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必要，毕竟一个洗手间里也不太可能藏人，更没有哪个人会在洗手间里藏些别的东西，毕竟这里可不是公共厕所，而且对方真的针对祁玉，又怎么知道他进了哪个厕所？
可是……顾昶还是看到了一个摄像头。
从这个角度拍摄，可以看到祁玉的整个身体。
是一种很变态的角度。
他拧着眉，却努力控制不让自己脸上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将那个摄像头拿了下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走了出来。
他是关着门检查的，所以祁玉并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些什么。
见他出来后，笑着说：“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顾昶点点头。
趁这个时候，又去了其他洗手间查看。
都藏着摄像头。
说不清楚这个人是针对祁玉却不知道他到底会上哪个厕所才这么做，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变态。
如果是第二个那还好说，但如果是第一个……
顾昶连上厕所的心情都没有了，就这么守在祁玉的外面。
祁玉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别的厕所，忽然闷声说：“小昶，我有点闹肚子了，你等下要不先回去吧？”
顿了顿，他又忽然有些害怕，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又低声说：“要、要不然，你在外面等我？”
顾昶说：“我在洗手池等你。”
祁玉正闹肚子，也没听得出他是在哪个位置跟自己说的话，“嗯”了一声后，专心做别的。
大概两三分钟后，外面忽然进来一个清洁工。
跟之前在电影院看到的那个不一样，顾昶只是扫了一眼，而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那清洁工便忽然走过来说：“这位先生，我们要打扫卫生，能不能麻烦您先出去？”
顾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清洁工又继续说：“先生……”
顾昶这下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我要是不出去呢？”
清洁工迟疑了一下，而后低声恳求说：“先生，我只是想打扫一下卫生，能不能请您配合一下？”
“不能。”
清洁工：……
厕所里面的祁玉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总算是意识到顾昶是门口外等着。
他忽然有些尴尬和害羞。
“小昶，我准备好了，你等一下。”
他并没有直接叫顾昶离开，因为他很清楚，顾昶这是在保护他。
刚才看到的或许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但既然顾昶这么小心翼翼地保护他，也许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顾昶看向清洁工，察觉到他似乎也很尴尬。
这种时候，正常的清洁工就该离开了，但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是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把顾昶叫出去。
顾昶还是保持沉默。
这个清洁工的确有问题，但他只是个普通的清洁工，并不是什么杀手，也没那个能力带走祁玉。
可能是被什么人收买了。
顾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自然是不管清洁工做什么，他都当做没听到。
清洁工似乎没有办法了，只能先离开。
而没多久后，又有几个人进来上厕所。
看到顾昶的时候，这些人都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只是狐疑看了他两眼，上了厕所后就离开了。
唯独其中有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不太对劲。
虽然他表现得跟常人一模一样，可顾昶从他走路的姿势，以及瞧着他的眼神能看出，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对方不出手，他自然也懒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