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死后我成了病弱王爷的男妃【完结】>第107章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落下,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

  杜清远入了皇宫,抬头望着广宁宫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眸里闪过一抹绝决,一鼓作气迈了进去。

  守在广宁宫外围的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见他来了,止不住的冷笑。

  “早些日子太后好说歹说就是不愿,非得将刀子架在脖子上才肯出力。”

  杜清远绕过他,置若罔闻的朝大殿走去。

  韦林乾被人忽视,当即不悦的冷哼。

  “就算你得到了虎符,也不会得太后看重。”

  杜清远顿足,冷笑。

  “太后对杜家仁慈,你岂能看得透?再者,就算我再如何不济,也比你这个走狗强。”

  “你!”

  “说得好。”

  屏风后,太后由宫女搀扶着出来,今日太后容光焕发,比起前几日的憔悴,今日恍若变了人年轻了十几岁。

  见太后出来,杜清远拱手一揖。

  “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一个眼神,韦林乾退了出去,显然方才韦林乾的激将是太后的试探。

  杜清远攥着手中的虎符,暗自冷笑,哪怕被逼迫到这般境地,太后依旧不信任他。

  太后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杜清远便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你不怨哀家?”

  杜清远眼观鼻鼻观心,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和杜家着想,清远怎会不知好歹。”

  说完,从袖中将虎符取出,双手奉上。

  “昨日我在墨王的茶里下了药,将虎符得到手,不敢耽搁,一早便给太后送来。”

  太后身侧的宫女将杜清远手里的虎符捧着送到太后的面前。

  “这便是能统领北屿军的虎符!”

  先皇愚昧,非要和那个老匹夫平分天下,虎符一日不得到手,她就算入了土都不得瞑目。

  现在,终于被他得到手!她也再无顾虑!

  “家父因为过于思念旧疾发作,故此希望太后能让家母回府。”将虎符交出之后,杜清远恭敬说道。

  太后收敛眸中的兴奋,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揉着太阳穴。

  “你给他下,药了?”

  “是……”

  太后眯着眼睛。

  “这么说,他知道是你。”

  杜清远垂着眼眸,看似平静。

  “知道。”

  太后颇有些遗憾的道。“被他知晓,恐怕你以后便不能再留在王府了。”

  “为了太后,为了朝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杜清远一字一句看似诚恳。

  太后挑起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粥。

  “离开王府前,最后再替哀家做一件事,哀家便亲自让人将你娘送回杜府。”

  杜清远猛然抬眸。

  “太后允诺过,只要偷出虎符你就放过我娘!”

  抬手搅动燕窝粥的动作滞住,慵懒的目光骤然狠厉。

  “杜清远,你没有资格和哀家谈条件,别忘了,你娘还在哀家手中。”

  宫女走到杜清远面前将一包药塞到杜清远的手里。

  “在离开王府之前,想办法让墨尘服下这包药,事成之后,哀家就放过你娘,不仅如此,还给你杜家该有的荣华富贵。”

  杜清远的手一颤,他想过太后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却不曾想,她会来此一招。

  他紧咬着牙关,满目血丝的看向太后。

  “我若不愿呢。”

  太后伸出手让嬷嬷搀扶着他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娘和墨尘,只能选一个!”

  语毕,由嬷嬷搀扶着离开,独留杜清远一人跪在大殿中央,脸色苍白。

  宫女给他的东西,不用看,杜清远也知道。

  这是毒药!

  前世太后就屡次对墨尘动杀心,如今虎符已在她手。

  她自然,也不会留下这个祸端。

  距离他与武王的约定还有四个月。

  这大半年的努力,如今要功亏一篑了吗?

  可恨!

  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出广宁宫,杜清远的步伐很沉重。

  前世身为丞相辅佐赵懿多年,身居高位手不染人命,不可能。

  杜清远为官二十年,杀过人,也有人为他而死。

  只是,这一次,他要杀是人,是墨尘!

  该怎么做?

  要听从太后的话,毒杀了他吗?

  若杀了他,太后就会放过他吗?

  显然,不会。

  可若不动手,那会怎样。

  娘会死。

  爹会恨他一辈子!

  他似乎已经没有路可选择。

  心脏像是被一块巨石押着,让他几乎窒息。

  墨尘虽然脾气不好,还总喜欢骂人,可他并不坏。

  杜清远不想伤害他……

  回了王府的时候,已是中午,他从宫里走到王府,居然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望着空荡荡的桌子,想起墨尘坐在书桌前,捧着茶笑着说,味道很好。

  回头看着厅房里的琴桌,他抓着他的手,教他弹琴说。

  抬眸望着书桌,每日他必会坐在桌前看书,雷打不动,那本小人书不知他还藏着没有。

  “你回来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杜清远霍然转身,墨尘立在他背后,身着一件黑色的亵衣,看模样像是刚睡醒。

  昨日的事情,他可知道?

  想从他眼里脸上看到哪怕一丝情绪,却在看到那双毫无波浪的眸子,心咯噔一下。

  杜清远无措的闪躲着眼睛,手无处安放。

  “今日早起怎不见你。”墨尘绕过他坐在桌前,声音些许沙哑。

  “去买德月斋的绿豆酥,回来晚了。”杜清远努力控制,可还是忍不住声音颤抖。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藏在袖子里微微都抖动的手上,眸色深邃。

  “本王许久没尝过德月斋的绿豆酥,王妃知晓本王想吃,便去买,本王很开心。”

  杜清远将手藏在背后。

  “听闻,德月斋又出了新款的糕点,桂花羹,莲子酥,蛋黄饼,稀奇古怪。”

  “本王只喜欢吃绿豆酥。”

  藏在背后的手被男人握住,墨尘将他藏在袖子里的油纸包取出。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拉出暗色的阴影让人看不透他眸中是何情绪,风拂过,一缕墨发垂落遮挡了男人的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捏起一块精致的绿豆酥。

  薄唇微张开,手抬起,送往唇边。

  杜清远的心随着他缓缓抬起的动作勒紧勒紧……勒紧!

  “不要!”

  高分贝的声音霍然响起,杜清远迅速的将他手里的绿豆酥拍飞掉在地上。

  “凉了不好吃,我去给你换成别的。”

  将油纸包包着的绿豆酥捧起来,杜清远往外跑去。

  还未迈出腰被被男人紧紧的拥住。

  “杜清远……”

  拥着他腰肢的手缩紧。

  “不毒死本王……你打算怎么做。”

  杜清远的心猛然一颤,望着手里被他捏碎到了绿豆酥,红了眼眶。

  “我会再想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去拼命……对不起墨尘,绿豆酥里有毒,只吃一点便能要了你的命……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

  墨尘眸光闪烁。

  “你只想说这些?”

  杜清远低着头,沙哑道:“娘被太后抓走了,我得去救她,王爷松手。”墨尘蹙眉,抱得更紧!

  “杜清远,本王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这声音带着质问。

  杜清远没有回答。

  墨尘将怀中的人翻转过来,抬起他的下巴,却见他已然泪流满面,心似是被针扎过一般刺痛。

  “出了这些事,为何不告诉本王。”这声音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杜清远扯着袖子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

  “你如何能帮得了我?”

  骤然,双腿悬空,身子被他拦腰抱起,杜清远错愕的抬眸,望着他冷峻的侧脸,晃了神。

  他推开房门,将杜清远他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捧着那满是泪水的脸,望着他因为疲惫而染上黑灰的眼眸。

  “你的夫君,不是病秧子。”

  似是要证明什么,他扼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

  片刻他松开他,黑眸里如拨开了云雾的夜空星光点点。

  一瞬,他迅速的点住他身上的穴道,转身便走。

  见墨尘离开,杜清远猛然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什么?他要做什么!

  杜清远想起来,奈何被墨尘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挣扎了许久,杜清远气恼的闭上眼睛。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吗。

  ……

  墨尘带上房门,透过窗梭纸望着里面气急败坏的杜清远,黑眸寒芒闪烁。

  运转轻功飞身一跃再出现时已然到了郊外临时驻扎的军营。

  “王爷!”

  “召集兵马,随本王去皇宫。”

  抬眸看向天边聚集而来的阴云,墨尘满脸志在必得。

  “南楚国的天,早该变一变了。”

  “是,王爷!”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军营响彻,墨尘将于今日,一鸣惊人,重归朝堂。

  那些曾经的屈辱他会一点一点的返还给他们!

  ……

  广宁宫太后凝目望着桌上颤动的燕窝粥。

  “砰。”

  宫门被忽然闯入的兵马推开,韦林乾带着锦衣卫手持绣春刀被逼得步步后退。

  太后闻讯赶来见自己的寝宫里多出些带着刀枪剑戟的士兵,不由恼怒。

  “何人胆敢擅闯哀家的寝宫!”

  士兵让出一条路来,漆黑的靴子走近,男人步伐沉稳有力,踏入宫殿。

  “听闻,本王的岳母在太后寝宫做客,王府里爱妃思念岳母,故此本王只好亲自来请。”

  男人身着黑色暗纹锦袍胸口绣五爪金龙,腰间别着一把剑,发丝束得一丝不苟,剑眉入髻,眼尾上挑,高挺鼻翼下薄唇冷峻,这棱角分明五官配上贵气的华服,让眼前这个男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贵气。

  太后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她并未见过墨尘,却认出了他身上所穿的那件龙袍。

  那是当年先皇所赐下的。

  先皇要与武王平分天下,武王婉拒之后先皇憨厚,硬要赐下龙袍,这身华服,正是先皇当年所赐下的那一件,也是武王身份的象征。

  武王去世后,武王独子墨尘袭成王位,同这身龙袍一并继承。

  “你是墨王?”

  “正是本王。”

  眼前少年气宇轩昂,哪里还有半丝病弱之兆,太后和身侧的嬷嬷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墨尘不是应该身重剧毒,依靠药物才可过活的吗,此刻应该在王府卧床不起才是!

  “太后年事已高,行走不便,本王亲自去寻岳母。”

  还不等太后回应,墨尘带着士兵闯入宫殿。

  “不可,不可。太后寝宫不许旁人进入。”

  宫女前来阻扰,直接被北屿军给推搡开,撞坏了桌案上娇贵的兰花。

  这一幕,直气得太后牙根打颤。

  “这个孽障怎的还活着,杜清远是干什么吃的!”太后怒道。

  “一定是杜清远背叛了太后,他根本就没有杀墨尘,说不定墨尘的病也是他医好的。”韦林乾阴森说道。

  太后面目狰狞。“以为这样便能从哀家的寝宫拿人!”

  太后打开锦盒取出虎符,由韦林乾搀扶着追入了内殿,见墨尘的人在他的寝宫翻找,太后举起手中的虎符,尖声命令道:

  “虎符在此,众将听命!抓住墨尘,驱逐出广宁宫!”

  所有的士兵接着在她的宫中翻找,对于太后的命令置若不见。

  太后快步走到重桑将军的面前。

  “你为何不听命于哀家!”

  重桑冷哼一声。“让开,别挡道。”

  “你怎敢这般和哀家说话!”

  “末将只听命于墨王,你手里又是个什么东西。”

  望着重桑,太后看向手里的虎符,气血上涌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

  ……

  墨王府,杜清远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墨尘应该能应付得了吧。”

  昨日他在墨尘身上得到的虎符是假的,正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才送给了太后,当然,就算那枚虎符是真的,杜清远也会想办法让它成为假的。

  本想这般搪塞过去,然后救出娘,却不曾想,太后会让他来杀墨尘。

  现在被墨尘看穿,又被点住了穴道,也不知那边如何了。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等待格外煎熬,想起墨尘临走前说过的话,杜清远心中愈发焦虑。

  他会救出娘吗?

  可笑自己现在居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一个他曾经没瞧在眼里的病秧子身上。

  别闹出人命了才好!

  应该不会吧……

  实在不行就动用武林盟主的权利?

  不不不,这样便等同于走上谋逆的路,只会让杜家陷入危机,非但救不了娘,反而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就在杜清远胡思乱想的之时,脚步声响起,杜清远以为墨尘回来,抬眸看去,脸上浮上一抹失落之色。

  门口站着一位男子,他半束着头发,单眼皮高挺鼻子,不薄不厚的唇,一身白衣素雅整洁。

  “许若。”

  许若下山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现在才赶到王府,见杜清远躺在床上,疑惑的看向四周。

  “墨尘呢?”

  “别说这些,许若过来替我解开穴道。”

  许若过来解开杜清远身上的穴道,杜清远的身子能动弹了,迅速的下床快步出了东院。

  “你要去哪!”

  师父让他好好看着他,可不能出现意外。

  见杜清远跑出去,许若也追赶了出去。

  杜清远快跑着,穿过王府长长的走廊,刚准备出王府忽然顿住。

  “清远!”

  长廊的尽头,一位妇人慈爱的正站在那里,杜清远忍着心中激动,仍旧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娘!”

  他快步过去,跪在刘氏面前。

  “是儿子不孝,让娘受苦了。”

  刘氏将杜清远搀扶起来,满目慈爱。

  “娘不苦,是娘让清远受委屈了。”

  说完,不由感叹。

  “娘能出来多亏了墨王,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杜清远这才想起墨尘来,抬眸看着回廊尽头靠在门边的男人,朝他走了过去。

  今日的墨尘,和寻常所见的墨尘不同。

  他身着玄黑色的绣金龙朝服,如墨的长发挽起用玉带束起,周身透着华贵的气息,丝毫不必赵懿差半分,甚至比之他反而更添一丝俊朗的英气,十分养眼。

  “谢谢你救出我娘。”

  墨尘伸手在杜清远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杜清远疼的捂着额头,瞪大了眼睛。

  “你干嘛打我!”

  墨尘轻笑,这一笑在阳光下,似是融化了冰霜的雪清澈得似是一汪潭水。

  “长长记性,学着点。”

  杜清远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

  墨尘凑蹙眉,干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学着,来依靠本王!”

  杜清远一头黑线,就算赵懿前世有意拉拢也没说过这种话,墨尘忽如其来说着一句,哪根筋不对?

  蓦地,男人凑近他耳边,吹着冷气。

  “你以为你是谁?”

  杜清远骤然暴起。

  他救出娘,他很感激可他用得着如此羞辱……

  “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他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神明,能一手撑起所有?”

  “还是你认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

  他黑眸肃穆,薄唇微张。

  “你只有一个身份。”

  他捧住他的脸,一字一顿的告诉他。

  “你是本王的王妃!”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稍微迟钝的点头。

  “我知道。”

  墨尘蹙眉,显然,他不知道。

  “清远。”刘氏寻来。

  杜清远急忙挣脱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刘氏看了一眼脸色古怪的杜清远,又看向不悦的墨尘。

  “我来的不是时候?”

  杜清远摆手,走上前搀扶着刘氏。

  “瞧我这记性,娘来王府,应当先为您接风洗尘才是。”

  说罢搀扶着刘氏朝东院走去。

  墨尘站在背后,见杜清远在笑,他勾起唇,暗道。

  来日方长。

  ……

  东院厅房中,墨尘让人准备了饭菜,杜清远墨尘刘氏,三人围坐一桌。

  刘氏时不时的给杜清远夹菜,杜清远也给刘氏添菜。

  见墨尘一直看着,以为他触景生情想起已故的王妃,便给他也夹了一块。

  刘氏见二人‘恩爱’不由欣慰。

  原本,杜清远嫁给墨尘她是害怕的,毕竟都是男人,且墨尘还是个病秧子。

  可现在,她对墨尘的印象截然不同。

  ……

  一个时辰前。

  广宁宫。

  刘氏被太后关押在王府的下人房里,她苦恼自己给杜清远添麻烦,甚至想着死了一了百了不要成为杜清远的累赘。

  心头压抑不堪,几次哭到哽咽。

  正担心着,门外的锁打开,一身华贵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原本以为这个男子也是太后的人。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差事不行,偏要给人做了刍狗。”

  这男子怔了片刻,走上前。

  “岳母,我是墨尘。”

  刘氏原先还没反应过来,仔细琢磨这句话,猛地站起来,惊诧的看着这个气宇轩昂俊朗帅气的少年。

  “你是墨王!”

  墨尘点头额首,极为恭敬。

  “您是长辈,与父王一并称呼我为阿尘便可。”

  就这般,这个和煦有礼的年轻人将她带出了广宁宫,且无人敢阻挡。

  头一次刘氏被一众威猛无比的士兵簇拥着回了王府,头一次进入王府被人恭敬的跪下行礼,头一次和皇亲国戚一同用饭。

  见他给杜清远夹菜,不由感叹,人长得俊,又知道心疼人。

  将碗里挑去了鱼刺的鱼肉夹到墨尘碗里。

  “阿尘你也吃。”

  墨尘和煦的点头。

  “多谢岳母。”

  “噗!”

  杜清远喷了口饭。

  咳嗽了几声,满嘴饭粒的指着墨尘。

  他刚刚叫娘什么。

  “阿尘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刘氏笑得灿烂。

  杜清远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刘氏。

  娘说什么?

  好孩子?

  还有,阿尘是谁?

  墨尘夹起一个肉丸子放到刘氏碗里。

  “岳母尝尝三鲜虾丸,味道比御厨做的还好吃。”

  杜清远的脸扭曲成了一个大大疑问号。

  自己是在做梦吧。

  要不然墨尘怎么会笑得如此温柔。

  对对对,一定是在做梦。

  杜清远端起碗,扒了口饭继续吃。

  刘氏望着吃得正香的杜清远,又看向一表人才的墨尘,有这样强大又有势力且温柔体贴还会照顾人的男人,她很放心。

  原本的担心顾虑在一刻烟消云散。

  她现在,真可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我家清远,能嫁给墨王,是他的福气。”

  “噗!”

  刚喝入口的鸡汤呛到了嗓子眼,杜清远捶打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

  “清远慢点吃。”

  墨尘关切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刘氏越看越顺眼,还颇为满意的点头。

  杜清远一脸蒙蔽。

  这到底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