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后果就是绵宝的坏脾气直线上涨。
平日里安静祥和的熊家，时不时就会响起猫爪拍打的邦邦声，也不需要动脑子去想，挨打的百分之百是大黑猫。
恩怨分明的小猫从不会牵连其他存在。
“绵宝消气了没有？”又挨了揍，瑞哥凑到绵宝面前。
绵宝嫌弃地移开眼睛，“没有。”
“哦。”瑞哥委屈巴巴的缩回脑袋，“我还想带你去山上呢。”
绵宝瞬间警惕，噔噔噔的离瑞哥远了一些，才问道：“去山上做什么？”
大黑猫甩着尾巴，佯装随意道：“雪球它们要出窝了。”
绵宝：！
想去，但腰疼。
见瑞哥蹲在那儿，还啥也不表示，它愤愤的一拍地，扭头就要往小客厅走。
瑞哥见惹恼猫了，连忙追上它，道：“人类也会去，肯定不会落下绵宝在家的！”
绵宝回头，“真的？不骗猫？”
瑞哥连连点头，“不骗不骗，晚上青青回来就会说的！”
“好吧，那猫信你一次。”
晚上。
许青脱掉干活的靴子，揉动脚腕。
熊景炎活动了下凑过来，要脱许青的袜子，“看看起泡没有。”
农活吃力气，许青平日里干活利索，但还是第一次在地里忙活，他前两天脚上都起了水泡，回来换了拖鞋后是走路都打哆嗦。
今天看着情况好一些。
许青轻舒口气道：“应该是适应了。”
熊景炎把人抱起来，没吭声。
两个人类回了家里，绵宝趴在角落探着脑袋，越看越来气，扭头又拍了瑞哥一下。
瑞哥：？？？
绵宝气呼呼，“你会学大熊说话，怎么不知道学大熊心疼对象？！”
瑞哥探出脑袋，看着大熊抱着青青往里面走，沉默的收回脑袋。
实话实说：“绵宝，我要是这么抱你，咱俩都得摔。”
不是它不愿意，是这个姿势挑战猫的极限。
绵宝拍它，“重点是怎么抱吗？！重点是大熊知道心疼青青！”
瑞哥觉得自己还是挺疼猫的，老实挨打拒不认错。
绵宝又炸了，“渣猫！坏猫！你得手了就不疼猫了！连花花都不知道送了！”
瑞哥张嘴，试图争辩，雪还没有化完呢，哪里来的花让它摘？
但看绵宝的神情，明显还因着身体不舒服而心情不好，瑞哥不想火上浇油，安抚的蹭蹭绵宝，“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猫不能经常生气，会生病的。
瑞哥一认错，绵宝就开始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哼哼两声就不说话了。
要送家里三只小狗出窝的事情，人类确实是参与其中。
晚饭过后，人类给三只长大了许多的小狗洗了个澡，将湿漉漉的毛发吹干，没有再穿厚实的小衣服，把吊坠重新给它们戴上去。
做足了准备，熊景炎抱上绵宝，走在许青身边。
最前面的是三只小狗，开开心心的玩闹着，像是根本察觉不到离别的悲伤。
瑞哥和大壮走在它们后面，比三只要离家的开心多了。
几只里，也就绵宝最恋恋不舍。
猫哼哼唧唧的，让三只要注意安全，捕猎的时候不要受伤，还嘀咕着它们太着急，猫都没来得及再跟它们玩耍。
三只小狗被念得蔫了不少，等到和人类告别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走的。
绵宝气，“臭崽们！”
瑞哥心情特别好，“它们又不是第一天臭了。”
绵宝低头看它，嘀咕道：“现在家里你最臭。”
瑞哥甩着大尾巴，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绵宝，整一副它啥也没听见的架势。
绵宝把脑袋搭在大熊肩膀上，看着人类抛在身后的风景。
夜色深沉，遮掩住了山间景色，也给伏击的野兽提供了完美的遮蔽色。
三只小狗的汪呜声渐渐消失了，它们用着这些日子学会的生存知识，在山间行走，朝着期待已久的目的地而去。
—
猫窝里，绵宝贴着大黑猫打瞌睡，身上的毛毛被仔细梳理开。
许青看见两只这黏糊劲，好笑地摇摇头，拿上它们俩的小衣服出门。
随着身体的不适褪去，绵宝随时随地会爆炸的情绪消失了。每天黏黏糊糊的和人类打过招呼，就蹭在瑞哥身边撒娇，与前两天的态度截然相反。
春天是一个萌动的季节。
村子里的猫狗经常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绵宝和瑞哥也消失过几次，不过晚上都有回来吃饭睡觉。
许青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虽然还是见不到猫的踪影，但至少能够通过食物的减少，来确定绵宝它们回来过，是安全的。
绵宝和瑞哥对人类的小心思一无所知。
过了毫无节制的那几天，绵宝逐渐享受起来，这就是它和瑞哥越发黏糊的原因之一。
毕竟前两天胡乱生气的事，猫猫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心虚的。
好多事情都不是瑞哥的错来着。
动物繁衍的季节，给人类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当冰雪融化，温度回归零上的时候，村子里有了两庄喜事。
都是长辈介绍的，趁着年轻人都回了村子，大家左一撮合右一撮合，能凑对的都看了个遍，才撮合出这么两对良缘。
村子里难得的喜事，人类商量着要热闹热闹。
现在的条件不是特别好，四家人就凑成堆，商量着一起办酒席。
到时候收着的礼就平分了给两对新人。
等事情传到早出晚归的猫耳朵里时，已经是宴席举办的前一天。
绵宝和瑞哥还没有见过村子里的喜宴，对此期待满满。
听人类商量着送过去的礼物，两只猫头抵着头嘀嘀咕咕，把山上的猎物给扒了个遍。
最后得出结论，没什么好送的。
第二天，人类收拾好东西出门，就见家里的两只猫跑进储藏室，拖了两包肉干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许青蹲下身招呼它们，“这是绵宝和瑞哥准备的礼物吗？”
瑞哥矜持的一点头。
绵宝跑过来，和青青贴贴两下，“青青帮我们拿一下好不好？”
肉干的重量还是不轻的，猫猫想要一路带到举办婚礼的晒谷坪有一些困难。
许青摸摸猫，从瑞哥的口中结果那一袋子肉干。
熊爷爷笑道：“一会儿记得给绵宝它们上个礼单哈哈哈。”
在人类的笑声中，绵宝特别认真地点头，“当然啦，猫带了礼物过去，要有名字的！”
人类带着两只猫过去，一到地方就惊呆了。
原本写礼单的地方，被单独分出一个地方来，一群猫咪狗狗排着队，身边摆放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见他们过来，有猫一蹦三尺高地喵喵叫。
“我就说绵宝它们会送礼物，快点儿，刚刚都谁说赌一顿饭的？！”
激动的不止那一只，这一长队的猫狗里，一小半都是这样，另外一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只猫。
绵宝：？
先不提这群猫狗在玩些什么新鲜游戏。
你们是怎么聚到一起的？说好的找都找不到呢？！！
大壮打着哈欠过来蹭它们的礼物，“这几天找都找不到的就你俩了。”
母猫母狗们在感觉差不多怀孕了后，就不再让其他猫狗靠近，根本就不可能像两只那样沉迷其中。
绵宝：……
瑞哥：……
两只猫对视一眼，藏在厚实毛发的皮肤都有一些发烫。
它们、它们才没有沉迷呢！
大壮就知道胡说八道！
大壮：……
算了，谁嘴硬谁说得有道理。
三只并排站在一起，规规矩矩的在人类那里上过礼，就被蹲守在旁边的猫狗们围住了。
一边是夸奖的：“绵宝绵宝，送礼物是你想出来的对不对，好棒啊，人类对我们都超级超级好！”
一边是愤怒的：“绵宝你那么贴心干什么，人类又不准备我们的饭！”
两边说着说着，目光在中间打起了架。
被夹在中间的绵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视线看向瑞哥，“为什么只说我不说你？”
瑞哥也搞不懂，不过……
“我们先出去吧，它们要打起来了！”
两只逃离危险的下一刻，后面就响起了猫狗打架的嗷嗷声。
旁边的人类被吓了好大一跳，连连退后好几步，见是在打着玩才松了口气。
时间缓缓挪到了中午，搭建出来的台子上出现了村子里的都管，拿着个话筒在上面说了一长串的吉祥话，新郎新娘携手从两边上来。
绵宝和瑞哥挤到了前面，仗着个子高，在一众猫猫中鹤立鸡群，成功看到了新郎新娘的模样。
“没有青青和大熊好看。”
“但是也很漂亮。”
是猫说不清楚的，奇怪的漂亮。
可能这就是人类经常说的氛围感？
新娘穿着漂亮的针织长裙，新郎穿着笔挺的西装，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拜了天地和父母。
仪式很简单，但台下的人和猫狗都特别的捧场，欢笑声中新人下了高台，哆哆嗦嗦的往身上裹厚实的棉大衣。
身体回暖，相视一笑。
绵宝蹲在角落里看着，突然道：“爷爷以前是不是说要给青青和大熊办一场婚礼？”
瑞哥点点头，又道：“那不是爷爷找的买东西的借口吗？”
熊家的食物，尤其是主食，远远超出村人能估计出来的数量。
大家囤货的时候，他们光明正大地一起囤。
大家还没有囤的时候，他们借着装修家里和办婚宴的事情，偷偷摸摸地囤。
绵宝歪着头回忆了下，不得不承认瑞哥说的是真的。
它眼巴巴的看着穿好棉大衣出来的两对新人，“那个衣服那么漂亮，我也想看青青穿。”
它的青青，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漂亮的人类，穿上那么好看的衣服，肯定会让所有的存在喜欢。
绵宝的想法，注定在语言不通中落空。
后厨忙得热火朝天，在一群人凑在一起说笑，玩主家特意准备的小游戏的时候，及时把宴席给摆上了桌。
每一张桌子的下面，都燃烧起了火盆，暖意包裹着大家，风就不显得那么寒冷了。
绵宝转着圈圈，在晒谷坪的屋子里找到了曾叔祖和爷爷。
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在这个屋子。
人类桌上的菜是一起上的。
绵宝正琢磨着要不要和瑞哥回去吃饭呢，就见人类又从后厨端了好些小碗出来，放在元宵节时准备在边缘的窄长桌上。
绵宝张大了嘴巴，“居然还有我们的饭欸！”
它们送的礼物都是人类用不上的东西，人类又没有提前想到猫狗会这么玩，后厨本来是没有它们的食物的。
漂亮的新娘姐姐走过来，把发呆的绵宝捞起来摸了摸放到碗前面，“谢谢你来给我们庆贺呀~”
绵宝仰着脑袋，“不用谢，姐姐今天特别特别特别漂亮！”
摸到猫的女生眉开眼笑，又去招呼其他的猫狗。
确定大家都看见了这里准备的饭，她洗过手，跟另外三个同样去找猫狗的人一起，先进到屋子里和长辈们敬酒送烟。
和老人们打过照面，又出来和外面桌子上的人敬酒递烟，接受每一个人的祝贺。
这一整日的热闹，在晚上落幕。
人类慢悠悠的走着，两只手握在一起，说着甜蜜的小话。
绵宝原本还在他们身边慢吞吞的走，眼角余光瞥到一只小虫子，瞬间就扑了上去。
虫子受不住冲力被摔到地上，蹦跶了两下，放弃起飞，快速地迈着脚爬行。
绵宝盯着它好半晌，爪子突然伸出去，拍拍。
那虫子还太小，这结实的两下落到身上，腿一蹬，不动弹了。
“咦？”
绵宝疑惑歪头。
瑞哥凑过来看了眼死掉的虫子，问道：“怎么了？”
绵宝在那虫子旁边拍了拍，“去年玩的时候，这种虫子特别能跑，拍好几下也不会死的！”
要不是这样，绵宝也不会在看见它后，就开心的凑过来，一点也不收着力气。
瑞哥盯着那虫子，脑袋跟着一歪，“可能是太小了，还没有那么厉害？”
锋利的指甲探出来，绵宝小心地戳了戳那只虫子。
虫子一动不动，确实是死了。
两只猫凑在一起的行为吸引了人类的注意，他们走过来，看见那虫子的模样有些惊讶。
许青啧啧感慨：“那么大的雪都没冻死，蝗虫虫卵生命力也太强了吧！”
熊景炎把那死虫子拨出去，将猫往家里的方向赶，跟着道：“不比小强差。”
一只意外孵化出来的虫子并没有引起人类的注意，蝗虫想要想成灾害，需要的数量十分庞大。
近半年的冬季过去，大雪之下能活下来蝗虫卵数量不多，用不着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婚礼过去之后，村子就正式从寒冬过渡到了春天。
厚实的棉大衣被脱下，换成了轻薄些的羽绒服，人类在地里忙忙碌碌的，将成长期极短的蔬菜采摘下来，或是制作成干菜、腌菜，或是处理好后放到冰箱里冻上。
猫不再沉迷于会腰酸背痛的活动，将注意力放到了山上。
家里的小崽崽们已经上山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回家看一眼，绵宝闲来无事，就哼唧着让瑞哥陪它上去。
瑞哥蹭了蹭黏猫的绵宝，翻身起来。
因为是要去看三只崽子，大壮也跟着上山。
绵宝怕它上去后又跟狼青打架，嘀嘀咕咕了一整路，直到出了永义村猫狗的领地才闭上嘴巴。
山上的环境和去年差不多，不一样的是，山洞猫狗的领地里，明显洋溢着警惕的气氛。
猫走在其中，好奇地四处张望，在看见快速跑过来的猫狗时，漂亮的蓝眼睛都瞪大了。
去年看着和村子里猫狗没有什么差别的它们，现在身上的气息让迟钝的绵宝不由得也神经紧绷，它们很瘦，瘦到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折断一般。
瑞哥和大壮不约而同地挡在绵宝的两边，视线警惕的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猫狗。
等对方看清楚它们三个后，紧绷的气势顿时放松大半，领头的大狗道：“你们怎么上来了？”
绵宝探出脑袋，“来看看你们，而且前段时间我们家里的小狗过来了，也想看一下它们的生活。”
大狗闻言眨了眨眼睛。
几只猫狗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在三只疑惑的视线下，有猫声音发飘的问道：“雪球、煤球、巧克力，是你们家的狗？”
绵宝乖巧点头，“是呀。”
它看出几只的情绪不对劲，问道：“它们是闯祸了吗？如果闯祸了你们不要生气哦，可以来找我们的。”
大壮&瑞哥：！！！这个不行！
几只猫狗的情绪一言难尽，最后还是一开始的大狗道：“你们看见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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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宝它们被发现的地方，距离猫狗们的山洞已经不远。
左右都是熟猫熟狗，这几只放心的让它们自己过去，继续巡逻去了。
只是那背影，多少带着三只看不懂的急切。
三只迈着步伐往山洞的方向走，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敏锐的捕捉到了小狗被打得嗷嗷叫唤的动静。
绵宝：？
大壮：……
瑞哥：像是家里那三只逆子。
三只对视一眼，鸟悄儿地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过去。
现在的天气冷，草木还没有生长好，但山上的雪也化的慢一些，三只躲在树上掉落的雪层后面，探头。
狼青不耐烦的甩着大尾巴，凶狠地朝着面前的三只小狗低吼。
三只又长大了不少的小家伙一点儿也不怕它，蹦跶着凑过来，要去闻狼青的屁屁。
狼青被烦得不行了，就一爪子拍过去，发出凶狠的动静。
煤球和巧克力的胆子小点，往后退两步，朝着大狗虚张声势地汪汪两声，身后的尾巴甩成了螺旋桨，看不出什么害怕。
雪球的胆子最大，这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凑到了狼青的背后，去闻大狗的屁屁，软乎乎的舌头就伸了出来。
绵宝下意识屏住呼吸。
下一刻，胆子最大的雪球被打得最惨。
大狼青拍下来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并不能给三只带来恐惧，它们老实不了几分钟，又会追上去在大狗身边嗅嗅闻闻。
绵宝它们像是跟踪狂一样坠在后面，不理解的看着一幕。
狼青大概是被骚扰的累了，把它们凶出去一段距离，趴下来闭着眼睛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雪球快速冲过来，两只前爪就踩在了狼青的身上。
绵宝：！！！
瑞哥：！！！
大壮：“我草草草草！”
突然响起的动静吓得雪球一哆嗦，并不陌生的腥臊味在空气中荡开。
气氛在这一刻，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落后雪球一步的两只看看三只家长，又看看在爆发边缘的大狼青，凑到狼青身边，讨好的给它舔毛毛。
狼青危险的视线在这三只身上扫过，尾巴甩动间，不该存在的东西被甩出去，它盯着大壮咬牙切齿：“你养的好狗。”
大壮：？？？
“不是，这个和我没有关系啊！”
它就教了它们捕猎和打架，剩下的纯属天赋感人！
沉迷看戏的绵宝被瑞哥推到旁边，下一刻，凶狠的狼青扑了上来。
因为小崽子们的操作，有点心虚的大壮条件反射就是扭头逃跑。
三只狗崽，啊不，现在不是狗崽了。
三只大狗茫然地看着追求对象追着亲爹跑了，一歪脑袋，大脑陷入了短暂的死机。
不多久，它们蹦起来，惊恐道：“狼青不会是喜欢爸爸吧？！”
绵宝&瑞哥：……
两只连忙拦住要追上去的它们，“狼青绝对不会喜欢大壮，我们发誓！”
三只停下来，巧克力发出质疑的声音，“可是它看见爸爸，就追上去了。”
绵宝无力，“它们是去打架了，”
瑞哥也开口道：“领地老大之间的切磋，懂吗？”
三只老实了。
它们还挺弱的，没有办法掺和领地老大的打架。
见这三只对自己的实力还有些自知之明，绵宝不由好奇地道：“你们怎么想着……呃，追求狼青？”
雪球理直气壮，“因为它武力值最高啊！”
煤球补充：“长得也好看。”
巧克力：“很温柔嘿嘿。”
前两句不反驳，两只猫有些怀疑巧克力的脑子。
但能在长辈面前说出来的理由，显然是经过兄弟认可的，它们异口同声：“狼青打我们从来都没有留下过伤口！”
就大狗那锋利的牙齿，要不是它特意收敛，三只早就得下山找人类救小命了。
两只猫：……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不去招惹它，甚至不会被往死里揍？
三只甩着大脑袋，拒不承认猫猫说的话。
两只猫对固执的狗狗们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最后只能将注意力放到另一个重点上。
“你们三只都喜欢它的话，要怎么决定谁和狼青在一起呢？”
三只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狗狗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我们可以一起和狼青在一起啊！”
！！！
绵宝属实是被震惊到了。
“梆！”
响起的声音吸引了五只的注意力，它们看过去，就见大狼青气息危险，旁边是被它一爪子拍到雪堆里的大壮。
之前还敢蹦跶着和狼青叫嚣的大壮抬起脑袋来，愣是没敢说什么这和它没关系。
虽然，本来就和它没有关系。
绵宝看着狼青危险的眼神，无意识的发问：“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三只狗对视一眼，雪球叭叭叭地快速解释。“我们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呀，狼青只有一只，不能分成三份，所以就一起嘛，我们不介意的！”
绵宝发出了被震碎三观的声音。
人类言传身教的公平，在这三只身上，好似奔上了一条很奇怪的道路。
狼青冷嗤一声，扭头就走。
三只和家长们告别，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听着它们被咬得嗷嗷叫唤的动静，三只恍恍惚惚地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