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卑微工具人绝不认输[快穿]【完结】>第68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9

  喜欢您,我是心甘情愿。

  29

  走马道上, 人烟稀少,只露出个两个身影。

  白衣人微阖眼,只坐在马上, 身后人穿过他腰际, 右手握紧着缰绳,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骑着马。

  忽得前方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有些沾了衣衫。

  洛羿握紧缰绳, 手臂拉起, 停马驻足。

  他焦急如狂。

  “哥哥。”

  师明佑只蹙眉, 摇了摇头, 随后低声道,“吐出来就没事了,你放心。”

  高处的树叶洒下几分阴影。

  洛羿英俊的面容, 增加了几分沉闷,他沉默了会, 只忽得揽住了人。

  “哥哥,你若是让我知道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损耗修为救他的。我不管他同你有何纠葛,我只知道害了你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该死。”

  洛羿隔了许久, 才恨恨道。

  “哪是你能决定的……你打的过我?”

  师明佑有些乐道。

  无疑,这语气有些虚弱。

  “被打死,也不能让你着了那个书生, 不对, 是妖精的道。”

  洛羿在他耳边愤愤道, 更抱紧了他。

  师明佑:“……”谁是妖精,谁是那个缠人不放手的。

  洛羿眼睛下垂,双臂微隆,肌肉紧绷,可很轻柔地环着他,低低喃声:“哥哥,你对他太好了。”

  有吗?

  师明佑有些出神想,若非他知道真相,若非他不是看了他这么久,若不是……他知道他眼前的路是断的。

  他会这般做吗?

  还是说,早在若干年前,他偶然间出于好奇,路过中域时,半倚靠在那墙角的屋檐上,一边吃着那梨,一边听着院里清朗的读书声。曾偷得一日浮生半日闲。

  还是说,他曾在道宗里遇见了个那个人。他依旧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打算,他起初以为是为了弥补自身,弥补武道空缺。

  可现在,他不太这么认为了。

  “走吧。”

  师明佑低声说。

  洛羿伸出只手,轻轻扣紧了他,轻触到的地方一片冰凉,他以内力微热了下气,隔着唇角的黑发侧耳说:“去哪?哥哥。”

  “想去哪就去哪吧,不过接下来估计也安宁不了多少。”

  师明佑轻语。

  他闭上眼,干脆任由着他执着马缰绳,缓缓向前走去,不知去向何方。

  《武掌乾坤》第十话:既见君子的彩页封面恰是一张初秋时节的风景图,小小的错落有致的院落里,一颗梨树高耸,结满了个大脆甜的梨。院角里摆着磨着豆子的石磨,一头老驴吃着草料,几株杂草扎根招摇。

  水井被盖住,旁边粉衣小女童玩着泥巴,蚂蚱。

  屋檐最上,一道青衣身影卧着身,一手撑着头,口里咬着又甜又脆的梨。

  院里角落处收拾出了一个小小书房。

  半开的窗户,隐隐可见一个规矩坐立少年,手执书卷读着书。

  他额间绑着个头巾,黑发扎起,温和厚重,行止有礼,年纪小小就有君子之风。

  【年幼师兄!!!】

  【乖宝宝,第一卷都没这么乖的,超级可爱呜呜。】

  【忽然想起来,这居然是年下养成hh,必须得说师兄老婆是真的等师兄好久了。】

  【邪僧:?】

  【都这画风了,我相信无名老师一定不会发刀子的,是吧,是吧,哭哭。】

  【你忘了第一卷前脚暖光,后脚地狱。】

  【别信老师的画品,但可以相信老师的肝,最近超勤快。】

  漫画起始恰以殷景山的梦中回忆里起笔,梦里依旧是那个小院,年幼的妹妹几个剪影浮现,幼童,少女等,或是开朗玩笑,或是委屈苦噎。

  唯一不变的怕是那句:“哥哥,我们家来了个偷梨的坏人。”

  幼年殷景山抬头,什么也未曾看见。

  他看不见的视角里,墙外一个青衣剪影飘然离去。

  【没错,是坏人!】

  【偷梨的大坏人!能吓死妹妹的坏人!】

  【师兄,你老婆很坏哦。】

  殷景山于梦中清醒,只落下一片阴影。

  他会是谁。

  他手里握着点苍,有些出神想。

  自他出师门来,转眼已过三月,夏日炎炎,荷苞绽放,鲜嫩欲滴,桌前更是端来了一碗清热的莲子粥。

  他来南疆已有这么多天,本是被师父叫来寻医的,可除了被人救过一次外,好像也未曾做了什么。

  武功长进了些。

  丢了一段记忆。

  殷景山微顿,且醒来后胸口微痛已经不复存在,那……他是不是来了,想到这里他就急匆匆下了床。

  情绪来的太快。

  可走出房门时,见到那院里墙角攀爬的绿植,那晒着药材、捣着药的人,一时间竟是恍惚起来,仿佛只是残影。

  “是有人救了我,对吗?”

  殷景山问。

  凌不凡正小心翼翼照看那师娘说的绝世奇珍,竹筒里的宝贝正在贪睡,贪吃,这会儿可不能再放回恩公那里。

  他呆了下,小声回:“是的吧。”

  “是谁?”

  “……我师娘。”

  凌不凡小声说。

  殷景山摇摇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凌不凡苦笑,师娘啊,他压根骗不了啊。

  天地苍白,夕阳如火。

  师明佑醒来时只听到了丝弦之乐,有一下没一下的,弹奏的似满肚子心事,心不在焉。

  他微阖着眼。

  原来他睡了这么久,这么深。

  有人走近,将他抱起。

  不是幼年时未曾到自己胸口时的孩子,他耳边的月牙儿耳坠做响,肩膀宽阔,手臂有力,似乎这事做的轻而易举。

  “做什么?”

  师明佑发现自己的穴道变点,甚至不是简单的封住。

  他没法动用内力。

  洛羿红衫覆身,手臂揽着他,直接将人放在了靠塌上的地方。他微露袖口处绣着金纹,隐隐是只翱翔天际的鹰。

  “哥哥,你暂时可不许动武哦。”

  “你伤的这么重,我知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洛羿弯腰,将他的发理了理,小声道。

  “不要乱用词。”

  师明佑语。

  洛羿哼,“才没有,哥哥,我就是想先下手为强。”

  说完,他亲了下人额间。

  师明佑瞪了眼,骂了句,“你玩些什么……”

  话被堵住,洛羿不顾及人的反对,彻底堵住了对方呼吸,唇舌交缠,彻底顶了进去。他想做许久了,恨不得将自己全都给他,让他见识自己的厉害。

  “哥哥,你好香啊。”

  许久后,洛羿才放开,将头埋在他侧脸处,小声说。

  师明佑:“……你……放屁。”真是没法忍了,一派胡言乱语。

  “哥哥,你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开心。”洛羿语气微扬。

  说完,他很得意的接着咬了口对方脖颈,像是叼住了宝贝一样,摩挲了下舔了舔。

  “你这是乘人之危。”

  师明佑呼吸微沉,提着气道。

  洛羿不在乎地说:“我就是流氓,哥哥不都这么说的吗?我现在就想吃了哥哥。”

  话是这么说,他人却是乖乖放开了手。

  可嘴里的骚话不断。

  “哥哥,你真好看。”

  “哥哥,你就不能怜惜怜惜我吗?”

  师明佑闭眼,真想给几个白眼,可想着人收到了指不定还得意了几分,遂作罢,选择不理他。

  洛羿纯属看着他,一点都不耐烦。

  “哥哥,来采补我吧。”

  “???”

  “胡说什么。”

  “哥哥,别害羞嘛,明明佛门三经里有本是专门讲双修的欢喜禅。”

  洛羿很正经说。

  师明佑微蹙眉,“你怎么知道的?”

  他得到那一卷经文是年幼下山历练时,机缘巧合下从个贪图好色的和尚里得来的。

  说来也奇,谁会知道佛门大名鼎鼎的三经,落在了好色吃酒的花和尚身上,武功是学的烂的无比,只想着靠这经文上的法子一展雄风,偷香窃玉。

  洛羿美滋滋道:“哥哥,你当年离开西域太早,好多秘密都来不及晓得呢?当年海赤珠起初在道宗苦修,后面潜入明心寺里当了十年和尚,该看过的也通通都看过了,他写了一堆的日记,回西域后一直念念不忘那没看完的《大欢喜禅》。”

  师明佑低语:“可真多嘴。”

  洛羿点头,“是啊。”

  师明佑瞪了眼人,骂了句,“你是不是同他学的不正经。”

  正经人谁写日记,记录自己往事啊。

  洛羿摸摸鼻子,“哥哥,他都死了那么多年,我总不能对空学……我这是本性吧。”

  师明佑冷眼瞧他。

  洛羿头痛,小声道:“烈女怕缠郎嘛?我师父同我说的。”

  师明佑难得呆了下。

  这都什么狗屁形容,根子骨上都是歪的。

  “你觉得……我很在意?”师明佑冷冷道。

  “也许。”

  洛羿小声道。

  师明佑:“过来。”

  洛羿乖乖抬头,还有些害羞的偏过头靠了过来,嘴里道:“哥哥,你轻点。”

  师明佑吸了口气,气的打了他下。

  “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你不是说要帮我吗?我让你过来帮我运功周转,又不是……简直就是个流氓。”

  “唉。”

  洛羿唉声叹气,略有些失望道:“就当我脑子里都是……可是,哥哥你知道的,我就是很喜欢你啊。”

  “恨不得你骂我几句,都好呢?至少那证明你在乎我。”

  师明佑微怔。

  隔了会,才道:“我若是不在乎你,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洛羿失落的很。

  “那可说不定,哥哥心那么好,平常时候连只鸟儿都舍不得杀掉。”

  “哪里会害人。”

  “……”

  这差不多是睁眼说瞎话吧。

  师明佑颇无语。

  “哥哥,我们来练功吧。”洛羿失落完了,转而很高兴的说。

  “运功一个大周天。”

  “提神,入……你先坐远一点。”

  师明佑指尖微挑,那丝透明丝弦往内推了些,作为分割线。

  洛羿小心移了一点点。

  师明佑:“……”压根就和没动差不多。

  所幸,这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互通,运转起来,这无疑是个耗费心神的事情,尤其一方修为根基远远胜于另一人。

  真说采补,倒也无差。

  师明佑苦中作乐想。

  他为了尝试斩断那个人的根源,是真的……耗费了许多啊。可他竟是不后悔。

  可到底真的断了吗?

  师明佑想:应是没有的吧。本是同根生,何来的斩断。

  他不愿细想,干脆闭目,沉思内腑,心沉丹田,作息练气。虽说动不了武,可并非不能练武。

  “我心不静。”

  最后,他收功了,心里淡淡道。

  师明佑不知过去了多久,转眼一看,天色黑沉,红衫刀客倚坐在桌前,已是睡熟了,全然乖巧模样。

  他有些备懒想。

  这个人,依旧是个孩子啊。

  很意外的是,此时夜深人静时,他竟是想到了那最后一步。

  武道五境,最后一步,他明明曾跨过了那一步,见识到了那几分风景,最后却不知为何退了回来。

  心境有缺。

  这是他自认为的。

  脱情而入。

  这恰是他的功法上所叙说指明的,可真的摒弃这些,就能跨越……师明佑不相信,更不在意这一点。

  他习练的功法本是脱胎于佛门三经,于后续的境界多是畅想,阐述。

  昔年前辈练到他这一步,怕是少之又少,真到了这一步更是走火入魔,早死的多,更不必说多年前他习练时就改了路子。

  “原来,我依旧不够坦然。”

  师明佑于这一刻凝望着,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

  他伸出手,从这红衫刀客手里取下一抹佛珠,于指腹中捻开,静静地想了一夜。

  洛羿醒来时,却未曾见到人,他急匆匆的搜寻,下楼一看,他想找的那人换了个熟悉面孔正乐悠悠的教个孩子弹箜篌。

  乐音轻扬,勾起心绪。

  洛羿撑着手,在楼道栏杆,面带笑意的看着。

  这其实是西域里的一个走商经营的铺子,卖些西域商道里贩过来的杂货,譬如宝马,宝石,香料等等。

  这自是般若教的一个据点。

  这会儿,那负责行事的下属看着教主这模样,只心里不断嘀咕。

  旁边有个年轻的问:“明松管事,这真的是我们……总教的教主吗?我怎么觉得和心里想的不太一样。”

  明松心里呐喊,这就是啊。

  十多年前,也是这样啊,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哪里像魔教教主!

  哪里像!像个年轻气盛,狂妄至极的年轻正道傻白甜侠客才差不多,难怪这些年居然都没有人觉得这位真是如今般若教之主。

  “哥哥,你能不能也教下我?”

  洛羿喊了句。

  只收获了一声嗤笑。

  干活的伙计看傻了,小声问:“教主是在……讨好人吗?”

  明松把人拉走了。

  惹不起,躲得起,教主的心上人,但凡教内有点年头的都知道。

  勇气可嘉。

  也真胆大包天。

  明松自认为有些霉运当头,不然教主偷偷跑出西域,怎么就联系了他这支小分据地,他才不想掺和进来,他还想活久点。

  武掌乾坤》第十话:既见君子,主线无疑围绕着主角殷景山而叙述,他不喜以武乱世,以武欺人之事,可他却要靠武学来制止这一切。

  他是真正的君子如玉,文雅翩翩,更无疑憎恨无端的杀戮。

  殷景山骨子里有一种顽固,执拗,可又不失圆滑,能够审慎行事,他不是谦谦的温柔君子,倒是有几分冷硬的书生。

  他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他只杀该杀之人,该死之人;他愿救眼前之人,愿救一切需救之人。

  这是他的道。

  尽管他从未开口过。

  可若是邪魔外道,是满手血腥之辈……该当如何?这个答案埋在他的心里,无法释怀。

  街道上人流涌动,风光正好。

  此时距离当时醒来已有一周,殷景山终是被带着一同出了门。

  他这一行人笑笑闹闹,竟很是出挑。

  吴霸天在叹气,“你们说我那个便宜师父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了要教我刀法的,结果人都跑没了!他的刀都还在我这里!”

  叶凭失笑。

  难道天底下的武道高手都不拘小节?不至于,怕他们遇到的就是个例外。

  不过,两人很快将心思摆到了街上卖的东西上了,吴霸天拎起了一个有些狰狞的面具,戴上去了,问:“你们看看,怎么样?”

  叶凭笑,道:“挺好。”

  凌不凡也笑。

  如今快到南疆声势很大的花神节,花神打柳恰是一段必备场景。这面具恰是柳木制作,连样子也是那戏里的柳树妖魔。

  他抬头一看,他那位恩公正落在一旁,略有些出神。

  无疑,这是他师娘硬逼着他把人带出来的,宣称家里不收这种疯人,他这位恩公自醒来后除了练武,还是练武。

  比正宗的武痴还可怕,因为他很清醒正常。

  武痴执念在武身上。

  可这位……凌不凡走近了几分,心里有些微微叹息,道:“殷兄,你伤势可有好些。”

  殷景山道:“已无大碍。”

  一时沉默无言。

  凌不凡是清楚他心里有个心上人的。

  至于,后头这位失忆后的事情,他到现在依旧有些懵懂,可如今他似是忘却了,不再提起他也不会去问。

  毕竟,牵扯到一个人啊。

  “殷兄,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的心上人并非出生正道呢?”

  凌不凡开口道。

  殷景山怔住。

  也许,应该是的吧,那般逗弄、戏弄人的少年,怎会是正道中人。

  他看向袖口处的纹路,那其实是那只破茧的银叶蝶,这东西极有欺骗能力,能够随心改变颜色。

  可他送这般奇物给自己,又是为何?

  一时心绪难平。

  忽得,几道身影挤在了眼前,有个着黑衣的人道:“公子,就是他。”

  凌不凡注意到这群人衣袍角落处的剑纹,心里有些烦躁,这群隐杀门的疯子找过来有什么事情。

  “请问这位兄台,您高姓大名?”

  为首人着黑衣,开口道。

  他的目光只盯着似有些思绪难言的殷景山。

  吴霸天凑了个热闹,问:“您是?”

  叶凭将人拉走。

  凌不凡问道:“萧少门主,不知您来……”萧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来向他问妙音去了哪里的。”

  凌不凡皱眉。

  妙音,难不成是那个行踪不定,踪迹难寻的小医仙。

  殷景山开口:“妙音是谁?”

  萧羽然脸色微变,道:“你莫要说笑了,你在泗水城既救走了妙音,如何不清楚她身在何处?”

  殷景山略有些出神。

  这是他丢失的那段记忆吗?

  凌不凡开口道:“萧少门主,你有所不知我这位朋友他前段时间伤势颇重,脑袋出了点问题,记忆有失,您说的……”

  话至此处,凌不凡呆了下,这位口口声声恩公救了的妙音,真被救了的那位不是……这不是那位纯属戏弄恩公吗?

  难道,那妙音仙子就是那位?

  这可能吗?绝不可能,真如此他师娘不早跑的远远的。

  街道一旁的酒楼上,柳若情依旧着着男装,略有兴致望着这一幕,叹了句,“师姐,你说这天底下的男人怎么都喜欢一个口味的。”

  “男人都爱装模作样,没娶回家时爱清冷仙子,娶回家了巴不得是妖女。”

  应莺莺冷笑道。

  柳若情叹息,“他若是装装样子,也比这样闹出笑话来的好。”

  应莺莺呸了句,“谁稀罕他装样子。”

  “师姐,天机门公布的最新消息,狂刀来了,很多人都说……他这次来定是来抢亲的。”

  “你信吗?鬼才信。”

  应莺莺给了个白眼。

  柳若情噗嗤一笑,道:“很少见师姐这般嫌弃人了,上次游船时那个红衫男子当真是狂刀洛羿吗?”

  “是他。”

  “那个臭美模样,不是他是谁。”

  应莺莺哼了句。

  柳若情笑,“我那日瞧着他打扮的也不算夸张,就是个寻常侠客样,顶多有些落拓不羁。”

  “你不懂,那才是他的少见。”

  应莺莺冷笑一声。

  不等回答,她幽幽说道:“他明明是个卷毛,非要烫直,专门学的烈阳如火的内功,就是为了好烫发,还有你看他头发是不是很黑,那全是靠自己染的。”

  “最后,他是不是很显年轻?”

  柳若情已经被这一连串事实打的不清,只能“啊”了一声。

  “那是因为他的心上人比他大,还喜欢年轻的。他生怕自己长得太老,得了人的嫌弃。”

  “他真有心上人?他不是说自己要娶天下第一美人吗?”

  柳若情调笑道。

  应莺莺冷哼:“谁知道,怕是他眼底心上人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谁知道他什么破眼光,怕是除了刀外什么都没有。”

  漫画于此刻插播了一段多年前的回忆。

  小桥流水,柳树茵茵。

  有人正在以流水洗刀,有些旁若无人,碎发扎起,耳边坠着月牙环。

  应莺莺痴痴望着他,满目凄然。

  “洛先生,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对啊。”

  “我不喜欢他,难不成喜欢你?这怎么也不可能。”

  洛羿很纳闷地起身,回头问。

  应莺莺:“……”

  “纵使她不爱你。”

  应莺莺痴然望着他,泪眼朦胧。

  洛弈抬眼看来,语气不容置疑,“谁说他不会爱我的,他只是现在嫌弃我年龄小了点,应姑娘你可不要乱说,这真的不好。”

  “……”

  “好了,姑娘你走吧,我也先行一步。”

  洛弈轻弹刀身。

  他走的快,几个眨眼间就只剩下应莺莺孤零零的身影,连带着几句她的心里怨念:荒郊野外,内力消耗,怎么走。

  【好离谱哈哈哈哈。】

  【直的要死,就这么对美人么?要了命了,难怪应莺莺提起他都是生气。】

  【宁弯不直,谢谢。】

  【官方盖定的湾仔码头好呗,狂刀要直我跟他姓。】

  酒楼上的应莺莺怨念十足。

  楼下,恰是两峰相对,冲突渐起。

  殷景山神色不变。

  萧羽然微怒道:“你不必那旁的理由来糊弄我,妙音向来不理俗世,若不是为了救人她怎会现身,最后被你连累。”

  “你明明当众带走了她,怎能不承认?”

  “是啊,少门主,我当日亲眼所见正是这位少侠带走了妙音仙子。”

  他身旁的黑衣弟子附和道。

  凌不凡心里发苦,真要找到那位身上,认错人了,还不得闹出个天翻地覆。

  吴霸天摸摸下巴,小声道:“妙音仙子,你觉得可能吗?我怎么就不太相信,那位美人婆婆那么凶。”

  叶凭微汗。

  这些天他也听过那位妙音仙子的轶事。

  天性温柔,性格和善……这怎么可能。

  吴霸天磨磨蹭蹭说了句,“你怕是认错了人,虽说殷兄遇到的是个美人姐姐,可一定不是你说的妙音。”

  黑衣弟子追说道:“我曾有幸亲眼见过妙音仙子一面,怎么会看错。”

  萧羽然面色微沉。

  情形一下子紧张了。

  就在,这时楼道上传来一声呼喊“洛羿,你别走。”众人抬头,只见楼道上飘然落下一个曼妙身影,直追某地而去。

  女子鬓发插着珠花,最引人注目的是头顶的白绒花钗环。

  她那双眼睛狐媚勾魂。

  “莺莺小姐!”

  “是应莺莺啊!她就在楼上!”

  “她追的谁,不会是狂刀吧,洛羿刀真来了南疆?”

  “那还有错,天机门透露的消息。”

  实在是在这南阳城里,没有不认识这位天媚宗当代圣女,美人榜上的绝代佳人。

  再加上个吵得热闹,堪称传奇的地榜第一。

  顿时群起轰动。

  隐杀门的弟子心里想,这位圣女也太不给他们少门主面子了,这当街上追一个男人跑。

  萧羽然不为所动。

  吴霸天拉起身边人,“我那便宜师父终于出现了,快点,走快点,去看热闹啊。”

  叶凭:“……”重点是后面吧。

  因那一句呼喊,加上道上对狂刀现身的震惊,此刻这街上挤满了人,原本对峙的两方人通通都被挤散了。

  凌不凡边勉强从人群里往外走,看到被挤得不成样子的萧少门主,心想这都什么事。

  等终于出来后,他瞪大了眼,连忙抽回了手。

  他怎么拉成敌方人。

  萧羽然神色微怔,看向他,“多谢。”

  凌不凡:“不谢。”

  萧羽然:“……”

  凌不凡:“萧少门主,我得同你声明一件事,您要找的那位妙音仙子,真的不是之前同殷兄携手而来的人。”

  萧羽然看他,神色微怒。

  凌不凡凑近了点,略有些沉痛道:“有件事情我就同你直说吧,你千万别说出去。你门中弟子定是看错了,我那位兄弟是断袖。”

  萧羽然:???

  “他带走的那个人……是男子。”

  “总之,你找错人了。”

  萧羽然近乎惊吓。

  半响,他才开口问:“你是断袖?”

  凌不凡:?

  【直男的害怕!】

  【萧少门主惊吓过度,什么,这不可能,我喜欢妙音是个女装大佬?】

  【凌不凡:别人断袖,管我什么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哈哈,越想越有毒,他怎么突然跳到问别人是不是断袖?总不会是前面握了下手吧。】

  【有可能。】

  可实际上,洛羿正在买糖糕,他蹲守了不少时间。

  他很耐心的守在铺子前看着人现做,热乎乎的才好吃,更不能太甜,得是那种恰到好处,不腻人的甜。

  哥哥喜欢。

  他等的很出神,可被人挤得差点出不来,只能携着糖糕跑路再说。

  “老板,钱我丢你口袋了。”

  “?”

  制作酥糖的人看着挤得满满的人,摸了摸口袋,惊骂,“那个作孽的下三贱!偷了我的钱!”

  跨过几个屋檐。

  洛羿跳了下来,也不转身,只回道:“应姑娘,多年未见,您是故意的吗?”

  应莺莺:“何以见得。”

  “你又不喜欢我。”

  “何必缠着我不放,再说,多年前我就说过,我的心上人长得比你好看,人也比你温柔,还救过我,于我有恩。”

  “此生我自然是只爱他,不可能应你的情。”

  洛羿踩在一个独木上,有些严肃道。

  应莺莺:“……”为了说最后一句,至于铺垫前面那么多句,把自己喜欢的人夸成花嘛!

  半响,她才从气恼中走出,哼了声,“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的心上人是谁?败给了何人,这辈子总得让我知道。”

  “不能。”

  洛羿直言。

  应莺莺:“……有必要这样吗?”

  洛羿摸摸鼻子,道:“当然有,要是你见了他,一眼看上他我可怎么办。我才不想平白多个……情敌。”

  应莺莺冷哼一声,“你想的太离谱。”

  洛羿:“哪里!我这叫有先见之明,提前掐断。”

  【有毒哈哈。】

  【好有理由的狂刀,这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的双标。】

  【感觉他好有经验,提前打击情敌哈哈。】

  【应莺莺:他疯了吧。】

  【的确,老婆需要好好藏起来,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街角上,有个弯下腰,细细翻看着摊上的画卷的男人。

  他着青衣,外罩袖衫,生的一副清朗面孔,偏偏面色苍白,束腰极细,隐隐有些怜弱姿态。

  “兄台,你的扇子……”

  身后传来个声音。

  那太过熟悉,师明佑微怔,连头也未回,只低头看着摊上的话。

  殷景山失声。

  他手中的竹扇差点坠地,隔了几秒才平静如初道:“是您。”

  师明佑依旧低头,只不以为然笑了下,道:“扇子掉了就掉了,何必捡起来,就当丢了吧。”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曾听过的慵懒、张扬都收了起来,竟有些温柔起来。

  殷景山默然。

  师明佑翻到一张人物画,竟是顿住,“这是……”

  摊位主人投眼过来,笑道:“这位客官,你手里拿着的这张画,画的是南疆的无为往生教的地母娘娘,能震妖邪,亦能求子,是如今时节卖的最好的。”

  师明佑:“……”什么鬼。

  许是沉默了太久。

  殷景山看了过去,微微一震。

  那画上人手执柳枝,柔美丰润,白衣轻飘,本是满身仙气。可她偏偏生了只柔软多情的眼,似关照万千,温柔可亲。

  这画像竟同他见过的人很有几分相似。

  “您是独自来了南疆吗?”隔了一会,殷景山才开口道。

  “关你何事。”

  师明佑伸手拿出几枚银豆,递给店主,将那幅画拿起,卷好,问:“这谁画的?最初版本是哪里来的?”

  他晚些时候可要好好问问,拿他当摹本,也够离谱。

  摊主惊讶“啊”了一声,说:“这可真不清楚,我卖这画都七八年了,年年都卖的最好了。你若是其他家问问,也都清楚的,常人求子总要买的,可灵了。”

  师明佑:“……”

  他索性转身,直接离去。

  小道空空,巷口里转进去,不似前面大道上聚集人群很多,追着喊着的人更多。

  师明佑乐的轻松。

  他走了几步,忽得开口道:“你跟过来做什么?”

  殷景山静静伫立,跟在后头,只看着巷口墙上速度飞走的白鸟。

  师明佑轻语:“玲珑来了,您照看好她。”

  说完,他便不再回头往另一个岔路口走去,只是一只手扼住他,将他逼至墙角,轻问:“您对我就只有这句话吗?”

  师明佑微怔。

  殷景山垂眼,他长得一双丹凤眼,落下来时很有几分阴暗姿态。

  他伸手点住对方穴道。

  师明佑皱眉。

  “你做什么?”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您,还有谁会戏弄我。”

  殷景山不容拒绝的微微解开他的衣衫。

  师明佑大震,他竟真的掀开了衣衫,手指触及内里,于脊背轻轻摩挲,触及那道浅淡无比的疤痕。

  “够了。”

  “的确是您。”

  殷景山低头凑到他脖颈后处,目光落在那粒小痣上,轻轻道,“也对,除了您还会是谁?”

  师明佑气笑了,“怎么,大侠要来教训我吗?”

  这竟是少年的嗓音,轻快稚气。

  殷景山神色微沉,扼住他的下颌,脸庞无限接近这张脸,似要看清楚这张脸的主人是谁。

  良久,他低低轻叹:“这是您的真面孔?还是说这依旧是张假面孔,您一直以来就这么喜欢骗人吗?”

  这不废话。

  师明佑:“……”不然多没意思。

  他微抬头,冷眼看人。

  殷景山神色不变,忽得凑近了些,轻轻道:“你说要我记住你,那你会忘了我吗?”

  不等回语,他凑到那段脖颈处咬了口,随后强硬将人摁住,逐步向上彻底堵住对方呼吸,不给他留任何说话机会。

  “不管如何,我会让您记住的。”

  “疯子。”

  师明佑近乎骂语。

  殷景山并不搭理,只是边含着他的耳垂,边低声道:“喜欢您,我是心甘情愿。不知,真人您是如何想的?”

  【作者有话说】

  大庭广众之下(差不多)

  主角:……疯的离谱

  要命,我讨厌写结尾,晚点改改吧(收尾每次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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