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宝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再次肯定，那袋子东西是猫粮。
还是人类专门给它准备的那种猫粮。
不是，狗干嘛偷猫粮？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绵宝蹦跶着，直到看不见两只的背影后，才甩着蓬松的大尾巴回到后面。
熊爷爷把手上的种子种完，捞起走进来的猫提着种子走出玻璃温室。“爷爷一会儿要泼粪，可臭可臭了，绵宝先回家里待着好不好？”
绵宝闻言，刚一被放下，就撒丫子往屋子里面跑。
它去年看着大熊泼过一次粪水，臭味至今还残留才脑子里，光是想起来就要吐。
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闲的无聊时，偷猫粮的两只又出现在视线尽头，鬼鬼祟祟。
绵宝溜达着蹲到客厅的猫爬架上，优哉游哉的守株待兔。
瑞哥和大壮走到门口，先是听了听动静，确定熊爷爷还在后面忙活后，两只动作迅速地冲向储藏室。
它们刚一进入储藏室，就听见猫跑过来的声音。
声音靠得太近，两只躲闪不及，被绵宝抓了一个正着。
猫甩着尾巴，好奇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大壮望天望地不看猫，瑞哥蹲在那里打着哈哈，“没干什么，找带出去玩的东西。”
绵宝惊讶的瞪向大黑猫，“你居然骗猫？！”
瑞哥的身体一僵。
就听绵宝愤愤开口，“我都看见了，你和大壮偷偷拿了一包我的猫粮出去。”
“说，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养别的猫了？！”
眼见着内容越来越离谱，两只的脑袋甩出残影来。
瑞哥蹭着猫，特别认真地道：“不是养别的猫了，真的是准备出去玩的东西。”
绵宝将信将疑的看了眼大黑猫，漂亮的蓝眼睛又去瞪大壮。
大黑狗心里苦，顺着瑞哥的话说下去，脑子里第n次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帮猫布置窝，这跟它有什么关系？！
绵宝还是不太相信，就道：“那你们带我去看看，我看见了就相信你们。”
瑞哥可不敢这个时候让猫过去，拱着绵宝道：“还没有布置好呢，绵宝再等一天好不好，明天早上就带你过去！”
大黑猫的撒娇在绵宝这里无往不利，猫很快就放过了它们，还顺带指点了下什么罐头最讨猫喜欢。
·
许青和熊景炎捶着腰往家里走，视线捕捉到两个匆匆跑出去的身影，疑惑的对视一眼。
这是在玩些什么？
疲惫的人类多看了两眼，就把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家里的甜崽正蹲在门口，开开心心的迎接他们回家，
许青把猫抱起来狠狠吸了一口，驱散了一整天的疲惫，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绵宝今天在家里做了些什么啊？”
绵宝听见人类的问题，特别认真地挥舞着爪爪跟人类分享，顺带给捣蛋的瑞哥和大壮告了一状。
熊爷爷走出来笑道：“什么都没干，跟我在地里忙活了大半天，回来就趴在窝里睡觉。”
熊景炎伸手捏捏猫，“睡这么久，你晚上又是精力充沛。”
绵宝：……
许青和大熊回了家，忙忙碌碌一整天的两只终于消停下来。
晚餐是香喷喷的鱼肉泥，绵宝吃了一半，就甩着尾巴要离开。
瑞哥拦住它蹭蹭，“再吃点儿，吃饱饱。”
绵宝歪头，“我饱了呀。”
瑞哥不肯让开，强调道：“要多吃点，要特别饱才可以。”
绵宝眨眨眼睛，追问为什么，大黑猫解释不出来，就哼哼唧唧的磨着绵宝。
大壮舔着嘴巴看它们两，感觉像是在看良家小猫被外面的恶霸哄骗，还是骗着猫养胖自己，回头再骗着猫羊入虎口的大恶霸。
啧，没眼看。
肚肚被撑到鼓起，绵宝哼唧着不肯再吃了。
今天的夜晚特别的舒服，人类因为劳作早早的睡下，瑞哥和大壮也困顿的窝在窝里。
绵宝蹲在猫爬架上，偶尔冲下去撞一撞玩闹的小狗子们，在它们逮过来之前，提前一步快跑回猫爬架上。
小狗子们冲击的低吼声在小客厅里响起，却没有一次成功逮到偷袭它们的猫猫。
到了后半夜，玩闹的声音渐渐消失。
天刚刚亮起来，人类就起了床。
早餐早早的就端上了餐桌，人类吃完饭给猫狗们准备好吃食，在家里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去干活了。
熊爷爷收拾着卫生，琢磨着今天做事的先后顺序。
瑞哥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忽视掉大壮的挤眉弄眼，扭身去拱绵宝，“绵宝，我们今天去玩好不好？”
绵宝哼唧了声，爪子压在瑞哥的脸上，“不可以晚一点儿吗？”
猫才刚刚睡着呢。
瑞哥拱猫的力气用大了一点儿，“就现在好不好？”
绵宝觉得不好。
打着小哈欠爬起来，猫被催着吃得肚子鼓鼓囊囊，两只猫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院子。
大壮在拦着想要追上去玩的小狗崽们，压低声音语气严肃，“不是你们可以玩的事情。”
雪球抬着脑袋，盘根究底道：“为什么呀？”
大壮用实际行动告诉着小崽子，不要随便问亲爹不好回答的问题。
听着身后小崽子被打得嗷嗷叫的动静，绵宝打着小哈欠，顶了顶瑞哥。“我们去哪里呀？”
瑞哥甩着大尾巴，语气里满是开心，“去山上。”
“咦？”绵宝歪歪脑袋，清醒了一点，“不是说山上还不安全吗？”
瑞哥等猫和它并肩，“我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这话猫倒是相信啦。
但是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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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没有好玩的。
山上有一个窝。
绵宝看着面前眼熟的窝窝，脑袋里一片茫然。
身体被瑞哥推着，绵宝蹲到猫窝里，歪着脑袋去看不由自主发出咕噜声的瑞哥。
漂亮的蓝眼睛眨眨，绵宝很是乖巧地问：“我们是要玩过家家吗？”
大黑猫蹭着绵宝，闻了闻它的屁屁，含糊道：“你可以这么认为，能陪我玩吗？”
绵宝：？
脑袋里的问号还没有捋直，黑猫突然扑过来，把猫压在了窝窝里，脑袋在脖颈间嗅嗅蹭蹭，像是要把味道全部沾染到猫的身上。
绵宝摊开肚肚，不太懂瑞哥要干什么，只是觉得黑猫的身体热得有些奇怪。
生病了吗？
小小的洞穴里面，黑猫强势的压着漂亮的橘猫，试图将小猫藏到自己肚皮下面，不让任何其他的生物看见。
热意大概是会传染的。
橘猫喉咙里渐渐也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黑猫的眼睛在昏暗的空间里亮的骇人，它盯着身下不由自主发出声响的小猫，再次凑到屁屁的位置嗅了嗅。
绵宝习惯性的躲开猫闻屁屁的行为，哼唧道：“瑞哥，我好难受，我们回家去找爷爷看病好不好？”
猫的声音软乎黏腻，瑞哥蹭着它，柔声安抚，“不怕，是正常的。”
正常……的？
山洞内的气氛暧昧又缱绻，很快发出了让猫脸红心跳的声音。
不多久，痛呼声从里面传出来，白色的猫爪爪探出了猫窝，一个脑袋挣扎着暴露在光线之中。
它试图逃离，后脖颈却被黑色的影子叼住，碧绿色的眼睛警惕地看了眼洞口的方向，将猫拖了回去。
今天的山洞春意盎然。
冰雪缓缓化开，绿叶直挺挺的迎接阳光。
-
人类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里已经累得狠了。
许青给家里的猫狗添上食物，疑惑道：“绵宝和瑞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熊景炎挠挠头，没有放在心上，“可能是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吧。”
两只待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
许青思索了下，觉得也是，接在熊景炎后面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猫还是没有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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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里，被人类牵挂的猫猫挥舞着爪子，把大黑猫往外面赶。
黑猫蹲在转弯处，月光落到它身上，几道锋利的抓痕十分的显眼。
被凶了，瑞哥十分好脾气的让绵宝发泄完，又没脸没皮地凑上去，“绵宝不生气嘛，你刚刚不也很舒服吗？”
“啪！”
脸上又挨了一记。
好脾气的猫把自己缩在猫窝里面，警惕地盯着大黑猫。
瑞哥眨眨眼睛，没有再靠近，它放软声音：“我给你放一些猫粮出来，然后出去捕猎，绵宝不要出去好不好。”
绵宝睁着眼睛看它，不同意也不反抗。
等看着瑞哥离开了山洞，它才在窝里软趴趴的躺下来。
呜呜呜呜疼。
菊花被撕裂的感觉特别的强烈，绵宝扭着身子看了好几眼，确定没有出血又瘫软下来。
腰疼、嗓子疼，哪哪儿都疼。
事后状态的猫开始怀疑之前觉得舒服的它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瑞哥怕绵宝一只在窝里不安全，抓到目标就快速地回了窝。
地上的猫粮已经被吃完了，窝里面的猫听见声音，小心的动了动，露出半只眼睛来。
见是黑猫，又软乎乎的一摊，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它。
瑞哥心情特别好的甩甩尾巴，将猎物放在和猫窝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处理掉表面的皮毛，招呼绵宝过来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白天的消耗太大，之前瑞哥给倒的那一点猫粮根本不够猫吃的，这会儿看着猎物，绵宝老老实实的走出猫窝，吃饭。
瑞哥趁着这个机会蹭上来和猫贴贴，顺便帮绵宝梳理身上凌乱的毛发。
在梳理到腰部的时候，绵宝哆嗦了好几下，拍了下它脑袋，哼哼：“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餍足的黑猫半点不反驳，还凑上来问：“绵宝要不要再打两下消消气？”
绵宝不想搭理它。
吃过饭，猫挪了挪屁屁。
身上还是很难受，不只是疼，还有强烈的酸涩感。
绵宝发愁道：“我们怎么回去呀？”
黑猫帮忙梳理毛发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出去的路，在夜色中圆溜溜的绿眼睛看着猫，委屈巴巴。
“和我住在这里不好吗？”
那……到也不是。
-
熊家，灯火通明。
许青蹲在院门口，几乎要成为一颗望猫石。
灯光在道路的另一边亮起，熊景炎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许青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顾不得脚麻，追问道：“你看见它们没有？”
熊景炎摇摇头，想起路上其他人说的话，“他们说可能是猫发春了，消失个几天是正常的。”
许青蔫蔫的靠着墙，“绵宝它还小呢，发什么春啊。”
额……
熊景炎发出不赞同的声音，“绵宝不小了。”
那崽就是爱撒娇，看着没长大似的，身体发育已经是一只合格的成年大猫了。
“可是、可是，绵宝发情，为什么瑞哥也不见了？”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到底是担心两只猫出去玩，被什么人给抓走了。
许青也带上手电筒，走一步嘶一声忍着腿麻和熊景炎找猫。
瑞哥不是喜欢出声的猫，但只要绵宝听见，往往隔着老远就会喵喵喵的回应。
在村子里又晃了一圈，确定没有听到任何绵宝的动静后，两人的目光就落到了山上。
树木上还有积雪，许青和熊景炎回去取了斗笠戴好，拿着手电筒上了山。
绵宝躺在窝里昏昏欲睡，人类的声音刚刚传到耳朵里，就被瑞哥的呼噜声给压了下去。
疲惫很快席卷着绵宝深入梦乡，瑞哥走出窝，将猫往里面拱了拱，又把窝上的被子给压下来一点。
它在洞口周围做好掩饰，轻巧的跑向人类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绵宝——”
“瑞哥——”
“绵宝，你在哪里呀——”
人类的呼喊声在树林里有些大，鸟雀小兽从角落里探出脑袋，看着两个人类寻找猫。
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在树梢上站定，胆子小的鸟雀刷的收起脑袋。
夜里的山上并不安全，看着人类大有找不到就誓不罢休的架势，瑞哥思索了下，出现在下山的方向。
“喵。”
很敷衍的一声，成功按停了人类的呼唤。
“景炎，是不是瑞哥的声音？”
熊景炎也不太确定。
瑞哥等着他们的灯晃到自己身上，再次提醒视力不好的人类。
晃走的灯光挪回来，落到猫的身上。
“是瑞哥！”
许青惊喜出声，和熊景炎一起朝着黑猫所在的位置而去。
等到走近了些，他才发现树枝上只有大黑猫，绵宝并不在瑞哥的身边。
那颗激动的心，顿时哇凉哇凉。
熊景炎握紧许青的手，“可能是绵宝在别的地方等我们，先跟着它走。”
许青冷静下来，手电的光线跟随着黑猫的身影。
瑞哥的速度很快，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刻意的停留在光线能照到的位置。
两人在猫的带领下一直下了山，也没有看见绵宝的身影。许青扭头，“瑞哥，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原本蹲在旁边的黑猫已经消失了。
风吹过，拂动地上的草叶。
许青的心，比寒冬的夜还要凉。
他意识到什么，苦着一张脸看向熊景炎，“我好不容易养大的，那么大的一只猫，是不是要打水漂了？”
熊景炎摸摸鼻子，安抚许青：“至少是咱们自己家的猫，没被别人家的拐走。”
许青更气，“我就说它们两亲密的过分了，瑞哥这混球监守自盗！”
熊景炎试图为自己的猫狡辩，“绵宝那么热情，瑞哥也没办法拒绝不是？”
谁能拒绝甜丝丝软乎乎的漂亮小猫啊？！
反正他不能。
许青不想听他说话。
熊爷爷喝着茶，看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好奇地问了一句，在得知他们的猜测后哈哈大笑。
许青幽怨，“爷爷！”
现在的天气冷，外面也没有什么猎物，绵宝那小身板在外面，说不定明天就能看见跑过来找爷爷救命的黑猫。
熊爷爷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笑，带着许青去储藏室，让他看猫翻过的地方。
“我数过了，丢了一个猫窝，一包绵宝的猫粮，小零食也丢了不少，还有些罐头不见了。”
见许青面上的担忧缓和下来，熊爷爷继续道：“咱们家里的稻草，也被扯走了不少，也不知道瑞哥什么时候弄的。”
许青哼哼，“早有预谋，坏猫。”
大壮打着哈欠，看着人类安了心，终于能回去睡觉。
-
山里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寒意穿过被子往身上爬，绵宝缩了缩身体，察觉到身边的热源消失了。
它打着小哈欠睁开眼睛，混沌的大脑还没有开始思考，瑞哥的身体就从外面钻了进来。
“怎么醒了？”
“有点冷……”
绵宝把自己整只贴在瑞哥的身上，才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呀？”
瑞哥脑海里浮现许青站在山脚下骂猫的场景，微微心虚道：“去上厕所了。”
绵宝不疑有他，靠着瑞哥又睡了过去。
猫是一种以量取胜的生物。
在窝里翻来覆去五六天，绵宝终于挣脱软乎乎的被窝，趴在石头上晒太阳时，眼睛都是呆滞的。
阳光照耀在猫的身上，将一身凌乱的毛毛全部暴露出来。
黑色的身影落在石头旁边，绵宝下意识一滚，咕噜噜从石头上滚到了地上。
瑞哥无奈，“我只是想给你舔舔毛。”
绵宝愤愤，“三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啊这……
瑞哥试图狡辩，“三天前是绵宝你主动的。”
它当时是真的想给绵宝梳理毛发让猫好好睡一会儿的，但刚发情的小猫不懂节制，歪缠着哼唧。
绵宝要炸了，“我那是因为你舔毛舔得舒服！”
大黑猫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缩脖子，讪讪道：“是我错了，我保证这次不会了好不好？”
绵宝哼哼：“不好。”
它慢吞吞站起身往山下走，“我要让青青看看你有多过分。”
瑞哥眨眨眼睛，佯装惊慌的要去拦猫，在绵宝威胁它后，跟在猫的身边往家里走。
院门口，猫叫声婉转幽怨，像是诉冤的怨鬼。
许青蹲下来，看着被磋磨的不成样的猫，发出无意义的惊叹声。
他把猫抱起来，心疼的捏捏摸摸，起身时脚步不稳晃了一下。
许青心里莫名升起‘同病相怜’四个大字。
绵宝委委屈屈的和青青撒过娇，被亲亲抱抱好一番，听他骂过瑞哥，又去找爷爷和大熊撒娇，最后往窝里一躺，不动了。
身上凌乱的毛毛有了青青帮忙梳理，绵宝躺着，只有在梳子划过酸痛的腰部时，哼哼唧唧的蹬两下脚。
瑞哥蹲在旁边，等人类给猫梳完毛发，迈着脚丫子试图走到窝里面去。
它的前爪才刚踩到窝里呢，绵宝的爪垫就凶巴巴的拍了下来，“我现在不想见……嘶！”
身体的不适打断了猫的发火，绵宝委屈巴巴的缩回脑袋，舔舔腰部的毛毛，就地一躺又不动弹了。
既然绵宝不愿意它靠近……
瑞哥站起身来，打算去把家里的狗捞回来干苦力。
带过去的东西并没有吃完，猫窝也脏了需要清洗，这种重要的时刻，大狗狗们就派上用场啦！
大壮：……
大壮盯着被黑猫拖出来的东西，又盯向黑猫，脑袋里的问号是一个接着一个。
同样脑袋冒问号的，还有接收到这些东西的人类。
揪着猫窝上的小被子，把那个窝窝拎起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都给气笑了。
“熊景炎！！！”
熊景炎放下手里的猫粮，凑过来，“青青你说。”
许青指着重新丢回地上的猫窝，咬牙道：“它把我猫拐走了，还想让我给它善后，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
当然是给洗了啊！
丢了多浪费。
但这话不能说，许青现在看瑞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作为瑞哥主要的负责人，回头还得被小混球牵连。
熊景炎把猫窝踢开一点，推着许青进去。“这事不用你操心，我来弄我来弄，很快就好！”
许青还在骂猫，“它就是个混账……&%￥#……*（%&”
熊爷爷端着保温杯站在一旁，看着被遗留在外面的东西摇了摇头，“世风日下啊。”
臭不要脸大黑猫在人类爆炸般的骂声中，成功爬到了绵宝的窝里，将猫的脑袋藏在肚皮下面，隔绝了人类吵嚷的动静。
睡梦中的绵宝贴紧热源，呼吸平缓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