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一百一十章 下卷十五 余真的身世

  “所以你想当着我的面,把他弄死。”

  祁宴深松了手,他一张脸灰扑扑的,泛着病态的惨白,可唯独眼眶那块,却猩红的不行。

  余真甩手,将他推开。

  “怎么?这招使在你亲生儿子身上,你就心疼了,觉得不行?”

  祁宴深声音很低,低的有点沙哑,字字说的扣心泣血,“他不止是我儿子,也是你的。”

  余真急得扯清关系,当机立断的回,“祁宴深,你搞清楚,他是你们祁家的人,我跟他扯不上半点联系。”

  他对着余真笑了下,面容惨淡,嗡了嗡唇,“余真,从某种程度上,你可比我狠心多了。”

  余真侧过头,对上对方的目光,却没再有所回应。

  软弱惯了的人,被欺压久了,一旦爆发,便是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前所有的人,都叫他忍忍便过去了,但真的忍让了,又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他不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这些人倒好。

  又开始指责起来,说你变了。

  他推了推祁宴深,与之擦肩而过。

  “行,你要是想你儿子的命能保住,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余真再次警告,“不然下次,我真要了他的命。”

  “好,余真,以后我再来找你,我是孙子。”

  祁宴深说着气话,脸变得一块白一块红的。

  刚刚余真掐孩子的脖子,他倒没哭。

  人一走,却是哭的厉害了起来。

  祁宴深别扭的哄了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模样略显滑稽与生涩。

  最后他只能请了专门的月嫂,来带孩子。

  在走之前,余真签完了那两份合同。

  祁钟纾倒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他说到做到,给了余真一张支票,让对方填字数。

  余真也没看那支票一眼,毕竟拿人手短。

  他也不想再跟祁家,再扯上什么瓜葛。

  “这支票就不必了,没了你们祁家,我也一样能活。”

  祁钟纾笑他,回了句,“真有骨气。”

  余真听出他话中有话,但也没计较。

  两个星期后。

  余真回国后,没再联系上王小妮。

  他去了林家,找了林之耀。

  当年那事的爆出,使林家失了大半的公司与资产。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家现在再不济,在商业圈子里也还是能排的上号的。

  林之耀本不想见闲人,但一听是他,立马又叫管家,把人给叫进来了。

  “哟,什么风,能把你给吹来了?”

  林之耀跟他客套,可言语之中,皆是鄙夷之气。

  余真跟他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道:“我联系不上王小妮了,她人在你这吗?”

  林之耀乐呵,还记恨着当年那事。

  “那小婊子丢了,关我什么事,你有本事自己找去,说不定在上哪浪着呢?”

  林之耀说的,没一点尊重在。

  他颐指气使着,“行了,没什么事,你走吧,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你。”

  余真没走的意思,“多少钱,能让你放了王小妮。”

  林之耀听完,先是笑了下。

  后面更是笑的有点癫狂,整张脸涨红无比,太阳穴青筋暴起。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一个卖的,如今都能跟我谈起生意来了?”

  他继续挖苦着,“你也配,一个不男不女的货色。你说,王小妮跟了你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

  说是没把他的话,放心上,都假的。

  余真听完,心头像扎了根刺,不痛不痒的劲,显得那样不痛快。

  他没打算跟人起口角,也懒得解释当年的事,再次拔高了音量问,“王小妮,现在她人在哪?”

  林之耀让人把他轰走,语气轻松带着点嘲弄,“她一生完孩子,我就把她赶走了,我怎么知道人他妈的在哪。”

  “林之耀,你是不是畜生,把气撒一个女人身上。”

  余真拽了拽他的袖子,把人拎了起来,少见的粗鲁与蛮横。

  林之耀乐了,冷血无情的讥笑道:“我不止让她生孩子呢,我还天天把她当出气筒,把她关狗笼子里,又打又骂的。”

  “林之耀,当年那事,真是你活该。”

  余真终于憋不住气了,体内的血液跟轰炸了一下,燃了火药似的往头顶上冲,将怒火全发泄在拳头上,跟林之耀撕破脸皮地打了一顿。

  最后,他被扔出了林家。

  余真伸着破损的骨节,擦了擦面上的血,像只活脱脱的艳鬼,眼尾洇红,脸色森白,散着股阴沉沉的气。

  他扶着墙根,从嘴里吐了口血出来,口腔里满是散不去的浓郁血锈味。

  余真从口袋里掏了掏,将一张银行卡拿了出来。

  银行卡的背面,贴了张字条。

  “给小橘子的。”

  最后这张他为对方存了不少钱的银行卡,还是没能送出去。

  后面,余真派人找了王小妮的下落,却怎么也套不出点消息来。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自从上次去见了林之耀后,他又开始反反复复地做起了噩梦。

  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余真梦见他见到了王小妮,但是无一例外的都不是些好事。

  醒来后,他摸了摸满身的冷汗,只觉得惊恐不安。

  如果真的像林之耀说的那样,那他要是找到了王小妮后,对方某天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会不会嫌弃自己呢?

  想到这,余真无法再冷静。

  隔天,他就去了医院,要做场手术,把底下那套让自己困扰多年的畸形器官给切了。

  医生跟他说,要是刚出生的时候,来医院把这手术做了,估摸成功率会比较高。

  现在他都成年了,器官都发育成熟了,倒是不太好操刀了。

  曾经的自己,因为这套不健全的身体,被祁宴深玩弄,还逼着给生了个孩子。

  而如今,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却也因此而不得已的望而却步。

  他是个正常人,会害怕生老病死,这是避免不了的。

  但在思考了一番后,余真还是去交了手术费,签了合同,接着冒着风险进了手术室。

  下半辈子,他想好了,也得为自己而活一次。

  .....

  祁宴深正在屋里头给宝宝喂奶,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学着月嫂教自己的法子,拿着个粉嫩的奶瓶,夹着嗓子说着哄人的话,倒是显得有点铁汉柔情了起来。

  “宝宝乖,看在爸爸的面上,赶紧把奶喝完吧。”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祁宴深自己不腻了,孩子都听腻了,后面吐了些奶出来。

  他蹙了蹙眉,开始抱怨,“哎,好不容易才喝了点呢,怎么又吐出来了?”

  祁宴深往外边吼了两声,“张嫂,宝宝怎么又吐了,你快进来看看。”

  张嫂是个有经验的月嫂,自然能看出点啥来,她接过祁宴深怀中的宝宝,抱了去,说,“孩子身子骨弱吧,要是能喝母乳,兴许会好点。”

  一听到张嫂的话,祁宴深冷不丁的笑了。

  莫名其妙的想了下。

  一男人,能产奶吗?

  就算能,按余真那性子,宝宝要是不喝奶粉,估摸也会被活活饿死。

  在张嫂的安抚下,宝宝终于不哭了,喝完了奶后,安心的睡着了。

  祁宴深忍不住往他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下,臭屁着,“我儿子真乖,长得可真好看,肯定是随了我。”

  张嫂和蔼的笑笑,问道:“祁先生,你不打算给孩子取个名吗?”

  说起取名字,这让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两手一挥,说,“改天再说吧。”

  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不知响了多久。

  张嫂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将他把手机拿了下来,“祁先生,有人找你。”

  祁宴深往上一瞧,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通了后,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个陌生的声音,“你好,我们这是成阳市中心人民医院,请问你认识一个名为余真的病人吗?”

  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祁宴深捏紧了手机,脸色开始变暗,问了回去,“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他出事了吗?”

  “这位病人做了个手术,由于术中出现了大出血,可能会危及生命。但是由于他这种血型很稀有,我们现在医院里的血库供不起了。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跟他是一样的血型,让他立马来医院献下血。”

  祁宴深有点慌了。

  他把电话挂断后,立马开车去了医院,也没问医生对方做了什么手术。

  虽然当初,两人闹得是有多难堪,但祁宴深心里还仍然放不下他。

  脑子有点乱,祁宴深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划着手机里联系人的名单,摁了个号码。

  对方似乎是记他仇,打了好几个都没接。

  祁宴深恼了,终于没了耐心。

  甚至都有了要叫几个保镖,把这人给立马绑过来的念头。

  找到血源后,祁宴深到了医院后,急着往手术室冲了去,拽了个从里边出来的医生,情绪失控的嘶吼着,“他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医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也遇到过不少刁钻的家属,所以也没被对方势不可挡的架势给吓到,略显冷静的回了他,“有了刚才的供血后,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正常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听到对方没事后,祁宴深才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放松了下来。

  但很快,他才想了起来,自己好像漏问了些什么。

  于是祁宴深又追问了回去,“他做的到底是什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