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总算好了。
他冲好水出来后，面色红润，眼神闪躲，显然很尴尬。
“你……你怎么在这里等着我？其实到洗手池外面等着也是一样的……”
顾昶不想吓他，只好说：“没事，走吧。”
两个人洗完手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顾昶看到那清洁工正在拐角处盯着他们，察觉到顾昶投去的视线，又急忙躲了起来。
顾昶收回视线，伸手搂着祁玉的腰，带着他很快回到了包厢。
江贺年本来在跟褚聿承说话，看到他们回来后，正要问他们怎么去那么久，结果看到祁玉的脸色不太对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怎么了？”
祁玉直接坐到江贺年身边，窝进男人的怀里。
这是他被吓到的表现。
顾昶也坐下了，把刚才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祁玉没想到原来之前的洗手间里还装着摄像头，脸色顿时更加惨白。
江贺年也蹙起了眉头，搂着祁玉的手用了力气，“怎么会这样？！确定那个清洁工有问题吗？”
顾昶拿出手机，将自己偷拍到的照片递给他看，“问题肯定有，但他到底是被人收买，还是身份不一般，就不得而知了。”
江贺年拿起顾昶的手机看了一眼，“照片传给我。”
拿到照片后，江贺年自然要去联系这边的负责人，问清楚那个清洁工的身份和资料。
褚聿承一直看着顾昶，问道：“你刚才说……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也很不对劲？”
顾昶：“说不太上来哪里不对劲。”
但就是觉得他跟那个清洁工是一伙的，而且明显功夫也不差，主要是当时看着他的眼神明显带着打量和试探。
顾昶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会所比较特殊，这人打了他未必能顺利离开，也许那人会真的跟自己动手。
褚聿承问：“还记得模样吗？”
顾昶形容了一下，但又觉得光是说也没什么用，就问：“有纸和笔吗？”
男人一怔，而后让人找来了纸和笔。
拿到纸笔后，顾昶就开始低头画，没多一会儿，那个男人的素描像就出现在纸上了。
祁玉刚开始还后怕得很，此刻看到顾昶居然轻松就把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画了出来，而且还画得那么逼真，甚至是脖子下方一颗黑痣都被画了出来，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顾昶身边坐着，低头看着画上的人，赞道：“好厉害！”
江贺年也跟着凑过来看，然后又顺手拍了一张，发给了会所的负责人。
褚聿承也觉得厉害。
别人都在看画，只有他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边的男生，嘴角微微勾着，眼眸里满是爱意。
他的男生，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顾昶被盯得很不自在，抬眸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画像递给了江贺年，“你拿着吧。”
江贺年正要问自己拿着这个做什么，他都拍下来了，结果祁玉就立马把画像接过来，宝贝儿一样地收着。
江贺年：……
会所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过来，江贺年去一旁接听，祁玉就拉着顾昶问可以不可以画他。
顾昶当然答应了。
纸和笔都在，他就顺手画了一张，不过比之前用的时间多了点，而且画得更加认真仔细，画像也十分逼真。
画的是祁玉趴着的全身像，眼睛被画得很漂亮，嘴角还浅浅勾了起来，笑得像个小孩儿一样，甜甜的还很天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