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郁渊的助理就给于渊回了电话。

  “喂,郁总,没有查到任何信息。在帝都此人被列为高级保护名单里,我们没有特权,根本无从查起。”

  郁渊听完,眉头下意识皱紧,宫权希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而在帝都,有这么大的权力,只有那个宫家能做到了。

  “还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吗?比如他有没有朋友之类的。”

  “抱歉,郁总,也没有。”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挂断电话,郁渊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连一个人都查不到,自己的能力还是太弱了。

  不过也证明了宫权希的确很神秘,有什么目的一定要留在京海,留在贺澜身边。

  他一定要知道,确保阿澜的安全。

  *

  从杨风的事情后,谢家在京海的眼线传了消息回去。

  豪华装潢的房子里,谢正宇坐在一张巨大的白色真皮沙发上,听着手下的探到的消息。

  “家主,那个少年还在京海,”

  闻言,谢正宇的心情大好,本因为账本被偷走一半的事情无处发泄,现在有这么大的'鱼儿'在眼前,气都消了一半。

  “好啊,太好了!趁这次机会,多派些人手过去,尽量抓住他,

  要是途中发现他反抗逃跑,那就杀了吧,不能让他回到帝都。记住,行事做的干净点,别让宫家那边发现了。”

  “是,家主。”

  谢正宇抖落烟灰,一双眼闪过阴狠,要是抓到了他儿子,还怕没有筹码与他谈判吗?

  ————

  宫权希知道有人跟着他,还不止一个,嗤笑一声,看来今天可以痛快淋漓发泄一番了,正愁找不到人呢!

  特意找了一个好地方,等着他们进来。

  无人的废弃巷子里,打手只见他正居高临下的站着,浑身上下都是纯净的白色,只有衬衣衣领上系着一条窄窄的黑色黑色丝带,映衬着白皙的脸庞,薄唇微微抿着,绿色的眸子深邃而冷酷,仿佛能洞察一切,眼底尽是杀意。

  宫权希看着他们,轻轻转动手腕,抬眸问道:“只有你们吗?”

  为首的一个刀疤男,盯着眼前这个干净年纪尚小的宫权希,哈哈大笑道:“就一个刚成年的小崽子,也需要动用这么多人来堵他吗?真不知道谢先生怎么想的。”

  一个手下见自己的大哥笑了,也跟着附和,“大哥说的是,抓他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大哥肯定会升职。”

  另一个打手上前认真说道:“大哥,谢先生那边的人说了,这事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望着这个少年那双眼,他莫名的想逃跑。

  “怂什么?你看他,就一病弱的大学生,能做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怕抓不到他。”

  那个打手不敢吱声了,是这样没错。

  “废话太多,聒噪。”

  宫权希话音一落,他挥拳而出,猛然轰向对手,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厉,猛攻对方的要害之处。

  “啊…咳咳…”

  只一瞬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刀疤男倒地不停咳出血。

  “大哥!快,上,抓住他。”

  其余人纷纷开始朝宫权希攻击,……

  以一敌十,这个少年出手狠辣,他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不到半个小时,全部的打手都被宫权希打趴下了,倒在地上痛喊。

  宫权希在一群人中,找到那个刀疤男,踢了踢他,“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手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让他派个靠谱的人过来,明白了吗?”

  “…明…明白。”刀疤男捂着腹部,惶恐回道。

  宫权希满意,拍拍身上的衣服。

  一道声音响起,“少主,抱歉,我们来晚了。”

  “嗯,留下这一个活口,让他回去转告我的话,其余处理掉。”

  “是!”

  刀疤男恳求道:“别,你别杀他们,可以吗?”

  他不知道这个少年什么来路,只知道他不好惹。

  宫权希睥睨着他,挑眉,“哦~,我为何要听你的?”

  刀疤男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听我的,我们以后都听你的命令,请您放过我们。”

  “你要背叛你的主子?”

  “我…”

  宫权希看他这样,既然可以背叛他人,有朝一日同样也可以背叛自己。

  宫权希不再停留,径直朝出口走去。“可惜了,你们太弱,没有绝对的忠诚,没有资格做我的手下,”

  声音从远处传进刀疤男的耳里,顿时心如死灰,这个少年不仅手段残忍心更是冷硬。

  人命对他来说,犹如蝼蚁。

  就这样,数十条人命就这样被抹杀在小巷子里,血腥气冲天。

  ……

  宫权希走之后,郁渊派来的人,才敢靠近查看,手脚哆嗦偷偷拍下了现场照片。

  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拨通郁渊的电话。

  “喂,郁总,我拍到一些照片,先发给你。”

  “好。”

  看到图片的一刹那,郁渊只想吐,血流成河,十几个人躺在血泊里。

  郁渊屏住呼吸,问道:“…都,人都死了吗?”

  “是的,郁总,只有一个活口,其他都死了。”

  “有看到是谁做的吗?”

  “抱歉,我没敢靠近,等您说的那个少年走了,我才敢上前。

  但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他走了之后人才被处理的。”

  “那那个唯一的活口去哪儿了?”

  “被人带走了。”

  郁渊跌进一旁的椅子里,按了按太阳穴,宫权希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残忍和狠心。那么多条人命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询问道:“对了,你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您放心。”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钱一会儿给你汇过去。”

  “谢谢郁总,那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郁渊深深闭上眼睛,本以为宫权希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想他就是一头狼,蛰伏在阿澜的身边,他究竟想做什么?

  阿澜知道真相后,又该如何接受?

  连他刚知道时都难以置信,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在他们身边的乖巧少年竟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杀人犯。更别说养了他几年的贺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