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不要再有所顾忌,他说我们的关系由你认定。】
徐先生关上门的时候,手在门把上停留了很久,没有转过身来,但是我听见他的问话。
“想做吗?”
“想。”我闭上了眼睛,任由火在脸上烧。
“那就把你交给我。”他终于回了头,一双眼仔细看着我。
之后他便带着我上了床。
等他开始亲吻我,我又抵开了他:“可是……”
这次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撑在我身上,与我平视。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连忙转了头,只觉得再看下去,下一秒我就会陷入那双眼里。
他眼底藏着浓烈的爱意,像是起势欲来的山风,裹挟着情与欲一同迎面而来。温柔的山风无孔不入,在我刚筑起的心墙边四处游走,趁虚而入。
我在这份赤诚的情意面前缴械投降,再拒绝不了他。
我其实并不清楚他对我的情感从何而来,我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蛋糕师。
可我现今无暇分辨,只顺从人类的本性,回应了他的炽热情欲。
……
然而在接吻的间隙,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跟他道歉:“对不起,我……”
我并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任何关系。
我不愿再把爱交给任何人。
因为我不知什么时候,徐先生也会在我与他人中做出抉择。
他贴近我耳畔,低声跟我说没关系,他说有时候欲望只是出于人的本能,并不一定需要你爱我。
他跟我说不要再有所顾忌,他说我们的关系由你认定。
……
起初他只在后穴处浅浅捅弄,一边同我唇舌交缠。待到我终于适应后,他忽然挺身,性器全部贯入我的身体里。
酥麻感瞬间从四肢泛起,我泄出了一两声呻吟,手愈发紧地揽着他的腰。
滚烫的阴茎在我身体里快速冲撞,渐渐带起令人不齿的水声。
我被顶出了眼泪,口里混乱而模糊地喊着话。
有时是他的名字,有时是一些尖叫,更多的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退出了一点,轻轻研磨着我内壁上的某处。快感电流般游走全身,让我不自主地颤抖。
“舒服吗?”
听到他这样问,我的脸刷地一下热了。
他问得认真,又不好不回答,我模糊地发出一两个音节:“嗯……”
“要再快一点吗?”
“别,不要问了……呜……”
温柔的话音落在我耳畔,不断冲击着我的羞耻限度。
他安静了一会,我以为终于消停了,配合着他的亲吻和律动。
谁知随着一步步侵入,他又问我:“会太深吗?”
“啊不要……不要问,啊……”
“不要太深还是不要问了?”
“怎么样?”见我不答,他继续追问,“喜欢吗?”
我讨厌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这种求知的劲头不该放在性爱里。
我只觉得羞耻,狠狠摇了摇头:“……不喜欢!”
他忽然停了下来,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去。
快感被中途打断,巨大的空虚感上涌,身体本能地渴望炽热的侵占。我欲抑制住不断萌动的欲望,咬牙死守底线。
他俯身在我耳边诱骗,说真正的契合是需要两个人坦诚沟通的。
终于还是被情欲掌控,我信以为真。
“……不要、不要停,呜……”
“那该怎么做?”他用哄小孩子的温柔语气,诱导我做出选择。
我的脸好烫。
我张了张嘴,刚比出一个口型,便羞于启齿。
他还是不动:“嗯?”
“进来……”
“什么进来?进去哪?”
和他做爱就像是上刑……
生了这个念头后,我拉起被子兜住自己,破罐子破摔:“出去!洗澡了,睡觉!”
爱做不做!
“第一次见你火气这么大。”他还在笑。
徐景行掀开我身上的被子,重新把性器插入我的身体里。
方才的空虚感被彻底填满,没彻底消下去的情欲被重新点燃,野火般席卷了全身各处。
只是他还不肯放过我:“怎么样?”
我不愿再次从快感中抽离,这次学乖了。
“好大……很舒服,嗯啊……”
“再说一遍?”
“呜……啊哈……好、好喜欢……”
“我可以射在里面吗?”
“射、射进去……啊啊——”
羞耻的言语击溃了我最后一点理智,诱导着性爱高潮的迭代。
……
直到回过神来,抬眼看到他戏谑的笑,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我拿枕头扔他,又羞又恼:“徐景行!”
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