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乱套了,伶舟善感觉一切事情往难以控制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他躲了魅魔好几天,终于还是被魅魔找到了。

  魅魔疑惑道:“尊上,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等了好久也没见您通知我,后来我又去了君信白的院子,发现他住的地方被一层结界给挡住了。我根本进不去。”

  伶舟善可疑地沉默了,那时候他可能已经被//干得神志不清了。

  “尊上?”

  “计划,”伶舟善沉重道,“废弃了。”

  “为什么?”魅魔惊讶道。

  伶舟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继续沉重道:“君信白毕竟太强,若稍有不慎露了什么馅,你难以抵挡他一击。本尊体恤你,决定亲自上。”

  “亲自上?”魅魔困惑歪了歪头,视线不经意掠过伶舟善的锁骨,发现了一点奇怪的痕迹,她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般震惊。

  “尊上您!是凭借美貌与他一度春风了吗!”魅魔惊愕道。

  不是一度,是好几度。

  伶舟善察觉她的视线,不自在地扯过领口遮了遮,轻咳道:“不必多问,此事你不必再管。”

  魅魔钦佩道:“尊上不愧是尊上,君信白这么冷淡无情的男人都能拿下!实在我魔族之光!”

  如果魅魔知道我是被迫的,本座在她心里的高大形象一定坍塌,伶舟善心里苦哈哈,面上云淡风轻道:“不过如此。”

  魅魔更是双眼发光,崇拜之色溢于言表,她兴奋道:“等君信白真正爱上陛下,您挖了他的心,又告诉他您就是他的死敌,那他死前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妙啊!伶舟善一想到魅魔说的那景象,心中愉悦爽快,热血沸腾,恨不得让君信白立刻爱上他,然后他就能好好欣赏君信白绝望的样子。

  可君信白又岂是轻易能爱上一个人的。

  世间逢场作戏的人万千,没有爱也能缠绵的人更不在少数,伶舟善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君信白喜欢和他做,就是爱他。

  见伶舟善似乎有点犯难,魅魔鼓励道:“陛下,君信白向来持身清正,禁欲冷淡,能和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只要让他习惯您,想必让他爱上您也不远了。”

  伶舟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魅魔又好奇道:“陛下,您和他舒服不舒服?”

  草,为什么要问这个?咱们魔族真的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可是顶级炉鼎,您肯定也受益匪浅吧!”魅魔搓搓手道。

  伶舟善怔了一下,他倒是没注意这一点。他立刻检查自己的身体和修为,发现内伤已经好了大半,而且修为境界竟然也有所上升,简直是意外之喜!

  “不愧是顶级炉鼎……”伶舟善低声喃喃道,如果他多做几次,岂不是很快就能彻底痊愈,再多做几次,境界修为不就回来了?

  伶舟善越想越激动,道:“我得回去了。你替本座多注意魔界那边,三药贼心不死,我怕他有所动静。”

  魅魔道:“是,陛下。”

  伶舟善回到城主府,没看见君信白,反倒看见了李修言和璞玉长老。

  李修言和璞玉长老正和城主闲谈,看见伶舟善后,眼睛一亮,道:“小琮,你回来了。”

  伶舟善愣了一下,和几位打了招呼。

  璞玉长老笑着和城主解释了一下李修言和伶舟善的关系,城主恍然大悟,在两人之间移动的视线带着揶揄暧昧。

  李修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了招呼,拉着伶舟善单独去说话。

  “小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李修言贪恋地看着他的脸。

  “挺好的。”

  “小琮,我好想你。”李修言抱住他,“还有一个月我就能回宗门了,真想快点和你成亲。”

  伶舟善眉头快速蹙了一下,推开他,道:“嗯嗯。”

  李修言疑惑地看着他,道:“小琮,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没有。”伶舟善抿了抿唇道,“你之后又去哪。”

  “和师尊去清河镇,那里有邪祟作乱。”

  “哦哦。”

  两方顿时没话说了,李修言盯着他,伶舟善尴尬地笑了笑。

  忽地,李修言瞧见了伶舟善的脖颈有一道红紫,他指着问:“这是什么?”

  “什么?”伶舟善用手摸了摸。

  “你是被虫子咬了吗。”

  伶舟善瞬间明白他看见了什么,耳朵有点热,还有种偷情被发现了的心虚,他说:“啊,可能是。”

  “我有药,我给你涂涂。你到我房里来。”李修言拉着他。

  伶舟善还没说出拒绝的话,便瞥见了不远处的君信白,君信白看着他们,神色平静,眼眸深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伶舟善就立刻缩回了手,道:“没事,我自己回去涂。我有点累了,要回房歇息了。”

  说完,伶舟善就立刻溜了。

  李修言也才看见君信白,莫名被他看得背脊一冷,他赶忙上前去行礼拜见。

  伶舟善微微松了一口气,方才看见君信白的那一瞬,他感觉仿佛掉进了危险至极的冰窟窿,让他本能地想跑。

  回到房间,伶舟善拿起镜子,皱着眉看脖颈和锁骨处的斑斑点点,戳了戳,也不痛,他烦躁地拿出外伤药膏要给自己抹上,房门突地被推开了。

  伶舟善不耐地瞧过去,正想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不敲门就推他的门。

  然后就瞧见君信白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望了过来。

  伶舟善连忙撤回视线,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轻咳一声,问:“师祖,找我有事?”

  君信白没说话,关上门,走到他身后,手掌抚在他的后颈,手指收紧,轻轻掐住他的脖子。

  伶舟善汗毛竖起,身体微僵,讪笑道:“师祖,怎么了。”

  “你方才与李修言在说什么。”君信白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伶舟善咽了咽口水道:“没、没什么。”

  “怎么,你还要和他成亲?”君信白轻轻摩挲着他的颈间皮肤,似乎随时都能掐断他的脖子。

  伶舟善欲哭无泪,道:“没有……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同他说。”

  说什么?怎么说?说我趁你出门,和你师祖搞上,以后你叫我师祖母吧?我疯了我!

  “哦……”君信白意味不明地拉长了声调,顿了顿,道,“不说也没事。”

  伶舟善怔了怔,君信白倾身靠近他的耳边淡淡道:“让他看见我怎么草你的,他也就明白了。”

  伶舟善:?!

  “去哪?”君信白用力按下想起身跑路的伶舟善,冷冷道。

  伶舟善强行冷静了一下,道:“屋里有点热,我出去散散步。”

  “热?那就把多余的衣物脱了。”

  伶舟善暗吸了一口气,道:“……我又不热了。”

  君信白盯着他,目光晦暗,低声道:“我帮你。”

  “不不不用。”伶舟善捂住自己的领口,道,“师祖,这光天化日的,长老和师兄还没离开,不太好吧。”

  君信白眼眸一沉,手指插、进他发间,抓了抓他的发根,温声道:“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君信白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账,狗东西!

  ……

  李修言出任务期间,曾被其他道友带去了闻香楼,虽然他没有点炉鼎,但他看着其他道友抱这么温软的炉鼎美人儿也是心痒难耐。这次见到多日不见的沈琮,才发现他有多想他的未婚小媳妇儿,更是心中火热,想再和他说说话,若是能更进一步就更好了。

  于是他得了空,便又来找沈琮,但他站在门口喊了几声,也没听到沈琮应声,他不免失望,正想离去,却又听见一道细微的惊呼从里间传来。

  “小琮?你在里面吗?小琮?”

  伶舟善站着,身无着衣,热得厉害,白玉般的肤凝出晶莹剔透的水珠,将全身浸湿。

  他无力地颤抖着扶着桌沿,双股战战,润红的唇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再泄出任何声音。

  君信白站在他身后,将他抱在怀里,凶狠得似乎要把他嵌进骨头里,语气却温柔道:“你的修言哥哥叫你,你怎么不应呢?嗯?”

  伶舟善微扬起下颌,喉结滚动,绯红的眼尾猝不及防地落下泪来,他胸膛急促起伏着,慌乱地摇摇头。

  君信白把他的手强行拿下来,不让他堵住自己,伶舟善惊慌地咬住唇,死死忍着。

  “喊出来。”君信白命令道。

  伶舟善用眼神告饶,眼睛湿湿润润,漂亮得让人难耐,君信白怜惜吻着他的眼尾,轻轻地勾起嘴角,却又丝毫不温柔地迫得他软得要往下掉。

  “小琮,你怎么了?你在干什么?”李修言还在外面疑惑地询问。

  “说话呀。”君信白拦腰抱着他,提到门后,让他面朝门板,抵着。

  李修言听到的声响有些怪异,便又上前了几步,隔着薄薄一扇门,和伶舟善面对面。

  你娘的君信白,你个道貌岸然的疯狗。伶舟善想捂住自己的嘴,但双手被君信白拉到身后扣着,动弹不得,心里狂骂。

  伶舟善到底没忍住,泄露了几声低吟,李修言在外面听到那声音,面红耳赤,咽了咽口水。

  “小琮,你、你在吗?我能进来吗?”李修言试探问道。

  “修言……哥哥,嗯……我、我在修炼,正在要紧的地方,不方便见你。”伶舟善艰难道。

  李修言舔了舔干燥的唇,心想,小琮修的什么,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这么娇媚勾人。

  听说妖族的修炼方式千奇百怪,有些坏妖更是用那种吸人精气的方式修炼,难不成小琮也在修那种歪门邪道吗?

  “需要帮忙吗?我听你的声音似乎很难受?”李修言热燥道。

  “不、不需要~一会儿嗯……就好了~”

  “修、言、哥、哥?”君信白在伶舟善耳边嗤笑一字一顿。

  我真的求求你了赶紧走吧李修言!我真的快死了!伶舟善忍得难受,生理性泪水不停地掉。

  “小琮……”

  “要紧、要紧关头,不能被打扰,不然、不然会气血逆行,吐血而亡……修言哥哥,你快走吧~”

  “果然,很要紧呐。”君信白说着风凉话,干的不是人事儿。

  最终伶舟善好劝歹劝,终于把人劝走。

  君信白冷笑地看着,伶舟善双眸含泪,脸色潮红,微张着流下水液的红唇,松了一大口气,摊软得差点倒下。

  伶舟善喘着气,闭上了眼睛,心中恼怒,行,他大爷的君信白,看谁最后能治得住谁。

  “怎么了,小徒孙媳妇儿,这就不行了?”君信白掐着他的下颌,令他侧过脸来。

  伶舟善掀开羽睫,眸光轻颤,他伸出舌尖缓缓舔了红唇,嗓音微哑,刻意娇声道:“师祖,想要亲亲~”

  君信白呼吸微微一滞,深浓的眼底掀起狂风暴雨般的波澜,却又没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望着伶舟善。

  伶舟善察觉手腕被松开了,他拿着君信白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唇瓣微移,吻了吻,眸光流转勾了他一下,

  “信白哥哥,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