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美人首相驯养记【完结】>第55章 牙痕

  ==============

  “小纾纾啊,放心那货没事的!顶多在监狱里待几天,他老子迟早会来捞人。”温景行心情格外愉悦,忍不住轻哼,阮世礼不在,这下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揽上简纾。

  简纾没有出声,眉紧皱,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东西。

  跟在两人身后的约瑟夫默默在小本子上记下温景行的罪证,准备等阮世礼出来以后用这信息再换几颗石头,话说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学啊,他现在无比怀念在索尔的日子,那时候的漂亮小石头可是每天至少有三颗呢……

  简梦然虽然担心她男神,但看大家都没有特别紧张也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的注意力再次落到走在身前的季成名身上,他真的好高啊……

  似乎感受到身后炙热的视线,季成名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步子,脖子一僵。

  能进阮世礼房间的,很闲无事的,没有心的,又对黑象党和他们之间的龃龉一清二楚……会是谁呢?

  “啊,对了哥。”简梦然忽然想起什么,小步向前跑到简纾身边,“被我们撞到的那个男生,他让我把这张纸条给你。”

  简梦然将散发着恶劣油墨味的纸片递给简纾。

  阮怀乐!

  简纾瞳孔猛缩,甚至没有接过纸片,他立刻甩开搭在自己手上的胳膊,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留下悠然的四人大眼瞪小眼。

  “我们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简梦然弱弱问道,之前被黑象党包围的时候,她知道是男神舍身救了他们。

  约瑟夫安抚地拍了拍简梦然的脑袋,“妹妹放心啦,这种时候不就是英雄救美的好时机吗?磨难有助于人家夫妻间促进感情,我们这种外人就别掺和啦!”

  他话还没说话,放在简梦然头上的大手就被毫不留情地拍开,立刻显出红痕,季成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屁没放,牵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简梦然消失在大街上。

  “简纾啊!别管你家那货了,死不了!你妹妹被偷家了啊!!!”

  可怜惜惜地揉了揉自己被拍痛的手,约瑟夫怒哄。

  温景行此刻只想把简纾敲晕了带回他们的时代,这个地方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

  “阮怀乐。”

  简纾站到阮怀乐的身后,他们身前宽阔的大江静静地泛着微微的浪花向西流去,并没有很多路灯的年代,月光格外明亮。

  “来了啊——”

  阮怀乐没有回头,右手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拖着下巴,寂寞地欣赏着大江。

  “是你做的对不对?”

  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脑海的那一刻,简纾就断定凶手是他,之前被他那副在草原时无助可怜的样子完全骗了,能亲手发动世界大战,残杀无数平民的恶魔怎么可能在年轻时脆弱得像小羔羊?

  “啊,你说什么的是哪件事啊?教唆黑象党去起诉你们,还是用二十六号把这些无用的废物送下地狱?还是说,你知道是我亲手杀了一个村的人?”

  单薄孤寂毫无攻击性的身影忽然猛地转身,几步上前紧紧地贴到简纾身前,死人一般冰凉的手攥住简纾的手腕。

  简纾立刻用力想要甩开阮怀乐,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足够恶心人了,更不要说和他接触。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是我亲手一点点把那个愚蠢哥哥的皮扒下来,再一刀刀把肌肉割开?哈哈哈,那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过程呢!”鲜红的舌头从左嘴角伸出,毫无光亮的黑眸里闪出一道兴奋的光。

  简纾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吐出来,他用力地想要推开阮怀乐,但却一点都动不了,反而因为下意识地不断后退被逼到身后的墙边。

  阮怀乐比简纾微微高一点,他低头将自己的额头用力撞到简纾的额上,空出来的手抚上简纾的左脸,自顾自道,“这里有个漂亮的酒窝呢,要是能割下来就好了。”

  一直沉默的简纾忽然猛地用力,抬脚向阮怀乐的胯间踹去,左手拽住阮怀乐胳膊,看准时机侧肩顶上他的锁骨处,动作利索干净,显然是按着要对方命的力度去的。

  “呦,这身手不错嘛,阮世礼教你的?”阮怀乐没有一点紧张,并未躲开简纾的脚,反而凑了上来。

  简纾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动作一顿,就连零点几秒都不到的时间,阮怀乐毫不犹豫地一把拽住简纾的长发,接力将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压去,没有波动的冰冷呼吸打在简纾的右脖颈。

  “你可真不够乖呢,还是妹妹好啊,人又美,性子又软,本来还想说现在他不在,来看看他心爱的小玩具有什么魅力,但你可真是让我倒胃口呢,简纾。”

  冰冷的牙一口咬上还绽放着吻痕的脖颈,血立刻顺着白色的脖颈流下。

  简纾顾不上脖子上炸开的剧痛,声音颤抖,“你喊阮世礼什么?”

  铁锈味混着春日的花香,让阮怀乐激动起来,他微微松开牙齿,用舌贴上还涌着鲜血的牙痕,“妹妹呀,我们家漂亮到连神都会嫉妒的小妹妹。”

  阮怀乐怎么会知道阮世礼的乳名?安娜贝尔就是这样喊他的,除非和阮家或者莫切家特别亲近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阮家少公子还有这样一个小名。

  更何况,阮怀乐一个D国人。

  除非他是特意调查过的。

  那个可怕的猜测再次涌入简纾的脑海,难道阮世礼那个夭折的哥哥真的没有死?难道身后的这个恶魔就是那个可怜的婴儿?

  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并不少见,更何况是这个封建混乱的贵族年代。

  但,这也太可笑了吧?

  “啊——”

  阮怀乐忽然松开简纾,跳上一旁的石阶,双手大张抬头仰望残月,仿佛刚刚的打斗与逼迫只是一场幻觉。

  “果然没有心动的感觉啊,果然只有他才能让我的心跳动啊!”

  血顺着嘴角而下。

  简纾不受控制地抬头看向这个疯癫的人,他的身上有一种和阮世礼很像的东西,致命的吸引力!再令人恶心的东西,到了极致也会产生独特的魅力。

  月光清晰地勾勒出阮怀乐侧脸的轮廓,从简纾的角度看去,和阮世礼是那么像。

  “告诉他,别再锁在龟壳里了,人生这么短应该快乐地享受啊,血,尖叫,痛苦,这才是人的本能。甘愿陪这些愚蠢的渣滓玩什么读书演讲的过家家游戏,真亏他能忍得下去。”

  “下一次,再让我感到这么无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咯——”

  “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穿着制服的警察大步冲来,手电筒明晃晃地照向他们。

  阮怀乐脸上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变回初见他们时的紧张害怕,加上嘴角的血和身上的伤痕,倒像是简纾欺负了他似的。

  他从台阶上跃下,破裤上扬露出小腿上的纹身,黑|囸党的党|徽!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

  一天后,A国南郅阮家表态,不会插手大陆联合组织的审查,如果人真是阮世礼杀的,要杀要剐随意。

  聚集在国际酒店的各国要员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坐不住了,南郅阮家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只有一个继承人吗?死在这里他们找谁去继承家业?还是说其实,早有了更好的私生子?

  本想借机向A国施压的大陆联合组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他们的手上并没有确凿证据。

  整个事件陷入了僵持的局面,距离阮世礼被关押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按照大陆联合组织的规定,如果没有定罪,嫌疑犯的亲属律师可以来探监了,并且鼓励他们帮助嫌疑犯找出证据洗清嫌疑。

  这样规定本是为了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但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没有活到第四天的命,扛不住秘密的严刑早早被迫认罪。

  但,这大多数人必然不包括全国首富的儿子。

  简纾正提着精心准备好的食物以及特意买来的衣服日用品站在监狱前,毕竟阮世礼的房间出事后就被严格控制,行李都拿不出来,东西都只能新买,但,在亲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只想掉头就走。

  “别。”

  粗粗的铁栏杆中伸出滚烫的大手一把攥住简纾的手腕,和阮怀乐抓住他的手时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热热的,麻麻的,令人安心。

  “贵公子,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简纾冷笑,撇了眼“监狱”内。

  这间监狱唯一像监狱的地方估计就是门口这几根粗粗的黑铁柱,里面的摆设,呵,说是五星级酒店都有人信!地面上是进口的T国毛毯,一张两米大床放置在最里侧,因为没有门的缘故,床边特意装了厚厚挡光帘,帘面上印着东方泼墨山水画。

  此外,宽大的木制书桌,柔软的懒人沙发,水晶吊灯,某位世界画家的自画像真迹……哦,还要加上他身前这位穿着丝绸金袍,脚踩一次性毛制拖鞋,浑身上下散发着香味,一看就吃好睡足的人。

  “放手,我要回去了。”

  简纾一眼都不想多看,扭过头,这人既然没有事,还能活得这么滋润,就不能给他们来个信嘛!知道别人有多担心他吗!

  虽然好像只有他一个……简纾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被简纾脸上担心又有些自怨生气的小表情满足了,阮世礼也不再逗他,语气温柔,另一只手揽过简纾嫌少没有扎起的长发,“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也想通知你啊,但我说给他们十万,这些人都不干。”

  简纾一身怒火,完全没有意识到阮世礼撩他头发的动作,良久,才叹了口气,虽然条件好但到底是监|禁,对于阮世礼这样的人而言也够受了。

  就在简纾整理好情绪打算和阮世礼讲和时,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痛意,创口贴被撕开,阮世礼的手指用力地摩梭已经结痂的牙痕,每个字都是从紧要的牙关里挤出来的。

  “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