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乖张大臣自我攻略中>第11章 第 11 章

“回去吧。”魏飞梁转身就走。


陈雁行跟上,走了一步又忽然顿住,向左前方看去。


“喂,还不跟上?”魏飞梁回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陈雁行收回视线,受气包似的跟在魏飞梁身后回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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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人再次撩开车窗帘,树下已经没了熟悉的人影。


侍卫过来跟他打招呼:“沈军师,你的帐篷已经收拾好了。


就在将军营帐隔壁,将军让我来带您过去。”


“好,麻烦小兄弟了。咳咳。”沈宜人闷咳两声,扶着车辕下了马车,他拢了拢身上大敞:“跟在魏大人身边那位,将军很讨厌他吗?”


侍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当即变了表情:“嗐,您说瑞王?咱们顺朝除了陛下和魏家三公子魏燃,就没人喜欢他的。”


沈宜人神色一动,他看向侍卫:“魏家三公子,魏燃?”


“嗯。”那侍卫神神秘秘的:“我也是不小心听墙角听到了,魏家三公子魏燃曾经被瑞王盯上,还被祸害了一段儿时间……”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帐篷处。


沈宜人撩开帐篷帘子进去,回身道:“多谢小兄弟。”


他从身上解下一个朴素简单,看不出任何装饰造型、针脚手笔的香囊递过去:“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野外蚊虫多,小兄弟可以带着防身。”


“哈哈,那就谢谢军师大人了。”侍卫也没拒绝,随手结果揣进怀中。


沈宜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进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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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魏飞梁看向陈雁行。


陈雁行手撑着后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回答。


“欸。”魏飞梁推了他一下。


“啊?”陈雁行这才恍然回神,他茫然看向魏飞梁:“怎么了?”


“我问你,”魏飞梁重复半截停下,摇头道:“算了。殿下准备好主动跟臣坦白了吗?”


要命的,这件事怎么还没过去?


陈雁行苦了脸,不得不将思绪从隐约觉得被人窥视的不安感中抽回,绞尽脑汁想该怎么把魏飞梁应付过去。


魏飞梁一眼便望穿他全部心思。


他道:“殿下可要想好了,今日不坦白,日后被别人揭穿,下场可是会比现在要惨一百倍。”


陈雁行才不信,他死鸭子嘴硬道:“我就是瑞王,不信你…你可以让皇兄来和我滴血认亲!”


“殿下可知,顺朝是如何对待妖物的吗?”魏飞梁突然凑近,捏住陈雁行下颚和他对视,用最质朴的语言营造出最恐怖的画面——


“前朝的时候有一皇女被指认为妖孽转世,皇女百口莫辩,无法自证清白。最终她死在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被架在火堆上,活生生烧死的。


那时候臣还是个孩子,跟在父亲身边,看她被推上绞架时绝望的哀嚎、求饶,看着她脚底木柴被点燃时,她崩溃哭喊。


她流了好多泪啊,一滴滴砸下来,还未落地便被灼热的火气蒸发。


她叫的好惨,臣一连做了三天的噩梦。


眼泪救不了她,求饶救不了她,在绝望中,她只能大声地,竭尽全力赌一个虚无缥缈的诅咒。


她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词语,诅咒先帝不得好死。可结果呢?先帝耄耋仙逝,乃是喜丧。


她的死,毫无价值。


殿下呢?”


魏飞梁看向陈雁行:“殿下也要这样绝望的死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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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行抬眼看他。


他们靠的实在很近,陈雁行甚至能感受到魏飞梁呼出的温热空气。


但当吐息落在他身上时,却总是冰冷刺骨的。


他想躲开魏飞梁侵..略感十足的视线,可魏飞梁却总是缱绻唤他:“殿下。”


恐怖的死亡画面,缱绻的沙哑声线。


一冰一火。


陈雁行要被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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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飞梁极为有耐心的等着,他最后给自己加码道:“这世上,没有人比臣更讨厌瑞王


殿下将秘密告诉臣,臣会帮殿下隐瞒好这个秘密。”


陈雁行瞳孔地震。


极度震惊让他萌生出挣脱开魏飞梁禁锢的力量,他道:“什么?!你讨厌瑞王?


不对啊,他们都说你和瑞王两情相悦,干柴烈火,黏糊的不要不要的。”


魏飞梁脸黑下去。


别让他抓到到底是谁在造谣!


陈雁行说完才发觉自己这操作不是彻底暴露了?


他破罐子破摔盘腿坐下来,似笑非笑望着魏飞梁讥讽道:“不喜欢?我看是口是心非吧!不喜欢你还用我的手…用我的手做那样恶心的事。”


魏飞梁笑了一下。


他凑过去,单手扣住陈雁行瘦削的手腕,目光落在莹白的手背下淡青色的血管上,唇瓣贴合在食指透粉的第二关节,他虔诚的落下一吻:“殿下的手很漂亮。


握着臣的()时候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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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行双颊爆红,他羞赧骂道:“你不要脸!”


他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魏飞梁先他一步紧紧..扣住。


陈雁行的手.腕.很.细,魏飞梁的手掌偏大。


他轻而易举将他的细..白.手腕扣在掌下,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唇..瓣。


他道:“殿下的唇生的也极美。”


陈雁行又羞又恼,被魏飞梁触碰到的地方丢脸的感到颤/..栗,白~皙的肌肤莹出漂亮的嫩...粉色。


他色厉内荏的命令:“你松开我!”


魏飞梁双-指-并-拢,在陈雁行气恼出声时强-势-挤进去。勾-缠-着里面灵鱼似的-舌-肉,追逐嬉戏。


陈雁行大脑一-片-空-白。


他抿紧唇瓣,拒绝不断分-泌的唾-液流出。


可口-腔-内恼人的手指却讨厌的很。不停-撩-拨、刺--激着他的-舌-腺,湿-热的水-渍最终还是伴随呜-咽-不-堪溢出唇瓣。


陈雁行眼前逐渐朦..胧起来,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魏飞梁在他眼前盖了一块-薄-纱。


视线被掠夺,不安感骤然上涌。


陈雁行理智恢复三分,他扭-动-舌-尖,试图将那作-乱的-手-指推出去。


魏飞梁并不抗拒他的力道,反倒四两拨千斤将这微末的抗拒化作-欲-拒-还-迎的拉扯。


他贴在陈雁行-颈-窝-赞美:“殿下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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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梁,出事儿了!”丁严闯进来的前一秒,魏飞梁若有所察,极快将手指抽出。


他起身,又是一副漠然的正人君子模样。


随手扯过旁侧洗脸架上搭着的白巾擦干净手指,在丁严察觉不对前将巾帕展开,丢到了陈雁行脸上。


陈雁行松了口气。


实际上丁严完全没心情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焦躁不安的大跨步走过,拉住魏飞梁胳膊将他往外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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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呜呜呜,阿大!”


不远处侍卫的营帐哭声阵阵。


一年轻人伏在一具仰躺闭目的男子尸体上,悲恸哭喊。


在他周围,为了一圈人。


或好奇或惊异或警惕的目光不远不近投落下来,直到有人喊了一声:“将军与魏大人来了。”


包围的人形圆圈这才露出一个缺口。


魏飞梁视线下落,发现是傍晚时候跟他说过话那位。


他还记得傍晚时候这汉子黑黄脸上凝着的汗珠,说话讨赏时表情生动,与现在脸色灰败,双眸紧闭,嘴唇乌紫的模样判若两人。


“怎么回事儿?”魏飞梁收回视线,问旁边的人。


没有人回答,丁严过去,将扑在这侍卫身上嚎啕的男青年拉起:“王小二,你来说。”


王小二抽抽鼻子,哽咽着边擦眼泪边道:“这是我阿大,他叫王大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魏大人吩咐我们今夜再此扎营,我们这些人就忙着撑帐篷、收拾物资,准备食物,或者小憩,我、我原本是来和阿大一起吃饭的,但阿大说他内急,就、就出去寻隐蔽地方小解了。


我左等有等不见阿大回来,这才急了,招呼人出去找。


却不想在、在二里地外的野丛中发现了我阿大的尸体!呜呜呜,阿大!”


他说道悲处,又忍不住啼哭一声。


魏飞梁走到王大一身侧,半蹲下身子,眉宇不自觉一紧。


王大一身上有一股很重的尿骚气,足以见得王小二并未撒谎,他果真是在方便的时候出了意外。


魏飞梁目光在他身体表侧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遇袭或抵抗的痕迹。


他思索片刻问道:“他可有什么顽疾?”


王大一飞快摇头:“没有,我阿大身体可健康了,吃嘛嘛香,去年和我嫂子成婚,不出月余就让我嫂子有了身孕。”


他说着,眼泪又止不住汹涌:“我那可怜的侄子,刚出生连亲生父亲一面都还未见…呜呜呜,我可怜的阿大,你死的冤啊!”


魏飞梁垂目,再次打量王阿大半僵的尸体。


这是什么?


他注意到某处异常,凝神看过去,问道:“你们有人动过他身上衣物吗?”


王小二这次没急着回答,他外头想了想哭丧脸道:“不记得了,阿大的尸体是好些弟兄一同搬回来的。”


他说着也注意到了魏飞梁所看之处——王阿大的裤腿有上卷的痕迹,乱糟糟堆在布鞋之上,看着十分怪异。


王小二狐疑道:“我阿大是个爱洁的,这裤角…”


他扬声看向另外几人:“你们有人动我阿大裤脚吗?”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道:“没有啊,我们就帮着抬肩膀,抬腿来着。”


魏飞梁闻言不再迟疑,用身侧一根不长不短的细木柴挑开王大一裤角。


又黑又密的汗毛下,隐约透出两个森然牙痕。


“啊,是蛇的咬痕!”


有人第一时间认出来,惊叫道:“这里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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