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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晚上下了很大的雪，南方城市不常下大雪，白绒绒的雪花像云簌簌地落在地上，覆得严严实实，雪溶溶的，推门出去都分不清草坪和小路。
午夜，墙上挂钟三根指针齐齐指向十二点。
家里的派对刚结束，贺宁晨在沙发上刚睡了一会儿贺琛就回来了，浑身冒着寒气，坐在沙发边上轻轻拨开他额头上的碎发。
“哥……”
贺琛模糊地应了一声，问：“门口的雪是你铲的？”
“嗯，怕你回家找不到路。”贺宁晨声音闷闷的，闭着眼睛，懒懒的不想说话，一只手从毛毯里钻出来，摸到那只冰冷的手带进暖烘烘的毯子里，两只手覆上去搓了搓。
“冷不冷？”
贺琛想把手缩回来，“我不冷，你别着凉了。”
贺宁晨侧过身，捏着他的手攥进怀里不放，“空调打得高，不会的。”
贺琛另一只手拨了拨他的耳朵，“喝酒了？”
“一点点。”静了片刻又道，“三杯。”
贺琛低低笑道:“醉了没？”
“没有，我清醒着呢。”贺宁晨睡意惺忪地睁开眼睛，“他们煮的热红酒，很甜，茶几上还有，你尝尝。”
贺宁晨的彩绘瓷杯里还剩小半杯酒，里面飘着几片水果和迷迭香，还戳着一根肉桂。
贺琛端起来尝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冷了。”
“好喝吗，我去给你热热。”贺宁晨掀开毛毯作势要起来。
“不用，你盖好。”贺琛把他按回去，问道，“用的哪瓶酒？”
“顾一昕和宋老师带了一瓶，然后拿了酒柜里两支红盖的酒一起煮了。”
说完见贺琛盯着自己，以为自己动了什么贵酒，“怎么了，我没有拿木盒里装的拉菲。”
贺琛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不停张合的水润的红唇，叹了口气道，“你拿的酒也不便宜。”
贺宁晨“唔”了一声，“很贵吗。”
“很贵，好好的酒被你糟蹋了。”
贺宁晨裹着毯子坐起来了一点，“哪里有糟蹋，明明很好喝。”
“难喝死了。”
“那你别喝。”
“你让我喝的。”
“……”
两人无言对视，半晌，贺宁晨无奈道:“哥你幼不幼稚。”
说罢，凑过去亲了一口贺琛的脸颊，小声道，“赔给你了。”
贺琛眸光动了动，被抓住的手探进衣服下摆，抚过后背，顺势在他唇上碰了碰，“不划算的买卖。”
“划算的。”贺宁晨咽了咽口水，身上被抚摸过的地方阵阵颤栗。
年底事多，两人一个在公司一个在学校，都忙得快一个月没见面，贺宁晨今年放假早，回来办了个圣诞排队和朋友聚聚，贺琛忙到平安夜转钟才赶回来。
他低声笑道，“那你努努力，让我觉得划算。”
贺宁晨的腰是软的，先前几年在床上绷起来颤抖，是青涩的一截盈盈一握的细腰，如今那侧腰线条弧度愈发明显，扭动净是勾引人的模样。
“可是很晚了。”
“今天不是平安夜吗，晚上圣诞老人才会偷偷把礼物塞进你的袜子里。”
贺宁晨勾着他脖子的两只手一紧，顺从地躺下去，喘息道:“那你是圣诞老人吗？”
“我不是，所以只会塞点东西在你别的地方。”贺琛手在绒毯下面动作，贺宁晨两条腿合拢又慢慢放松打开。
手心里被塞进一只冰凉的物体，贺宁晨胡乱摸索着摁了一下，身体里的东西便突然飞速震动起来，遥控器被他失手甩到地上。
贺琛把他的裤子拽下来，只剩两条光溜溜的腿裹在毯子里。
“调小一点，啊……”激烈震动的东西隐隐蹭过酸麻的一点，随着内壁的收缩挤压得更重。
“你、你呜。”
贺琛垂眸看他咬住下唇，掩不住的呻吟从唇缝间泄出。
那东西震得厉害，贺宁晨不停扭动身体，两条腿绞着毛毯皱成一团，握着贺琛的那只手几乎是在掐他。
贺琛嗓音里带着笑意，“上次见你用手机在看这个玩具，怎么样，还满意这个礼物吗？”
贺宁晨皮肤白，烧红的耳朵和泛着大片血色的脖颈颜色格外明显，听他这么说，那抹艳色更浓，并迅速向脸颊上蔓延。
贺宁晨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别说了。”
贺琛边吻他边插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胀，柔软紧致的地方被持续地扩张，滚烫的肉具坚硬无比地向深处挺进。
贺宁晨闷哼一声，嘴唇就被含住，接吻的时候贺琛没有着急弄他，带有安抚意味的吻温柔缠绵，直把人亲得受不住偏过头喘息。
贺琛动了动，哑声问：“难受吗？”
贺宁晨摇了摇头，环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和唇角。两人黏糊糊地吻在一起，贺琛将他搂在怀里耸动，动作不激烈，贺宁晨却还是爽得打颤。
贺琛后来每次和他做，都极为迁就他，时刻注意着他的反应，疼了或者爽了，不会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发狠了弄他。
两人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当他们关系变得极为亲密一段时间后，对方的小毛病落在眼里都成了容不下的沙子，贺琛与贺宁晨在一起的第二年冬天，贺琛忍了又忍实在受不了贺宁晨冬天不穿秋裤这个坏习惯。
“没秋裤，我以前都不穿秋裤的。”贺宁晨光着腿站在床边换衣服，动作利落地将一件灰色运动裤 套上，宽松而显得空荡的裤管飘啊飘，落在贺琛眼里就相当于只穿了一层纱。
贺琛试图让他自己醒悟这么穿是不对的，“你上面穿羽绒服下面就只穿一条破布。”
贺宁晨觉得毫无问题，“我又不冷。”
“贺宁晨。”贺琛威胁他，“你不穿秋裤就别想出门了。”
两人计划圣诞去滑雪，贺宁晨早早地就买好了滑雪工具，教学视频和攻略也看了一大堆，昨天晚上跟贺琛做完之后兴奋得睡不着觉，在床上滚来滚去又被贺琛掰开腿从后面干了一次。
贺宁晨用沉默来抗议贺琛的暴政。
贺琛用实际行动表明，抗议无效。
贺宁晨左等右等，眼看又过了一个小时贺琛仍然没有出门的打算，他像个被戳破了的皮球，耷拉着在书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他妥协了，“哥，可是我没有秋裤啊……”
没过多久，贺宁晨就从贺琛拎回来的购物袋里收获了几条颜色各异的秋裤，鲜红、深紫的和姜黄。
“……”
贺宁晨不理解，“要不你穿红的我穿紫的？”
贺琛咳了一声，“我有秋裤，而且咱俩尺码不一样。”
贺宁晨肯定他是故意的。
“你好幼稚哦。”
下午两人抵达滑雪场的时候游客正多，白茫茫的起伏的雪道自山顶延展下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
贺宁晨虽早在室内滑雪馆尝试过几次，这会儿却有些不太敢滑。
犹豫一会儿的功夫，贺琛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飞快地说了句话，就滑走了。
“我在山底等你。”
贺宁晨：？
贺琛滑下去后在底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下来，上传送带跑上去一看，发现贺宁晨还站在那里。
“你滑那么快做什么？”开合的绯红的嘴唇越冷颜色越艳，鼻头也冻得红红的。
“我先试试……”贺琛似乎也觉自己刚刚跑太快了，没什么底气，转移话题道，“你冷不冷？”
“我不冷。”说完贺宁晨就打了个喷嚏，眼睛湿润，质问，“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
下午五点钟就要闭园，他们来得晚玩不了多久，好在贺琛后来一直耐心陪着，贺宁晨最后也勉勉强强滑了几次没摔。
晚饭是去的滑雪场旁边的自助餐厅，贺宁晨今天穿了秋裤燥得慌，躲着贺琛吃了两个冰淇淋才装模作样地端了杯冰西瓜汁回到位置上。
当天晚上泡温泉的时候贺琛把他按在池边不让走，问他是不是偷着吃冰淇淋了。
“呜，一个、只吃了一个。”贺宁晨在水里沉浮，水中有阻力站不稳，温热的水流和粗硬的肉具一同挤进来，他不由得撅了撅臀，胸膛抵住池壁借力获得安全感。
这个姿势却令进入更顺畅，直接一插到底，贺宁晨闷哼一声，耳尖被人咬住，贺琛舔弄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道：“本来只打算做两次，既然你撒谎，就做到你晕了我们再上去。”
水中交合声激烈响亮，光听声音就令人面红耳赤，略微粗糙的池壁摩擦着胸前敏感的凸起，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汤泉里暖和得不行，贺宁晨浑身红得像虾子，感觉自己要熟透了。
他身体畏寒，冬天很容易冻着了感冒咳嗽，更别提吃冰食，他仗着自己年轻从不忌口，每次被贺琛抓到了就要被狠狠教训一顿，奈何贺宁晨也就那会儿伏低做小，拼命求饶卖乖，下次仍旧不长记性。
“乖一点，别动。”
贺宁晨扑腾得厉害，水花溅了贺琛一脸，身体里的东西退出一截又带着水流重重操进来，敏感的肉壁经不起这种温度水的冲刷，一阵阵瑟缩。
贺宁晨被顶得膝盖一软，弯着腿往下跪又被箍着腰提上来。
“别、别碰那里，我已经……啊……”贺宁晨身子一抽，无意识地往前躲，前面是石壁，也躲不到哪里去。
“已经怎么？”贺琛明知故问，抵在深处缓缓研磨。
贺宁晨害怕极了，被人故意一直弄得高潮，他皱着眉，一幅痛苦难受的模样，“不行，我受不了……”
贺琛低沉笑了，沙哑道：“那就忍着。”
“呜，你怎么这样啊。”
贺琛说是那样说，但怕他缺氧，没做多久就把人裹着浴袍抱回房里了。
贺琛把人放在床上，亲了亲他的额头，“累了吗？”
贺宁晨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贺琛垂眸看了他片刻，神色温柔，“今天先放过你。”
说完拉上灯，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道：“晚安，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