼腆。”喝茶的女员工点头道：“是挺可爱的，还挺勤快。不然后勤那边的灯管下午都没法用。”
最旁边的人拨了拨桌上的让齐白晏极其眼熟的便当盒，疑惑道：“他是来送外卖的吗？我怎么没看到单子。你们就这么指挥人家去帮忙修灯管？”
“哪有，一说灯管坏了师傅中午又赶不过来，他就说可以帮忙修，非说让我们女孩子坐着休息。”女员工道：“再说了，戚总不也去陪着看看情况了？修不修得了还不知道呢，毕竟不是专业人员。”
“戚总真绅士~~哦~~”
“收敛你的花痴样，别被人看见了。”
齐白晏脚步悄然顿住了。
*
元璀眯着眼盯着灯管卡槽，按照顺序往里面换新的灯管。后勤办公室中午没人都去午休了，房间不是很亮，换灯管的时候也不能开灯，下面有人用手机给他打着光，“能看见吗？”
“能，看得很清楚。”元璀不好意思地道：“麻烦戚总了，其实我一个人换也可以的。”
戚澜一只手帮他扶稳梯子，一只手用手机打光，笑道：“明明是麻烦你了，过来送个饭还被抓来换灯管。”
元璀轻轻摇头，“你们下午开不了灯多不方便啊，我也就是举手之劳。”
其实主要是后勤记档的女孩子多，茶水间挤在一起的那几个愁眉苦脸的，弄得责任心极重的十佳市民元璀下意识地就想要帮个忙。
那几个姐姐还给他倒了水，说他热得满头大汗给他递了纸，亲昵得不行，元璀被逗得涨红了脸，手足无措。陈雅涵天天说他就是个劳碌命，别人对他好一点能还人家十倍，元璀倒是觉得没什么，能帮就帮一点。
财务的灯管大概老化了，年久失修，随便一碰灰就簌簌地往下落，元璀毫无防备被弄得脸蛋脏脏的，胡乱地用手背擦了擦脸，继续检查修灯。
今天天气热，他穿了个短裤短袖过来，脚下蹬着买的便宜运动鞋，半坐在扶梯架的倒数第二层，一条长腿蹬在下面几级台阶上撑着劲，轻薄的布料遮住了骨肉匀停的肢体，另外半边屁股挨着梯子面，挤得臀肉圆乎乎的。
裤子本来就短，腿又长又细，omega雪白细腻的皮肤在阳光倾洒进来时仿佛泛着微光，穿着船袜露出来的脚踝一只手就可以握住。抬眼时更是几乎可以看清肌肤下跳动的蓬勃青涩的生命力，甚至可以看到短裤边漏出来的小半截大腿的肌肤。
“那真是麻烦你了。”戚澜看着他换灯的动作很熟练，“你经常换？”
元璀不假思索地道：“换过不少次，这种灯管比我家的高级一点，但也不难换……麻烦戚总将灯往左边打一点。”
戚澜将灯往左边移了些，调侃道：“不叫学长了？”
元璀犹豫道：“在这里叫不太合适。”
戚澜温柔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随你。”
元璀手肘抬起换灯管时，宽大的T恤被扯动得掀起，漏出了小半截细瘦的腰身，柔软干净。这是连穿齐白晏的裤子腰身都会滑下去的削瘦身材，光色在肌肤上流转，顺着衣料间的阴影往上攀爬，稍微动作调整时几乎都可以看见胸口的一点粉色，若隐若现被布料摩擦得微微翘起。
他其他地方都很细，后腰处漏着一点空隙，线条蜿蜒到臀瓣时，勾勒出圆润的曲线，好像连布料都显得紧了些，兜住了两瓣糯米糍一样的臀肉，稍微拨弄就微微颤动，小屁股又紧实又好捏，随着变换姿势，如同柔软的面团压出了形状。
元璀半点没察觉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认真地抬眼换着灯管，心里分身思索了一下齐先生似乎很不喜欢戚澜先生，但是又觉得戚澜是个好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俩之间到底是怎么了，疑惑得很。
戚澜看了眼手机里的消息，忽然笑道：“对了，这周四有空吗？我放年假，顺便去老城区兜兜风，你有兴趣的话跟我一起？”
元璀想了想自己压根走不开，抱歉地道：“我……”
“咔。”灯管装了上去，元璀道：“我先下来。”
“弄好了？”戚澜伸手要扶他。梯架这个东西就很麻烦，没有人扶的话容易出事故，在上面坐久了下来又容易踩空，每年的安全事故有些甚至不是维修时弄出来的，而是太过精神放松所以在最后摔了。
元璀扒拉着梯子边，腼腆地笑道：“谢谢——”
身体一轻，元璀感觉腰肢被谁用手一揽，然后整个人稀里糊涂地被冷杉味气息的男人托着腰扛到了怀里，下意识地慌乱扑腾了一下，“啊”了一声像只小奶狗一样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齐白晏一只手托着他的臀，另一只手将他压在臂弯里，漆黑的眼睛看了眼旁边的戚澜，转而对上了元璀错愕的眸子。
声音低磁而冷淡，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梯架都不会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