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命中命中【完结】>第124章 你没有老婆吗?

  午饭彻底错过,陆与闻没叫醒方雨,任由他在怀里酣睡。方雨睡着后反而抱他抱得更紧,手脚并用,整个人牢牢地扒在他身上,脸埋进他的脖子,并且在之后的一两个小时里维持这个姿势不变分毫。

  每当陆与闻担心方雨呼吸不畅,把他的脸拨开少许,过不了多久,方雨会自动循着热源贴上来,顺带在他颈间磨蹭许久,黏人得很。

  “比以前更爱撒娇了,”陆与闻拉下方雨掀起大半的睡衣,将他褪到一半的睡裤也往上提了提,“乖乖睡吧,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只要方雨留在他身边,过去的苦痛统统可以一笔勾销,就当作没有那些绝望的日子,他不曾万念俱灰过,也不曾心如槁木过。

  只要方雨在。

  如今他心跳得很快,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心窝也软得一塌糊涂,他是体格强壮积极向上的成年男人了,不再是当初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

  陆与闻捏捏方雨的臀,能感觉到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他确信他想干的事一定能成。

  方雨睡梦中无端端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陆与闻轻笑了一下,没等他闹醒方雨,方雨自己睁开眼睛,似乎也觉得羞,往他胸膛里一躲,当一只胆小怕事的鹌鹑。

  “做梦了?别怕羞,”陆与闻哄着人开口,“梦到什么就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实现呢。”

  现在的陆与闻自信心膨胀,自认为没什么难得倒他,他对怀里的爱人循循善诱:“梦到什么了?梦见我了对不对?”

  方雨一动不动,势要当一只鹌鹑。陆与闻捋着方雨的头发,洋洋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梦见我了,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脸抬起来,亲一下,亲一下再睡。”陆与闻又打起了坏心思,他极有耐心地哄骗,等方雨抬起头便会知道上当受骗,一下哪里够,等待他的是绵长的不会轻易结束的吻。

  同时陆与闻也决定了,这一吻就当作偿还过去漫长的时日里无法计算的眼泪、苦楚,以及日以继夜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是他补偿方雨,也是方雨偿还给他。

  方雨弓着身体压上来,脑袋在他脖颈处乱拱一通,陆与闻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住,他搂着方雨,揉捏细嫩的后颈,方雨露出通红的眼睛,兴许也和他一样在梦里或某些时候受旧事折磨。

  他摸摸方雨的后脑勺,方雨带着哭腔说:“我梦到你了,梦到我们在做,你哄我说不会疼的,你骗人。”

  陆与闻呼吸变粗重,情绪猛然高涨,使劲将人按进胸膛里,低沉的声音自胸腔发出,“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混蛋,我向你道歉,以后不让你疼了,相信我吗?”

  “不信,”方雨慢慢仰起头,一双泪眼迷茫地在他脸上逡巡,声音细弱但清晰,“你不用道歉,我喜欢的,我愿意疼。”

  但我很害怕梦到过去,因为过去很好,所以害怕,因为过去有别离,所以不敢。

  方雨重新把脸颊贴上陆与闻,是归顺依赖的姿态,这些话都没必要说出口,他知道的,于是他只对陆与闻说:“我喜欢,只要你给的我都喜欢,疼也喜欢。”

  刚说完便觉得臀部一凉,陆与闻剥去他的睡裤,连同内裤也一并扯了下来。陆与闻拧着眉,凶狠的目光像极了虎视眈眈的兽类,他缓慢地开始动作,“别动,让我摸一摸,怎么这么爱我?以前不是最怕疼了?”

  方雨破涕为笑,亲一亲陆与闻的下巴,“因为做习惯了,笨蛋。”

  晚饭是陆与闻做的,他尝了一下汤的咸淡,关了小火,把蒸熟的蛋羹先端给方雨吃。他在饭桌旁坐下,看方雨挖起一勺蛋羹,勺子直直地来到他面前,陆与闻问:“给我吃的?”

  “不是,替我吹凉它。”方雨抿了抿唇,陆与闻吹散蛋羹上的热气,说:“吃吧。”

  方雨笑,“好了你吃。”

  陆与闻瞪眼道:“耍我呢,坐到我腿上来。”

  方雨如愿坐在陆与闻腿上,靠着他的胸膛,一碗蛋羹两人分着吃。陆与闻想了想,道:“过几天我会着手准备那个仪式,我打算和电影上映周年纪念一起办了,电影来一次重映你觉得怎么样?”

  方雨答:“都听你的,我要露面吗?”

  “要的,我会安排在最后,不用紧张,”陆与闻挖一勺蛋羹吹了吹,喂给方雨,见他吃下去了才接着道,“我希望你和燚火文化申请解约,这事我来处理,解约后我帮你物色新公司,但这几个月还是以休养为主。”

  方雨有些吃惊,眼神下意识闪躲,勺子已送到嘴边,陆与闻盯视着他,“你和那边彻底没了瓜葛,这样我才能放心,”

  方雨吃了蛋羹,回避陆与闻的视线,陆与闻叹一口气,强求道:“方雨,看着我。”

  “我知道你想留下方便查当年的事,之前同意你待在那,是因为我以为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时间久了肯定不行,现在也是时候了。”

  方雨抿抿唇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费心思弄个仪式?”

  “以防万一,而且我不能确保你百分百听我的话,”陆与闻笑笑,“对我而言最稳妥也最安心的办法是把你关在家里,但你愿意吗?”

  “方雨,你说了不分手,你也说了我最重要,以后都听我的,你说的话算数吗?”

  方雨头低了下去,双手紧张地蜷着,陆与闻不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逼问道:“说话算数吗?想要我吗?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我要的,”方雨痛苦地答,“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陆与闻钳住方雨的下巴,吻上他的唇,用缠绵炽热的吻麻痹方雨的心志,吻时断时续,陆与闻的指令却十分连贯,“要我就听我的,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我。”

  “爱我吗?”陆与闻问。

  方雨有点喘,没能立即回答,陆与闻又勾起他的下巴,叫他伸出舌头,含吮了许久,直至方雨连眼神都变了,陆与闻再次问道:“爱我吗?”

  方雨喃喃道:“爱,爱老公。”

  陆与闻又问:“那要听我的话吗?”

  “要,”方雨知道自己像鬼迷了心窍,可他不能没有陆与闻,“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陆与闻很满意,喂方雨吃完蛋羹,接下来吃饭喝汤也不让方雨碰碗碰筷子,全由他一勺一勺地喂。方雨很配合,咀嚼吞咽的时候双眼不离他,双手更是时而摸摸他的腰,时而探入他的衣服里,抚摸胸膛和腰腹。

  “喜欢吗?”陆与闻勾了勾唇角,“我很下饭对吗?”

  方雨不答,脸颊两边因为塞满食物而鼓鼓的,眼睛向他眨啊眨,陆与闻揩去方雨嘴角的饭粒,方雨弯了弯眼睛。

  这样的时刻在他们平常的一天中很常见,会在任何地点、场合发生,他们说不同的话,做不同的事。

  方雨喜欢在床上,喜欢为他吞吐,他这时的神情通常和那些时候很像,在他们两人的世界里,食与色总是分不开。

  而陆与闻钟爱的是此时此刻,他尤其爱给方雨喂食,爱看他张开嘴巴,方雨的吃喝都由他料理,好像方雨是他养着的。

  晚上两人不约而同地失眠了,方雨是白天睡太多的缘故,陆与闻则是因为睡前的亲热导致身体亢奋,他像个蠢货一样杵着直挺挺的物事,偏偏不能叫方雨来帮他。

  方雨只会火上浇油和越帮越忙。

  在这关头竟还有人打电话给他,陆与闻瞅了眼床头柜的手机,方雨殷勤地拿来,按下接听贴在他耳畔,陆与闻胳膊也不抬一下,就着方雨的手听电话。

  “喂?谁?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陆与闻没好气道,“这个点我能干嘛?我陪我老婆睡觉,你没有老婆吗?”

  电话那头的人许是说了什么,陆与闻静了片刻听完,不耐烦的口吻道:“再说吧,陪老婆要紧,先挂了,老婆催我讲睡前故事了。”

  说完夺走方雨拿着的手机,挂断兼关机,拉开抽屉扔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陆与闻重新躺下来,方雨扑上去闹他,“谁的电话?还有谁要你讲睡前故事了?”

  “乖别乱动,”陆与闻提防方雨的偷袭,单手控制着人,“想不想听我说人坏话,我这有可以讲的。”

  方雨眨巴着眼睛,“你要说谁的坏话?”

  “阿志,”陆与闻冷笑,省得方雨难过先将人拉进怀里,“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按我说最蠢的是阿志,蠢透了。”

  方雨不解,陆与闻解释:“他做的最错的事,是自作聪明拿走一颗带回局里化验,这种散货要么按数量要么按克卖,少一颗多打眼,所以隋文斯能那么快找上你。”

  “隋文斯找到化妆包的时候,你正好出现了,他会怀疑你动过是理所当然,不管你有没有,他都会来试你,怂恿你去还包的人没安好心。”

  “说回阿志,他不可能想不到私自取走一颗会引人注意,但他还是做了,你觉得他是因为什么?我说他是立功心切,他那时候刚调去分局,太需要表现的机会了。

  我记得你说过,阿志说那包玩意像他们局里缴获回来的,我猜那不会是寻常的货,有可能是新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