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观善说话的功夫目光再次落在一边,明显俩个人还没结束的棋局上面。
方才那宫女青鹅笑声那样的大,看来这个女人很适应宫中的生活就是。
“还好。”秦原兰言简意赅。
方才还那么开心的和宫女下棋对弈,对着自己就又恢复沉默寡言了,姬观善本就因为她母后和那九爷的事,心里有些计较,随意走走散心,却更窝火。
她也不知道她在窝火什么,又瞥到秦原兰身上那抹官绿。
是宫女常用的样式,秦原兰怎么会有,应该是青鹅给的吧。
青鹅正是这时候端茶水进来的,还没来的把茶放下,就看到长公主匆匆离开的身影。她很是莫名其妙,长公主离开的时候似乎不是很好看脸色。
“秦姑娘,喝茶吧。”
她把茶放下,去收拾一边的棋局,不知不觉她和秦姑娘对弈一起玩了一下午。
马上就入夜了,她也该准备给秦原兰拿晚上的膳食了。
青鹅点了灯就离开,一连几日都是大雪,秦原兰本就不能随意走动,大雪她忌冷更是只能呆着屋子中。
不过最近她找到了新的兴趣下棋,和青鹅姑娘或者她自己。
青鹅姑娘自从上次之后,相对她很是恭敬,有意的疏离似乎,下棋都不笑了。
秦原兰便自己和自己下,也算是消磨时光。
夜里她躺着华美的大塌,回忆她进宫来的这段日子,吃穿用度按青鹅的话来说,都是比着观姑娘……
不……比着长公主的。
秦原兰枕着双手,不由得想……
做长公主的护卫这般享福?
什么也不用做么。
是享福不错,可是她的心里头,空落落的不是滋味儿,这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静谧的月夜,月华施舍的落下,落在秦原兰的面上、身上……
秦原兰从怀里摩挲出那个小白瓷砖,去嗅,反复的摩挲那小东西,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想念……
这是她唯一给自己的东西。
秦原兰把东西完好的放回怀里,这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日秦原兰起了大早,闲而无事看到外头厚厚的雪,她找到笤帚打扫起来。
秦原兰干惯这些粗活,自从进宫这段日子以来,被青鹅姑娘伺候的快十指不沾阳春水了,如今再干活倒是浑身舒畅。
外面有路过的小太监,三三俩俩的路过停下偷看。
秦原兰自然不会没有察觉,也不理会,任由他们看。
那些议论,也自然而然的传到她的耳内。
“瞧,那就是救过长公主的那个猎户。”
“她做什么呢?怎么做打扫的活呢。”
“这不是自降身份。”
听到这里秦原兰抬头看过去,那俩个失落她闲话的小太监立马心虚的低头,一个扯着另外一个胳膊快速离开,“别说了,她看过来了,快走。”
“秦姑娘,你怎么干活呢!”青鹅起来的时候满是惊讶,一把抢走秦原兰的笤帚。
“我起来早,闲来无事。”
“不碍事。”
青鹅才起来还有些迷瞪,又是自责她起晚了,没看住秦原兰才会出这种事的表情。
秦原兰想到刚才那路过的小太监议论她的话,说她扫雪是自降身份。
可是她有什么身份?
救了她?
她当时也不是为什么金银珠宝。
就算如今她的身份真相大白,她也从未奢望过得到什么……
秦原兰开口,“青鹅姑娘,我有一事。”
“你说秦姑娘。”
秦原兰道,“我想见一个人。”
“是长公主?”青鹅立马问,样子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