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梦里得趣,蓝曦臣另一只手已经按耐不住,自他腰下穿过,将那精瘦的身子顶了起来,透过解开的衣带,沿着小腹,寻上了他的前胸。
首先摸到的是他胸前的戒鞭痕,江澄身子一抖,他也揪心,随即移动手掌,捏住他的乳樱。
再是一声闷哼,闷哼之后,是江澄低低的呻吟。
“啊~~啊唔~~~”一边捉住蓝曦臣的手,挺动的越来越来快。
蓝曦臣一声轻笑,舔上他的耳廓,“我不在晚吟身边的日子,每日都这么想么?”
江澄梦中回到山洞那晚,盖清流昏睡在一旁,他的性器插入蓝曦臣的口中,他抱着他的头,不住挺动腰肢,从他炽热湿滑的口腔喉头寻找快感。
忽然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对他乳尖又捏又掐,指甲绕着乳樱打着圈,伴随着下身的快感。
耳畔熟悉的嗓音响起:我不在晚吟身边的日子,每日都这般想么?
江澄脑子轰然一炸,随即睁开了眼睛,急喘吁吁。
再一顿,才发觉不对劲,他被禁锢在一个炽热的怀抱,性器被谁握在手中,乳尖被谁捏住,缓缓搓捻。
随即反应了过来,挣动着身体,“蓝曦臣!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蓝曦臣的手从乳尖滑下用力禁锢着他腰腹,舔着他的耳垂,低喘道:“晚吟这样?当真想要我放开?”
“呃啊~~~”性器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只是动一动,要命的爽利感便从根茎透过小腹沿着任脉直窜脑门。
蓝曦臣更是恶作剧的用拇指指尖往他茎头上划过,抵在茎头上的小孔,短短的指甲触碰到孔壁。
“不~~~”江澄崩溃的低吼,“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不可以,蓝曦臣,你放开我……”
蓝曦臣哪里肯放。
江澄的命根子被人攥在手里揉搓捋动,快感越来越浓,身子软在他怀中根本无从反抗。
蓝曦臣的手又回到他的乳尖,开始用指尖戳弄,一边低哑的在他耳畔问道:“想要么,喜欢快一些还是慢一些?重些还是轻些……”
江澄醒过来便隐忍着呻吟,半晌才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都不喜欢……放开……”
他身子软的厉害,像只提线木偶,筋骨掌控在蓝曦臣手中,他动弹不了,挣扎不开。
“晚吟可真不诚实呢,明明在梦里还说喜欢得要命……”
江澄的脑子一片浆糊,哪里知道自己在梦里说过什么。
蓝曦臣的动作越来越快,前端在他手心越来越涨,快感积累到了顶点,乳尖在他掐弄之下又红又肿,酥麻难耐。
他想说不,可又无法抗拒身体的愉悦,只能微微蹬动着双腿,将床上干草蹬得哗哗直响。
蓝曦臣的性器贴在他的臀部,隔着一层布料在他腿间轻蹭,那般坚硬滚烫,似乎要戳破那层遮挡,直奔他的身体深处。
“不行了……”江澄呜咽一声,身子抖得越发厉害,“手拿开,拿开……”
忍不住了,要泄了。
蓝曦臣只是加快了速度,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胸前的手也加重了力道,舌头舔到他的脖子。
“啊~~我……我……”
“唔嗯……”
蓝曦臣的手掌忽然从他胸上撤离,蛮横的掰过他的脑袋,咬住他微启的双唇,将那哼吟之声堵在口腔,只从鼻腔里发出哼喘~~
他肆意品尝着江澄的唇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似乎要将蹭出火来,手心越来越烫,江澄的性器也越来越烫,越来越滑。
混合着顶端沁出的汁液,发出咕叽水声。
舒服~~舒服~~江澄脑子一片空白,竟一下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再快!再快!
他的口中残余着淡淡的番薯香甜,蓝曦臣抱他越紧,身体贴得也越紧,将自己的性器蛮横的插入他腿间,随着自己捋动的动作在他腿间磨蹭。
终于,快感在蓝曦臣不断动作下到达了顶点,江澄眼前闪过一阵白光,身子一绷,精关一炸,连续十几股热液,全都迸射在蓝曦臣的掌心。
蓝曦臣却撑起身体,更深的亲吻着他,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很久之后,蓝曦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俩人的眸子和嘴唇俱是湿润而殷红。
“舒服么?”蓝曦臣哑声问道。
江澄的胸膛起伏剧烈,平息了好一阵,失散的目光才开始汇聚……
他这是……又跟蓝曦臣搞到一块儿了?
不,还没到那一步。
蓝曦臣趁他愣神,手掌缓缓向后划去,沾满江澄浊液的手指熟练的找到后面的入口,待他手指插进去了一小节,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江澄陡然清醒。
他弹坐起来,翻身下床,快速系好裤带,“你做什么!”
蓝曦臣的手抬在半空,此刻的气氛有些尴尬,“晚吟这是……舒服过就不认账了?”
江澄又羞又恼,“谁让你自作主张对我……对我……”那样了……
蓝曦臣弯起唇角,抓起床头的破布蹭了蹭手,“明明是晚吟半夜发起了呓梦,非得拉着我的手舒泄欲望,唉~这是用完了就把人踢开,江宗主好生狠心,我还硬着呢……“
听他说的露骨,江澄更是羞愤,“你还要不要脸!你……你硬着你自己弄去,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说着抄起身边桌上的破竹筒朝他扔去,“恶不恶心你!”
蓝曦臣一闪,舔了舔掌心,“晚吟的滋味……哪里会恶心……”
“你……!”江澄脑子轰然一炸,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这货。
蓝曦臣自知今晚没戏,没吃着但是摸着了,还亲了一顿,下面虽还硬着,心里倒是舒畅了,干脆打起坐默念即便清心咒。
再睁眼,江澄还坐在地上一脸怨恨的瞪着他。
蓝曦臣不禁好笑,“怎么还不睡?跟我一起睡不着?”
江澄心说谁他娘再跟你躺一块谁就是王八蛋。
“上床来吧,下面冷,放心,我不会再碰你。”
江澄还是瞪着他,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样子。
得,拧上了!
蓝曦臣无奈下了床,“那你去床上睡,我来守夜。”
江澄冷哼一声,正好,冻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他翻身上床,盖上那薄薄的被子,发泄之后,又软又困,吸了两下鼻子,没一会儿竟然又睡了过去。
蓝曦臣提了提唇角,坐在地上看了会儿,又悄悄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
没一会儿,江宗主三拱两拱,又拱进了蓝曦臣怀中,甚至把胳膊搭在他腰上。
蓝曦臣下巴搁在他头顶,玩弄着他散乱的青丝,听着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还是想要这个人。
放不下。
戒不掉。
次日清晨,暴雪堪停,万里晴空,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打在熄灭的柴堆上。
他朦胧睁眼,鼻息间尽是让人熟悉安心的味道。
“醒啦?”蓝曦臣低哑的嗓音自头部传来。
江澄立刻从他怀里撤了出来坐起身来,“你不是说你不上床睡?”
蓝曦臣一脸无奈,“是我自作主张想给江宗主暖被窝,你睡得安稳便好,天亮了,饿不饿?”
饿个屁!
自己向来警觉,可这份警觉在蓝曦臣面前屁都不是,连人上床把被搂怀里都不知道,对他就这么没戒备心么?!
搞什么!
江澄思绪凌乱不堪,那边蓝曦臣已经从早已熄灭的柴火堆里扒出三颗暖融融的番薯,拍干净了灰土,放到床边。
随后,打开了木门。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银疆万顷。
江澄束好了头发,见蓝曦臣一觉醒来,头发规整如初,连抹额都不曾歪动半分,怕是一整夜都依着一个姿势,小心冀冀的把自己纳在怀中。
那身影,与屋外厚重的白雪融为一体,抹额与发丝连同衣袂,在微风中飘动飞舞,身子挺拔颀长,忽然回眸微微一笑。
“天气很好,收拾好便出发吧。”
那人温柔的说着,声音低磁悦耳,笑得如沐春风。
江澄张张嘴,此刻心跳非常,脑海中一片空白,除却那个绝色风华的身影。
此处荒芜人间,距离昆仑山下的小镇还有十多里。
御剑再行七八里,便听闻一阵低呜诡异的骨埙之声,远方有龙卷风裹挟着雪花从昆仑山旋转而下,摧枯拉朽,吞天咽地之势。
山下百姓哭天抢地逃离山脚,见雪浪吞天而来,连滚带爬,更有吓傻吓晕者。
不用说,那骨埙肯定是公孙朗在吹,他跟人在山上打斗。
然而,等江澄和蓝曦臣赶到,那骨埙声便戛然而止,除了漫天被漩涡带上舔的尚未停止的白色漩涡,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江澄从雪地中捡起一块碎裂的布片,黑色的,站着雪屑。
“像是长生的袍子。”
江澄话才落音,便觉脚下一阵动荡,二人旋身让出一块空地,霎时,一道黑色身影从雪地中破雪而出,掀出无数雪屑。
“长生!”蓝曦臣过去扶住他,“怎么是你?”
长生哆嗦两下,抖干净了身上的雪,露出一个如同昆仑雪山一样干净的笑容。
“又见到你们啦,真好。”
据长生所说,他寻遍了整个昆仑山脉,并未在这里找寻到天崇的踪迹,正想离开,又遇上暴雪席卷而来,怕吓到人,只能在山洞中休息一晚。
哪知刚醒就遇上公孙朗发难,公孙朗与他在不净世有过一面之缘,自然不会手软,加之长生出言相辱,便要杀长生灭口。
长生冻了一宿,身子僵硬得不行,被公孙朗招来的暴雪淹没,正要进一步施难,便见他二人御剑而来,趁着慌乱,连忙逃离。
被雪深埋的长生这才从地下钻出来。
最大的寒雪之地,昆仑山脉,就此排除。
“没多少时间了,小鬼,你当真想不出其他天崇可能选择的地方?”江澄问道。
长生咬咬嘴唇,“这人间大地我本就不熟悉,也是第一次来,我上哪里知道那么多。”
安静片刻,长生恍然想起什么,道:“对了,那个万事通!他一定能想到,问问他好了,你们可知道他在哪里?”
他们上哪儿知道。
“算了算了,我去找他。”长生掐指一算,“南方,东南方……”
说完一溜烟跑了,留下莫名其妙的俩人。
江澄:这是??白来了一趟?
蓝曦臣:虽然没找到天崇,但是吃着一顿豆腐,没算白来。
二人目光相交,一个得意满足,一个烦躁泄气。
云观心很快就传来了消息,长岭那便打探的结果,是看到魔教带着人往正北方向去,现在,他们正在往长岭以北方向搜寻。
而长岭本身就是个极寒之地,若要更北,便是杳无人烟的极北之地了……
与此同时,墨荀也传来了消息,正在长白山采药的猴脸人,遇到了唐门突袭,唐家弟子死伤严重,唐泰受伤逃离。而现在,他正跟着猴脸人一路北上,要去号称极北苦寒之地的漠川。
又或许,是安岭的其他地区……
这次,江家和蓝家的人,都一同去了,江澄带着金凌向西北方向,饶是他们灵气傍身,依旧被这边的极寒天气冻得怀疑人生。
就连江澄也有些吃不消。
在这里?呆上一个月?
江澄反正是做不到。
“舅舅,天魔真的会在这边?不会冻死了吧……”
江澄有点想打人,“要这么容易死就不是被封印数千年的天魔了,猪脑子。”
金凌吐吐舌头。
北方一片冰天雪地,比起昆仑之寒更寒了好几番。
“宗主,有发现!”一个江家弟子跑来,呈上一块人傩木鉴。
江澄拿在手上一看。
那弟子又道:“前面有个小山丘,躺了十来个衣衫不整的魔教徒。”
江澄去了,只见那些魔教徒光着身子,只留一条底裤,甚至有全裸的,躺在雪地之上,躺得规规矩矩,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样子都是被冻死的。
魔教确实从这边走过。
继续前行一阵,又在一处山洞中发现早已熄灭的柴火,以及驻扎过的痕迹,来了不少人,至少有五六十。
此外,还有一个用炭火描绘的符号,江澄没认出,金凌倒是认识了。
“是墨荀先生的标记,他让我们前行……”
江澄道:“确定?”
金凌点了点头,“我认得墨先生的标记,他手腕上就有这个纹身,一模一样,那箭头朝北的,可不就让我们向前行进。”
江澄抬腿就走,金凌急忙追赶,如此又奔行了一阵。
“舅舅……”金凌喘息道:“还走啊……弟子们都快受不住了……”
“我看是你受不住,让你修炼修炼,成天跟着蓝家和魏无羡跑个什么劲儿,这点苦都受不了。”
话是这么说,可江家的弟子比起金家而言更不耐冻,这会儿已然有好几个弟子闹腿僵和发烧,还好遇到了一处村庄,里面都是些猎户,打听消息之后,留了些银钱,请求帮忙照料病倒的弟子。
那些猎户倒也欢欢喜喜,留他们吃了顿热饭,休息了一晚。
听一个猎户说起,前几日他们几个猎狼时,在东面的山头上遇到过一些戴着面具怪人的尸体,被饿狼吃的只剩下个脑袋了,不过,他们把骸骨给就地埋了。
次日一早他们去了那山,也确实看到了些凝固的血迹,除此之外,仍旧没有其他发现。
不时遇上狂风暴雪,一路耽搁寻觅,走走停停,直到到了漠川,才与分到巡进的蓝家人碰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