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郁渊还在那次发现宫权希秘密的震惊之中无法回过神来。

  当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理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后,他想不能再继续任由这样的宫权希待在贺澜身边了。

  不知道宫权希待在阿澜身边想干什么?他不是孤儿吗?怎么会这么狠,完全不像这个年龄可以做到的。

  也怪自己当时过于震惊,忘记记下证据,现在也只能先开始调查宫权希,然后再和阿澜说了。

  否则以阿澜的性格,是不会相信他随口一说的,何况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不过还好他及时救下了阿澜,阿澜出事,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这一点,郁渊感到深深地自责。

  郁渊来到顶楼,因为贺澜还没完全好,宫权希就让他先住这里。

  总统套房里,郁渊站在贺澜床边,自责道:“阿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调查清楚,把那种人放进会场里,差点让你受到伤害。”

  贺澜摇摇头,“没事,学长,我现在已经好了,那个人渣没有占到好处,他已经被抓起来,以后也不能再做迫害其他人了。”

  “嗯,我以后会注意,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完后郁渊默默看向宫权希,经过那件事后,这个少年在他心里已经变了。

  眼前这个俊美乖巧的少年真的是那天那个阴鸷、折磨人的恶魔吗?

  那个杨风被保镖抬出来的时候,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好像死了一般。

  当时那惨叫声,连隔音那么好的房间都能传出来。令人胆颤,可见里面有多么残忍!

  “郁学长,怎么了吗?怎么这么看着我?”宫权希问道。

  “没有,就是感谢你及时救了阿澜。”郁渊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会露馅。

  宫权希回道:“应该的,我是他男朋友。”

  “那那个杨风是被你带走了吗?”郁渊故意问道。

  毕竟宫权希有自己的势力,那些人都听他的命令,行事作风在京海从未见过。

  “郁学长想说什么?他那种人自有他该去的地方。怎么,学长是不相信我?”

  宫权希隐隐觉得郁渊好像知道了什么。

  “权希,你别这么说话,学长没有怀疑你,只是问问情况。我也很好奇,那个人渣去哪儿了,是不是进警局了?”

  “没事,阿澜,可能权希他是过于担心你了,所以才这样的,我不怪他。”

  宫权希面不改色道:“嗯,进去了。”

  郁渊:“……”

  真的吗?!郁渊一点都不信。只不过现在他没有证据,只能由着宫权希怎么说就怎么说。

  “阿澜,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去看你。”

  “好,学长你先去忙吧。”

  郁渊走出房间,百思不得其解,宫权希对阿澜的好不像作假,那他为何要隐瞒。

  姓宫,京海并没有这个姓氏,帝都倒是有一个宫家,宫权希会是帝都那个大家族宫家的人吗?还是旁支?

  这些都需要搞清楚。

  郁渊一进车里,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唐乐。

  “帮我调查一下帝都宫家,那里有没有一个叫宫权希的少年,别的宫氏旁支也查一下,事无巨细都要给我消息。尽快。”

  “好的,郁总。”

  …

  贺澜看了看宫权希,感觉他心情不好,他不喜欢猜,而是直接问道:“怎么臭着一张脸?因为学长?”

  “嗯,因为他。”

  贺澜无奈笑笑,抓住他的衣摆,“权希,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确定?”

  “嗯,就是想回家了,只有我和你的家。”

  闻言,宫权希脸色才缓和下来,一手抱起他,“好,我们回家。”

  贺澜没有挣扎,宫权希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海风和海洋的气息,带着一份冷静和果断的气质,令他安心。

  贺澜依偎在宫权希怀里,很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

  贺澜很是反常,一到家,就扯着宫权希压在墙上亲吻。

  “嗬…大叔,你怎么了?”

  背部砸到墙上,宫权希也没有说什么,首先问的贺澜的情况。

  他太急切了,平时亲他都会脸红,现在一反常态,很不正常。

  “权希,我想要你,可以吗?把那个人碰过的地方全部覆盖掉…”

  “没事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你,别怕。”

  “我…我不知道那个畜牲有没有在我昏迷后…”

  宫权希吻上他的唇,轻声安慰道:“一点都没有,不相信我吗?”

  贺澜紧紧抓住宫权希的衣领,点了点头,“嗯,我信你。”

  “别为难自己,冷静。”

  贺澜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很安心,趴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冷静下来。

  有些尴尬道:“抱歉,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就,就那样了。”

  宫权希笑笑,见他冷静了,转个身,把贺澜压在墙上,挑眉道:“没事,我还挺喜欢这么主动的大叔呢。”

  “那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贺澜捧起他的脸,重重贴了上去,一发不可收拾。

  宫权希,抱起他,让他坐在玄关处的桌子上,双腿挤进他的双腿间,双手撑在他的身后。

  声音沙哑道:“别闹大叔,我来就行,安静待着。”

  ……

  “覆盖标记完成,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大叔。这里都是我的痕迹,还满意吗?”

  宫权希轻抚着贺澜的锁骨处,那里有他的牙印。

  贺澜黑色衣衬衣半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洁白的脖颈。

  经过刚刚嘴唇有些红肿充血,撇过头才开口:“你怎么和小狗一样?喜欢留下印记。”

  宫权希低笑一声,用脸蹭蹭他的手背,“嗯,我是,是大叔的小狗,满意了吗?”

  “我…嗯…”

  贺澜想了想,身下的手微微揪紧,小声问道:“权希,你不想要我吗?”

  明明感受到他也想要,但还是及时停下来了。贺澜想不明白为什么?

  “呵…大叔你是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大杀伤力吗?”

  顿了一会儿,在贺澜的期待目光下,宫权希宠溺的笑了起来,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啄了一下他的唇。

  一字一句道:“我想,想的要发疯,只不过不是今天,你头上的伤还没恢复,要养着,我会记着的,以后'连本带利'还我吧,大叔。”

  原来是这样,那他就放心了。

  “哦,那好,起来吧,我要上去休息了。”

  “自己走还是我抱你上去?嗯?”

  “…要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