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渡桥>第三章 白杏芋圆

  刑济铎最终都没在那个晚上和顾濡做爱——他还太小了,仅仅只是手指在骨朵一般的肉唇上试探,便能叫他瑟缩成一只羊羔,罹患疟疾一般地打摆。明明是他来招的刑济铎,都主动地跨腿骑了上去,然而却又胆怯地哭了出来。

  那么叫人怜惜,以至于刑济铎鬼迷心窍地便哄他,承诺他直到成年以前都不会动进他下面这只幼嫩的肉嘴。

  在尚未自我意识到,已经将顾濡作为幼妻的时候,刑济铎便已经开始花费出了超乎自己想象的耐心。他甚至主动询问顾濡是否愿意跟随他去更改名字为刑顾濡,添加一个能够在这座高门中庇护自己的姓氏。

  刑顾濡,这名字还叫他满意的很,如同他和顾濡能够相濡以沫,又像是他全心全意顾着他的小东西一般

  可惜顾濡抽抽搭搭地摇头,挪动着小屁股坐在硬热的阴茎上,用两瓣紧俏的臀肉夹着他,环住男人的脖子,真诚地恳求他:“刑叔叔,我想让你舒服……”

  恨得刑济铎牙痒痒,双眼要狼性得发红,怎么刚刚就吐出成年前不吃掉得这种承诺。这就是个撩完人还要自我委屈的小坏蛋,还这样单纯地做这些放荡色情的事情。

  一整个晚上,顾濡都被刑济铎牢牢地压制在下头,除了腿心中间的秘地有了承诺不可进犯外,每一处都被用尽了吃透了。越是吃不到便越是发了狠,翻来覆去地连骨头都要嚼碎了吮里面的髓子。

  刑济铎在他身上吮咬,一具白皙合口的身子变得青紫,并扶着硬挺去戳刺软小的乳粒,叫顾濡根本控制不住哭叫,圆润的指甲挠在刑济铎的身上:“疼!不要!刑叔叔……刑济铎,我疼!”

  刑济铎想,你根本不懂,就是最好得你叫得再大声些,要让整个宅子的听清这房里的动静。明早上再让那些人都看见你身上这些激烈的痕迹,才能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护着叼着的人,才不能动你一分一毫。

  那叫疼的声音越是凄厉无力,便越是勾起刑济铎施虐的欲望。顾濡多想逃,生物本能的求生欲望令他意欲爬开这过于悬殊的桎梏,然而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他只能和所有被骑跨的雌兽一样承受着来自配偶的性欲,过早地绽开自己的肉体接纳来自刑济铎的一切,包括他隐藏在家主的严肃与温和之下最本质的暴戾与欲望。

  顾濡甚至不知道是刑济铎先一步纾解完毕,还是他自己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次日他醒来得很晚,睁开双眼时候身上干净而清爽,只是斑驳欢爱的痕迹密布得吓人,加上肤白衬着就更是触目惊心,足见昨夜如何山雨浓云。刑济铎大概已经洗漱过了又回来,俯在他身边,见他睁眼叫了一声小濡。顾濡不知道怎么地鼻子一酸,声线都颤抖,应他的刑叔叔。刑济铎小心地给他穿上合身的内裤,以及过于宽大的睡袍——那是刑济铎的衣服,几乎起不到什么蔽体的作用,耀武扬威地显示着身上的情欲印子。

  刑济铎寸步不离地陪着顾濡洗漱,作弄得太狠,男孩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跌跌撞撞,怕他摔了。总算该出房门,不由分说地就拦腰把顾濡抱在怀里,一路下楼走到饭厅里用早餐——按照礼数,老太太的生辰虽然是昨天,所有后辈们都得回家,但真正能散场,还要今早一起齐齐在家吃一顿以后方能走。

  饶是如此,真正的家长没来,谁也不敢动筷子,全桌子都等着刑济铎一个。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顾濡走到了正上头的位置。顾濡从未尝试过被那么多眼神聚焦,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别过头去,双手揪紧刑济铎的衣服。

  刑济铎旁边的次席一边是刑母,另一边是刑济恺——按规矩次席应该是长者和主母,但由于当家未娶,便按照地位排了下来。

  刑济铎没放下顾濡,径直地走了过去,冷冷地瞥了一眼刑济恺,意思是叫他滚开这位置。刑济恺看见那小婊子窝在刑济铎怀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冒火,更不要说这下又被压一头,蹭一下就站起身,剑弩拔张。

  刑母冲管家使了个眼色,叫她快去加一张椅子上来,又说:“人来齐了就开饭吧。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能为了我聚过来,我这也是天伦之乐了。”

  然而刑济铎还是一言不发,这样不怒自威之下愣是维持着一桌寂静,只有一只椅子挪动到桌子旁边的声音。

  刑济铎不是刑母亲生,对她只有敬没有爱,更不要说刑母偏私的肯定是自己的嫡子。她好歹也曾是主母,老爷子去后便是这个家中年纪最大的人。刑济铎一早上便这样有伤风化地带下来这个小狐狸精,还刻意找刑济恺的不痛快,自然让她不高兴。

  “你叫那个……”刑母开口,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刑济铎捡回来的妓女母子里那个小的,“你叫他坐到应该坐的位置上去。”

  刑济铎眼皮都不抬一下,不理会这老太婆的吩咐,直接将刑济恺的椅子扯得离自己更近些,然后把顾濡放到上头去坐好。

  刑母气结:“济铎,你这是做什么?”

  刑济铎慢条斯理地把油条撕成小片浸到皮蛋瘦肉粥里,料理好了递到顾濡的面前,才愿意慢吞吞地开口:“叫小濡坐他应该坐的位置。”

  刑母的声音都提高了:“那是你哥哥的位置!”

  刑济铎冷声道:“您坐这位置几十年,足知道这是刑家主母的位置罢?怎么,刑济恺还是女人不成?就算是,我哪能娶得起自己的姐姐?”

  眼见着刑济恺该发作了,刑济铎的话锋又顺着筷子一转:“只是让一张椅子,我也不至于这样小气。小濡,过来,坐我腿上。”

  顾濡本身就穿得春光大泻,这会儿要真在整个刑家面前坐在刑济铎身上吃早饭,做寿星的刑母大抵真要昏死过去。然而刑济铎这狼子纣王又不是刑母的亲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疼,当年都能净身出户离家,现在不过是让个宠儿上上天,当然能真做出了这种事情。

  刑济恺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呵呵一笑去了坐了那张添附上来的椅子。

  顾濡并不知道这个座位有什么意义,这是他头一次坐上刑家的正堂饭桌。以往顾生姿还在时,他只能勉强算是个情妇的拖油瓶,只能在最次侧堂的小桌子上吃饭,再后来,便连正常的桌椅都没有,只能想尽办法从厨房里捡一些残羹回到房间里躲着吃。

  不过刑家的厨子手艺真的十分好,就算是懊糟,顾濡也觉得味道很不错。这顿早餐都是热乎新鲜的,还有刑叔叔在一旁陪着他,将他喜欢的东西都夹过来。

  顾濡很开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那么一小下,藏在桌子下头的两条腿晃了晃。

  虽然那些窃窃私语和打量眼神在今天更多倍地更直接地扑涌到他身上来,可是顾濡很容易就能习惯这样的视线。

  婊子养的婊子。小狐狸精。害得男人都兄弟阋墙。不要脸。这么小的走后门。

  这些东西铸就了顾濡的冷淡,不如说这种冷淡更像是一种妥协着的自我保护。他并非不在意,毕竟他也只是个凡常人,一个普通的男孩,然而他太弱小,没有战胜和反抗的能力,于是便只能用沉默来冷处理。

  并且这些东西,说到底,也是事实。

  顾濡并不因为顾生姿是妓女也感到羞耻,也毫不后悔他在十四岁那一天爬上了刑济铎的床。

  他需要生存,需要刑济铎,而从那一顿早餐开始,在这个危险的深宅中,顾濡得到了确信笃定的庇护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