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五十一章 等你回来求我

  被顶撞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余真磕巴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他把电话“啪”的下关了。

  在“嘟嘟嘟”这几声响起之前,靳迟的话还在耳边缠绕不止,“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余真,我马上回来……”

  显然他还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祁宴深食知入髓,把他当成砧板之肉,狠狠地蹂躏,糟蹋了一番后,又抽着腰带,略显薄情洒脱的起了身。

  空气中传来皮革与金属扣相撞的相撞,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上面摆弄了一番,结束后,他又对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人笑的得逞,诘责道:“还不赶紧去洗洗,被人发现我们在偷情了该怎么办?”

  这人只管自己爽快,反正丢脸的人永远是他。

  余真没理会,祁宴深连上衣都没穿好,几颗扣子零零碎碎的挂着,透着股风流浪子样,他用手掐了掐底下那人滚烫烧红的脸,拍了两下。

  “为了来见你,我可是煞费苦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祁宴深责怪他的不识好歹。

  晚上又找理由把靳迟支走,又是借着工作的借口,来靳家做客。

  余真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可能就是觉得有趣好玩,为了给这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上点乐子。

  说到底还是些没理没由的恶趣味。

  余真将目光盯向了他手臂上的那串牙印,是今晚自己狠狠咬上去留下的。

  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咬痕,更为触目惊心,鳞次栉比。

  这人看似温润如玉,优雅矜贵,但骨子里的顽劣与狷狂,单靠张皮囊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你不顺从他一分,都要死死抓着你回敬十分。

  祁宴深捏着他的下颚,强行把嘴巴张了开来,然后把从口袋里掏出的一串钥匙,塞到了自己的口腔里。

  “家里的钥匙,你收着,别扔了。”

  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他的舌尖打了个颤,锋利的棱角刺破里边柔软的肉,划了几个口子。

  他急着想吐出来。

  祁宴深盯着他,浑身透着股难明的气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真恍惚,嘴里被塞到连唾沫都吞不下,祁宴深用指腹擦着他裂开泛血的嘴角,抹干净了上方的液体,对视了一番后,才笑里藏刀的咬牙道:“我今晚就是想来干你一次而已,也没逼着你回去的意思。”

  他并没有松口气,反而觉得对方在憋着放大招,给自己致命一下。

  果不其然,祁宴深又继续道:“我到时候等你,回来求我。”

  他往余真的脸上亲了下,再无任何留恋的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等他离开后,余真才将那串钥匙,从嘴里吐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咳咳。”

  干咳了两下后,两滴酸涩的泪从眼角滚了出来。

  他走到浴室,把祁宴深留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扣了出来,说不算多轻车熟路,但次数多了,也算是游刃有余。

  过了会儿后,门外响起阵敲门声,靳迟在外边喊他的名字,“余真,你在里边吗?”

  整个身子泡在浴缸里,余真双目失神,也没讲话,靳迟以为他想不开要自杀,又急着把门撞开了。

  他见人进来了,又扑通一下埋到了水里,但怎么也遮掩不住身上斑驳狼狈的痕迹。

  祁宴深有意逗留,靳迟正好跟他撞上了面,昔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差点又要把架掐了起来。

  但靳迟跟祁宴深又不一样,至少他是真的喜欢余真,对其留有感情。

  而祁宴深打从心里,看不起他,只当其是个没尊严,脾性多变的宠物。

  他看到余真躲了去,又连忙将人从温热的水里打捞了起来,拿了条浴巾,裹了上去。

  靳迟连连叨叨,伤心又愧疚,“对不起,晚上我就不该出门,让那个混蛋有机可乘。”

  可惜已经来的太迟了,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靳迟瞥了眼过去,只觉得明晃晃的刺。

  被亲的红肿破损的唇,殷红如枫叶,肩头裸露出的淤青,吻痕,更为劣迹斑斑,无一不是那个男人特地留下来的。

  一股恼怒愤懑的气,游离于四肢百骸,他磨着牙,那字眼就从缝里挤了出来,“不守信用的家伙,早知道刚才,就把他杀了!”

  余真习以为常这种侮辱,此刻还淡定了起来,“靳迟,你别生气,这也不关你的事。”

  一句“不关你的事”,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撇的一清二净。

  靳迟欲言未止,为没有保护好他,而感到懊恼,“我就该知道,他肯定是来找你的。”

  他把余真的身体,擦了个干净,往床上放去,拿了被子盖的严实。

  “睡一觉就好了,余真你别害怕。”靳迟安慰他。

  “我晚上留下来陪你吧,我就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不会碰你的。”

  余真怔了下,含糊道:“随便你。”

  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之前自己流产的场景。

  余德阳对着他死追死打,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踹没了。

  他疼的呻吟,瘫在地上不起,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就这么从自己的下、体内,爬了出来。

  低头一看,那个孩子一片血肉模糊,只剩个轮廓,连样子都看不清。

  粘稠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到鼻腔,引得人窒息。

  他刚想跑,那个孩子,缠着自己死都不放,一个劲的叫着妈妈。

  自己哭到崩溃,哑着嗓子求救,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又从门外移动了过来,跟堵黑墙似的,把他笼罩的密不透风。

  男人一脚踩在那小小的肉体上,将其碾成了血块。

  血汁四溅,他吓的差点晕过去,男人钳着自己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贱人,这都是报应,谁让你想背着我把他杀了!”

  余真从噩梦中惊醒,竟然天都没亮。

  周一。

  余真失眠,也睡不着,起了个大早,帮着保姆一起做早饭。

  靳迟一睁开眼,看床上空荡荡的,没了余真的影子,又着急去找了一番,见楼上没人,又跑到了楼下看去。

  生怕这人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会出了什么事。

  毕竟昨晚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余真看他急得连裤子拉链都没拉好,那裤头都露了半边出来,又面露难色地把头转了过去,说了句,“你裤子没穿好。”

  “哦,哦。”

  靳迟尬笑了两下,把身子转了过去,开始整理衣物。

  等吃完早饭后,靳迟才跟他说起了那事。

  之前靳迟找祁宴深帮他还债,对方已经同意把那两百万收下了。

  那昨晚,祁宴深来找他,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余真不解。

  总感觉对方埋了个大坑,等着自己去跳。

  他很深的吸了口气,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靳迟,“那钱,我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会还你的。”

  靳迟感觉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没像之前那么僵了。

  出于尊重,他也没不屑一顾的跟对方说,这是小钱,你不用还了。

  “嗯嗯,那你慢慢还吧。”

  靳迟为了让对方放心,又加了句,“我很擅长等待,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学校要举办运动会,每个班都需要准备一个表演。

  高三的学生需要备战高考,平时挤不出一点时间来,所以只是挑了些特长生,去参与活动。

  当初靳迟他爸见靳迟这么不爱学习,本来打算初中在市里读完后,就把人送到国外去读私立学校。但由于林岚疼爱儿子,觉得他人还小,在国外孤苦无依,又不安全,说不定不适应那边的环境,最后两夫妻还是决定将其留了下来。

  到了挑高中的时候,靳迟他爸给市一中,捐了两栋楼,后面美名其曰成了董事会的股东。人只要有钱,跟谁都能混的熟,学校领导见对方如此阔绰,立马给其开了后门,二话不说将靳迟以体育特长生的名义,塞进了重高班。

  班主任为这次活动,毛遂自荐了几个名额,里面就有靳迟的名字。

  靳迟一开始不愿意,觉得麻烦。

  王小妮来找了余真,问他,“余真,我到时候有表演,你有时间来看吗?”

  余真看着王小妮笑,点了点头,“当然有时间,小妮。”

  这王小妮一来,人的魂就给勾走了似的。

  靳迟看了不舒服,眼神立马就暗了下来,想把王小妮赶走,嘟囔着,“人家要学习,哪里有时间看你表演。”

  碍眼的女人,一边去。

  听完这话,余真转头瞄了靳迟一眼,示意他闭嘴。

  王小妮有点伤心,觉得靳迟说的也对,也没再逗留太久,跟余真说了句抱歉后,就离开了。

  余真连忙赶上去,“小妮。”

  靳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没过了会儿,心里按耐不住,跟了上去。

  王小妮扯了扯余真的衣摆,眼睛黑的发亮,脸蛋还有点红,支支吾吾着,“余真,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

  王小妮艾艾生语,凑了过去,亲了下他的侧脸,“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正是风声鹤唳,意气风发的年纪,余真被对方的明媚如光所打动,但他总觉得这一切,好像不该属于自己。