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蓝曦臣追问:“可忘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江澄很想回答他,说都忘了,可话到了嘴边,又开不了口,只收回眼道:
“快了——”
快了,那就是还没有。
“晚吟——”
蓝曦臣的嗓音压的很低,像是极度在隐忍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江澄看向他,那熟悉的面庞,吻过他、说过无数动情言语的薄唇微微颤抖着。
“我很想你——”他低声诉说着。
四个字,轻轻地,专注而深情,纠结着北风,没入耳根,砸入心房,在江澄心门上狠狠敲击了几下,敲得他双腿一软,不受控制的朝后退却两步。
蓝曦臣几乎立刻就冲了上去,将人拉入怀中,嗅着他的发香,声音颤抖道:“我答应你冷静,可我从未想过要放弃。”
江澄是他的人,这点毋庸置疑,从他要了他那天起,他就不可能对这个人放手。
江澄深吸口气,冷静的推开他,偏着头淡声问道:“泽芜君这是想要对我负责?我俩闹这么一出乌龙还需要负什么责?我不是女人,不是跟你有了几次就没人要了,你断袖你只管去断,别拉着我。”
蓝曦臣心一疼,苦笑道:“你说得没错,我是想对你负责,可惜晚吟不愿给我这个机会,所以,只能自己争取了。”
“争取?”江澄冷笑道:“你哪来的自信争取?你以为我会一辈子雌伏于你身下让人笑话?”
蓝曦臣的眸子映着火光忽明忽暗。
“若晚吟愿意,让我雌伏于你身下也未尝不可。”
江澄想象着蓝曦臣撅着屁股求干的画面——
顿时打了个哆嗦,太他娘的诡异了,甚至有那么点恶心——
便白了他一眼,“泽芜君屁股金贵,江某不感兴趣,也要不起,告辞。”
说完御剑朝昆仑去了。
蓝曦臣见状,瞥了不净世方向一眼,跟了上去。
还未到昆仑,便看到在某处山脚下打成一片的唐门弟子和云家弟子。
云观心见他二人出现,立刻闪避到一旁。
唐泰也停下了动作,铁青着脸喝停了弟子。
“云姑娘,唐门主这是——?”蓝曦臣款款逼近。
云观心冷哼一声,重剑拄在地上,“自然是问他天魔下落,说他勾结魔教,唐门主说我血口喷人,如今泽芜君跟江宗主都在,那就当面说个清楚,看我到底是不是血口喷人。”
唐泰脸色难看极了。
蓝曦臣却扯出一丝微笑来,“唐门主,芙川一别,许久不见,上次去璇玑谷拜访,弟子说你外出未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唐泰身子一抖,“你们,去过璇玑谷了?”
江澄冷笑道:“自然是要去璇玑谷,不然怎么救出我外甥金凌。”
蓝曦臣又道:“唐门主许久不回蜀中,想必还不知道璇玑谷出事了吧。”
“璇玑谷出事?”唐泰讶然,“出什么事?”
江澄哼道:“也没多大点事,我们救金凌的时候,璇玑谷被人埋了火药炸了一片,还走起了水,后厨书楼后院烧的七七八八惨不忍睹——”
唐泰忽然激动,“那小宝呢?小宝怎么样?”
江澄道:“小宝是谁?不好意思,走的匆忙,没来得及问,对了,那魔教的猴脸人不是一直住在你们璇玑谷?最近听说她去了天山,你亲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多谢……多谢……”唐泰有些魔怔,竟然对兴师问罪的人叨叨谢谢,只见他两眼无神,拿着剑原地转了好几圈,才蓦然惊醒,“天山……我要去天山……”
江澄横臂阻拦,“我们告诉唐门主璇玑谷近况,那唐门主是不是也该你来我往,告知一声天崇的下落。”
唐泰后退两步,拔剑戒备,“我,我不知道……”
江澄道:“你跟天崇一起离开的璇玑谷,你会不知道?”
唐泰着急道:“我真不知道,我们出了蜀中就分了手,他朝正北方去了,要我到其他地方转悠。”
正被,蜀中向正北,便是长岭方向,该是去接走了浮盈。
“还有呢?”江澄追问。
唐泰道:“他们威胁我不许回璇玑谷,否则就对小宝……我……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说完便御剑而去。
云观心要挡,蓝曦臣却笑吟吟的拦住了,“让他去,在天山搅和一场也好。”
随即又转身对云观心道:“云姑娘,还请你走一趟长岭,打探一下浮盈和天崇的行踪,那里人口密集,他们行踪小心诡异,一定有人见过。”
云观心在他跟江澄身上扫了一眼,抱拳应了一声便带着弟子离开了。
江澄道:“天崇让唐泰到处跑,就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不让我们知道他真正的融合之境。”
蓝曦臣冲他温柔的笑,“当是这样,我们一直盯着唐门的人,他却带着浮盈秘密去了别的地方。”
江澄哼道:“你就这么相信唐泰的话?”
蓝曦臣道:“我只是觉得,天崇小心谨慎,知晓他行踪的人越少越好,像唐泰、怀桑之流,必定不会知晓他选的真正地方。”
这话是对的,没有任何一个主子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在棋子身上。
昆仑暴雪,御剑难行,还未到昆仑,他们已经快要被冰雪完全包裹住了。
上次来昆仑,还是为了蓝曦臣的头发,为了草精。
他斜乜了一眼蓝曦臣沾满雪花的长发,心里好受了许多。
随后,落地,是一家农舍,农舍无人,他推门而入,蓝曦臣后脚跟进,随即关门落闩,抖落了一身积雪。
屋外北风呼啸,暴雪翻腾,若不是他们飞得低,怕是也发现不了这座闲置的小院。
蓝曦臣很快搜集了柴火生了火。
火光热烈,几近冻僵的身体开始慢慢缓和。
蓝曦臣找了水壶,又出去装满了白雪,架在铁钩上开始烧水。
江澄在这快要落满灰尘的屋子里搜寻,最后,只在厨房的角落找到几个番薯。
蓝曦臣惊喜道:“老天待我们不薄,还给我们留了口粮。”
江澄知道蓝曦臣烤芋头有一手,烤番薯应该也在行,便一股脑的扔给了他。
蓝曦臣一边往柴火边放,一边道:“这暴雪怕是要下上一整夜,公孙朗此刻恐也不在山中,寻了地方躲雪,晚吟觉得天崇会是在昆仑山?”
江澄道:“说不好,或许连公孙朗都不在昆仑,碰碰运气罢了。”
此时此刻,蓝曦臣竟然有些说不尽的欢喜,他跟江澄独处一室,能在一起烤烤火,说说话,再度过漫长的一夜。
他瞥了一眼铺满厚厚茅草的木床,只有一条薄薄的棉被,心里一阵窃喜。
“还冷么?”蓝曦臣轻轻问道,一面借着火光描摹着江澄的的面容。
这无时无刻不覆在脸上的霜寒,究竟何时才能在他面前融化。
他不由得忆起那一次,在床上,因为自己舌头被咬说话结巴时,江澄那个纯粹的笑来。
这屋子破落,还好墙缝都用泥土和碎草糊得严实,加之柴火烧的旺盛,哪里会冷,甚至出了一层薄汗。
所以,江澄只是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废话。
屋外狂风呼啸,屋内除了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便是水沸腾的声音了,蓝曦臣盛了一碗热水,挪过去坐到江澄身边。
“只有这个,晚吟喝两口解解渴。”
江澄本来不想去接,可是嗓子早就被雪风灌得干痒,便捧着碗,轻轻吹着,小泯了两口。
瞧他缩着脖子喝水,发丝微微散乱的模样,温顺的像只避雨的小猫。
看是看不够的,原本以为解了情缠会对江澄的感觉变淡一些,可惜没有,正如江澄所说,他对他,还有非分之想。
而这种念想,在失去情缠之后,有增无减,他怕了江澄那带刺的外壳,有情缠时,算是有了缺口能让他趁机而入,而现在……
他还能再碰一碰么……
这么想着,手却早已不由自主的去碰他的脸颊。
江澄几乎立刻就投给他一个戒备而厌恶的眼神。
“你这爪子是不想要了是吧?”
蓝曦臣眸子里只映着他的倒影,“想要,更想要你。”
江澄心里揣着一团火,此刻却无言以对,只是朝右面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蓝曦臣没有再贴过去,而是低着头,翻看着烤番薯。
江澄静静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鸭蛋大小的番薯,又觉得烫了,捡了根树枝又拨弄了几下。
太安静了,安静得尴尬。
他们或许该说点什么,即便江澄不想跟蓝曦臣再有瓜葛,可他始终欠着蓝曦臣一条命、一份情。
这世上,在没有人会像蓝曦臣一样对他以命相护,再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柔情蜜语的来哄自己,再也没有人能再与他亲热。
这个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与金凌不同,与魏无羡不同,与死去的爹娘姐姐不同……
这是个外人,或许是受了情缠的影响,可江澄心里就是知道,就算放到现在,没有了情缠,这人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护着自己。
怎么办才好。
这份心意,他注定要辜负了。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罢了,先这样吧,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时间长了,一切都淡了。
“你叔父……”江澄忽然开口。
蓝曦臣:“什么?”
江澄喝着热水,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跳动的火苗,道:“蓝先生,没有再给你介绍哪家仙子?”
蓝曦臣忽然笑了笑,“倒是提过,只是,现在天魔未除,我又挂念着你,如何再能考虑这些,自然是婉拒了。”
“等天魔死了,你便考虑娶妻生子罢,你弟弟那样,传宗接代只能落在你肩上,成了婚也好,省得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蓝曦臣安静片刻,冲他微微一笑,“现在不谈这个。”
“那总得说说话,就这么待着?”
蓝曦臣捏了捏火堆旁的番薯,捡起一个递了过来,“先吃点东西。”
江澄接过,外面的皮烤的微焦,他小心翼翼的剥开,轻轻吹了吹,才小小咬了一口。
很甜,就是……
太烫,咽得急了,一路从嗓子眼烫到了胃里。
忽然想起蓝曦臣那句心急吃不了热芋头,这番薯跟那芋头一般,都是不能着急的食物。
眼泪都烫出来了,蓝曦臣缓声道:“你啊,总是这般心急,慢慢吃,我不跟你抢。”
江澄被他看了笑话,不甚开心,吸了吸鼻子,慢悠悠的啃番薯去了。
蓝家吃饭总是细嚼慢咽,虽然在他面前破了食不言的规矩,可吃起东西来还是那副老牛嚼玉米的架势。
切~就你慢,吃得跟个没牙老头似的,说得好听叫文雅,说俗一点,就是装模作样,恶心吧唧的。
两个番薯下肚,又灌了一碗热水,浑身暖融融的。
屋里只有一张床,地上落满了灰尘,在蓝曦臣再三保证下,江澄才同意与他同塌而眠。
可是,江澄根本不知道晚上睡觉会控制不住的朝温暖的地方靠。
哪怕他离得蓝曦臣远远的,或许是真的困了,他翻腾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去。
蓝曦臣一直侧着身子注视着他的背影。
安静片刻,不一会儿,江澄便开始翻动着身体,朝中间拱。
再拱啊拱,没两下就拱到了蓝曦臣的胸前。
蓝曦臣微微一笑,心里柔软的不像话,心满意足的把人往怀里一揽,嗅着他的发香睡了过去。
可美人在怀,叫他如何睡得安稳,腿间的物件硬的发疼,江澄的臀部不时的在他身前扭动着。
蓝曦臣忽然就后悔把人搂到怀里来了~~
自找罪受!
正暗自感叹,也不知道江澄梦到了什么,开始低低的哼哼起来,两条腿不断的磨来磨去。
这???!!!
蓝曦臣有些怀疑的朝他腿间探去,只觉触碰到一根与自己同样炙热的器具。
江澄这边却开始喘息上了,他无意识的按住蓝曦臣那只覆在性器上的手,隔着微微厚实的底裤揉搓着滚烫的坚硬。
蓝曦臣惊喜非常,悄悄勾开了他的腰封,又扯开了他的裤带。
当蓝曦臣的手探进裤头握住那根火棍,江澄便软绵绵的哼了出声,随即开始自己挺动着腰肢,用性器摩擦着蓝曦臣的手掌。
蓝曦臣便把手掌收紧了些,牢牢握住他的性器,开始前后律动。
火热的手掌、粗糙的掌纹,迫使身陷春梦中的江澄难以自持的呻吟,和着屋外的狂风,在这本就不宽敞的屋子里回荡。
“啊~~~嗯~~~”江澄在梦里也这般隐忍,性器已经被蓝曦臣玩弄的湿淋淋,顶端冒出不少泪液,濡湿了蓝曦臣的掌心和肉柱。
江澄喘息越来越重,腰杆挺动的幅度越来越来甚,配合着蓝曦臣手掌的摩擦,忽然舒服的开始嘤嘤哭泣。
“%&*%#¥……”
“什么?”蓝曦臣没听清楚,便凑近了些。
只听他在喘息之余,从唇缝中蹦出轻微的请求:“要~~”
蓝曦臣新如擂鼓,脑内忽然炸出了一片火花,思绪一下飘回逍遥窟那日……
主动的江澄扭动着腰肢,用双腿死死夹住他的要背,大声的呻吟,叫唤着要,不够,还要……
“你弄我,你再重重弄我……”
他哄他叫他蓝涣,江澄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叫了。
“蓝涣,给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